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空理艾詩,滿腦心思全被鍾憶的手機關機給牽扯過去了,再嘗試了個五六次的時候。我終於沒了耐心,我要回學校去找鍾憶。
「我要回學校!」我朝艾詩丟下這句話後匆忙的準備朝著網吧門外走去。
「誒,你等等!我和你一起去!」艾詩追上來說道。
我和艾詩一起走出網吧,攔了一個的士再一次的火速趕往學校。
我看了一眼女生公寓,對艾詩說道:「你在樓下等我,我上去看一下。」
說罷我立馬撒開腳丫子就跑到了鍾憶的宿舍門外。
我站在門外焦急的敲著門,開門的是一個長相普通,戴著牙套,穿著厚厚的睡衣的女生。
「你找誰?」那個女生朝我問道。
「我找鍾憶,鍾憶在嗎?」我急切的問道。
那個女生眼神有點困惑。說道:「鍾憶?鍾憶不是去參加什麼遊戲比賽去了嗎?再也沒回來過了啊。」
我大驚失色:「啊?不可能吧,她這幾天明明每天都回宿舍了啊。」
那個女生疑惑的說道:「你確定嗎?你不信進來看看,她床上的被褥都沒有,東西早就收拾乾淨了。」
我走進女生宿舍裡,果然屬於鍾憶的床位沒有任何東西,這裡也不可能住人。
「你打她電話唄。」那個女生說道。
我焦急的說道:「我就是打她電話打不通才來她宿舍找她的啊,她手機關機了。」
我不再理會這個女生,此時心急如焚,鍾憶為什麼沒回寢室?那她每天住哪?最重要的是。她為什麼要瞞著我?
心中越想越怕,總感覺這其中隱情很深。
下了女生宿舍樓,艾詩同樣是滿臉緊張的看著我。
「鍾憶姐不在嗎?」艾詩看我臉色都看得出結果。
「嗯。」我淡淡的回了聲。
此時我滿腦子都在想著鍾憶到底去哪了這件事情,對周圍的事物都是有點漠不關心了。
「要不你打電話問一問周如姐試試?她要是知道呢?」艾詩的話瞬間就讓我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是啊。周如是鍾憶最好的閨蜜,她肯定知道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電話接通。
「喂?」
「周如,鍾憶在哪?」
「……」
電話那頭陷入一片沉默。
「我不知道。」
周如回道。
「你肯定知道,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鍾憶為什麼回學校但是每天不在寢室休息?」
「我真的不知道,你應該自己打電話給鍾憶。」
「她手機關機了,不然我能來找你嗎?」
「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她去哪了,你也別來煩我,我自己還被一檔子事煩著呢,沒事的話我掛了啊。」
說罷周如就把電話給掐了。
我內心的火氣更是大了,本來心情就差到了極點,被周如這麼差的態度一弄,感覺脾氣已經到了要爆發了邊緣。
「你…你沒事吧?周如姐怎麼說的?」周如見我臉色鐵青,神色不善,在旁邊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沒有說話。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香煙,顫顫巍巍的給自己點上,猛地吸上一口。
我又立馬給余木打了個電話,我們兩個一般發生了什麼事總會打個電話通知一下對方,很多年了。
「喂。兄弟,什麼事?這個時間段打我電話,應該是要問我借錢了啊。」
「余木,鍾憶不見了。」
「什…什麼?你好好說。」
「鍾憶本來今天早上和我還有艾詩一起去網吧參加solo大賽,然後中途她表情不太好,好像身體有些不舒服。我就把她送回到寢室樓下,然後過了大概五十分鐘我打她電話她就已經關機,去她寢室她的室友說鍾憶這幾天來壓根就沒在寢室裡住過。」
「還有這種事?你現在在哪?」
「我還在學校,她宿舍樓下。」
「嗯,王桐你先別慌,我先問問周如,一會給你打電話。」
「嗯。」
隨機我掐斷了電話,一根煙也快要抽完。
……
「你平時要少抽煙,多注意一下身體。」
「不要通宵達旦的上網,以後熬不住的。」
「酒和碳酸飲料都要少喝,那些東西對身體都沒好處的。」
「對了,記住下次再也不要強出頭,你性格有時候有點沖,我怕你吃虧。」
「還有一日三餐記得按時吃,小心得胃病。」
「還有……」
「我愛你。」
……
女生公寓樓下,一個小時前鍾憶對我說過的最後一番話就是這些。
我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那些話怎麼現在聽起來像是訣別的時候才說的話。
我到旁邊道路的台階處坐下,心煩意亂。
「艾詩,你先回去吧,我在這等余木。」我對一臉不明所以的艾詩的說道。
艾詩在我旁邊說道:「我…我在這裡幫你吧。」
我皺著眉頭說道:「你能幫到我什麼?我只想找個地方坐下來靜靜,你在我身邊我會很煩的。」
艾詩沒有與我爭論,噘著嘴在我旁邊一聲不吭的坐著。
電話又響了,余木的。
「怎麼樣?」
還沒等余木回答,我連忙焦急的問道。£
「周如沒說,不過看她的樣子好像知道。」
「先前我也打了電話給周如,周如給我的感覺也是這樣的,現在我們怎麼辦?」
「我…我也不知道。」余木歎息了一聲回道。
「我要去找她,少了鍾憶我現在做的一切事情有什麼意義?」我說罷就要掛斷手機。
「別,王桐,鍾憶是個什麼性子你應該最清楚,她現在消失了肯定有自己的苦衷,你不要亂了方寸!」貞聖肝弟。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把一根煙給點上。
鍾憶啊鍾憶,你到底發生了什麼。
……
當天我和艾詩把下午的solo都棄權了,我是沒心情,而艾詩不知道腦袋裡少了哪根筋,硬要跟著我。
我基本上每隔半個小時就給鍾憶打了電話,無一例外,關機,關機,關機。
到了晚上,我坐在電腦屏幕前發著呆,給鍾憶的qq發了無數條信息,但她頭像始終是灰的,一條也沒回。
「我日啊!」
我現在正是煩悶到了頂點,從小到大從來沒這麼煩過,為什麼鍾憶要瞞著我?
鍾憶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掏出了手機,又給鍾憶的手機打了電話,還是沒用。
正在我把手機放在桌上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電話薄裡出現了這麼個名字:陳陌。
鍾憶她哥會知道鍾憶此刻的所在嗎?
我打了個電話過去,電話那頭響了很久,終於有一個人接聽了:「喂?」
聲音是陳陌的,低沉而沙啞。
「陳陌,我是王桐,不好意思打擾你一下,你知道鍾憶現在在哪嗎?」
「鍾憶?我不知道啊,她不是回湖南了嗎?她怎麼了?」陳陌也同樣疑惑。
我的心瞬間就涼了一大截。
「哦…沒事了。」我失魂落魄的要把電話給掛了。
「你等等!」陳陌那不容反駁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你先告訴我鍾憶發生了什麼事。」陳陌問道。
「鍾憶…她不見了…所有人都找不到她,我還想問你的,既然你不知道就算了,拜拜。」我對陳陌並沒什麼好感,話不投機半句多,沒必要廢話。
現在我是徹底的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和鍾憶失去了所有聯繫。
我低了低頭,摸了摸身上鍾憶織的這件毛衣,全部都是鍾憶在不知多少個深不可測的夜裡挑著燈一織一線做成的,檯燈下,她側著臉,帶著安靜又乾淨的微笑想像著手中的半成品在以後穿在我身上的樣子。
人一失,物最相思。
「叮鈴鈴…叮鈴鈴…」
手機又一次的響起來,我看了一眼,是周如的。
難道是有鍾憶消息了?
我立馬精神起來,重新燃起一絲希望,接通了周如的這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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