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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質問(萬更,求訂閱,求月票) 文 / 秋水靈兒

    她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麼睡著的,而且,睡的似乎比平時還要香。

    然而,在睜眼的那一剎,她驚呆了。

    李言不但沒走,反而大咧咧的躺在她的炕上,而她,也不知何時趴在了他身上睡著,頭枕著他的胸膛,一手還搭在了他肩上。

    而更離譜的是,兩人上身的衣物都沒了,。

    混蛋,他不是說天亮之前會走人嗎?

    她急忙收回視線,心裡叫苦不迭,可千萬不能長針眼啊。

    「丫頭。」

    偏這時,李言睜開了眼睛,看她皺巴巴的小臉,唇角微勾,雙眸含笑,「這是怎麼了?沒睡好?」

    李蔓直起身子,坐在他腰上,沒好氣的就朝他胸口打了一下,「你不是說天亮之前就走嗎?你看看——」

    她指著窗口。

    李言微愣,旋即低笑,「沒事。」

    雙手不自覺的就摸到了她腰上。

    李蔓像蛇一般,趕緊從他手裡滑了出去,指著門,「你快走。」

    李言慢慢的坐了起來,一看,衣服和被子都在地上呢,他便彎腰都撿到了炕上,然後慢條斯理的穿起了褂子。

    看他這樣,李蔓急死了,她已經聽見外面李墨跟李書的對話。

    「大哥,二哥也不在茅房?該不會又把媳婦帶走了吧?」李書的聲音聽著又急又惱。

    李墨頓了一下,道,「應該不會,我看蔓兒醒了沒有。」

    說著,他走到西屋門口,伸手敲門,「蔓兒——」

    聽的出,他聲音裡也帶著異樣的情緒,大概也怕李言又將李蔓帶走,這要是再出去一天,他真要瘋了。

    「哦,我醒了,等一下啊。」李蔓慌的回答,一邊推著李言,壓低聲音催道,「你快著些啊。」

    李言總算將衣帶繫好,慢悠悠的又穿上了鞋子。

    看他往門口走,李蔓驚的,赤著腳就跳下了炕,急忙拉住他,指著後窗,「這邊。」

    李言凝眉,「我是你正經的男人,你讓我從後窗跑?」

    「誰讓你半夜偷溜進來的,這事你敢讓大哥他們知道,我讓你好看。」李蔓也出語威脅,一面拉著他往炕這邊來。

    李言輕笑,被她推的上了炕,卻在打開後窗的那一剎,一手圈住了她的後頸,將她往前一戴,火熱的唇便封住了她又要催他的小嘴,舌頭狠狠的在她小嘴裡攪動了一翻,方滿意的推開了後窗,在李蔓還沒回神之際,他已經跳了出去,不見影子了。

    這李蔓手指摸了下被他吻的有些麻的唇,突然捂著臉,也低低的笑了起來。

    這樣的事,若在她前世,那是怎麼也不會發生的啊。

    門口,李墨聽見李蔓的聲音,一顆心總算定下,見李蔓又遲遲沒答話,以為她累極不想起來,就道,「要是沒起就再睡會,早飯給你熱在鍋裡了,你待會起來記得吃。」

    「哦。」想起李墨還在門口,李蔓忙關緊了後窗,匆忙套上了衣服,理好了頭髮。

    可等一切準備就緒,準備開門時,她遲疑了,心口撲通撲通亂跳。

    老天,她還是沒這個勇氣啊,李蔓靠著門,深深的呼了幾口氣,打算暫且在屋裡呆著吧,反正李墨他們也要出門幹活的。

    不一會兒,又聽見李言的聲音,聽他那聲音的位置,似乎是從外面回來。

    「大哥。」

    「二哥,你去哪兒了?一大早就沒見你。」李書忙問。

    「哦,昨天丟了一樣東西,我怕人撿了去,早早就去後山找了下。」李言回答的臉不紅心不跳。

    這讓屋裡的李蔓對他佩服不已,這廝簡直天生一副壞人的胚子,撒起謊來比說真話還叫人信服,溜門撬鎖,對她使壞,沒有比他更在行的了。

    她真懷疑,他真的是這個家的人嗎?別說跟憨厚的李墨,就算李書,李畫還有小五,那性格也是差到十萬八千里啊。

    「什麼東西?這樣急?」李墨問,顯然他有些懷疑。

    李言隨口道,「也沒什麼,就是我做活計的手刀,我一直隨身帶著的,昨晚回來就沒見著,我以為丟在哪兒了,就去找了找。」

    「哦,找到了?」李墨問。

    李言搖頭,「也不知道丟哪兒了,算了,下次重新弄一把吧。」

    這時,小五從東屋出來,手裡拿著一把小刻刀,「二哥,在這兒呢。」

    「小五,你拿的?」李書問。

    小五搖頭,「我剛在炕沿下的地上找到的。」

    「哦。」李言接過小刻刀,摸了摸小五的腦袋,道,「大概昨晚天黑了,我也沒瞧見,竟掉那旮旯裡了。」

    小五笑,「二哥這次可要收好了。」

    「嗯。」李言朝小五眨了下眼睛,然後朝西屋望了下,「蔓兒呢?還沒起嗎?」

    「還沒呢,估計昨兒真累著了。」李書有些不滿的瞪著李言,隨後,又掃了下李墨,「大哥二哥,不是我說你們,以前是誰教我,不要魯莽不要急性的?現在你們倒瞧瞧自己,媳婦那樣嬌弱,經得住你們折騰嗎?每次都是一天,然後她好幾天下不了*」

    都不為他考慮的嗎?他要等媳婦緩過來得等多久啊。

    李墨臉憋的通紅,話說,他那次已經很克制很克制的只要了兩次好吧。

    李言卻是雋眉微挑,好幾天下不了*倒不至於,不過媳婦太嬌嫩了些,他倒也深有感觸,「大哥,咱們傢伙食還得好些,媳婦太弱了,得再養壯實些才行。」

    當她是豬啊?還要養壯實些,殺著吃??

    屋內,李蔓靠在門板上,鬱悶的在心裡將李言狠狠揍了一百遍,最好把他打成豬頭才好呢。

    幾兄弟在門口聊了一會,便一起去廚房吃早飯。

    李蔓其實肚子也有些餓了,話說,她昨天一天干的都是體力活啊,但是,這個時候,她又實在不好意思出門見他們。

    好在,李墨等人也比較體貼,匆匆吃了早飯,拿著鋤頭等上地裡去了。

    家裡只留小五看家。

    李蔓這才打開、房門,跑到廚房裡,飽飽的吃了頓早飯。

    早飯吃過,開始餵豬喂雞,教小五背詩。

    小五請教《再別康橋》的後面幾段,李蔓又給他全部背了一遍,然後就讓他自己對著大黑小黃背去,自己則在押井邊打了些水,將昨天換洗的衣物洗了。

    剛洗好擰乾,打算拿到竹竿上晾的時候,門口一道俏麗身影,讓她微微一怔,定睛望去,卻正是牡丹那姑娘。

    對她,李蔓心裡挺複雜的,一方面對她愛人卻得不到回應的同情,另一方面,李言已經是她的男人了,從心底裡,她是不希望牡丹再來糾纏的,何況,昨日她給李言下藥的行為,讓她很失望。

    所以,她也就假裝沒瞧見,倒了盆裡的水,起身,拎著籃子裡的衣服準備去晾。

    牡丹徘徊在門口,她早就看到了李蔓,只等她先發現自己,然而,李蔓卻自始至終沒開口叫她,讓她終於沉不住氣,先開口道,「李蔓妹妹。」

    她一連喊了幾聲,就連小五都好奇的看了過去,李蔓想裝裝不過去,只得放下籃子,朝院門口走去。

    「你有事?」李蔓神情淡淡。

    牡丹怔了下,過後了然般苦笑,「我知道,你一定看不起我。」

    李蔓沒有說話,只涼涼的看著她。

    牡丹看她態度冷漠,自嘲的說,「我知道,我很賤,我就算想倒貼,他也不要我,可我能有什麼辦法呢?我那麼小的時候就喜歡他,喜歡了這麼多年。從小,我就盼著自己長大,長大就能嫁給他。可當有一天,他們讓我嫁給其他男人,你知道我心裡有多痛苦嗎?」

    「強扭的瓜不甜。」李蔓知道這種事,同情也沒用,有緣無分的事讓人無奈,還得當事人自己看開才好。

    牡丹有些意外的看著她,似乎被她身上那種無意散發的尊貴與驕傲跟震住了一般,但過後又覺得不甘,「你不是我,你不懂。」

    「我沒必要去懂。」李蔓道,「你找我有事?」

    見她不想多說,牡丹也沒了興致,的確,她心都死了,還說那麼多做什麼?徒讓別人瞧低了而已。

    「這個,麻煩你帶給他。」說著,她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荷包,遞給李蔓。

    李蔓細瞧那荷包之上,繡的竟是一對戲水鴛鴦,不由凝眉,「要送你自己送吧。」這個時候還送情物,李蔓真有點瞧不上她了。

    牡丹搖頭,「他是再不肯見我的了。」

    「那你這又是何苦。」李蔓直接問。

    牡丹眸中含淚,低低道,「這是我繡的第一隻荷包,也是給他繡的第一件東西,卻一直貼身戴在身上,沒有送給他。每天,我想他了,就看看這荷包,那時就跟他陪在我身邊一樣。」

    這樣癡情?相比較而言,現代的自己真的也算寡情之人了。

    「那你為何又要送出去?」

    「不是送,是物歸原主。你告訴他,我放棄了,我會忘了他。」牡丹將荷包塞到了李蔓手上,「這個,他若不收,你就燒了吧。」

    李蔓捏緊了荷包,可她臉色悲慼,心裡也軟了下,「牡丹,你是個好姑娘,將來會遇到——」

    不等她話說完,牡丹搖頭,「沒有什麼將來了,我的心昨兒已經死了。」

    是因為被李言拒絕的事?「牡丹——」

    「李蔓妹妹,我也知道,你是個好女人,李言哥那麼喜歡你,他——,你要好好待他。」牡丹懇切的看著李蔓。

    李蔓歎了口氣,點頭道,「你放心,他是我男人,我會好好待他一輩子。

    牡丹這才幽幽的舒了一口氣,「還有,你告訴他,昨兒那酒中,我什麼藥也沒放。牡丹縱使卑微到塵埃裡,也不會做那等卑鄙的事。如果此生不能與他共度一生,我,也希望,他的心裡,能有個乾乾淨淨的牡丹。」

    說完,她踉蹌著步子,頹然落寞的走了。

    而李蔓卻愣在原地,腦海裡不住盤旋著牡丹的話,她說那酒裡沒有下藥,那他們昨天

    努力不想那件事,牡丹走後,李蔓晾好了衣物,將兩個臥房收拾了一翻,開窗通風,然後又報了些聽寫給小五。

    小五這孩子特聰明,對學習有著非常濃厚的興趣,這麼短的時間能認快上百個漢字了,而且還能寫一篇簡單的小日記了。

    她很高興,打算過段時間空了,再慢慢的教他一些簡單的數學應用,這個在實際生活中應該還是有些用的。

    忙完之後,她也收起了小五的沙盤,讓他自己出去玩會,自己也打算做飯了。

    但許是昨兒她跟二哥一起不見的事,讓小五心有餘悸,他說什麼都不肯出去玩,只願待在她身邊。

    李蔓無法,想著小傢伙跟著自己坐了半上午學習,也該活動活動才好,勞逸結合很很重要。

    她平時就發現小五體質差,活動少,於是,突發奇想的,拽了小五到院子中央,讓他跟著自己一樣,站直了身體,放鬆下來。

    「小五,姐姐現在教你一套廣播體操,你學會了以後,每天學習完了就做做,對身體好的。」

    「廣播體操?」小五好奇的瞪大眼睛,非常興奮。

    「嗯,你看好了,跟著我的節拍,開始。一,二,三,四。」李蔓微微打開雙腿,伸展雙臂,口裡喊著節拍,一招一式的做起了第八套廣播體操。

    小五有模有樣的學著,李蔓瞧的很滿意,不時走到他邊上幫他規範動作,「這胳膊要伸直,脖子也別歪了,眼睛向前,別看我啊。對了,還有這踢腿的動作,自然一點,踢那麼高你當踢沙包啊。」

    「什麼沙包?」小五又好奇的問,眼睛裡閃爍著無數驚異的光芒,簡直要把李蔓當神一樣的崇拜了,姐姐懂的可真多,他敢說,比四哥懂的都要多呢。

    李蔓隨口回答,「就是掉在房樑上,隨意練練拳腳的。來,剛才教你的動作再跟我學一遍,然後你自己練,我要做飯去了。」

    「嗯。」小五立刻屏氣凝神,認真的跟李蔓後頭學著。

    一次也沒教他太多,怕他記不住,李蔓只教了三節,剩下的打算下午和明天繼續。

    正當第三節快收尾時,李言回來了,手裡還拎了一條肥碩的鯉魚。

    如若換做平時,小五肯定會興奮的跑過來迎著,可此刻顯然做體操的興興頭要比鯉魚來的大些,他甚至連個眼皮都沒給李言和他手裡的魚,認真的做完整個節拍,問李蔓,「姐姐,我做的對嗎?」

    「動作差不多了,你再多練練,記住我的話,放鬆一點,身子別那麼僵。」李蔓叮囑了一聲兒,終於被那道火熱的目光絞的受不住,一轉身,匆忙像廚房奔去。

    李言看了小五一眼,見他伸臂踢腿的做些古怪的動作,有些好奇,但是,轉身卻還是鑽進了廚房。

    「小五在幹嘛呢?你教的?」

    李蔓拿了盆準備舀點米來淘,聽他問,就哼了一聲,「嗯。」

    然後,從水缸裡舀了兩瓢水,慢慢的淘著米。

    李言見她臉色不太對,就朝她貼了過來,疑惑的問。「怎麼了?還在為早上的事生氣?」

    李蔓端著盆往邊上挪了挪,「你這魚是送回來中午燒的嗎?」

    「嗯,這是大哥下塘抓的。」李言道,「老三還在塘裡呢,說是也要抓一條給你。」

    李蔓低頭,唇角溢出一絲笑意,卻道,「你讓他回來吧,已經有一條了,還那麼費事幹嘛?」

    瞧她唇角掛著淺淺笑意,李言舒展了眉頭,「你隨他好了,不摸條魚回來,他怕是一天都渾身難受。」

    李蔓想想李書那人確實挺好動的,也許下水摸魚本身就是他休閒的一種方式,也就作罷,沒再說話,將米淘淨,放進鍋裡,然後,擦擦手,準備拿李言手裡的魚。

    李言卻反手就魚扔進了角落的籃子裡,長臂一伸,將李蔓圈在了懷裡,「想我了嗎?」

    他低垂著腦袋,髮絲輕輕掃了下她的額頭,目光溫柔,卻瞧的李蔓心裡一陣犯堵。

    就是他這樣,才會招惹人家牡丹姑娘癡戀吧?

    「鬆開。」李蔓推開他,從懷裡掏出荷包,扔給他,「這是牡丹讓我交給你的。」

    李言看著荷包,眉頭皺緊,反幽怨的盯著她,「你就這麼不在乎我?」

    「」李蔓還想聽他如何解釋呢?他倒好,想要倒打一耙?

    「別的女人給你男人送東西,你不說摔她臉上去,還送到我懷裡,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將荷包捏緊,氣惱的質問她。

    李蔓一時被搶白,差點忘了要反擊,怔了好一會,方咬牙道,「她不止送了這個,還讓我給你帶話呢。她說昨兒那酒根本沒有下藥。」

    「」李言張了張嘴,旋即狐疑的凝眉,「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他不懂嗎?李蔓氣的小臉通紅,「酒裡沒有下藥,你——」

    「不可能。」李言不等她話說完,果斷否認,「沒下藥我怎麼那麼難受?」

    額?這也是李蔓懷疑的啊,昨天的確看他虛軟無力,還流鼻血了,最後一副快要死

    等等,不對,腦海中努力回憶著昨天的事,回憶到某處時,李蔓突然頓住,死死盯著李言。

    「怎麼了?」李言摸了摸自己的臉?

    李蔓咬唇,「你根本就在騙我。」

    他一開始的確像快要死的樣子,可是,後來,從她到水中救他,他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她以為那是藥效的原因,可後來他們的第一次

    他在她身上百般點火,讓她理智全無,幾乎是主動將自己送了上去,試問一個被中毒都要死的人,還能那樣的忍耐?

    對了,不是說半個時辰沒女人就要死嗎?從他們一路到了林子裡,還有他泡進水裡,到最後百般撩撥她,這時間遠遠超過了半個時辰吧?

    還有過程中某些細微的眼神與話語。

    蔓兒,你好美。

    蔓兒,放鬆些。

    蔓兒,我會讓你更快樂。

    蔓兒,

    這樣讓人羞到臉紅的話,會是要死的人說的?

    更有,她冷靜下來,只要回想一下整個事情的經過,便會發現多處破綻。

    首先從他凌晨出門起就有問題。

    她睡覺特別警醒,每晚都會將門和前後窗都栓好了才睡的,偏那天窗戶沒關還被風刮的響動?

    而偏趕在她關窗戶的時候,李言就出了門?

    依她看,那窗戶根本就是他挑開的,怕她不醒,故意敲了幾下窗戶,引她注意。

    過後,她就傻兮兮的著了他的道了,因為擔心他,一路尾隨,還以為老天幫他,現在想來,根本就是他在前頭引著他,不然,每次她以為跟丟了的時候,他卻又出現在前方顯眼的位置。

    這,一切根本就是他設計好的。

    李蔓就這樣直直盯著他,漸漸,眼圈紅了,心裡頭說不出是委屈還是失望,如果說他算計她的話。

    「那你呢?後悔了?」李言斂去眸中笑意,認真而深沉的盯著她的眼睛。

    李蔓咬著牙,努力不讓眼淚湧出來,「可你不該這樣算計我。」

    「算計?」李言雙手緊握,眼底漾過一絲疼,「你說我算計你?」

    「不是嗎?你根本沒有中藥,卻唔」

    李蔓話還未說完,突覺一股壓力罩來,整個人被他抱進懷裡,唇落下,火熱的吻如雨點般不住打在她臉上。

    「李言——」她拚命搖頭,想要避開他的吻。

    然而,這一次,他的吻霸道的幾近粗魯,牙齒幾次磕在她的唇上,弄的她好疼。

    「李言,你混蛋。」她張口怒罵,雙手使勁捶打著他,奈何他紋絲不動,反將她小小的身子死死箍在懷裡,軟舌狂肆野蠻的擠進她的她的口裡,**辣的吻宛若一壺烈酒,燙的她整個胸腔都疼了。

    反抗的力道在他身上小的可憐,她覺得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魚,唯有任他宰割的份兒,呼吸一點一點的被奪走,意識也漸漸模糊,她終於在他懷裡軟了下去。

    他終於從她嘴裡退了出去,可仍然不肯放過她,一雙手死死的握著她的腰,將她狠狠貼近自己。

    突然間,她覺得可恥至極。

    也許,於他來說,她不過就是個僅供發洩的玩物,她不就是他們花了十兩銀子買來的麼?

    眼前一片模糊,胸腔因暫時性的缺氧疼的快裂開一般,牙齒都咬的疼了,她終究是沒用,眼眶裡輾轉的水霧終於凝結成珠,滾落成行。

    李言深深的吸了幾口氣,這才冷靜下來,雙手捧上了她的臉,對上她含淚的眼眸,憐惜又心疼,「你這笨蛋,難道你就感覺不出我對你的在乎嗎?是,也許昨天我沒有中毒。可是,你這傻瓜,我沒有中牡丹下的毒,卻中了你的毒,你明白嗎?我早就中了你的毒——」

    李蔓微微怔住,淚眸之後是她的迷惘,「你——」

    「我愛你。」李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用力說,過後將她小腦袋摁到自己胸口,大掌不住的摩挲著她的頭髮,歎道,「你總說我混蛋,你又知不知道你自己有多氣人?你怎麼能說我在算計你?」

    李蔓一時間暈暈乎乎的,他不是在算計她?一切都只是巧合?他對她完全是不能自控?

    恍惚中,她好像記起現代時看過的一個小品《賣拐》,一個本來健康的人被人忽悠忽悠就覺得自己有病了。

    難道李言也是因為牡丹說下了那種藥,所以,他的身體才條件反射的有了那種反應?

    「聽清楚了嗎?」見她在懷裡乖乖的,不再亂動、亂罵的,李言聲音柔了許多,慢慢鬆開她,輕柔的幫她擦眼角的淚,「以後不許再這樣冤枉我。」

    「不許你再這樣對我。」李蔓眼睛猶染著水汽,霧濛濛的,眼神委屈無辜,像一隻被人才*過的小貓咪,眨巴著濕漉漉的大眼睛。

    李言心底頓時軟在一團,大掌揉上她的頭髮,忍不住歎息,「你要是不氣我,我會這樣嗎?我在你眼裡都成什麼人了?」

    「壞人。」李蔓輕輕睨了他一眼,想著剛才他對自己野蠻,就又覺得委屈。

    「小丫頭。」李言咬牙又無奈,再次將她圈進懷,看著她的眼睛,柔聲哄著,「好,我是壞人,你要生氣就捶我一頓,嗯?」

    說著,握著她的小手,還真的朝自己胸口打著。

    「你本來就該打。」李蔓又好氣又好笑,掙開他的手,真的用力朝他胸口捶了兩下。

    李言忙又握住她的手,輕笑道,「是了,該打。不過,我該打,那你呢?你說我算計你。那麼,我也想問問你,昨兒要不是那藥,你會願意那樣做嗎?」

    「啊?」李蔓蒙了一下。

    李言凝眉,「還是你只是出於同情,才不得不委屈了自己?知道我中毒,這下覺得吃虧了,委屈了?」

    「我——」李蔓被他連番的質問,弄的啞口無言。

    「嗯?」李言單指挑起她的下巴,挑眉哼了聲。

    「不是。」李蔓想了想,沒有退縮,迎著他灼人的視線,認真回答,「不是出於同情,也沒覺得自己多委屈。只是覺得,如果這是一場算計,有點替自己不值,對你,也會失望。」

    李言眸底的戲謔之色漸漸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愛意,猛地將她抱進懷裡,動情的說,「傻瓜,以後不許再這樣亂想,聽見了嗎?我知道你心裡有我,不然,也不會天不亮的偷偷跟我後面了。還有,你會為這事生氣,證明你很在乎我,對嗎?不過,你可以吃醋,但不能懷疑我。」

    「誰吃醋了?」李蔓爭辯。

    「不吃醋會惱成這樣?一個荷包摔給我,還說些陰陽怪氣的話。」

    李言笑道。

    「你倒笑的出。」李蔓白了他一眼,也不知為何,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兩人這樣一鬧,心情倒舒暢多了。

    也許,她本就想多了。

    或者,與那藥根本無關,兩人情到深處,又何必自尋煩惱呢?

    該發生的遲早都會發生的。

    他是她的男人,她該信他的。

    「怎麼笑不出,有你這樣的媳婦,做夢都能笑醒了。」

    這廝,那張嘴真不知怎麼生的,白的黑的到他嘴裡全都是他的理。

    見他盯著自己,眼神微微一閃,似乎又有企圖,李蔓忙一閃身,鑽到了鍋底,說,「該做飯了,一會大哥他們要回來了。你把那魚先拾掇了,一會我再那只鍋裡煮。」

    「嗯,對了,三弟說想吃酸菜魚。」李言一邊拎了籃子,一邊說。

    酸菜魚?還真是不怕麻煩呢?「那行,你從那罐子裡再拿一把酸菜出來。」

    李蔓又囑咐了一句,然後,拿乾柴引火,先把飯煮熟了再說。

    李言手腳利落,不多時,就將魚和酸菜都洗好了。

    飯煮的也差不多了,不需要再燒火,燜一下就能吃了,李蔓於是起身洗了手,然後開始收拾魚和酸菜,魚肉主要是用刀將上面的肉削成薄片,酸菜切成段就行。

    李言在一旁瞧著,覺得她這刀功實在了得,神女溝有個老漢,是專門給人家辦酒席的大廚,他看過他的刀功,眼下覺得,自己媳婦比那老頭也不差哪兒呢。

    「蔓兒,你這做菜的手藝都成哪兒學的?」

    「網」李蔓本能的就想說是從網上下載的食譜,但話一出口,立刻意識到不對,改口道,「往常也會做一些,做的久了就熟了。」

    「往常?你以前在哪裡做過?」她剛才表情一頓,眼神閃爍了一下,過後改口,李言都看在了眼裡,不由疑惑的問。

    「這個,在,在家,呢。」李蔓微微咬唇,她不是個會說謊的人,一說謊就會沒來由的臉紅緊張,而且還會結巴。

    「哦,蔓兒的家是哪裡的?」李言索性靠在鍋台邊,狀似無意的閒聊般,問,「聽你的口音,也不是本地人呢?」

    「我是——」李蔓不會說了,忙抬頭朝他看了眼,乾笑,「好端端的你問這個做什麼?」

    「哦,隨便問問。」李言微笑道,「其實,我跟大哥他們一直都這樣想的,若是蔓兒心裡還有惦念的親人,以後等咱們空了,倒可以陪你回家走一遭。」

    回不去了,李蔓眼中湧出濕意,搖頭,「算了。」

    「怎麼?」李言凝眸看她。

    「他們都不在了。」李蔓聲音有些哽,穿越異世,還不知現代的爸媽怎樣了?眼下,她也只寄希望於家中的弟弟能夠好好照料他們,替她多盡一份孝。

    這個不在,再加上李蔓哀傷的神情,李言立刻明白了,媳婦家中已經沒有人了,或者說,在這個世上,她的親人也就只有他們兄弟了。

    李言心裡突然有些喜悅,但旋即又有些為她難過,伸手搭在她的肩頭,輕輕捏了下,「以後,我們都是你的親人,這輩子,我們都不會讓你難過。」

    李蔓哽咽著點了點頭,將魚肉等弄好後,又切了點干椒大蒜什麼的,然後,吩咐李言,「你要是沒事,就幫我燒個火。」

    「嗯。」李言應著就到了灶台下。

    酸菜魚也是李蔓的拿手菜之一,只要火候到了,這菜燒的沒有不好吃的,再加上魚肉新鮮,不一會兒,鮮美的魚肉香就飄出了屋子。

    剛走到院門口的李書,聞到了香味,沖大哥李墨一笑,「媳婦煮的酸菜魚,可真香,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菜了。」

    神女溝並不缺魚,專門養魚的就有幾個塘,不過那都是村裡公的,到時令的時候,村裡會統一安排人起魚,然後各家按人頭分。

    然後另外一些池塘河溝,也會有一些小魚小蝦的,這些都是野生的,也沒人管。

    李墨跟李書都是抓魚的高手,只是,能燒魚的人,家裡就只有李言一個。

    李畫雖然也能在廚房做點菜什麼的,但是這小子有些怪癖,敢吃魚卻不敢碰魚,尤其看到魚下油鍋的那一剎,他整個人都能嚇昏過去。

    而李言吧,做菜永遠都是一招,油鹽加水煮,煮熟了就能吃了。

    好在,家裡幾個兄弟對吃食都不講究,能填飽肚子就行,可自從李蔓來了之後,那菜燒的有滋有味,色香味俱佳,於他們來說,就是天上的神仙吃的大抵也不過如此了。

    從此,吃飯對他們來說,不再簡單的是填飽肚子,簡直成了一天之中最美的享受了。

    李墨贊同的笑笑,不過,未必就是酸菜魚是最好吃的一道菜,蔓兒哪怕隨便炒個豆角,味道都是極香的,一小蝶鹹菜經她手中一炒,那都跟灑了香粉似的,立刻香噴噴的,勾的人食慾大開。

    總之,媳婦的手最巧,媳婦做的飯菜最香。

    兩兄弟回來,看小五在院子裡又是抬胳膊又是踢腿的,以為他自個兒那玩呢,都沒在意,放下鋤頭等物後,在押井邊洗了手,就都到廚房裡。

    李蔓剛好揭了鍋蓋,想看看魚煮的怎麼樣了?一股白白的水汽立刻從鍋裡升騰,將她小小的身子包裹。

    進來的人只等水汽散過,才瞧清楚她細白如瓷的臉。

    「媳婦,魚燒好了?我那還有一條呢,比大哥抓的還大。」李書得瑟的笑道。

    李蔓瞅了他一眼,微微一笑,「累了吧?都坐下歇歇吧,飯已經好了,這魚稍微燜一下就成。李言,鍋洞裡別添柴了。」

    「哦。」李言應了一聲,將手裡準備添的柴火又放了下,拍了拍手就走了出來。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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