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不信天下有免費的午餐,什麼東西,都需要代價的。如果這個代價我受不起,那麼我就不會接受你的東西。」她的觀念,無法改變,這是她的底線,身為特工殺手的底線。
「你這都是哪門子的思想?我真不知道這都是什麼怪道理。」平生第一次受挫,他顯然不高興,怒氣隱忍著,不方便,也不好發作。
「連青思想裡根深蒂固的東西,無法妥協。」推開笛子,她喜好音律,這個笛子也絕對是個稀罕物,但是她不能得到的,也不稀罕。
無論前生今世,連青都瀟灑隨意慣了,雖然有些事無法強求,但是盡量都是按照自己的意願活著。前生太多牽絆,今生卻沒有那麼多,若說有,怕也就只有楚驚天一個了吧。
「你真是個奇怪的人。」手中略微鬆了下,宮九歌驚詫於她的思想,但是還是覺得新奇極了,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有女人願意去相信無功不受祿,女人得到男人的疼愛寵護,這是天經地義,她卻怕是一個陷阱。他不知她以前生活在怎樣的環境。怎樣的環境才能養出這樣一個不信情愛的女子,是受過的打擊太多?背叛太多亦或者生死看的太多?
大約這個可能不大,她再大也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小女孩,這個年紀還是天真爛漫的時候,正好是想著嫁給高貴人家,對以後無數幻想的時候,她卻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哪怕是一點點的好意。他覺得,她似乎完全封閉著自己,不讓任何人踏足她的內心世界。這樣一個女孩,她的心底到底是如何才可以悄然開啟?
將笛子又往前遞了遞,他認真道「不完全可以放心收下,我沒有任何意思,沒有條件,沒有陰謀,白給。」話說到這個份上,他以為她會收下,可是他又錯以為了她。
她冷笑一聲,眼底迅速褪去所有表情變得冰窖一般,一瞬冰天雪地「拿走你的施捨,我連青看不上。而且,放開你的手,我要如何,是我的事。」
他被她的反應驚到,也不過是一刻又重新拾回那溫軟的笑容「如你所說,你要離開那是你的事,但是我放不放卻是我的事。你不信,大可試試能不能在我懷裡走出去。」
連青果然面上也失去了笑容,剛想發作,卻聽大殿外一聲低呼,有侍衛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摔在了地上。
連青隨著他的跌倒,心口猛地一顫。來了……終於還是來了……
果然,隨著侍衛戰戰兢兢的開口,場面一下子冷卻了下來。宰相面色不變,只有眼底閃著擔憂與信念。
睿王反了,在睿王府竟然翻出了龍袍與特製的金牌。朝堂之上一下子亂作一團,私言不斷。
皇帝隱忍著眼底的怒色,大手拍在食桌上「來人,捉拿睿王!」
連青看著場面,突然笑了出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就算有人把龍袍放進去,再搜出來,誰說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