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18
鐵劍幫乃京城第一大幫,幫主叫李孟達,人稱鐵拐李,乃是他一條腿少年時被仇人砍斷了.後來用鐵拐走路的緣故,這鐵拐也是他的獨門武器。
總壇就坐落在西城,手下買賣包羅萬象,從酒店娼館到倒賣朝廷專賣的茶.鐵.鹽,所以這鐵拐李絕對是黑白橫絕的人物,和大宋朝廷各層官員有著很深的淵源。
可誰又知道,他又是拜火教中原的教主!
總壇正堂,鐵拐李冷然而坐,望著下面跪著的軍師韓通,久久沒有言語,但是他沉重又誇張的呼吸之聲,表示他此時很生氣。
所以,韓通也只能跪著不敢動單。
好久,鐵拐李才恨聲大罵:
「你你你還有臉回來,回來也好,自己徑直剛到呂相國那裡去賠罪送死去吧,哥哥我跟著你丟不起這個臉!」
老大有名的護短,這聲哥哥可叫韓通吃了一顆定心丸,知道老大不會太過責備,才聲色俱全的哭泣道:
「大哥說的是,兄弟做事不周全,竟然在真定府出了大事,當時雖然奮力帶走了那個王宇,可是卻把他的女人給弄丟了,而自己也深受重傷,要不是被一夥人在風雪的寒夜救了,小弟也就再也見不到大哥了。」
「既然沒死,為何兩個月沒有音訊?知道某家被呂家刁難多日,卻也是無法解釋,哼!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大哥嗎?」
鐵拐李經營鐵劍幫,卻又極大的目的,廣為交往大宋上層,更是不予餘力,可是,這個做事最得力的韓通,竟然把呂相的大事給辦砸了,能不叫他生氣。
韓通指著自己的身子嗚咽:「大哥請看,如今小弟這身子,竟然是弱不禁風了,都是為了王達,被人家十幾個人打成重傷,這之後一直在養病,可是內傷到如今也沒好,簡直就是廢人了。」
鐵拐李走下座位,來到韓通面前,為他掐脈,好一會才道:
「竟然是被內家拳上了心肺,到底碰上了誰?」
韓通歎著氣:「不知道,就是留在那裡暗中查找了很久,也是毫無音訊。」
鐵拐李回身走到上面又坐下,才問道:「那麼,這一次又為何敢回來?不怕呂家和你過不去?」
韓通小心的拿出一封書信,道:「這是劉源劉大人寫給大哥的信件,小弟已經帶著那裡的匪幫投到了他的手下。」
「這個劉源好大膽!竟然敢私自收留土匪?」
鐵拐李急急的打開書信,慢慢的不由笑了:
「別說,這個劉源還真是個人物,聽說他把契丹人得罪的夠嗆,這一次竟然叫大哥我幫著周全,嘿嘿,要是別的事某家可以不管,但是,對付契丹人,大哥我必然盡力!」
韓通心裡嘿嘿:就知道你這般,少年時,大哥的腿就是被契丹人砍斷的,這個仇當然記在心裡。
鐵拐李想了又想,才道:「這件事大哥我可以不怪罪與你,但是呂家的事情你可要自己去瞭解,這就看你如何去說動你二哥呂洞賓幫忙了。」
呂惠常字洞賓,恰是呂惠卿的族弟,如今正可憐兮兮的跪在呂惠卿的面前。
「咋的?又沒錢花了?真真敗家子啊!一個月五千貫大錢啊,你當我這個哥哥是財神爺?哼!就是真的財神,也架不住你這般折騰啊!可是,交代給的事情可做好一件?」
呂家出身微末,在上層很受冷落,所以才委託族弟在京城交際圈廣為交接,這也是這個呂洞賓所謂的特長,可是,到如今幾萬貫大錢流水般出去了,結果呢?
「小弟卻也交接了很多有根基的朋友,就像。」
呂洞賓小心解釋著,可沒等他說完,就聽見呂惠卿勃然大怒:
「就你們幾個啥子花中八仙?一個個都你這般德行,就知道留戀風月,要不就是什麼論道成仙,指望這幫人能做什麼?上一次聽信你,把真定府的事情交給鐵劍幫,可是結果又如何?如今,我這裡再也沒有錢叫你去打水漂了。」
沒有錢,他呂洞賓就是寸步難行,這會兒當然千方百計的哀求:
「大哥,要不,先少給點,這一次,小弟一定努力就是。聽說,那個劉源要進京了,而契丹人也要來了,這京城裡暗湧浮動啊,有啥事,大哥就吩咐吧。」
呂惠卿歎口氣,恨鐵不成鋼的罵道:「呂家上下真沒有幾個有出息的,這樣下去真是夠嗆啊,去到賬房領取一千,這幾天多留意歡場酒肆,把各種動靜小心記錄下來,每天匯報到這裡。」
「才一千?還不夠一夜花酒的!」
呂洞賓在呻吟,可也是不敢再去看哥哥冷漠的臉兒。
出了呂家,呂洞賓心裡在犯愁,今晚在舞仙子那裡八仙聚會,自己可是誇了海口,大包大攬的,如今就只有一千!可如何是好?
物以類聚,京城幾個喜好風月,自認風流的紈褲,相約結成所謂花中八仙。
共有鐵拐李.呂洞賓.曹凱(曹國舅).舞仙子何歡何仙姑.韓家的二子韓濤韓湘子.還有禮部尚書的二子藍采和.遊方和尚漢鍾離,再有就是專門傳授房中術的道士張果老。
本來是一些兒市井紈褲的遊戲勾當,不想後人傳來傳去,竟然把這幾個傢伙弄成洞中八仙,倒是風流千古了。
鐵拐李雖然大有財路,可是在這件事上一毛不拔,呂洞賓想來想去,只有去求助曹凱曹國舅了。
可這會兒,曹凱就在皇城內宮被他姑姑曹皇后訓詞:
「你個混蛋,給你一門子好好地親事,竟然攪黃了,我的雅儒身為長公主,那裡配不上你?哼!如今倒好,竟然被那個鄉下小子佔了先,你叫本宮如何處理!」
曹凱別的事都不敢和姑姑理論,但在這件事上絲毫不讓步:「孩子和雅儒妹子沒這個緣分,自小就是兄妹情誼,他和我都感覺不甘心,有這樣的結果也不錯,那個劉源雖然出身低下,可也是個絕對人才。」
曹皇后呵呵冷笑:「有才能的多了,就他那般胡鬧,雅儒跟著他能有好結果?哼!這一次這傢伙進京,哀家一定好好整理教訓一下,把啥子女人都給本宮退了,什麼希望集團也解散了,好好地呆在駙馬府伺候雅儒,哀家還讓他一馬,不然就別想好!」
曹凱心裡暗笑:劉源啊,這一次進京,你小子可要難為了,嘿嘿,還是帶著雅儒跑到海外做野人去吧,哈哈!
「笑甚?雅儒給你沒緣分,姑姑又給你說一門好親事,就是姑姑的乾女兒.館陶曾家的曾柔,這個孩子一點不必雅儒差,有很多地方還比雅儒強上許多,這一次,你無論如何不能再推脫了。」
「曾柔?天爺爺!」
誰不知道那曾柔和劉源情投意合的,這姑姑真是的!
曹皇后恨恨的罵著:「他劉源搶了你的娘子,你就搶了他的女人,也好!」
能好嗎?
曹凱心裡哀嚎,對曾柔他還真的有些兒欣賞,可關鍵是,人家曾柔心裡有的可不是自家啊。
他還不知道,就在他出了皇城,那曾柔就也被曹皇后叫到了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