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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百八十二章 七月八日 文 / 秋一秋

    宋哲元,張自忠,劉汝明,趙登禹,一封接一封的電報發向盧溝橋守軍指揮所。*/.*

    電報的內容大同小異,全是敦促李衛東立即離開宛平城,撤到安全地區。

    在電報沒來之前,金營長勸過李衛東很多次,但是都被李衛東拒絕了,現如今,宋軍長下達了死命令,就是綁,也要把李衛東綁走。

    金營長知道李衛東身手非常的好,在營中挑選了十多名身體強壯的士兵,組成了衛隊。

    走進李衛東的辦公室。

    金營長道:「李將軍,上峰有令,請您去北平城。」

    李衛東道:「上峰,誰的上峰,是蔣校長?」

    金營長道:「是我的上峰,宋軍長以及各位師長。」

    李衛東道:「那是你的上峰,不是我的上峰,我沒有必要執行他們的命令。」

    李衛東此時一肚子的火,他來到第二十九軍後,本來大家商量好的,即便是失敗,也要打出華夏軍隊的威風來,可是,二十九軍這些軍官們,一個個像個木頭,就是不相信小鬼子會在七月份發起攻擊,還在迷信外交解決的途徑,各個一副「狼來了」的模樣。

    其實李衛東也知道,二十九軍如此做,是希望老蔣給予二十九軍一些好處,即便不增兵,武器彈藥,軍餉糧食,總該有一些吧。

    可是,也不知道老蔣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李衛東一封封請求的電報發過去,都石沉大海,沒有回音。

    二十九軍師長以上軍官,全都不在北平。

    軍長更是遠離了平津地區。

    大仗在即,沒有軍事主官,這怎麼打?

    一個小營長,能夠決定華夏的命運?

    金營長知道李衛東為什麼發脾氣,可是,這子彈不長眼睛,李衛東現在是副總長的身份,這要是開戰,自己手中的那點士兵,是殺鬼子,還是保護你李將軍?

    金營長道:「李將軍,我知道你關心盧溝橋的戰事,我向您保證,有我在,我一定不會叫盧溝橋失守,您的安全,關乎抗戰大局,現在我以個人的名義,請求您離開宛平城。」

    李衛東道:「別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只要你打好了,我就安全,你打不好,我就是在北平,也會做鬼子的俘虜.」

    金營長道:「李將軍,那我就得罪了。」

    李衛東道:「你什麼意思?」

    金營長一揮手,一隊衛兵,衝了來上,按住了李衛東的肩膀。

    李衛東怒道:「金營長,你要造反嗎?」

    金營長道:「等打完鬼子,李將軍就是拿槍斃了我,我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但是,現在,李將軍必須撤出宛平,有李將軍在此,我營兄弟們放不開手腳。」

    士兵們沒在給李衛東說話於此同時,華日雙方的談判也開始了。

    日方代表櫻井又提出與寺平類似的要求:

    (一)宛平縣城內華夏駐軍撤退到西門外10華里,以便日軍進城搜查丟失之日兵,否則日方將以炮火把宛平城化為灰燼。

    (二)賠償。

    (三)嚴懲禍首,最低限度處罰營長。

    雙方代表,唇槍舌劍。時間是8日凌晨4時50分以後。

    在這之前,凌晨4時,牟田口聯隊長已經下達戰鬥命令如下:

    ……一木大隊長在凌晨4時許,從前線打來電話,並特地要求牟田口聯隊長親自接電話……電話中請示道:

    「華夏軍隊再次開槍射擊,對此,我方是否應予以還擊?應該怎樣處理才好?請指示。」

    於是聯隊長斬釘截鐵地命令道:「被敵攻擊,當然還擊!」

    他又避開話筒,獨自嘀咕道:「受敵攻擊,不知所措,還等指示?天下哪有這樣的軍人?!」

    在前線的一木少佐似乎也預感到事態的嚴重性,所以又叮問一聲:「那麼!開槍可以嗎?」

    接著又慎重地道:「既是這樣,事關重大,請對一下時間吧!」

    「凌晨4時23分!」

    1937年7月8日,凌晨4時23分,在這個時間,實際已經決定華日之間戰與和的前途,已經脫開了戰爭的韁繩。

    一木大隊長向牟田口聯隊長請示的含意,即是請牟田口大佐負起挑起華日大戰的責任。牟田口不在乎這些,像醃過的老鹹菜一樣,牟田口渾身的細胞都像被中世紀的武士精神醃漬過了。後來牟田口調到印度支.那戰場,他已經提升為一個方面軍的指揮官了,日本已經面臨戰敗,牟田口還不顧他手下的所有官長反對,寧可將所有官長撤職,還要一味地進攻。可見1937年,將牟田口放在北平,也算「權而用其長者」。

    7月8日,北平的雨季開始了。凌晨5時30分,北平地區下起了滂沱大雨。宛平城內外朦朧在漫天而下的雨水之中。

    城內軍民緊張地行動起來,在搶構掩體工事和運送彈藥。

    一木清直大隊長,已經得到牟田口的「尚方寶劍」,在這大雨開始之際:5時30分,下令向宛平城攻擊。

    一、我軍要確保永定河東岸盧溝橋附近。二、步兵旅團應解除永定河東岸盧溝橋附近華夏軍隊的武裝,以利於事件的解決。下列部隊中午由天津出發經去通州公路到達通州時,受你指揮:

    步兵第一聯隊第二大隊(欠步兵2個小隊)。

    戰車一中隊。

    炮兵第二大隊。

    工兵一個小隊。

    森田馬上向華夏提出交涉要求,林耕宇和寺平隨即立縋城而出與森田面談。但是,日方提出的要求,華夏不能接受。森田再度命令攻打宛平城。槍聲一響,馬上遭到守軍猛烈回擊。

    當日(7月8日)下午1時,牟田口大佐從北平到達宛平城東的一字山前線,親自指揮作戰。一字山是什麼地方?一字山,就是前面所提到的大棗山,也叫大棗園或沙崗。在宛平城東約1公里,屬沙崗村地界。過去這裡風沙較大,在村東積成一連串的沙丘,後來鄉民植棗樹,所以稱大棗園或大棗山。一字山是一木清直大隊長起的日本名字,因其形似「一」字。20餘天宛平城下的戰鬥中,這裡一直是日軍的炮兵陣地和河邊旅團長的指揮所。後來日本人,曾於大棗山頂立了「支.那事變發祥地紀念碑」。

    下午3點50分,華北駐屯軍步兵旅團長河邊正三少將已從秦皇島趕回北平,立即到豐台督戰。之後,又到一字山視察。

    下午4時,牟田口派人繞道從宛平西門進城送信,請王冷齋或金振中出城談判。王、金以守土有責,不便擅離職守為由,回絕牟田口。下午5時,牟田口又派人送函,向宛平zf發出通牒:

    一、限於當天(8日)下午8時前,華夏軍隊撤到西岸,日軍亦撤至河東,逾時即實行以大炮攻城;

    二、通知城內人民遷出;

    三、城內日本顧問櫻井,翻譯齋籐等,請令其出城。

    王冷齋閱信後答覆牟田口三條:

    一、本人非軍事人員,對於撤兵一節,未便答覆;

    二、城內人民自有處理辦法,勿代勞為顧慮;

    三、櫻井等早已令其出城,惟彼等仍願在城內商談,努力於事件之解決。

    下午6時,宛平城內zf官員及談判代表,離開宛平專員公署辦公廳,到附近一所民房辦公,以備不測。人們剛剛步出專員公署十幾米,日軍的炮彈呼嘯而來,第一炮就打中了專署辦公廳,接著炮彈一顆接一顆,頓時,宛平城裡是一片天崩地裂的爆炸聲。把專署和城內房屋炸得東倒西歪,棟折梁摧瞬間成為一片廢墟。

    日軍又在炮火掩護下,用9輛坦克配合步兵力圖一舉攻克宛平城。守軍以和手榴彈等輕武器硬是把坦克全部打退。日軍反覆衝擊屢遇挫折,完全沒有料到,會遭到如此強硬的反擊。戰鬥已經進行了3個小時,日軍毫無進展,只是炸毀了宛平前面提到,日本駐豐台兵力2000人,華夏守衛盧溝橋的金振中營1400人。8日下午3時師長馮治安電話通知金營長,有人去宛平與金聯繫。放下電話,保安第四團第二營曹營長帶領四個連長來見金營長,說明奉馮師長之命支援宛平,曹營長所帶700餘人交金營長指揮,此時宛平守軍已經增至2100人,但在鐵路橋等處戰鬥中守軍已經損失近200人,重要的是鐵路橋已經失守。日軍在幾次進攻過程中損失較重,光鐵路橋的戰鬥中就減員百餘名。總的說,在戰鬥力上,日軍仍佔優勢,但士氣已墮。

    鐵路橋失守,形勢對守軍極為不利。金營長決定組織突擊隊對鐵路橋進行夜襲。在這之前,所有的上級命令精神都是固守宛平,包括zyzf得到盧溝橋事變消息,蔣光頭的命令:「固守宛平,就地抵抗!」此次出擊,實屬空前。

    連日來,日軍的侵略行徑已使華夏官兵極度憤恨,當面就地抵抗的命令又使官兵鬱悶於胸,官兵的情緒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如若再不令出城殺敵,幾乎都要自殺。

    組織突擊隊的命令一下,有的士兵難以控制興奮的心情,竟然號啕大哭起來。報名參加的隊伍馬上從東門延長到西門,後來組織成兩個步兵連和一個重機槍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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