「什麼?」她是宰相的女兒?開玩笑?
她是連琛的女兒,這個她還是知道的。
「我知道你不信,我也不信,我已經讓人打探了,你母親蘇氏之前是南楚與大翰邊境之人
,被連琛看了上,與蘇氏住了一年臨走時說來接蘇氏,可是一去不回,蘇氏又是身懷六甲。而那個時
候,你在大翰剛出生不久,就有人截了宰相的女兒,那時是當今皇上的同胞弟弟與皇上爭奪權位之時
,皇帝的弟弟惱怒宰相幫著皇上,所以截了你,卻沒捨得殺了你,只是送到邊境外讓你自生自滅。偏
不巧被剛剛小產生下死胎的蘇氏撿到,她不想在那裡生活,就假成你是她女兒,帶著你去了南楚帝都。後面的也就都順理成章了。」
連青蹙著眉,看著宛如夫人一副高興的摸樣,忍不住咬了咬唇「驗血。」
「早就驗完了。」樓蓮在小瓷瓶裡拿出一粒藥丸「你就是宰相的女兒,你身上的毒還沒全
解,先吃了藥再說。」
連青是信任樓蓮的,張嘴就吞了下去。
屋子裡的氣息一下子變得詭異,宮九歌只是看著她,最終歎息一聲。
「皇上封了你為王爺,但是名號還未定,此時正巧你認了父母,名號便定成了錦,錦王爺
,宴請我的宴會因為你的中毒拖延到了今晚,便麻煩你跟我走一趟吧。」
「我睡了幾天?」明明還有兩三日才宮宴的,這下看來已經是耽誤了。
「不多,三天。」宮九歌挑眉,道。
今日的陽光還算好,她身上披了個狐裘袍子,由樓蓮扶著在宰相府裡走動了下,她所謂的
娘不知給她張羅什麼了,半天不見人影。說不出現在是什麼感覺,她的父母原來是當朝宰相,而且家
庭和睦,自己又是獨寵,這般美好的家境竟然是她的,這彷彿天上掉了餡餅,砸的她有些暈。
墨發披散在肩側,她迎著算不得溫暖的陽光輕輕笑開。
「看來你是相當高興了,能有這樣的父母。」樓蓮調笑,眼睛看著天空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這麼幸福。」攏了攏袍子,她的發纏在風中,面上的笑意淺淺卻讓
人心中澎湃。
「幸福往往在於心。」從前那個穿著紅袍的女子,不知心裡是否幸福,她或許是幸福的吧
,只是命運捉弄。
「樓蓮,你這些道理都是在哪來的?」
遠處,有兩個婦人摸樣的女子走過,有一個抬眼看連青,卻一瞬滯住。
「怎麼了?」另一個婦人問。
「那個女子,就是那個女子,她就是害的我們家破人亡,幸虧我不死,可是身上卻再也
下不去那疤。」她便是謝宗才的正妻,被連青一刀插入後背卻活下來的那個人。如今謝家倒了,十九
個小妾都把謝家分了,她也無奈之下來了京都隨了姑母找了份差事。
真是天可憐見,她又見到這個女人了,此時不曉得她又是在騙誰錢財,不過可以入得宰相
府,膽子也夠大了。
她姑母往連青那一瞅,隨即道「你說的是這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