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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章、謝明藍的青蔥歲月(一5000字) 文 / 慕容雪兒

    男人的聲音如一記響雷打在謝明藍的頭頂上,掙扎沒有了,扭動沒有了,甚至連害怕的心情都沒有了。過了好久好久,才在嘴裡發出一聲嗚咽的聲音。

    而此刻,身後的男人身後將她嘴裡的布條給解開了,一隻手也鬆開了對她的禁錮。

    這個時候謝明藍是完全有機會反擊的,甚至是有機會將這個男人一擊致命。可是此刻她卻依舊保持著那個動作一動也不動,甚至都不敢回頭去看這個男人一眼。

    心虛、害怕、緊張,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情緒。

    還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再遇到的人,竟然又找來了。

    「是謝明玉告訴你的嗎?」謝明藍苦笑,那小子,果然是有仇必報,報復手段極其惡劣,不傷到人心絕不罷手。她謝明藍長這麼大都沒有什麼軟骨,唯一的軟骨,應該就是身後的這個男人吧!

    男人低低地嗯了一聲,男氣十足的低沉地說:「不回頭看看我嗎?五六年沒見了,就不想看看我現在是什麼樣子嗎?」

    謝明藍怔了怔,身體迅速僵硬起來。男人的要求讓她恐懼,他是什麼樣子,她怎麼會不記得。在她肆意妄為的人生中,男人絕對是個黑點噩夢,時隔多年還能多少次在她夢裡驚現。

    深深地吸了口氣,慢慢地轉過身來,轉過的那一剎那卻還是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

    不敢看呀,到底是不敢看。心虛的不行,因為心虛,謝明藍竟無措地哭了起來。

    「別哭了,睜開眼睛看看我。」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煩更有些急促,雙手扳住她的小臉。如同蒲扇般大的手掌,謝明藍的小臉在他手中顯得更加的嬌小。

    被迫的無奈地睜開眼睛,謝明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她離開的時候男人成了什麼模樣,她心裡一清二楚,雖然時隔多年,可是模樣應該不會有什麼變化吧!畢竟是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就算是去韓國整容了,也不會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抱著巨大的心裡壓力被迫睜開眼睛,可是入眼看到的不是男人臉上錯綜複雜的傷疤,更不是男人少了一隻眼的獨眼龍。而是一如既往的,男人味十足的英俊臉上,一雙眼眸徐徐生輝,和以前沒有多少變化。

    「怎…怎麼可能?」謝明藍使勁地閉了閉眼,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切。

    怎麼可能,男人怎麼可能沒有任何變化。不,變化是有的,比以前更加英俊了,更加有男人味了,也更加強壯了。可是為什麼臉上卻沒有傷疤,更沒有一隻眼睛變成獨眼龍。

    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當時她離開時,這男人被包得像是粽子似地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的樣子。

    「失望還是高興?」男人看著她似笑非笑地問,臉上的表情意味不明。

    謝明藍如同口吃了一般,半響才喃喃地叫出男人的名字:「陳鋼。」

    思緒一下子飛到了六年前,六年前謝明藍多大,不過是個二十歲不到的小丫頭。那個時候良好的家庭出身讓她一直有一種異於常人的優越感,猶如一直驕傲的孔雀般隨時綻放著自己美麗的屏。那個時候,她是驕傲的、自豪的、甚至比現在更任性驕縱的。

    軍校畢業之後亦如謝家其他人一樣,她被丟到了部隊裡實習。當時大哥剛好管理西北那片,於是便將她扔到那裡去鍛煉。當然,是和別的新兵一起進去的,並沒有說出她的真實身份,這樣才能更好的鍛煉她。但是即便是不說,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高於常人的囂張氣焰也能大略讓人猜到她一定家世不凡。

    所以當時一起進去的九個女兵都很巴結討好她,一路上讓她更加氣焰囂張沾沾自喜。原以為,訓練的三個月不過就是像個女太子似地待在那裡混一混大哥就會讓她回去了,既逍遙又舒服。

    卻沒想到,一到那裡後她就發現,事情完全出乎了她的想像。別說舒服,還差點沒被折騰死。

    而這一切都源於一個叫做陳鋼的男人,她還以為進去部隊後給她們訓練的也會是個女兵呢。沒想到竟然是個男人,男人就男人吧!當兵的男人一般都英俊瀟灑,尤其那身板,讓女人最是遐想了。

    她自小就住在軍區大院,對穿著軍裝的其實是有親近又有好感的,在她印象中,穿軍裝的男人都會和她大哥二哥一樣,要不就是和那些衛兵們一樣,俏瘦的身材筆直的勾勒出美好。

    可是這個陳鋼卻完全打破了她對軍裝男的認知,當看到遠遠的一堆東西移動過來時,謝明藍當時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這到底是人呢還是熊呀!

    「你是人還是熊,長得這副熊樣居然還來當兵,你看你把那軍裝給撐得,難看死了。」謝明藍第一眼看到陳鋼時就毫不猶豫地諷刺地說。

    陳鋼一愣,男性十足的臉部抽了抽,一雙深邃的眼睛瞇了瞇,定定地看向謝明藍。

    「你,出列。」聲音低沉而中氣十足,卻帶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威懾力。

    其她女兵都不禁微微一顫,對這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充滿了畏懼感。謝明藍當時卻撇了撇嘴,壓根就不屑一顧。如果當時她知道這個男人有多固執多可怕,借她十個膽她也不敢呀!

    可是那時候不知道呀,年紀又小又任性。心裡想著,我哥哥是司令,我怕你呀!

    所以當下毫不猶豫地站起來,衝著陳鋼趾高氣揚地說:「怎麼了?」讓麼藍地。

    態度十分傲慢無禮,令陳鋼當場臉色又陰沉了幾分。

    「你知道我是誰嗎?」陳鋼壓低著聲音問。

    謝明藍撇了撇嘴,「當然知道,不就是我們這次訓練的教官嘛,聽說級別才是班長,哼。」他們家隨便拉出來個人都比他級別高,還好意思來問她他是誰。

    「既然知道以下犯上、明知故犯、對班長不尊敬,你膽子不小呀!現在,給我圍著操場跑上十圈再歸隊。」陳鋼陰沉著臉中氣十足地吼道。

    「你憑什麼?你敢罰我,你知道我是誰嗎?」謝明藍火了,跟點著的炮仗似地叫了起來。

    其實當時她還真沒想把自己是誰給說出來,因為出來時大哥吩咐過,不可以隨便洩露謝家人的底細,以妨礙正常的訓練。所以她自然不敢說,也就是做個樣子嚇唬嚇唬這只熊,讓他心裡害怕害怕有所顧忌,不敢再罰她。

    要不然第一天來就被罰了,讓那些個一路上對她無限崇拜的戰友們怎麼看她,還不要笑話死她呀!

    可是她完全錯估了陳鋼這個人,在這個連裡面,誰不知道陳鋼陳班長是出了名的魔鬼班長魔鬼教練。要不然憑著陳鋼只是個班長的身份,怎麼就有資格臉做他們的教官。

    連續三年了,每一年有新女兵來訓練時都是陳鋼來帶。不為別的,就是為了他那副不會憐香惜玉的鐵石心腸。若換成別的教官來,哪個能有他做的這麼鐵面無私。

    所以謝明藍悲劇了,惹上了陳鋼。

    教鞭一鞭子下去,謝明藍圍著操場一邊跑一邊哭,中間兩次累的差點昏倒了還是被陳鋼給抽醒了繼續跑。那種感覺,一直到多年以後謝明藍每每想起,還都忍不住心悸。

    訓練第一天,謝明藍累的個半死,回到宿舍將陳鋼從十八輩祖宗都問候了一遍。

    可是這以後都只是剛剛開始,陳鋼簡直就是和謝明藍上輩子有仇般,一般的男人看到嬌滴滴的女孩子,多少會心生憐惜,他卻像是東方不敗似地,壓根對女人就沒好感。

    被他連續折騰了幾天,謝明藍終於受不了了,天天累的跟狗似地,是個人都受不了呀!所以在一次訓練後回到宿舍,她再也抑制不住地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她這一哭不要緊,宿舍裡的其她女生還有隔壁的女生都聽到了趕過來,看到她哭的稀里嘩啦的樣子,也都不禁想到這些天來的悲慘命運,簡直是顛覆了他們對軍隊的認知,也都不禁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頓時,整個女生宿舍樓哭聲一片,好不淒慘。

    謝明藍使勁地放聲大哭,發洩自己心中的鬱悶。等到終於苦累了這才用力地擦了擦眼淚,然後看著其她還在哭的女生柳眉倒豎地呵斥道:「別哭了,哭又沒用,那個熊又不會同情我們。我們去連長那裡告他吧!說他虐待我們。」

    其實之前她都跟她大哥打過電話了,大哥非但不管,還說這正是給她鍛煉的好機會,讓她好好真心這次機會。現在不流汗,以後要流血,聽得她一抽一抽的,又不是戰爭年代,隨時準備著前赴前線,用得著這麼訓練她嘛。

    可是大哥不管她也沒辦法,原以為扛扛扛扛,扛過去算了。哪知道訓練的艱辛卻一天比一天難過,所以她才想起去連長那裡告狀。

    既然大哥不管,她就自己想辦法,連長是直接管理那只熊的,她就不信了,她們集體去告他的狀,連長還能不受理。

    其她女兵一聽也覺得有道理,於是一行人雄赳赳氣昂昂的去找連長了,還找了指導員。可是哪裡想到等她們哭訴完了,連長和指導員也只是笑瞇瞇地開導她們。說這些辛苦都是每個新兵必須經歷的過程,陳鋼是個好的教官,連續三年被評為模範教官,跟著他你們會學到很多東西的。然後等等等等,聽得謝明藍嘴角只抽搐。

    還模範教官,是模範魔鬼吧!

    沒想到,居然連指導員和連長都不管,謝明藍帶著一夥女兵氣憤地離開連長辦公室。

    她們這邊一走,連長就抹了腦門上的一把汗,都三十歲的人了還打光棍,一年也沒見過幾次女人。卻每年女兵訓練時,總能有那麼一票女兵到他這裡來告狀。讓他壓力很大呀,有木有。

    「明藍,你是我們中間最有辦法的一個人了,你說怎麼辦。我真怕這樣訓練下去,我不會活著離開部隊。」一個有些嬌小的女兵說著說著就嗚咽地哭了起來,因為她身材嬌小看著弱不禁風的,其實那只熊已經給了她很多便利。

    可是她都受不了了,可想而知這些沒有受到特殊待遇的,尤其是謝明藍這個硬骨頭,總是和陳鋼作對經常被另類特殊待遇的人該有多難熬多痛苦。

    「是人都有弱點的,我就不信他陳鋼一點弱點都沒有。」謝明藍狠狠地說,現在她不止是想要離開部隊了,更想要如何去報復陳鋼。年輕任性的孩子,總是容易被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情緒給左右。

    有時候甚至都不知道,左右這種情緒的,究竟真的是恨還是因為太關注。

    從那天開始謝明藍就特別注意陳鋼,而且一有機會就去打聽陳鋼的事情。因為謝明藍長得漂亮又嘴巴能說會道,甜起來能膩死個人。所以被她拉住的男兵們都會對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番打聽下來,倒真是打聽到了一些消息。

    謝明藍都開始懷疑,那個陳鋼到底是不是人了。居然一點弱點都沒有,簡直就像個鋼鐵人一樣,吃飯睡覺規律的不得了,而且什麼都吃來者不拒,別說貪污受賄這類事情會發生,聽說他還經常把自己的工資借給別的同事用。rlfj。

    聽得謝明藍都想撞牆去,怎麼會有這種人活在世上。吃喝嫖賭,總歸佔上一樣吧!隨便一樣,她都能讓他被開除黨籍離開部隊。

    「明藍,你也別氣餒,聽你剛才的話,他也不是沒有弱點嘛。」跟謝明藍比較要好的一個女兵閃著狡黠的目光笑著說。

    「什麼弱點?」謝明藍眨眨眼睛。

    「不貪嘴不貪財不好色,可是他也沒有女朋友呀!是個男人都應該喜歡女人吧!除非是那種人。不過我看我們教官不像是那種人,那就肯定是正常人了。不如,我們找一個我們班裡的一個女兵去故意勾引他,然後讓他拜倒在我們班女兵的迷彩褲下。都說陷入愛情中的男人都是溫柔的,他還能對我們這麼嚴格嗎?」

    那女兵想的完全是以後的訓練可以輕鬆一些,可是這話聽在謝明藍耳裡卻讓她舉一反三。

    嘴角不由得微微挑了起來,這還真是個好辦法,找個人去勾引他,然後讓他沉迷在美麗夢幻的愛情之中。等到他無法自拔之時,再一腳將他給踹開,最好找個機會無限他勾引女兵,到時候就能開除他的黨籍,將他在部隊裡除名。

    謝明藍一想到自己的這個絕妙的主意,就忍不住十分狡詐地笑了起來。到時候,她的仇就可以報了。

    不過,理想是美滿的,可是現實卻是殘酷的。找誰去勾引陳鋼呢,謝明藍掃視了一圈圍著的七七八八的女兵們。

    那些女兵看她看她們,立刻使勁搖頭表明自己的態度。

    開玩笑,雖然陳鋼不是醜八怪,其實看時間長了還是那種特耐看的類型。雖然不是長得清秀俊美的,可是五官卻十分的有男人味,堅毅硬朗,讓人越看越有味道。

    而且人高馬大身體強壯,將近一米九的身材,寬肩窄腰,渾身都是結實的肌肉。完全就是女人夢想中型男的標準模樣,可是,不管他長得再好再養眼,那脾氣在那裡擺著呢,誰敢去勾引他去。

    弄不好勾引不成,還說不定被他一巴掌拍死在牆上呢。

    想到他冷酷的性情,所有女人都不禁打個寒噤,使勁地搖頭,表示自己不適合。

    謝明藍看著大家那麼堅決的樣子,其實心裡也明白。都是如花似玉嬌滴滴的女孩子,雖然現在已經被那只熊給訓練的臉都曬得脫皮了,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可這也都是暫時現象。讓她們去勾引那只強壯的不像話的熊,她們是不會樂意。

    萬一以後甩不掉怎麼辦,難道要和一隻熊生活在一起,那不用等到一輩子,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被那只熊給壓死。

    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想到的辦法,讓她就這麼放棄了,她還真是不甘心。畢竟暫時除了這個方法外,再沒有其他辦法能夠報復陳鋼了。

    謝明藍咬了咬下唇,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既然大家都不願意,那就她自己來好了。

    也夠放心,她還生怕如果是別的女兵上陣,非但沒有收服那只熊,反倒是被那只熊給收服了就麻煩了。這不是白白給他撿了個媳婦麼,讓他走這桃花運。

    可是自己就不同了,自己那麼討厭他,一定不會對他產生任何好感的。所以也就不用擔心會愛上他這一說,直等到把他勾搭到手,然後一腳踹開就行了。

    謝明藍是越想這個辦法越好,就越發的得意洋洋雀躍不已。

    跟這群女兵說了自己的計劃後,這些女兵全都對她翹起了大拇指。說不愧是她們中間領頭的,這勇氣,果然不是一般人比的了得。

    把謝明藍那個樂的呀,嘴都合不攏了,於是就開始策劃著怎麼去追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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