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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閬風派 文 / 牧之楓

    第九十章閬風派

    迎面是是一座險峻的山谷,被一條潔白的玉道從中間尖銳穿過。谷上綠樹蔥蔥,在夕陽的照耀下,顯得便是一番風味。

    「這裡就是清幽谷了。」葛衣真人躍下仙鶴,下了玉道。兩者仙鶴便立即掉頭,向來路飛奔。在谷中的玉道上,佇立著一座古色古香的牌坊,上面高懸「閬風派」三個燙金大字的牌匾。

    張風對葛衣老者為什麼要到這裡來並沒有多問,想必應該是在求道大會前會會老友,談談道,講講心得之類的吧。

    牌坊四周,丹木繁茂,羽毛潔白的仙鶴和說不出名的奇珍異獸正在那悠閒漫步。見到張風和葛衣老者到來,也不害怕。在玉虛勝境這樣一個長久以來保持和平,人性向善的地方,動物們已經早就忘記威脅是什麼東西了。

    牌坊下,已經有幾個道人匆匆迎了上來,他們傳者高貴的銀線灰色絲質道袍,腰繫玉帶,腳踩皂靴,大修飄飄。看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仙道飄飄之感。

    為首的一名道人面帶微笑,目光掃過張風二人之後,便停在了葛衣老者身上,對葛衣老者稽首道:「閣下可是大名鼎鼎的葛真人?」

    葛衣真人點了點頭,又指了指張風:「我是來拜會貴派掌門的。」

    為首的道人證實了葛衣老者的話後,樣子頗有些恭敬:「掌門正在紫虛洞悟道清修,我們也是剛得到他老人家的法旨才知道有貴客駕到。請兩位先進迎賓閣休息片刻,容我叫人稟報掌門。」

    穿過牌坊,便是一間雄偉的大殿,豪華奢麗,光是地面上鋪的那層「金磚」,足已價值連城,四壁嵌滿了光彩奪目的夜光寶石,在沒有電燈的晚間,這些寶石所釋放出的光華,足以勝過白熾燈千萬分!

    張風和葛衣老者被領到一處裝飾考究的閣樓後,便被招呼坐下,負責接待的道人奉上一盤新鮮的瓜果,張風順手拿起一個黃色的果子,嚼起來,嘿,味美汁多,味道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沒等多久,便聽見一個渾厚的聲音:「葛衣道友,你可終於到了。昔日一別,怕是有一百年了吧?風某掛念的很哪。」說話間,一道人影疾馳而至,一個身著淡藍色道袍的白鬚老者出現在張風與葛衣老者的面前。

    葛衣老者也是笑道:「昔日與君聽曲談道,好不快活自在,百年一次的上清會說到就到了,我又想起了昔日你盛情邀我再度做客的事。這不,一時心血來潮,不請自來,哈哈。」

    「說的什麼話,只要你老兄來我這裡,還不把舍下照耀的蓬蓽生輝啊,哈哈。」風掌門微微一笑,又看了看張風,對葛衣說道:「老兄,這位小道友是你教出來的弟子吧,嗯,不錯,不錯,根骨奇佳,道性稟然,是個難得的人才啊。不過你老兄不是一向都淡薄心智嗎,怎麼突然想著收徒弟了?」

    「風老友此言差矣,你看老朽我像是做師傅的人麼?這位小道友是我在崑崙山中偶然相遇,只不過是因為他道性奇佳,所以這次便與老朽結伴而來,共赴這上清會。」

    「風掌門,你好。」張風也站起來,用學來的道教禮儀現學現賣。

    風掌門看了看張風兩眼,一道不宜查明的目光一閃而過,然後揮了揮袍袖,吩咐門人:「傳令下去,編鐘奏樂。」

    「編鐘奏樂?」那些稍微有些年輕的門人不禁一呆,同時向葛衣真人與張風投來驚異的眼神。

    很親熱的攜著葛衣真人的手,風掌門領著張風二人徑直穿過樓閣,樓閣後面有一條狹窄的山道,山道的玉製雕欄上繪著精緻的雲紋圖案。山谷山石嵯峨,只能從谷中看見一條縫似的天空。

    順著山道「鐺!」一記渾厚地鐘聲悠悠傳來,在峽谷內久久迴盪,帶著一份空靈寂寥的意蘊。鐘聲未禁,又傳來隆隆鼓聲,雄壯激昂。這時,山谷中微微吹起一陣涼風,丹桂花草全都瑟瑟作響,一陣長河落日般的蒼涼。

    「編鐘奏樂,原始仙音。」葛衣老者蒼老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懷念:「昔日上清會時,曾經聆聽過這原始仙音,時間過的可真快啊,轉眼間,就是一記的時間了。」

    張風也是讚歎的說道:「這聲音,真帶有一種原始的音質,怎麼說呢,反正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只能說這音樂讓我感覺到大自然的原始本性。」

    風掌門笑道:「張道友年紀輕輕就能悟通大道,你能說出這番見解,也足以證明你道性精奇了。」

    緊接著,一陣清麗的簫聲又自鼓聲過後充滿這清幽的山谷,霎那間,彷彿又從原始的豪野蒼狂之中,返回到道境深遠的三清盛會,香煙繚繞,煙霧熏騰。

    柔美淒迷的絲竹之聲繼簫聲之後,又四下瀰漫開來,令人醺醺欲醉,好似那高高在上的王侯貴族,歌舞昇平,太平盛世無限美好。

    張風的腦海裡,憑空的幻想起虛無的畫面。彷彿自己已經不是身處現代社會,而是歷經遠古的滄桑與淒涼,沉浸在那滄海桑田之中,那回味無窮的古韻之中。

    「這樂曲真美啊……」張風沉浸在美妙玄幻的音樂聲中,由衷的發出感慨。

    「這原始仙音乃是當年瓊華派迎仙之樂,當屬崑崙山八樂之首,是祭祀九天玄女娘娘之時才會奏響的清高旋律。只是因為種種原因,瓊華派沒落之後,這迎仙之樂便成為我崑崙仙山所有門派最高規格的樂曲。」風掌門解釋道,不過這話聽來卻好像是在隱射著什麼。

    「風兄把老朽看的太高了。」葛衣真人搖了搖頭。

    風掌門呵呵一笑:「葛衣老友何必謙虛,以原始仙音來迎接你這位稀客,風某覺得這檔次還是有些不夠。」

    在風掌門的帶領下,眾人來到了谷頂,這裡儼然是一座巨大的平台,週遭的一切一覽無遺,真有點「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感覺。這裡的丹木奇銳突兀,上下相對,彷彿刀山劍林。地上鋪著一層厚厚的鵝卵石,擺著古色古香的石製桌椅,石桌上還擺著一個紫檀香爐,香煙裊裊飄浮。

    有幾名年輕貌美的女道姑正恭敬的站在一旁,捧著搪瓷果盤,裡面盛放著鮮美的異果。

    這些道姑都很年輕,看上去也就二十來歲左右,跟張風差不多大,不過一個長的比一個水靈,如果脫下那身道袍而穿上都市裡的靚女服飾,回頭率絕對高達100(百分號)!

    見張風多瞧了她們幾眼,風掌門很隨和的說道:「張道友你喜歡誰就直管說,他們今晚就可以陪你侍寢。」

    「啊?」張風的腦子一時有些轉不過來。

    「風兄,這一套就別跟我這位小兄弟來了。」葛衣真人瞧出了張風臉上火辣辣的尷尬,解圍道。

    風掌門也不勉強什麼,喝完茶,吃過點心後,風掌門輕咳一聲,接著步入了正題:「葛衣道友這次來玉虛勝境,僅僅只參與上清會,是不是太過平淡了點?難道就沒有其他什麼打算嗎?」

    張風微微一愣,終於反過神來,剛才總覺得有些乖乖的感覺,原來是這樣子,原來這風掌門肚子裡有話啊。眼神轉向葛衣真人,不知道他如何作答。

    葛衣真人微微一笑,放下了那只紫砂茶杯:「百年一屆的上清會難道還會平淡嗎?風兄真是不夠意思,有話就直說,咱們都是一百年的交情了,還用得著跟老友我拐彎抹角麼?」

    「呵呵,看來是我做作了。」風掌門哈哈一笑,不過面色一轉,看了看張風,略一沉吟,道:「葛衣老兄把凡人帶來玉虛勝境,似乎有些不妥吧。」

    張風心裡說,什麼我是凡人,難道你就不是凡人了?這玉虛勝境的人一個比一個摳門,問個路還要修道口訣,真正的仙人有這樣的嗎?哼!剛才還對這風掌門升起的一絲好感,瞬間蕩然無存!冷笑一聲,張風說:「風掌門,明人不說暗話,你說罷,我這個凡人來你們仙界到底有哪些不妥了?」

    風掌門微微一怔,不過卻沒有為張風的無禮而動怒,只是輕笑:「張道友到底還是年輕,沉不住氣啊。」起身走到張風邊上,拍了拍他的肩,語重心長道:「有些東西,只能在私下發發牢騷,是不能擺到檯面上的。實話跟你說,玉虛勝境八大名門把威望看的比修道還要重要,如果有人膽敢踐踏他們的尊嚴,那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當然也包括我們閬風在內。不過你既然是葛衣老兄的朋友,那也就是我風某人的朋友,我風某人定然會保你周全。」

    「風兄?」葛衣老者疑惑的問答。

    「唉。」風掌門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是我說的,什麼是都不要太衝動,私下發發牢騷就行了,別把什麼都擺到檯面上來。就說這次來玉虛勝境吧,因為打傷兩名守衛而得罪了整個玉虛勝境,這值得嗎。其實葛衣兄完全可以憑他的聲望而讓你進來,其他的七大名門是不會有半點怨言的。」

    「是那兩個人欺人太甚了。」張風很不服氣的說。

    風掌門說:「還是太年輕了,什麼叫欺人,什麼叫被欺,這個道理我們已經討論了幾千年了,還是沒有半點結果。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總會有不公平存在,有些人總會憑著手裡的那點權利去獲取些什麼,這又沒有侵害到你的根本,你又何必在意呢?道常在,而又常無在,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吧。」

    葛衣真人插口道:「聽風兄的口氣,似乎是贊成那些以私權牟利的作法?」

    「當然!」風掌門正氣稟然:「在沒有得道之前,人是不會脫離俗氣的,而萬般俗氣之中,又以自私自利為重。其實說穿了,這一切的根本又是為了修道,為了修道而獲取修道所必須的東西,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了。所以說,自私乃是天道,你深揪別人的自私,難道不是違背天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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