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元三年末,宋帝楊延融游華山。
楊延融沒有帶多少人來,只有桑雨初等十來個妻子。一身素袍的楊延融站在賭棋亭前,雙目凝視著山上。此時的桑雨初等人也都沒有說話,在這安靜的華山之上,只聞山風拂林,枝葉搖擺之聲。
這時候,從山上快速奔來一道白影。
可兒皺皺鼻子,哼道:「又是紀曉若這個討厭的傢伙!為什麼每次都是她來?」,桑雨初微微一笑,拉了拉可兒的手臂,可兒吐吐舌頭,便不再說什麼了。
九華仙子紀曉若奔到眾人近前,微笑著福了福,說道:「融哥哥如今貴為天子,曉若得幕天顏,實在是三生有幸啊,桑姐姐,可兒姑娘你們好啊!」
可兒哼了一聲,轉過頭去。倒是桑雨初等人落落大方的上前去與紀曉若見了禮。
眾人寒暄過後,紀曉若眼波流轉,微笑著看著楊延融,說道:「融哥哥,師父他老人家已經等候多時了!」,說著,彎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楊延融點點頭,跟在紀曉若的身後,徐徐上山。可兒本待也想湊過去看熱鬧,又被桑雨初拉住了。可兒噘著嘴兒,抬頭望天,臉上一片憤然之色。桑雨初笑了笑,招呼眾女欣賞周圍的景色來。
「曉若妹妹,三年不見,想不想你的融哥哥啊!」楊延融嘿嘿一笑,見四下無人,頓時口花花起來。
紀曉若玉面一紅,小聲道:「融哥哥,如今我已入遁入空門,不再理會世間的俗事了。」
楊延融喲了一聲,搖頭歎息道:「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像你這麼漂亮的一個小姑娘要是出了家當了尼姑,可是世間的一大損失呢。」
紀曉若心中慌亂,哪敢再跟這個可惡的融哥哥說話?提著裙擺,小腳兒輕邁,在前面走得飛快。楊延融嘿嘿一笑,也是快步跟了上去,不過,卻也沒有再說些什麼輕薄之語了。
兩人上了九石巖,就見仍然是那副裝扮的陳摶笑瞇瞇的斜躺在那方巨石上。楊延融快步上前,抱拳道:「扶搖子真人,小可楊延融來赴那三年之約,還請真人將小可來這個世界的事情直言可告。」
陳摶哈哈一笑,指了指巨石,說道:「小兄弟,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來,過來坐下說話!」
楊延融汗了一把,我好像從來都很客氣吧?搖搖頭,依言走到陳摶身邊,一屁股坐了下來。
陳摶點點頭,笑道:「小兄弟,要想先知道那件事情的前因後過,還須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楊延融瞇著眼睛,望著這個想要趁火打劫的傢伙,問道:「陳老哥,有什麼條件儘管提嘛,只要我楊延融辦得到的,就一定為你辦成。」
陳摶嘿嘿一笑,伸出中指來,說道:「君無戲言?」
楊延融點頭,肯定地道:「君無戲言!」
「當真?」
「當真!」
「果然?」
「果然!」,楊延融都快哭了,不帶你樣的,媽的,你這問的是什麼話嘛!
陳摶這才放下心來,勾了勾小指,一本正經有說道:「那好,咱們來拉勾!」
楊延融無奈,只得伸小小指頭,跟這個扶搖子真人陳摶勾了勾手指,看得在一邊的九華仙子紀曉若掩嘴偷笑不已。
拉完了勾,陳摶這才指著楊延融身後的紀曉若,說道:「在這個世界上,我唯一的牽掛也就是這個小徒弟了,如今歲數漸長,曲指一算之下,發算我的壽元已不足三年。所以,只要你能娶曉若為妻,我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你。」
楊延融吃了一驚,不可置信的盯著陳摶,說道:「陳老哥,你不會是開玩笑吧?」
紀曉若也是俏臉緋紅,跺腳嗔道:「師父,你在說什麼呀,曉若要跟著師父,才不願嫁人呢。」
陳摶呵呵一笑,盯著楊延融,說道:「怎麼樣?小兄弟,這個買賣划算吧?」
楊延融咬牙切齒地說道:「陳老哥,算你狠,我答應你了!」
紀曉若一聽,雙手掩面,急急的跑了。
陳摶看著徒兒離去的方向,笑瞇瞇的說道:「你什麼時候與她圓了房,我就告訴你,小兄弟,現在不是是應該去做些什麼了?」
楊延融一拍巨頭,猛地站了起來,指著紀曉若,說道:「曉若妹妹,你別跑!」,說著,拔足便追了過去。
聽到楊延融追來了,紀曉若心下更是慌亂,慌不擇路之下,竟然直直的往山頂上跑去。
楊延融跑得也是飛快,很快就接近了紀曉若。在這片光凸凸的山頂上,三面都是懸崖絕壁,只有一條小路可通。而這條路正被楊延融把持著。
紀曉若奔到崖邊,猛地止住了步子,她回過頭來,望著一步一步接近過來的楊延融,哀求道:「融哥哥,我如今已然出了家,不再是塵世中人了,你可不能打我的主意。」
楊延融雙手一癱,無奈地道:「曉若妹妹,你也聽到了,陳老哥的意思,我也不能違背啊。」
紀曉若咬著嘴唇,從後背上拔出長劍,指著楊延融,說道:「那好,只要你能打得過我,我就答應嫁給你。」
楊延融翻翻白眼,一把上前去抓著紀曉若的手腕,笑瞇瞇地道:「打什麼架呀,還是來辦正經事要緊!」,說著,猛地一把將紀曉若抱在了懷中,湊著嘴巴過去親吻紀仙子的嘴巴。
紀曉若大驚失色,雙足亂蹬,想要擺脫開來,但楊延融力道太大,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把她壓在地上了。
「不行,融哥哥,你就放了我吧!」紀曉若拚命的搖頭腦袋,不讓楊延融吻上來。
楊延融哈哈一笑,雙手在她那雪白的羅裙上一扯,頓時紀仙子身上便空無一物了。很快,在紀嘵若的驚呼聲中,一道痛哼隨之傳出。
過了許久,紀曉若已然是人事不醒,楊延融笑瞇瞇的替她穿上衣物,懷抱著她那嬌弱的身子,回到了九石崖上,將紀曉若放在了世石上,笑望著陳摶,說道:「陳老哥,現在曉若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是不是應該把這個秘密告訴我了?」
陳摶指著楊延融,哈哈大笑起來,這笑聲久久不絕,過了好半晌,他的笑聲才停了下來,身子一歪,臉上那副笑容頓時定格住了。
楊延融張大著嘴巴,伸出顫抖的手在陳摶的鼻子間一摸,頓時喃喃道:「陳摶,你個牛鼻子老道,把老子騙慘了,你怎麼就死了呢,你剛才不是說還有三年的壽元麼?媽的,我要怎麼向雨初交待呀!」
附:
本書經過十個月的時間,終於在今天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