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貴州,除了王家烈的第二十五軍,其他全被李衛東控制在自己的麾下。
不過,李衛東知道,這都是狐假虎威的做法,zy軍的將領,其實只是給老蔣的面子。
要控制貴州,必須和zy軍將領搞好關係。
所以,在就職「綏靖」主任之後,立即召開了第二路軍,軍事會議。
杜聿明給李衛東的意見是:「軟硬兼施,各個擊破。」
會議,除王家烈之外,吳奇偉,周渾元,薛岳,都應邀而來。
李衛東對三人道:「他們都知道,我們是效忠蔣先生的,但是我知道,你們對我並不服氣,有些人不願意聽我指揮,說我資歷太淺,誰有怨言,可以說出來。」
杜聿明急忙說道:「李將軍與鬼子征戰多年,早已經是華夏軍隊之楷模,我們都以在李將軍麾下效力為榮,我們願意聽從李將軍的指揮。」
這話,是說給其他人聽的。
薛岳道:「請李將軍放心,第五軍雖然不在十九路軍戰鬥序列,但是,也在第二路軍戰鬥序列,我部堅決服從李將軍調遣。」
李衛東道:「別人都說我李衛東要搶奪貴州的地盤,但是貴州是華夏的,是蔣委員長的,並不是我李衛東的,我只是想給貴州選擇一位好長官。」
李衛東此話一出,zy軍將領都用目光望著他。
李衛東接著說道:「第五軍,雖然不是我第十九路軍的,但是畢竟是校長的嫡系,我願意向校長情願,由你薛岳做貴州的省zx。」
這是薛岳想要的,一直以來,薛岳都沒有地盤,李衛東要把貴州給他,他求之不得。
薛岳道:「多謝李將軍,從此以後,我薛岳為李將軍馬首是瞻。」
擺平了薛岳,李衛東要對第二十五軍做手術。
二十五軍已經加入了第十九路軍的戰鬥序列,不過,李衛東並不看好這支部隊,但是他又捨不得這個番號。
他對吳奇偉道:「二十五軍,此時缺少副軍長,你過去就任,等找個時機,你就接收這支部隊.」
吳奇偉一看天上掉下來一個大餡餅,立即說了一大堆效忠的話。
李衛東又對周渾元道:「你也別著急,等有合適的機會,你也會做軍長的。」
擺平了zy軍的將領,李衛東又通知馮雪茹的華夏商會,對貴州進行開發。
h軍活躍在貴州西北赤水地區一個多月,mz東見敵人在長江兩岸已布重兵,對h軍形成一個大包圍圈,在此渡江顯然不利。他當機立斷,突然命令h軍重返川南,在太平渡、二郎灘二渡赤水,重入貴州,並於2月25日佔領桐梓城,隨即進攻婁山關。
這一行動弄得蔣光頭莫名其妙。
四川方面認為h軍佔領桐梓後的次一行動,第一個可能是北攻重慶,威脅四川,策應川北h軍;第二個可能是東進湘西與湘西h軍匯合,因此要求李衛東將主力控制在烏江沿岸及赤水河一帶,配合重慶方面佈置圍攻。
李衛東則認為h軍不會攻重慶,而可能繞道黔東空隙地帶南下迂迴攻擊貴陽。他主張把主力配備在貴陽及烏江南岸地區,確保貴陽安全,相機進擊。吳奇偉等高級軍官和參謀人員大都同意李衛東的判斷。
王家烈則認定h軍必攻遵義,要求李衛東全力集中烏江北岸至遵義地區,保住遵義。
然而,李衛東並不理睬王家烈,仍在貴陽休整。王家烈對此十分不滿。
2月25日,王家烈見h軍主力正爭奪婁山關,便直接打電報給蔣光頭,要求蔣光頭「請總指揮李衛東令各師,兼程到遵增援」。
同時,駐紮於貴陽附近的zy軍遲遲不前,也引起了粵桂川軍閥對蔣光頭的攻擊和不滿。為了堵塞粵桂川軍閥之口,緩和一下矛盾,蔣光頭不得不電令李衛東「務督各部向匪猛擊」。
李衛東接電後,只好要通了吳奇偉的電話,令其火速北渡烏江,增援遵義。
此時,吳奇偉正依照李衛東的命令率五十九師、九十三師從清鎮開赴修,原計劃是防備h軍南渡烏江進攻貴陽。他剛到達修,便接到李衛東的電話命令,要他改變計劃,因而感到不解,忙問為什麼。
李衛東苦笑著解釋,王家烈一天給蔣委員長一個電報,說h軍主力進攻婁山關,黔軍快守不住了。蔣委員長命令必須確保遵義。我已令周渾元縱隊向遵義靠攏,以便會同你部增援遵義。
這個王鹽巴。吳奇偉狠狠地罵了一句。
既然蔣光頭已下了命令,吳奇偉也無可奈何,只好率部渡過烏江,於27日下午到達忠莊鋪。
在忠莊鋪,正準備吃晚飯,吳奇偉接到李衛東總部緊急的電話,說婁山關已落入h軍手中,h軍正在大舉進攻遵義。
吳奇偉放下電話,正要派人去偵察情況,王家烈帶著幾個衛士匆匆走進指揮部。
王家烈見到吳奇偉就興高采烈地道:「zy軍及時開到,遵義就有辦法了。」
吳奇偉問:「王zx,遵義方面情況如何?」
「我剛從遵義來,離開時,老城還在我們的掌握中。g軍來勢兇猛,確實是他們的主力部隊。如果不馬上馳援,恐怕難保。」王家烈拍著五十九師團長張德能肩膀說,「這回是你立功的時候了。」
王家烈沒有料到的是,他愈強調h軍主力已在遵義,吳奇偉就愈不敢急速前進。吳奇偉渡江前,原是希望周縱隊能迅速靠近遵義,吳奇偉來回踱了幾步,從王家烈介紹的情況來看,h軍主力已到遵義,遵義很可能隨時落入h軍手中,如此莽然馳援,恐怕很危險。他站定後,對王家烈道:「部隊要等集結才能繼續前進,還是先派人再偵察一下。」說著,他轉身用廣東話對旁邊的參謀魏鑒賢說,「你先去看看,路上機警些。」
魏鑒賢心領神會,立即帶著一個衛士,乘王家烈的小汽車前往。來到大約離遵義城四公里的地方,他叫司機停車,自己登上一個小山頭,用望遠鏡觀察城裡的情況。遵義分新城、老城,新城在東,老城偏西。其時新城遍地h旗,無疑已為h軍所佔;老城方面,仍有疏落槍聲,估計仍在王家烈部手中。
這時,他見有一支隊伍正向右翼南面移動,馬上下山。回到指揮部,魏鑒賢領會到吳奇偉剛才的暗示是不想派部隊貿然到遵義,便報告道:「新城已遍插h旗,老城方面也已停止抵抗,一支g.軍正急速向我右翼移動。」
王家烈聽了他的回報,便與吳奇偉商議道:「我現在手裡只有一個團,其他幾個團聯繫不上。當前地形,我們的主力應由西側隱蔽地向桃溪寺前進,首先將h花崗佔領。川黔公路以西,由貴部向h花崗進攻;川黔公路以東一帶高地,由我部八團堅守。指揮所位置於忠莊鋪北端。你看怎麼樣?」
「行。」吳奇偉乾脆地說。
是晚,一夜槍聲,h軍已完全佔據遵義城,並搶佔h花崗險要陣地。
28日上午10時左右,濃霧消散,吳奇偉命五十九師右翼部隊開始向h花崗高地進攻。部隊推進至半山腰時,突然遇到埋伏的h軍猛烈抵抗,有一個營被膠著在半山上,攻不上去。五十九師師長韓漢英見狀,增加一個團從左翼進攻。該團亦受到h軍的反擊,損失很大,被阻於山腰上,無法前進。
李衛東沒有想到,吳奇偉會與h軍交戰,不過雙方已經打上了,在命令撤退,已經來不及了。
迎戰的是能征善戰的h一、三軍團主力,見吳部進入谷地,正是好時機,便於下午2時吹起衝鋒號開始反攻,一部由公路以東的甘堰塘、南公山向敵指揮所所在地的忠莊鋪後方,迂迴攻擊前進,迅速佔領北端的有利地形,另一部由官田埡抄公路直趨敵指揮所,以致吳部全線動搖。
吳奇偉站在忠莊鋪南端一個高地上,看到右翼受到的壓力愈來愈大,佔領高地的計劃又不可能實現,有點急了。他回頭對站在身邊的兩個參謀道:「我們面對的是g.軍主力,周縱隊距離太遠,九十師也要明後天才能趕到這裡。你們看該怎辦?」
兩個參謀建議立即脫離戰鬥,否則入夜有受到h軍主力殲滅打擊的危險。
吳奇偉猶豫了一下,便叫參謀擬撤退命令。撤退時間是下午4時,撤退順序是軍部、九十三師、五十九師,
吳奇偉考慮到,撤退中有一個問題,就是如何在h軍強力壓制的情況下安全退過烏江。
起初,他想把軍部、九十三師與五十九師靠在一起,向烏江渡上游(離烏江渡約三十里)的老渡河點渡過烏江。後來,考慮到夜行山路,走不過h軍,同時已約定五十九師由烏江渡前來增援。因此,他決定軍部、九十三師沿公路南走烏江渡,五十九師掩護軍部、九十三師撤退後,向老渡河點回息烽縣待命。
下午3時半,離撤退時間只有半小時,吳奇偉與李衛東通了一次電話。誰知李衛東聽完撤退計劃後,並不同意吳部全部撤過烏江南岸,命五十九師撤回北岸,守住烏江兩個渡口,等待支援。
吳奇偉有些無奈說,撤退命令已下,恐怕已無法改變撤退計劃。李衛東怒吼道:執行吧!
晚7時許,天完全黑了下來,咆哮的浪聲,讓人有種危機感。吳奇偉率衛士數十人退到離烏江渡約15里的刀靶水,銜尾追擊的h軍已追上九十三師,與後衛交上了火。頓時,槍聲、衝殺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