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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五章:人心隔肚皮 文 / 羊羊鬼

    今日早中晚陸續三更,一更比一更精彩,望書友捧場收藏!——

    果然,等酒熏飯足,大家都在閒情逸致的喝著茶水,欣賞著最近館陶最火熱的花魁繡屏彈奏著曲子;琴聲飄渺輕柔,伴著遐想菲菲的思緒,在屋子裡環繞盤旋。

    越來越暖昧熱烈的氣氛也漸漸升騰,圍繞著繡屏的香艷話題,成為諸人此時最喜歡的話題。

    燈影朦朧恍惚,忽忽閃閃的把燈影中的繡屏,平添幾分神秘和妖嬈。

    「知否?這個繡屏姑娘能迅速出名,可是館陶第一奇人劉源的功勞,一首驚世駭俗的妙詞兒,竟然把十幾天前還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捧為花魁頭牌,力壓柔院曇花,看來,這個劉源還真有點當年白衣卿相的氣象啊。」

    「哈哈!據傳那個劉源也是個妙人兒,幾天前,竟然勾搭一個婊子在村外野.合,卻也被村裡的裡正帶著村人捉個正著,就那般赤裸裸綁著送進了縣衙,嘻嘻,好一個風流人物,以本官看來,就風流一項,竟比那柳永強盛幾分!」

    「十年揚州覺一夢,留得青樓薄倖名!這個劉源如今留戀歡場,博得艷名,卻也沒甚出息,難道也要學著柳長詞一輩子醉歡風月?」

    「也未必啊,人家可是連奪菊花會三魁首的翹楚人物,沒準兒來年科舉,一路風光,金榜題名,也未可知。」

    聽聽,人們的話題竟然九成九和這個最近名揚館陶的劉源有關,可是褒貶不一,味道多多。

    王宇呵呵冷笑著湊到舅舅田啟耳邊嘀咕了一會兒,就見田啟竟然笑呵呵的起身,自掉身價的來到錢路身邊,拍了拍正癡迷與琴曲詞境中的錢縣令,甚是溫和的笑道:

    「不想咱館陶些小中等一縣,竟也有如此妙人,看來錢大人政績斐然,辛勞多多啊。」

    這錢路,還沒有從詞曲中醒悟過來,竟然沒聽出田通判話語中的揶揄味道,連忙欠身賠笑:

    「田大人謬讚了,些許所得乃是本分,不值得大人如此讚捧,下官惶恐。」

    田啟嘴角暗撇,心裡譏笑,嘴上卻是一片熱烈。

    「好說,都是朝廷命官,你我互勉就是;前不久,在北京竟然有流傳,說是咱館陶出了個奇人,做事兒每每出人意表,竟然在菊花會一舉奪得三魁首,後來還緋聞多多,是否有此人此事。」

    錢路心裡一顫,終於聞出異樣的味道:

    「好叫田大人得知,劉源此人絕對良才璞玉,雖然有些許年少輕狂,卻也是誠實本分之人,稍加鞭策摔打,不難成為幹才,所以縣官很是期待他的來年科舉,咱河邊兩路,這多年真是人才了了啊。」

    田啟把茶杯重重的往茶几上一放,從嗓子深處傳出來的悶喝清晰可見:

    「錢大人誤矣!想當年,那柳永明揚市井歡場,何等名聲,可當朝皇帝就是不允許他科舉為官,可知其故?」

    錢路膽突突的回答:「因為那柳永在下面說了不利皇室的言語,才被當朝皇帝記恨。」

    田啟一震眉毛,怪笑著:「謬也!那是因為此人墜落風塵,有辱聖門,才被皇帝不齒也;你想,我大宋歷代皇帝,那一個不是虛懷若谷,仁義大度,要那柳永不是自甘墮落,如何不被皇帝認可!看來,一個人是否幹才,首先得看這個人的本質,否則,將來一旦把這種人推到要職,還不貽害重重!誤國誤民哉!

    以本官看,那個劉源最少要把他的童生之位免了,也給他和世人一個警告,我朝尊崇文人風流,卻也是高雅物實的幹才,如今人們漸漸癡迷於安樂享受,崇尚風流,從上到下糜音菲菲,這樣下去,我大宋前景堪憂啊!這也是我神宗皇帝決心改革,力挽狂瀾的無奈之舉,決不能把這種風氣放任自流!那個劉源必須懲罰!」

    錢路可沒膽量可上官爭論,知道這是人家借題發揮,可也一時間沒有太好的理由為劉源開脫,終歸,他不過一個從七品的中等縣令,還想著來日高昇;得罪上官,尤其是如今風光無限的計相一脈,打死他也沒這個膽量。

    劉源啊,這也是你放縱自己的報應啊!也許還是個好事,不吃一塹長一智,來年再重新縣考就是,憑他的才學,再得到童生之位也是垂手爾!

    不想更叫他心寒的話兒又從田啟的嘴裡露了出來:

    「錢大人,明兒就你我聯名簽署廢掉劉源童生之位的文函,還要加上,他劉源一輩子也不能再科舉了,老實在家務農吧。」

    「是不是太過了!些許小過失,竟然如此懲罰?」

    錢路在心裡哀嚎,他是在為自己的前途哀嚎,也有可憐劉源的一部分。終歸,他劉源是自己期待的來年科舉成名的唯一指仗。

    城西劉源的住所,四個人匆匆的吃過飯,劉源就準備出去了。

    春香善解人意的為自己的源兒整理著衣服頭飾,體貼的問道:

    「看著就要天晚了,郎君早去早回,奴家等你。」

    劉源愛憐的撫摸著自己的春香,溫和的應著:

    「香兒放心,你的源兒心裡有數,會很快的回來陪著我的香兒的,嘻嘻,好香兒,晚上就洗白白等著源兒回來。」

    香兒輕輕地掐了劉源一下子,紅著笑臉小聲的呢喃:「壞死了,別的叫二哥嫂子聽見,怪難為情的。」

    就聽屋外黃二哥哈哈大笑:「放心,二哥和嫂子這就把耳朵用雞毛塞住,絕對不聽的!」

    說是不聽,卻如何倆人這般小的聲音都聽見了,顯然口是心非!

    香兒的臉兒紅的更艷了,劉源情不自禁的上去,摟住香兒親了一口,就也哈哈笑著出了門,向著曾家而去,嘴裡也不甘示弱:

    「我說黃二哥你也別的總往外面跑了,留下嫂子一個人在家多孤單,小心著紅杏出牆啊!」

    「去死!我的秋娘絕對不會的!」

    是黃二哥的笑罵,而那秋娘則是望著劉源的背影,暗自癡迷迷的想著前夜的風流快意,啥時候再和這個冤家大弄一番兒,個中味道確是難於忘懷啊。

    偷情的滋味就是叫人多了幾分遐想和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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