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美人,不要心急,坐下來好好看。」妖孽的笑聲,讓人覺得心底發寒。他一回首,示意身後的螺塞倒了杯酒,端起來湊到連青唇邊「來,消消氣。」
連青已經是一肚子的氣,哪裡還願意理他?只是閉著嘴坐在他身邊。這樣一來也好,起碼可以第一時間知道老皇帝下命令。
宮九歌也不強求,將酒杯放下,隨手撥了個葡萄「葡萄很甜,是我們漠北的物件,南楚的人平時想吃都沒有。」半晌,見她依舊不理,他不由得挑了挑唇角,半帶威脅「你很在乎他?小連青,不要挑戰我的極限,你信不信我可以讓他活,也可以讓他死?」
「你少威脅我,你信不信,我也可以隨時弄死你?」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在腰間掏出消聲手槍,對準了他的腰。她最討厭別人威脅她,惹急了她,會讓他死不瞑目。
宮九歌只覺腰間一涼,低頭看去,是一個很奇怪的東西,表面上散著幽幽的光,很小的小玩意,就像買給小孩的玩具,可是他看到了她眼底的決絕,這東西應該沒這麼簡單。他從未見過這個東西,但不可質疑它的能力。
面上笑容淺淺,他伸手攬過連青,將她固定在懷裡,笑意不減「小美人生氣了?我們不妨來個交易,我可以放過他,但是你得跟著我。」
連青聞聲一笑,像聽了什麼笑話一樣嗤笑道「你的口氣不小,我為何要信你?再說,我嫁給誰,與你何干?」她從來軟硬不吃,依楚驚天的性子也不會善罷甘休。不一定會輸,楚驚天既然早就預料到了,怎麼會讓自己置身險境?這一刻,沒來由的,她相信他。隱忍數年,暗中掌握乾坤,怎麼是一個皇帝可以擺弄?
宮九歌果然被她幾句豪言壯舉弄得驚愕,但隨即呵呵一笑,不再說話,只是固執的不鬆開手。
外圍的人看著宮九歌這樣輕浮,不著痕跡的輕蔑顯露無疑。還以為是怎樣的驚才絕艷的人,說到底還是重女色。
這其中的利益曲折,太少的人可以參透,宮九歌喝著酒,眼底一片黑暗。半晌,在歌舞即將退下,他似是想起了什麼,在袖子中掏出一支紅玉笛子遞給了連青。連青只是瞅了一眼,她喜好紅色,尤其是火紅,這笛子漂亮異常,隱隱的可以看見笛子中似山似水的霧氣,只是這個東西,為何要給她?不打算收下,她冷眼看他。
宮九歌這是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受挫,他賞的東西,沒人敢拂逆,更別說懷疑他的用意。而眼前的女人眼底赤。裸裸的不信,讓他沒來由的一陣心煩「給你的。」
「無功不受祿,漠北王可以說說條件。」隨意的一掃,她較勁於他扣緊腰際的手,消聲手槍亦不曾移開一點。
「你這女人,難道我送你東西,也是別有圖謀?」宮九歌怒火終於被挑了起來,手勁越發大了,看著連青皺緊了眉,心情才算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