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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3章 死他一個 文 / 亂石蘭竹

    陳就、鄧龍齊聲高呼:「冤枉啊!大人,我等所寫絕無虛假,求大人明察啊!」

    劉欣「霍」地站起身來說道:「那好,本官就信你們一次。你們兩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和那些士兵們一起去參加強制勞動吧。至於你們的家人,我先暫且放過他們,不過家產需要沒收一半。」

    等到陳就、鄧龍失魂落魄地被拖了出去,劉欣這才將他二人寫的報告交給沮授,說道:「公與,就按照他們寫的,對江夏城中的大小官吏進行甄別。曾經勸黃祖出城投降的和那些持觀望態度的,仍委以原職。勸黃祖逃跑的、出戰的全部送去強制勞動。」

    劉欣明白,打下一座城池容易,經營好一座城池卻要難得多,而經營城池的關鍵還在於人。原來城市裡的那些官吏,應該還是有些能力的,做起事情來比別人應該更熟悉些,不能將他們一棍子全部打死。所以他便利用陳就、鄧龍急於立功的心理,來弄清楚江夏官吏的底細。當然了,這樣做也不可能保證不出差錯,被送去強制勞動的那些人當中,肯定也會有幾個被冤枉的,但事急從權,劉欣已經顧不了許多了。

    他這次攻打江夏,也隨軍帶了一些官吏,是從襄陽等郡抽調過來的,這些人中的一部分將留在江夏,擔任各級官吏,捎帶著將劉欣實行的各項政策貫徹執行下去。由於江夏城剛剛控制在他手裡,還存在著許多不確定因素,劉欣特意將韓戲留了下來,暫時代理江夏太守一職。

    劉欣攻打江夏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些了,武陵太守曹禺根本就沒有聽到任何消息,也就沒有進行任何準備。徐晃等四路大軍同時出擊,戰鬥進行得異常順利。武陵郡下轄十一個縣,若不是因為道路難行的話,也許只要一天功夫,這些縣城就全被拿下了。即便如此,到了二月初八的清晨,四路大軍還是將武陵城團團圍住了。

    不過,曹禺的情況比起黃祖來要好那麼一點點。曹禺早兩天就等到了劉欣大軍殺到的消息,他一面下令各縣嚴防死守,為武陵城爭取時間,一面徵集民夫,佈置城防。然而,令他意外的是,劉欣的四萬大軍來到武陵城下,並沒有急於攻城,而是在各個城門以及要道口紮下營寨,完全阻斷了武陵與外界的聯繫。曹禺幾次派人前往交涉,徐晃等人只是不理不睬,既不打,也不談。

    這種僵持的局面持續了四、五天,處理完江夏各項事務的劉欣,帶著沮授、典韋、甘寧也來到了武陵城下。

    曹禺在焦慮不安中度過了幾個不眠之夜,終於等來了正主。這些天,他既不明白劉欣的軍隊為什麼來到這裡,也不清楚劉欣的最終目的到底是什麼,幾次派出信使,得到的回答都是,一切等州牧大人來了再說。但他知道,劉欣如此大動干戈,絕不是為了尋開心,劉欣這次是來者不善啊!

    現在,這個州牧大人千呼萬喚始出來,曹禺突然有了一種醜媳婦終於要見公婆的感覺,劉欣已經派來使者,要他明天出城一敘。

    送走了信使,曹禺的內心十分矛盾,劉欣打下了江夏,黃祖一家全部死於非命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現在,劉欣的大軍又來到了武陵城外,叫他出城相見。他如果出城,劉欣會不會趁機加害於他,如果不出城,劉欣又會不會藉機給他加一條罪名呢?

    校尉金旋見狀勸道:「大人,不知道您認為江夏與武陵相比,誰更強一些?」

    曹禺心頭一緊,說道:「武陵的兵力、人口、錢糧都不如江夏多矣。」

    金旋又說道:「那麼大人以為,黃祖都已經授首,您與劉欣相抗,能有多大勝算?」

    「這個……」曹禺遲疑片刻,說道:「當初張機欲借道調兵前往襄陽,眾人皆勸我阻塞道路,不令其過境。可是如今……」

    金旋繼續說道:「大人,此一時彼一時也。當初劉欣初到荊州,根基不穩,大人何需看他臉色行事。然而,現在不同了,他已經佔據大半個荊州,手下兵強馬壯。他如今對武陵城圍而不攻,現在又邀大人相見,便是不想與大人徹底撕破了臉,給大人留了一線生機。何去何從,還請大人三思。」

    曹禺沉吟半晌,臉色突然一沉,說道:「你是讓我投降劉欣?哼,枉我將你當作心腹,大敵當前,你卻敢亂言惑眾。你究竟收了劉欣多少好處!」

    金旋慌忙跪倒在地,俯首說道:「末將所言,句句肺腑,皆是為了大人著想,還請大人明察。」

    曹禺冷笑一聲,喝道:「來人,將他推出去砍了!」

    眾將慌忙求情,曹禺這才饒過金旋,將他打了二十棍,罷了官職,逐出太守府。

    這幾天,劉欣的四路大軍雖然沒有攻城,但每天射進城內的書札卻不少,江夏官吏的不同結局,上面可寫得清清楚楚,站在武陵太守府內的每個人,何去何從,心裡都在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

    站在黃祖一邊的江夏官吏,現在都被送去參加什麼強制勞動,而且一去就是六年。這六年裡,他們要吃多少苦姑且不論,到時候能有命活著回來就算不錯了。他們中大多數人都是家裡的支柱,六年的光陰,即使他們能平安地活著回來,家裡會變成什麼樣子,誰又能知道呢?在這樣一個年代,一個家庭沒有了男主人,它離衰落也就不遠了。也許等他們回來的時候,自己的女人早就跟別人跑了,兒女說不定已經淪為別人家的奴婢,六年的時間,到底會發生些什麼,又有哪個能說得清楚。

    看著金旋死裡逃生,被曹禺逐了出去,眾文武再沒有人敢出來勸他投降了。但是一個個早就各懷心思,更不肯出頭幫他拿什麼主意。曹禺問了半天,眾文武只是一言不發。

    曹禺見狀大怒:「我養了你們這麼久,連個主意都拿不出來,一群廢物!都給我滾出去!」

    眾官吏只得悻悻然地離開了太守府。

    其實,曹禺也不是沒想過出城投降,但他又怕失去手中的權力,只有低了頭,以後這座武陵城裡的事情就不再是他說了算了。人總是會有這樣那樣的**,有人喜歡錢,有人喜歡著色。而曹禺無疑是那種對權力有著無限的渴望的一類人,他已經習慣了在武陵呼風喚雨,殺伐由心的日子,現在想要讓他寄人蘺下,真正比殺了他還要難受。打肯定是打不過了,降又不甘心,曹禺猶豫再三,始終下不了決心,他還想再觀望觀望。

    然而,他等得,他手下的眾官吏可等不得了。離開太守府,大家便以看望金旋的名義,一齊聚到了金府。

    金旋雖然挨了一通亂棍,行刑的士兵卻手下留情,只傷了些皮肉,並沒有動到筋骨。即便如此,他的屁股還是開了花,坐是坐不成了,金旋只得趴在床上,看著眾人,眼中含淚,說道:「今天若非大家相救,金某已經……」

    郡丞林普說道:「金將軍不必客氣,大家份屬同僚,理所當為。現在城外大軍壓境,我等更應相互扶助,共度難關。」

    金旋歎息道:「我已經盡力了,奈何太守大人不肯聽金某之言,武陵城破只在旦夕之間,大家好自為之吧。」

    長史胡信憤憤地說道:「劉欣此次前來佔著大義,他是州牧,又不是過去的刺史,撤換太守本來就是他份內之事。曹禺自己不識時務,自尋死路,難道還想要我們大家陪著他一起死嗎?」

    林普慌忙說道:「胡長史噤聲,噤聲,小心隔牆有耳。」

    胡信扭頭看著一眾官吏,說道:「我相信金將軍家裡的人是不會出去亂說的,你們當中如果有人願意陪著曹禺一起死,現在就可以去告訴他。」

    眾人齊聲說道:「我等皆聽幾位大人號令。」

    胡信看向林普,說道:「林大人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嗎?死他一個,總好過死我們一大家子!」

    第二天上午,城外的軍營中傳來一陣鼓聲,轅門開處,一隊人馬魚貫而出。隊伍來到城下不遠處紮住陣腳,中間一騎飛馬而出,衝著城頭大喊:「城上的人聽著,我家主公荊州牧劉大人已經來到城下,請曹太守速速出城。」

    城頭上突然豎起了一面白旗,城門開處,一隊守軍蜂擁而出。劉欣正在詫異,卻見這隊守軍的前面押出一個人來,被強按著跪在地上。只見一列官吏打扮的人從那隊守軍中走了出來,來到劉欣面前,一起跪倒在地,齊聲說道:「武陵太守曹禺拒不投降,已被我等擒獲,城中大小官吏軍民皆歡迎州牧大人入城。」

    劉欣絲毫沒有想到會出現這個結果,他只想著能逼迫曹禺投降是為上策,沒想到他的部下先受不了這個壓力,竟然擒了他將城池拱手獻出,不由哈哈大笑,說道:「諸位請起,劉某說過,對所有能夠主動歸降者,一律既往不咎,絕不食言,爾等仍官復原職,勿需擔憂。」

    武陵眾官吏齊聲稱謝,站過一旁,人人臉上都滿是喜色。

    劉欣一催胯下戰馬,便要帶隊進城,沮授慌忙攔住,說道:「主公且慢,是不是先派人進城探聽究竟,免得有人使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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