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找了個破舊的小棚子簡單睡了,晨起時,天空已然放晴,兩個人早早的埋伏在了小路上。
楚離說這叫請君入甕,她道這叫甕中捉鱉。
大約是中午時分,馬蹄聲的想起,躲在樹上的連青猛地驚醒。身上暖暖的,狐裘還好好的披著,她才想到原來此時已經是中午了。刺眼的陽光將大樹的影子斑駁的投射,刺眼迷離間,她似乎看到了一夕彩虹。雨過天晴?
來人大約有二十多人,最前面的不是楚琉。
也是,他要忙著博得老皇帝的信任,派些人去找她也就好了,何必大費周章。不過楚琉未免也太小瞧了她,他當真以為她沒有反擊之力麼?縱然蕭索,也未必會如他的意。
想殺她?那就來赤手搏一搏。
地上撒了一片的小刺梨,這種古代的刺梨比現在的小了不少,一兩個不足以阻擋二十多人的馬匹,但是若是多了呢?若是一片呢?那邊足矣阻擋這些人的腳步。
指著這個自然不能有什麼用,它不過是拖延一下時間。
果然,馬一踏上刺梨,上面的刺就開始隨著馬兒的奔跑扎到了馬腿上。馬兒們隨即慢了下來。
領頭之人眉宇蕭索,一勒韁繩強行停了下來,馬兒幽幽打轉之際,他已然皺起了眉。
「有人埋伏。」
語畢,眾人不曾來得及反應,連青就到了眾人前方。手中的銀針順勢脫手而出。
前幾個人的馬匹眼睛被銀針插重,馬當即失了重心,瘋狂的尥蹶子,險些將馬上的人摔下來。
她嘴角一扯,手中的鞭子勾住領頭之人的馬匹,狠狠的一拽,馬當即倒在了血紅之中。許是沒有料到一個女人竟然敢擋了這麼多人的路,領頭之人先是震驚,後踩著馬匹平行往後退了數步。
「你是什麼人?敢擋朝廷之人!」
「朝廷之人?你們最多不過是楚琉的狗腿子,他不是讓你們找我嗎?如何?我就站在你們面前,要單挑群毆一起上?」她邪佞的挑眉,手中琉璃匕首已經脫了刀鞘,快速靠近那人。
「口氣真不小,那我就來會會你!」由不得他說不,連青已經靠在他身前,手中的匕首毫不猶豫的劃過他的手臂,血紅瞬間溢了出來。她在他耳邊笑,猶如來自煉獄的修羅,一刀刀擱在他的手腕上。
她近身搏鬥從來不熟分毫,而這人似乎偏巧不適合近身搏鬥,一直想要後退,可是被連青步步緊逼。他想去阻擋,可是完全看不懂她的路數,他防守的地方,恰巧不是她攻擊的地方。
如此下來,不過一會,身上就是數處刀痕。
「將領!」身後的人焦急的一喊,瞬間就將連青包圍了起來。
「群毆麼?」莞爾一笑,雖然帶著面具的臉龐讓人看不到,可是那怪異的笑聲刺耳到了極點。
「啊!」將領驚恐大叫,再看向腿,腳腕已被割斷,她抿過刀尖的鮮紅,面具更顯猙獰怖人。
「群體後退!」他一吼,眾人一哆嗦,看連青確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紛紛也懼了。這女人分明是有備而來,今日絕非是想給個下馬威。
她大抵是想將他們全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