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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百八十八章 決心抗戰 文 / 秋一秋

    蔣光頭與宋哲元雖然在以儒學治軍治國的觀點上相近,但蔣曾受上海灘翻雲覆雨的經濟政治潮湧的影響和青幫紅幫黑社會勢力的熏陶,手段要比宋哲元高明而靈活得多,這一點也是宋對蔣不信任的根源。再加上過去的芥蒂,一直潛伏著心理上的危機。反之,蔣也一直認為宋是馮玉祥的親信嫡系,也總是防他離心離德。7月13日,蔣電飭宋哲元「萬勿單獨進行和與戰」。電有謂:「盧案必不能和平解決,無論我方允其任何條件,而其目的,則以冀察為不駐兵區域,余區內組織用人,皆須得其同意,造成第二冀東。若不做到此步,則彼得寸進尺,絕無已時。zy已決心運用全力抗戰,寧為玉碎,毋為瓦全,以保持我國家之人格……此次勝敗,全在兄與zy共同一致,無論和戰,萬勿單獨進行,不稍予敵方以各個擊破之隙,則最後勝算,必為我方所控。」

    「盧案必不能和平解決」的觀點,無疑是見地遠遠高於宋哲元。後面電飭既是針對日本的「不願以華夏外交部為交涉對手」,又是暗示宋哲元必須聽從zy指揮。孫連仲、龐炳勳率師北上,既是威懾日軍,同時也是威懾宋哲元。

    宋哲元抵津之日,到19日離津之時,在這黑暗而漫長的8個日夜間,風波層出不窮,他確給國人留下了一個莫大的謎團,他所表現的矛盾與猶豫,險些使日本人的詭計得售,險些斷送二十九軍,國人可能淪於萬劫難復之境地。

    宋哲元乘專列回北平之時,日人見宋並不順從,企圖再製造一次「皇姑屯」轟炸張作霖那樣的事件,而使冀察當局及二十九軍群龍無首,趁亂出面收拾局面。所以在楊村西側鐵橋埋置炸彈,而圖炸毀宋的專列。慶幸的是,裝置炸彈的人是華夏人,這個華夏人在炸彈上沒有裝上引信,所以沒有爆炸。()

    19日上午10時宋的專列到了故都北平。當日,日報宣傳,19日,張自忠、張允榮與香月商定6條「細目」,即以香月提出的7條要求為基礎的商談內容。並說張自忠、張允榮還代表二十九軍簽了字。

    宋將軍從火車上走下來。8天前,由於在老家兩個月的休養,又恢復了他那方臉黑髭高大魁偉的齊魯軍人形象。8天後的今天,跳下火車,幾乎令人認不出來,人的輪廓好像小了一圈,面帶疲勞和憔悴.記者們圍了上去,劈頭就問:

    「宋將軍,今日.日報紙已報道,張自忠市長、張允榮委員已經和香月司令官簽訂六條『細目』是否屬實?」

    「宋將軍,日方報道將軍參加田代司令官的葬禮,目的是見香月,並向他道歉!」

    宋哲元面露慍怒,振振否定:「根本沒有宋本來寡言,今天的話就更少,只說以上的幾句話,就鑽進了來接他的汽車,在車上一言未發,回到武衣庫私寓。隨員知宋心境不佳,謝絕一切來訪者。宋心裡明白必有很多前來詰責的客人被拒之門外。宋考慮再三,決定翌日發表公開談話。內容略約:

    「哲元對此事(指盧溝橋事變)之處理,求合法合理之解決,請大家勿信謠言,勿受挑撥,國之大事,只有靜候國家解決也。」

    當日(20日)下午3時,日軍以大炮回答了宋哲元的講話,日軍用大口徑炮猛轟長辛店及宛平城,造成守軍及民眾慘重傷亡,宛平城最高軍事指揮官吉星團長亦負傷。華日全面大戰開始進入不可收拾階段。

    宋哲元到北平以後,首先見到了秦德純和馮治安。秦已經在府右街私寓,秘密構築混凝土地下室,以備固守北平之日,做戰時指揮部。

    被日本人看作抗日的主要人物馮治安,這時已被任命為北平警備司令。他往日精神抖擻氣魄剽悍的形象,現在加上了一雙熬紅的眼睛,因為年輕,只有三十幾歲,所以尚無疲勞之態。盧溝橋事變後,他已經在北平城內及郊區佈置警戒,北平城內三步一哨五步一崗,檢查來往行人車輛。在交通路口均已壘起沙袋和拉起鐵絲網,以作臨時工事。

    宋哲元聽了以上報告以後,一言未發。之後,帶著馮治安等出去視察。坐在車中,見到林三街旁向車敬禮的軍人和交通要道如臨大敵的臨時工事。宋哲元向馮治安表示,為表示我們和平解決的誠意,要把這些工事拆掉,並和馮治安等商量將三十七師暫時南調。後經馮治安、佟麟閣等人反對,zy也不同意,事情擱置,待觀動靜。

    7月17日,軍政部長何應欽密電宋哲元,要求二十九軍兵集南苑、宛平構築工事作持久抵抗。日方壓迫,要求馮治安的三十七師南調,北平城區只准駐保安隊(天津城區根據辛丑條約,已不准駐軍),作為談判條件。兩種對立的要求,宋對誰的都得聽,對誰的都不能全聽。宋舉棋難定,只好將兩種指令要求折衷。

    當時北平城內防務,主要由三十七師二二一、二二二團擔任。

    7月20日,日方要求將二二一、二二二團南調離北平城40華里以外,作為解決大炮轟擊宛平和長辛店的條件。因宛平、長辛店距北平30華里左右,南調40華里的意思,即調往宛平、長辛店以南,把北平防務讓出。

    宋等只好答應,採取偷梁換柱之法,將二二一、二二二團官兵速換成保安隊服裝,繼續住在城內,將原駐城內的保安隊南調,並令人心略略安定,北平城防務部隊又增至4個團。二二一、二二二團防守北平西北方向,由阜城門至德勝門一帶。安定門至東直門一線由六八一團一營防務。齊化門(現朝陽門)到東便門一線由六八一團二營駐守。東便門至大紅門由劉汝珍六七九團三營防衛。右安門至廣安門一線交給了劉汝珍六七九團李延贊一營警戒。此時,駐城內東交民巷日軍約有500人。

    同時,宋哲元又令石友三的冀北保安隊下轄的一旅陳光然二旅吳振聲,在西苑佈防。23日國民zf公佈「懲治漢奸法」,漢奸為日人通風報信情形略略收斂。北平態勢粗定。

    蔣在廬山令宋哲元到保定坐鎮指揮之後,蔣料宋必打折扣。11日果然得到宋到天津消息,蔣大怒,但此時不是發怒之時,一怒可能將宋哲元*到日本人那面去。

    他只好忍怒密電李衛東,向他面授機宜,令其向宋哲元傳達zy抗戰決心。

    19日那天守軍得到蔣在廬山海寒寺向大學校長、教授、新聞界和知名人士談話的消息。這就是廬山講話,節錄如下:

    「華夏民族本是酷愛和平,國民zf的外交政策,向來主張對內求自存,對外求共存。……和平未到根本絕望時期,決不放棄和平,犧牲未到最後關頭,決不輕言犧牲……我們既是一個弱國,如果臨到最後關頭,便只有拼全民族的生命,以求國家生存。那時節再下容許我們中途妥協。須知中途妥協的條件,便是整個投降、整個滅亡的條件。全國國民最要認清楚所謂最後關頭的意義。

    最後關頭一到,我們只有犧牲到底,抗戰到底!唯有犧牲的決心,才能博得最後的勝利;若是徬徨不定,妄想苟安,便會陷民族於萬劫不復之地……希望和平而不求苟安,準備應戰而決不求戰……(一)任何解決,不得侵害華夏主權與領土完整;(二)冀察行政組織不容任何不法之改變;(三)zyzf所派的地方官吏,如冀察政務委員會委員長宋哲元等,不能任人要求撤換;(四)第二十九軍現在所駐地區,不能受任何約束……

    盧溝橋事件能否擴大為華日戰爭,全系日本zf態度;和平希望絕須之關鍵,全系日本軍隊之行動……如果戰端一開,就是地無分南北,年無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守土抗戰之責任,皆應抱定犧牲一切之決心……如果放棄尺寸土地與主權,便是華夏民族的千古罪人,那時候便只有拼民族的生命,求我們最後的勝利。」

    「講話」19日發表,國人極度激奮,零涕相告,掀起全李衛東向宋哲元講明zy意圖,宋才相信zy已經決心抗戰。

    20日前後,軍政部撥發給二十九軍300萬發子彈,並將河南鞏洛警備司令部所屬高射炮部隊,全部調赴保定,撥歸宋哲元指揮。魯、豫各地兵站倉庫一律向北推移,以備作戰補給之用。

    宋哲元才作下國人殷望的決斷,他要誓死抗日,固守國土,跟日軍決一死戰。

    7月24日宋緊急召集二十九軍高級將領軍事會議,研究兵力部署和方案。不過此時,無論採用參謀長張樾亭的「三線防守」方案,還是採用副參謀長張克俠的「以攻為守」方案,還是其它方案,都已為時過晚。

    自11日.日內閣發表向華北派兵聲明,已過13天,日方在這13天裡緊鑼密鼓佈置,作戰方案已接近完成。也由於二十九軍無法掌握日方軍事情報,和對日軍向華北調兵目的反應遲鈍,宋哲元等人還以國內內戰的經驗而決策,決定趙登禹一三二師石振綱旅守北平,其餘和三十七師進攻豐台、通州,三十八師進攻天津海光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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