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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山東戰事 第十五章 困局(2) 文 / 沉默獨自在

    議已經,唐繼堯立刻給前線下達了死命令,必須早長江。而劉顯世在貴陽也向自己的內地劉顯潛改變了進攻策略,要求劉顯潛盡快配合雲南靖**,結束長江防線的戰爭。

    在2月1日這一天,長江防線再次面臨巨大的進攻壓力。

    西線戰鬥以宜賓為主要戰場,盧漢和龍雲元改變了原先正面作戰的計劃,決定像靖國第六軍學習,繞到宜賓後方進行夾擊。於是龍雲元率領了他的第三軍,轉而退到了敘州縣,再由敘州縣北上前往沐川,與第六軍會合之後,聯合第六軍一同繼續向宜賓腹背發動進攻。

    而盧漢的靖國第二軍,則依舊保持著強大的正面火力,幾乎投入了所有預備隊向宜賓大橋發動了新的碾壓進攻。

    不過好在在1月27日這天,從重慶趕來的1c3團投入宜賓戰爭。強大的炮兵火力勉勉強強的守住了從後方進攻的第三軍、第六軍。同時,陝西援軍王成勳的旅,也在1月29日這天派出了一個團,向宜賓方向增援了過來。

    只是東線的戰並不好過,主戰場自然是貴州靖**主力劉顯潛正在進攻的瀘州。劉顯潛在收到貴陽的命令之後,立刻把南溪的一個團調了回來,又從重慶戰線上抽回來一個團,眼下進攻瀘州總兵力超過了18000。

    劉顯潛是一個狠角色他已經完全沒有了先前隔著長江與對岸守軍小打小鬧的樣子了。早先貴州靖**抵達瀘州南岸之前,他已經派出了一批探子到附近打探水路情況,同時還負責搜集船隻。雖然到現在為止,他可以用的船隻依然不過四百多艘,其中大船更是少得可憐,基本上是小舟和漁船。

    如今~到了盡快結束長江防線戰事的命令潛立刻派人去附近沿江港口,找人連夜加工製造渡船。在士兵們的督促下,船工們幾乎二十四小時不敢停工,幾個船廠一晚上能趕造出小船十七、八艘。

    等到2月一天,他已經湊齊了五百多艘船。

    劉顯潛並沒有打算從面強渡長江,在熟知了這一帶水路情況之後,他命令部隊將這五百艘穿分成兩批,一批兩百艘,另外一批三百艘。第一批安排在安排在長江上游,距離州段長江差不多二十里第二批則安排在長江下游,相距州有二十五里。

    經過了這些天雲南**對長江防線地作戰。劉顯潛深知徐邵文地諜報組織很強大。他同時將這兩批船隻都是以隱蔽地方式開始安置。但是卻故意讓第一批露出一些馬腳。有時候為了混淆探子地視聽。就只能聲東擊西、犧牲小我完成大我了。

    劉顯潛派出了:己最精銳地一個團。負責跟著第一批船渡江。很顯然第一批船是炮火。但是正是因為如此。他必須確保這支炮灰能扮演地像模像樣。而且作戰時候一定要夠持久所以不得連精銳團都捨得當炮灰。

    劉顯潛一直認為自己是做大事地人。所以做大事絕對不能心慈手軟和婦人之仁。

    安排完畢第一批渡江地船隻和士兵之後。他又調了兩外一個團跟著第二批船隻。

    他囑咐這個團長。挑選團中戰鬥力最強地一個營。確保能讓他們一次性渡江即可。其他部隊就是原定組織火力掩護都沒問題。

    當天下午到晚上地時候。劉顯潛還組織了一個營地兵力。在州南岸地區進行了調查和搜捕。意圖全力排空徐邵文地隱藏探子。這一天對於附近地老百姓來說是一個痛苦和恐慌地日子。短短十二個小時地時間幾乎有一百多名老百姓被冤殺。近一千人被集中逮捕。

    就在搜查徐邵文探子的同時,劉顯潛還故意放出消息他自己將會在2月7日發動總攻。這自然是一種偽報,好讓瀘州的守軍摸不清楚他的底子。

    事實上第二天凌晨四點的時候,劉顯潛就下令全軍發動對瀘州的總攻。不單單上游和下游的渡江隊伍同時開始強渡長江正面的州大橋戰鬥上,靖**都採取了不間斷性的衝鋒。

    劉顯潛親自到帶著大刀隊到前線督戰凡敢從大橋上擅自撤退下來的,一律當場斬殺。

    慘烈的戰鬥自此正式打響。面對前赴後繼發動衝鋒的靖**士兵,蕭安國、段雲峰和賀國光絲毫不敢怠慢。

    由於昨天劉顯潛進行的排空探子的行動,讓小組負責這一區的中隊的特工相互之間各自失去聯繫。特工們掌握的上游有敵人偷渡的情報傳送陷入遲緩,直到戰鬥打響後,才勉強的發送到了33旅旅部。

    可是這個時候蕭安國已經沒辦法及時佈置阻擊戰了,正面戰場上的衝鋒讓戰鬥陷入了非常被動的局面。不過,他立刻狠下心來下達了命令,讓賀國光的02炮兵團調整射擊角度,對準州大橋進行狂轟,爭取能夠在最短時間內吧大橋炸斷。同時,他還讓段雲峰親自帶了一個步兵營以及旅部直屬警衛營,乘坐機車馬上趕往上游阻擊渡江的敵人。

    賀國光的炮兵馬上開始變更炮擊覆蓋區,三輪齊射之後,原本就滿目瘡痍的瀘洲大橋一下折斷成三節。正在橋上衝鋒的靖**是士兵,一大半跌落到江水中,更有慘烈者,當場被坍塌的鋼筋砸死。

    只是大橋雖然斷裂了,可依然藕斷絲連的保持著波浪般的連接。在橋上還沒有跌落到水裡的倖存士兵們,知道自己已然沒有退路,只好順著大橋的殘骸繼續向北岸::迤的前進著。

    坍塌的鋼橋甚至還形成了視野障礙北岸的守軍更不好射擊橋上殘餘的士兵了。

    唯一渡江的陸地通道沒了,劉顯潛倒一點都沒心急,他早就料到北岸守軍會用大炮炸毀大橋。而他之所以命令部下連續不間斷的進行衝鋒,其目的也是為了誘使北岸炸毀大橋。大橋倒塌之後,卻因為鋼筋的銜接並沒有全部沉入水中,由於地理原因橋的殘骸正巧形成一堵大牆,將北岸守軍的視線被阻擋住了。

    劉顯潛早先就留下了三十艘小舟船,在這個時候命令衝鋒隊立刻上船開始渡江。三十艘小舟船承載量根本就不多,最多也只有一百來號人。但是劉顯潛早先就計劃好了,船上可以坐一百號人,另外再來七八十人潛在水裡,扶著小舟船跟著前進。這樣一來,一批人過去了倒是差不多是一個連外加一個排了。

    北岸的蕭安國前線看到了正面渡江的三十艘敵船,從防守陣地這個角度斜著去看,這三十艘敵船全部躲在大橋殘骸的側面。防守陣地上的重機槍掃射過去乎全部都打在大橋的骨架上了。

    不過蕭安國也不是吃素,他當即就想到了應對之策。他找了一個連長,讓其帶四挺重機槍和六門迫擊炮,同時全連換上m1917bar自動步槍,火速趕往灘頭,去阻截這三十艘敵船。

    灘頭一個很危險的地方,雖然長江江面讓兩岸相隔幾百米,可是南岸的大炮和重機槍依然能夠輕易的掃過灘頭。阻擊連帶著武器來到這裡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可以防禦的掩體所有士兵都赤裸裸的暴露著。

    但是連長毫沒有猶豫和抱怨,立刻組織手下們開始佈置迫擊炮和重機槍。幾分鐘後,迫擊炮小隊和重機槍開始放火。衝著迎面而來的渡江船隊一陣猛攻。渡江船隊為了能夠避免北岸的火力,全部都集中在一塊,在這個時候立刻就成為一個巨大的活靶子。

    劉顯潛看到渡江船隊到阻擊,馬上就要求炮兵對北岸灘頭進行火力壓制。

    南岸的幾發炮彈過,幾乎把負責阻擊的連隊炸的是東倒西歪。可是阻擊連的連長依然沒有撤退,靈光一現的他,讓士兵們向大橋殘骸的方向移動了一下,這樣一來倒是讓南岸的視野也受到了阻礙。

    劉顯潛不可能求炮兵去把大橋殘骸炸毀一來大橋殘骸上還有正在行進的士兵,二來大橋徹底炸沒了之後,渡江船隊要麼被坍塌的橋砸毀麼就失去了掩護的屏障。他現在只能顧不得渡江船隊了,希望他們能順利突破岸上的火力上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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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江上游的突擊船隊正在渡江,當段雲峰帶著一個團的兵力來到這裡的時候**一個營的兵力已經在北岸登陸了。他立刻下令全團下車,命令工兵營開始佈置後備的防線同時派出兩個營的兵力,向北岸河灘上的靖**發動兩面進攻,企圖將這些已經渡過江的敵人全部消滅在灘頭。

    可是上游渡江的靖**全部是劉顯潛的精銳部隊,他們在發現敵軍撲來之後,非常嫻熟的開始就地佈置堅守防線。先渡過江的這一個營必須竭力的保證灘頭安全,確保後續部隊能夠順利渡江。

    短短的十幾分鐘時間,靖**一個營已經在河灘上用石頭、棉被甚至從河裡直接拔起了幾艘渡船,組成了一道掩體。段雲峰的兩個營現在是進攻部隊,不過好在有十幾挺迫擊炮和重機槍的掩護,略佔優勢的開始衝鋒。

    兩軍的戰火從一開始就是轟轟烈烈、大刀闊斧的局面,無論是靖**還是進攻的士兵,什麼能用的武器全部都用上了。一邊是妄圖長時間堅守灘頭,另外一便則是要盡快攻破敵軍灘頭陣地,阻止後續敵軍渡江。

    二十分鐘後,段雲峰的兩個營總算有了一點進展,士兵們利用m1917bar的連射和大火力,很快就壓倒了靖**的第一道防線。靖**們迫不得已,只好漸漸後撤,放棄了好不容易佈置好的掩體,向河邊退了去。

    拿下靖**的防守掩體後些掩體倒是讓段雲峰的部隊利用起來。重機槍和迫擊炮都跟著進攻部隊前進,重機槍架在了掩體上,迫擊炮則躲在掩體後面,繼續對靖**施加火力壓力。就連段雲峰本人,都帶著警衛連親自上到了火線來。

    可是這個時候,第二批渡江的靖**船隻已經出現了上的士兵們早就聽到岸

    火的聲音了,他們做好了在船上的作戰準備。船隊有三百多米的時候,架在船頭的重機槍就開始掃射了,為岸上一個營的靖**提供了火力支援。

    只可惜,在顛簸的船隻上,靖**不敢假設迫擊炮。這種情況下,萬一船隻突然搖晃起來,那迫擊炮的炮彈就直接可能大打到自己人的船隻上。

    岸上的靖**有了後續部隊的火力支持之後,馬上重新組織隊列,向被佔領的防禦掩體發起了衝鋒。這一下戰鬥局面又發生了扭轉本進攻的段雲峰現在卻變成了防守方。

    「火力連連長呢?媽的,快點炮擊江面上的船隻呀!」段雲峰在一艘被打了好幾個窟窿的船隻掩體後面,大聲吆喝著。

    漫天的子彈就在頭頂上空飛來飛去,偶爾還有幾排子彈擊中了船隻掩體,響起了一連串木頭架子破碎的聲音。

    一個傳令兵匍著身子爬了過來,他說道:「旅座,三個火力連都被牽制住了,他們正在盡全力攻擊灘頭上的部隊。」

    「去,把99團團長給我找來。」段峰立刻又說了道。

    傳令馬上又匍匐著爬走了過了幾分鐘左右,99團團長陳棟元在幾個警衛的護佐下匆匆的穿過防線,來到了段雲峰的面前。

    「旅座,什麼況?」陳棟元見了段雲峰後,立刻問了道。

    「你那邊還有多少迫擊?」段雲峰問道。

    陳棟元歎了一口氣,道:「旅座,剛開始組成的三個火力連,把迫擊炮都帶過去的。現在我那邊整個營就只剩下八門迫擊炮了。」

    「馬上把迫擊炮部帶到前線來,你組織兩個阻擊連,用重機槍和迫擊炮向江面上開火計不能讓第二批敵軍登陸。」段雲峰命令道,他從船隻掩體後面抬起頭,向江面上看了去。

    只見白茫茫的江面上無數船隻正在快速移動著前面的敵船距離岸頭只有一百米了,甚至有些膽大的士兵徑直從穿上跳了下來始游上岸頭。

    陳棟元馬上應道:「是,我馬上去。」他轉身著警衛員又按照原路返回了。

    可是突然,不知道哪裡飛來了一枚迫擊炮彈一下砸在了陳棟元側面。「轟隆」一聲沉悶的爆裂響動,掀起得厚厚一層石土,碎片四下飛濺。炮彈炸出的一大片熱霧中,陳棟元和幾名警衛員都撲倒在地上。

    段雲峰來不及拍掉了頭上和肩膀上的塵土,立刻跑到了陳棟元身邊。陳棟元的一個警衛人員被炸斷了腿,而陳棟元自己的腹部被劃傷了,鮮血染滿了軍服。

    「老陳,老陳?」他臉色不由的驚愕了起來,一邊喊著,一邊連連的搖了搖陳棟元。

    陳棟元一下子睜開了雙眼,臉色有些艱難。他坐起身來,耳朵還是爆炸後的轟鳴聲。良久一陣之後,他才清醒過來,大大咧咧罵了一句:「狗日的,差點沒把我炸死。」

    「老陳,你受傷了。」段雲峰把陳棟元扶了起來。

    「沒事,皮外傷,撐得住。」陳棟元看了看自己腹部的傷口,他趕緊用手握住了,額頭卻是汗漬涔涔。

    「你跟我鬼扯,你先給我下火線,組織阻擊連的事情我另外安排。

    要不等會兒你腸子流出來了,老子可會噁心的。」段雲峰責備的說道。

    這時另外幾個警衛員也爬起了身,段雲峰要求他們把炸斷腿的警衛員和陳棟元送到後方去,囑咐一定要找醫護兵來護理。

    段雲峰在交代完這些事情後,他又找來傳令兵,讓傳令兵去隨便找一個連級軍官,然後讓連級軍官去後方工兵營去取迫擊炮和重機槍,組織阻擊了連向江面上施加火力壓力。可是傳令兵跑去出之後,突然被飛來的子彈擊中,整個人暈了過去,交代的任務自然耽擱了下去。

    二十分鐘,靖**後續部隊開始登陸了。這些劉顯潛精銳的部隊們,作戰技巧很顯然要比段雲峰的部隊更有經驗,他們反擊的火力很快就壓了過來。迫不得已,段雲峰只能下令撤回部隊。

    好在他一開始就多了一個心眼,讓工兵營修築了後備的第二防線。進攻的兩個營扯了回來,開始在第二防線佈置阻擊。

    第二防線距離靖**的灘頭只有六百米左右,重新聚集在防線裡的士兵們,立刻做好了調整。段雲峰在這個時候命令組織所有的迫擊炮,構成一個迫擊炮火力網,向灘頭和江面上的靖**連續轟炸,同時重機槍也豪不停息,製造出強大的火力射擊。

    段雲峰知道現在要想擊潰靖**會很困難,對方士兵的作戰素質絕對在自己這邊之上。可是他同樣也很清楚,自己的部隊裝備精良,儘管打不過,可是要阻擊還是萬無一失的。

    但是段雲峰並不知道,長江上游的渡江部隊只不過是一個幌子,真正的敵人已經在下游開始集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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