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九歌這才慌張的點了燈,端了水去給她喝。
「幫我看著點,我要好好睡一覺。」這一層對她來說越發不好練了,這一層幾乎吸盡她所有的力氣
她突然發覺,她練出來的似乎跟常子梵練出來的不大一樣。
莫非是她練錯了?
若照這樣下去,她非得走火入魔。
「嗯,你好好睡吧,身邊有我。」他攬著她的手溫熱,第一次他有種守護自己女人的感覺。
這些年,他都是在仇恨中生活,在仇恨中摸索,卻從未正眼看過世界。
懷裡的女子呼吸聲很沉,她的體香散在周圍,讓他平靜了許多年的心怦然心動。
他發現,他已經放不開了。
這個堅韌卻有些傻的女人。
這個一心想保護別人卻被別人算計的女人,這個善良卻不失心狠的女人。
她懂得如何保護別人,卻不懂得自保。
真是個傻女人。
他記得很久很久之前,有人告訴過他,如果你喜歡一個女人,就不要管太多,放手去追,否
則你永遠得不到。
是了,到時候了,他終於相信有一天他的心也會動了。
他要得到她。不是以前的那種得到,而是去爭取她的心。
一夜裡,他攬著她,給她蓋好被子,安靜聽著兩個人的呼吸。
有時候,他真的希望這樣可以一直下去。
日上三竿後,宮九歌已經不知去綜,連青才醒了過來。
門外站了兩個婢女,供她使喚。
她看著兩個人對著自己來回的忙乎,不禁一絲不耐。
她的用了一個晚上來恢復體力,今日終於好多了。她本想著帶著宮九歌去苑清他二叔那去看
看。他說的沒錯,總有一些痕跡的。
等了一會見還是沒人,她皺了皺眉「漠北王去了哪裡?」
婢子一笑,柔聲道「姑娘是問這個?漠北王被皇上召去了,似乎是說什麼封王的事。」
封王?
連青冷冷一笑,抓起了一旁的薄披風「你們莫跟著了。」
他走不開,她就自己去看看。
她就不信現在這個時候,誰還敢光明正大的殺她。
第五層的功夫已經不是第四層可以比的了,她走在路上,完全不怕有人會傷害她。
兩個婢子以為她是去找漠北王,也就真應了聲,沒再跟去。
打鐵店外,連青一攏長袍,看著已經關門的打鐵店,淺淺一笑。
周圍有人認出她來,上來搭話「姑娘可是找著打鐵的那老頭?」
連青點頭。
「他們這前兩天就關門了,什麼東西都斂走了,還是半夜搬的,我們都是第二日才知道。」
「他們家在這裡多長時間了?」
「也不長,似乎也就幾個月,平時也不與我們說話,搬來搬走都是悄悄的。」那人撇撇嘴「
莫不是得罪了什麼高官,才惹得關門吧!」
「是這樣啊,謝謝啊。」連青點頭,在袖子裡拿出一點碎銀子給那人。那人樂呵呵的接過,又道「開
始時說是給官家打武器,可是後來每天也都是閒閒散散的,並不曾見打過什麼。」
已經什麼都不用說,這裡的人跟朝廷一定有關係,這所有撲朔迷離的事件,完全就是在成全
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