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抵是想將他們全殺了。
「這時候想走了?」緩緩站起,眾人已經騎上馬向回跑了。
促狹一笑,看了眼身下的男人,索性又廢了他的另一個腳「今個留你一條命去給楚琉報信,告訴他,想殺我連青,下輩子吧。」
這幫人已經向著陷阱而去,她薄淡一笑,若春風一般。可是在這寒意料峭的時分,卻只能讓人察覺到寒冷。
不再理會身後苦苦掙扎的人,她快跑兩步,牽出自己的馬兒,駕馬狂奔而去。
前方是一個吊橋,道路狹窄,最多可容納兩馬並行,可是這吊橋的年歲不短了,繩子都是舊時摸樣,分不清是哪年的了。吊橋下是萬丈深淵,隱隱可見的霧氣橫在半山腰。
馬兒停在吊橋前停駐,幾十個人剛好此時踩在吊橋之上,而、進退不得。只因為那一方楚離的馬匹停駐,面色沉靜,手中獨有一把彎刀。
來者不善,這是這些人們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詞。
楚離見連青在吊橋的另一方,面上方有些顏色,只是顏色稍淡,讓人瞧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似乎少了一個人。」他道。
「我留著他的命讓他去報信了。」她嬌笑,將面具摘下,雖無絕艷姿容,卻也可迷亂人眼。一身狐裘懶散的坐在馬背上,日光投在她的身上,**見勾心攝魄。只是不知,這樣的情景,是入誰的眼。
許多年後,楚離都記得她那時的身影,只是年華已去,舊人不再。
「你可真是閒時局不亂。」楚離笑著,卻無半分責怪。她這是在找事,到是倒也無妨。
「他不亂,我就要他亂。」雙眸流光爍爍,她抬起手中的匕首,狠狠劃過繩索。
這繩索大約是真的年久了,在她匕首的輕割下,吊橋開始猛地晃動起來。
楚離手中的刀在同一時刻滑下。
空中傳來清淺的一聲,繩索在空中掙斷,吊橋上一行人猛地墜下,她頗有興趣的瞧著這些人墜下去那一瞬眼底的恐懼。
「吊橋斷了,我過不去可怎麼辦?」楚離似乎笑了一下,但隔著山崖,聽不清楚。
「那你便在那邊呆著吧。這借口可是挑的不對,堂堂的三皇子,這小小的斷崖若能奈何你,此時你怕是不會在我眼前。」將匕首收起,她掃了眼他,轉身離去。
楚離抿唇,眉梢一緊,身子當即躍過了斷崖,跳上了連青的馬。
「你可真是記仇。」
「連青可有說錯?是你自己不過來,難不成還要我去把你弄過來?堂堂三皇子若是連這個地方都不能過去,談何大計謀劃?楚驚天不收傻子。」本還是淡淡開口,最後聲音卻陡然一厲。
楚離一笑,不置可否。
兩日後,楚驚天沒有回來。楚離眉梢重了許多。她不知他到底去做了什麼,可是他有兵有權又怎樣?若被發現了,怕是不小的風波。
楚離沉思之餘,吩咐幾人啟程回朝歌。
後來在入朝歌城的時候,連青聽說老皇帝不行了。
不行了?似乎前些日子還是很好,還要殺了她與楚驚天呢。
這句不行中,大部分是包括了什麼。
楚離見她這般眉頭緊鎖,不禁起了戲謔之心「父皇身子不行了,可是還想著弄死連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