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張角派了他的得意弟子唐周去洛陽給馬元義送信。唐周為人膽怯,見到洛陽牆高池深,守備森嚴,心中便有些打鼓。進了京城,偏巧張讓得了劉欣的信息,正派人盯梢封諝、馬元義。封諝、馬元義絲毫沒有察覺,倒是唐周總覺得有人在跟蹤自己,心中越加恐懼,乾脆直奔太尉府告密自首去。
這時的太尉是楊賜,他原來是司徒,因前一次上書說張角的事沒有結果,請病乞休,劉宏不准,改任他為太尉。楊賜接到密報,與自己前番所奏正好吻合,馬上進宮求見劉宏。當時,張讓正巧侍候在劉宏身邊,聽了楊賜的密報,便稱自己早就發現馬元義等人的異動,查清了他們的落腳之處,請旨擒拿。劉宏寵信張讓,立即批准。
張讓得了聖旨,並沒有先去捉拿馬元義,反而將封諝、徐奉二人找過來,以實情相告,這兩個人心中害怕,將所得金銀布帛盡數轉送給張讓。張讓這才安排人馬,將馬元義一鼓擒住,卻對劉宏只寥寥數語,將他二人的罪責,洗刷得乾乾淨淨。
劉宏當庭下旨,在洛陽鬧市中將馬元義處以車裂之刑,也就是欲稱的五馬分屍。命令三公查究宮省直衛以及內外吏民,凡是有交通張角的,一律處死,當時洛陽城中被殺的有一千多人。又傳旨給冀州刺史韓馥,命他嚴拿張角兄弟。京中、冀州一時大亂。
在新野的劉欣並沒有得到京城的消息。第二天一早,劉欣留下張郃鎮守新野。新野原有官兵五百多人,劉欣又叮囑張郃召募一批民壯修繕城牆,並注意探聽北方的消息。自己則帶著其他人直奔襄陽。
在路上,劉欣向蒯良詢問了許多關於荊州的情況,蒯良是有問必答。原來,荊州共分七郡,而不是劉欣印象中的荊襄九郡。這七郡在江北有南陽、南郡、江夏三郡,江南有武陵、長沙、零陵、桂陽四郡。荊州的治所設在襄陽,這一點劉欣是知道的。雖然荊州刺史已經空缺兩年了,但襄陽仍然是荊州最繁華的城市。刺史府原來有三千護兵,現在已經被南郡太守貝羽解散了。襄陽有四大士族世家,分別為蔡、蒯、陳、王四家,目前襄陽的軍隊、政務、經濟都掌握在這四大家族手裡,而蒯良就是蒯家的代表人物。
有了在河間的經驗,劉欣並不指望一下子就能控制荊州各郡,他打定主意,腳踏實地,先控制住襄陽、樊城、新野三地,再作打算。
因為樊城與襄陽只隔著一條漢江,所以劉欣沒有在樊城停留,而是直奔襄陽。漢江邊上,襄陽縣令蔡瑁帶著許多官吏士紳早就迎候多時了。
蔡瑁也算是三國時的名人了,劉欣不由多打量了他幾眼,見他生得儀表堂堂,眉宇之間透著豪俠之氣,不像是個小人,於是問道:「你就是蔡瑁?」
蔡瑁見新來的荊州牧劉大人似乎對自己很感興趣,趕緊回答道:「回大人,下官便是蔡瑁,字德珪,襄陽人氏。」
劉欣不由樂了,我又不是查戶口的,你答那麼多幹嘛,想到此人是劉表的妻兄,劉表一到荊州就娶了他的妹妹,忍不住又問道:「你是不是還有個妹妹?」
蔡瑁心中奇怪,自己妹妹今年才十一歲,他怎麼知道的,難道他還未娶妻?如果是這樣的話,倒是可以考慮過幾年將妹妹嫁給他,於是說道:「回大人,下官確實有一個妹妹,尚待字閨中。」
劉欣發現周圍眾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這才意識到自己這話說的,哪有當著這麼多人問人家有沒有妹妹的,只得假意乾咳兩聲又問道:「你是不是還有兩個弟弟?」
蔡瑁頓時懵了,原來劉大人真是在查我的戶口啊,喃喃地道:「下官有兩位弟弟,還有一位姐姐。」
劉欣趁機打了個哈哈,說道:「如此一來,就錯不了,果然是你。我在河間的時候就曾經聽人說過,襄陽有個蔡瑁,久居江東,諳習水戰。」心裡卻想,他什麼時候又冒出個姐姐來了。
蔡瑁聽了劉欣這一說,才明白原來州牧大人早就聽說過自己了,而話裡的意思似乎還對自己頗為讚賞,頓時高興起來,屁顛屁顛地將劉欣迎進襄陽,要為他接風洗塵。
劉欣感覺自己今天的表現有些尷尬,便婉言謝絕了蔡瑁的好意,要回府先休息休息。
刺史雖然空缺多時,護兵沒了,但刺史府還在,現在自然改成州牧府了。州牧府佔地極大,有十多處院落,百八十間房子,只是長久無人居住,有些地方已經開始破敗了。蔡瑁得到劉欣上任的消息時,已經來不及修繕了,於是一早就命人打掃得乾乾淨淨,又安排了十多個婢女奴僕。田豐、沮授、蔡邕、韓戲、徐晃、張飛等人自然也隨他住到了州牧府內,而蒯良本來家就在襄陽,等劉欣安頓好,他自回家去了。
用過晚飯,馬芸在房中左等右等,不見劉欣進來,一問才知道他直接去了書房。馬芸有些奇怪,從來沒有見劉欣這麼刻苦過,好奇心起,也來到書房。只見劉欣正埋在一大堆書簡裡,這些都是他讓蒯良、蔡瑁送來的關於荊州的資料。
馬芸不由好笑:「老公,這麼晚了還不休息,準備來個新官上任三把火?」
劉欣抬頭見是馬芸,也笑了起來:「老婆,不努力不行啊。再不努力,曹操就要演一出銅雀深宮鎖馬芸了。」
馬芸先是一愣,便「吃吃」地笑起來,推了他一把道:「你還真的吃起醋來。」
劉欣順手將她攬在懷裡,說道:「我可不是在吃醋,這天下就要亂了,不用點心思,拿什麼保護你們母子。我現在哪有當初瀟灑啊,想當年我想偷誰就偷誰,想送錢給誰就送錢給誰,是何等的逍遙快活。到如今,看著這一大堆破竹子我就頭疼。」
馬芸在他手臂上狠狠在掐了一把說道:「你現在都當上州牧了,還惦記著做小偷,真是本性難移。要是頭疼就明天再看好了。嗯……」
劉欣的手早已伸進了馬芸的衣服裡,撫上她的雪白的玉峰,在那顆紅櫻桃上輕輕捏了一下。
馬芸忍不住呻吟出聲,「啪」的將他的鹹豬手打掉,嬌嗔道:「你幹什麼呀,這裡是書房。」
劉欣看著滿面羞紅的馬芸,在她耳垂上親了一口,說道:「我們就來一段辦公室激情吧。」
馬芸雖然也有些情動,卻不肯和他胡來,推開他說道:「該給兒子餵奶了。你也別太累了,早點回來休息吧。」
再怎麼也不能餓著兒子啊,劉欣歎口氣,放開她。馬芸看著他一臉委屈的樣子,捂著嘴笑著回後宅去了。這一來,劉欣自然無心再將書卷看下去,也跟著回到後面,卻見巧兒坐在外間輕輕晃著搖籃,劉裕躺在裡面睡得正香甜,方知道上了馬芸的當。
劉欣迫不及待地進了裡間,馬芸早已卸了妝,正坐在床沿一臉壞笑地看著他。劉欣假裝生氣地說道:「好啊,三天不打你就要上房揭瓦了,看來今天為夫要動動家法了。」
馬芸酥胸一挺,小嘴一撇:「哼,如今社會誰怕誰,你儘管放馬過來。」
片刻功夫,「吱嘎吱嘎」的床榻搖曳聲、「嗯嗯唔唔」的嬌喘呻吟聲便傳了開來,一浪高過一浪,夫妻兩個已經半個月沒有機會親熱了,這一番自然弄得驚天動地,可苦了在外間哄著小劉裕睡覺的巧兒,注定了今晚又將是一個不眠之夜。
第二天一早,劉欣照常神清氣爽地從床上爬起來,馬芸被他弄醒了,並沒有向過去那樣,翻個身繼續睡去,而是努力睜開雙眼,強撐著也要起來。劉欣奇怪地問道:「老婆,你累就再睡會兒,起這麼早做什麼?」
馬芸白了他一眼道:「幾大家子都住在這府裡,我也有許多事要做,哪些地方要修一修,哪些地方要清掃清掃,都要拿個章程出來,怎麼睡得著啊。」說完,便坐起身子,不料腿上一軟,又躺了下去。
劉欣看著她的窘態,忍俊不禁:「老婆,不行就別硬撐了,身子要緊。」
馬芸閉上眼睛,嬌嗔道:「還不是怪你,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
劉欣拉過被子,幫她重新蓋好,笑道:「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誰那麼瘋,要了還想要。」
馬芸作勢要打他,胳膊抬起來卻沒有一絲力氣,劉欣早笑著跑出外間去了,見巧兒趴在搖籃邊上睡著了,劉欣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他剛剛出門,巧兒就睜開了眼睛。老爺夫人折騰了一晚上,害得小巧兒翻來覆去也沒睡著,早早的就起了床,剛剛伏在搖籃邊上打個盹,又被他兩個打情罵俏給吵醒了,聽了那些情話,臊得她頭都不敢抬,好不容易等老爺出了門,這才暗暗歎了口氣,唉,以後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劉欣照例要打過拳,練過功,才去吃早飯。等他來到前廳坐定,田豐、沮授、蒯良、蔡邕、韓戲、徐晃、張飛、典韋、許褚、趙雲、蔡瑁都已經在等候了,還有一個三旬左右的男子,經蒯良介紹,劉欣知道了那便是他的弟弟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