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放了李海青後,李衛東和馬占山,又來到了關押趙冠五和寧文化的牢房之中。
兩個人此時,都坐在牢房之中,閉目養神,似乎昨天的事情,全然忘記一般,這兩個人被馬占山點了名照顧,在這監牢之中,並沒有遇到什麼刑罰,反倒是,那寧文化的傷勢,被醫生處理過,看樣子,氣色不錯。
「媽了個巴子的,別睡了,醒醒吧二位。」馬占山對著二人罵道。
寧文化和趙冠五緩緩的睜開眼睛,見馬占山和李衛東站在牢房外邊,站起來對馬占山立正敬了個軍禮:「馬主席好。」
敬禮完畢,瞧了一眼李衛東,不肖一顧,又把手插進了自己的袖子之中,臉對著天棚,一言不發了。
「呵呵,有志氣,有骨氣,都混到這裡了,還敢在我面前這般囂張,我佩服你們!」李衛東也沒生氣,笑著說道。
「媽了個巴子的,瞧你們這幅德行,李師長好心好意來看你們,你們怎麼一點規矩都沒有?」馬占山怒道。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啊,李師長館子大,館子大就是王法,想必是來槍斃我們的吧!」趙冠五譏諷道。
「嗯,說的沒錯,我是來槍斃你們的,可是呢,這小鬼子馬上就要打過來了,我又心疼我的子彈,二位說,怎麼辦呢?」李衛東笑道。
「什麼,真的,小鬼子來了,打起來沒?」寧文化一聽,急忙問道。
「哈哈,看樣子,你們並不想死啊。」李衛東笑道。
「死不死,又不是我們說的算,既然李師長怕浪費子彈,就給根繩子吧。」趙冠五說道。
「繩子也沒有,我想叫你們去戰場上,用鬼子的子彈,結束你們的生命,你們兩可願意?」李衛東笑道。
「tmd你還算抗日英雄,有那個金壁輝做夫人,你果然叛變投敵了。」趙冠五沒有聽懂李衛東的話罵道。
「李師長,你說的是真的,你是想叫我們兩上陣殺敵?」寧文化聽懂了,興奮的問道。
「哈哈,老馬,總算還有一個明白人啊!」李衛東笑道。
「我說你個趙冠五,你腦袋就是用來喘氣的啊,你們兩個還不跪下磕頭,謝謝人家李師長?」馬占山罵道。
「哎呦,李師長,我腦地不好使,得罪得罪了。」趙冠五這次終於明白了。
「磕頭就免了吧,這也算給你們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李衛東說道。
放出了趙冠五和寧文化,李衛東他們路過了一處牢房前。
眾人立即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不是都叫你們放了參加抗戰嗎?」馬占山怒道。
「哎呀,馬主席,這幾個我可不敢放啊。」劉允升說道。
「為什「主席,這些可都是亂臣賊子,放不得啊。」劉允升說道。
「難不成,他們是日本人的漢奸不成?」馬占山問道。
「比漢奸還可恨呢,他們是南邊的人。」劉允升解釋道。
南邊的人比漢奸還可恨,劉允升這話,叫李衛東聽的非常的憤怒,東北都成這樣子了,竟然還有人,專注內鬥。
馬占山一聽是南邊的人,也沒了主意,這些人太敏感,這年頭,混在官場,你可以犯下各種各樣的錯誤,哪怕像李衛東那樣,娶了日本間諜川島芳子,都不是什麼大問題,可是要跟南邊有了瓜葛,那你的仕途就萬劫不復了,即便你功勳纍纍,也只能給你按一個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的罪名。
李衛東見馬占山有了為難之色,在他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話,馬占山會意點了點頭。
這些特殊的犯人,還真都是南邊的人,九一八發生之後,組織了學生遊行抗議,被萬國賓抓進了監獄。
牢內斜躺歪坐的「囚徒」,聽見外邊有人說話,他們一個個抬起頭來。
領頭的人叫姚大成,他最先站起來。
其它幾個人也都跟著站起來。
他們身上是重銬、重鐐,鐐銬相撞是一片鏗鏘之聲。竟如金戈相擊。
八個人怒目注視門外的李衛東等人。
有個青年學生想上前說什麼,被姚大成止住。
馬占山對劉允升問道;「就這幾個了嗎?」
劉允升說道:「還一個女的,在東邊女號裡押著。」
馬占山道:「你找個地方,把這些人全帶過去,我要問話。」
劉允升有些為難道:「馬主席,這監獄裡頭沒有您適合處理公務的地方啊?這……?」
馬占山:「你們這裡不是有會客廳嗎!我就在那兒問。」
劉允升立刻答道:「好,好!馬主席您先請。」
馬占山向前走了幾步,又回過身來道:「把這些人身上鐐子都去了。深溝高壘的,難道還怕他們跑嘍!」
劉允升立正道:「是。馬主席,我們這就照辦。」
劉允升不想參與這件事,吩咐了自己的手下典獄長來親自辦理,他本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明哲保身的處理態度,藉著尿道溜之大吉了。
李衛東和馬占山,在獄警的帶領下,來到了典獄長的會客廳。
會客廳內,正中靠牆一個紫檀木條案。壁上一幅中堂:畫的是鍾魁捉鬼圖。一副對聯墨跡瀚暢。上聯:雙目如電辨世間一切魍魎。下聯:一劍似虹除鬼域多少狂佞。橫批:保忠除奸。
李衛東收回目光,對身邊的馬占山說:「這位典獄官還真有點墨水。保忠除奸,說的好。」
馬占山道:「這人叫王慶祥。前年從奉天警務處調到省城的。在北平大學讀過中文科。因為父親遭過官司,才改學法律,立志從警,是個很正直的人。」
李衛東道:「你還別說,你們黑龍江還真是藏龍臥虎。一個小小的典獄長也念過大書,不過這樣的人物,留在監獄中也沒什麼用處了,我看你找個機會,給他調走吧,去軍中歷練歷練,等和平之時,倒是一個不錯的法官。」
「也是,這監獄的犯人,都沒了,要他這個典獄長也沒用了,總不能把他留給日本人,幫著小鬼子看押我們華夏人吧,這樣,如果你喜歡,我把他送給你,怎麼樣。」
「不光是他,那幾個南邊的學生我也要。」李衛東說道。
「老弟,不是兄長膽小,這南邊的人,你最好少接觸,這會毀了你的前程的。」馬占山勸道。
「呵呵,老哥,這南邊北邊都是華夏,我李衛東,只和欺負咱們的外國人干,這內部戰爭,打死我李衛東,也不會參與,你放心,這種事情,我會小心處理的,一會兒,戲演的漂亮些就行。」李衛東說道。
典獄官和十幾個法警押著姚大成等人走進會客廳。
九個人站在客廳中間。
十幾個荷槍實彈的法警緊緊圍住他們,如臨大敵。」
馬占山招手,把典獄官叫到身邊低聲說:「叫你那幫子手下站遠點兒。對付這幾個平頭百姓,用得著這麼一驚一詐的嗎?讓膽兒大的看了笑話。」
姚大成一臉的蔑視。
典獄長道:「我是怕馬主席有什麼閃失。」
馬占山道:「拿刀動槍的陣仗,我見得多了,他們吃不了我。」
典獄長向法警們揮手示意,讓他們退後。
法警們退到門口處,一字排開,橫槍而立。
馬占山走到姚大成面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姚大成怒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姚大成。」
馬占山又望著另一個男學生:「你叫什麼名字?」
男學生道:「我叫陳學棟。」
馬占山依次問下去。
幾個漢子相繼回答:「張鎖柱。」
「劉喜子。」
「趙老四。」
「李萬富。」
「王虎臣。」
「田永旺。」
最後,馬占山望著女學生道:「你這女娃娃叫什麼?」
女學生道:「我叫海蘭。」
馬占山道:「海蘭?是旗人吧?」
女學生很不友善說道:「是,是旗人又怎麼樣?」。
馬占山故作不覺道:「這老卜奎城裡頭的旗人,大多數都有點根底,你祖上是什麼人?」
女學生道:「不錯。我海蘭的家族都有名有姓,說出來馬占山笑著:「你這小丫頭,和我耍嘴皮子,小看我了。馬占山的膽子會那麼小?」
女學生扭過頭去,不再理他。
典獄長站出來打圓場道:「馬主席,這姑娘的爺爺就是清末的黑龍江將軍壽山。一位很有骨氣的愛國將軍。」
馬占山也多少有些驚訝:「噢!果然是將門虎女。」
馬占山轉對姚大成等人道:「都坐下,這兒不是牢房。」
姚大成也不客氣,,其餘的人也都跟著坐下。
有警員給馬占山、李衛東等人送上茶來。
典獄長對警員說道:「既然到了我的客廳裡,都是客人,就是明個要出『紅差』,也要禮貌周全。給這幾位兄弟、老妹子也上杯茶。」
警員退下。
馬占山微微點頭。
又上來兩個警員,給幾個「囚犯」上了茶。
海蘭端起茶一口喝乾。
其它幾個人有的喝,有的沒有喝。
馬占山的目光回到姚大成等人的身上。這工夫,房間裡氣氛很鬆馳。
忽然,馬占山臉色一沉,拍案而起:「你們這幾個大膽刁民!當此國難當頭之時,竟破壞法統、聚眾鬧事,你們知罪嗎?」
海蘭從座位站起來,直對著馬占山道:「不,馬主席,你說的不對。我們不是刁民,我們是要求政府抗擊日本侵略的愛國者!抗日無罪。」
「還敢狡辯,妖言惑眾,圖謀不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真實的身份!」馬占山猛地拍了桌子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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