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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山東戰事 第十五章 復辟風波 文 / 沉默獨自在

    ~瑞聽到徐邵文這麼說,心中倒是更生氣了,按照思,倒是自己有忤公理了?他哼了一聲,說道:「徐將軍,如今張勳在北京城內倒行逆施,我身為討逆總司令,軍務實在繁忙,徐將軍就請自便吧。」他說完,站起身來準備走出小客廳,不打算再和這個毛頭小子廢話下去了。

    他原本抽身來接見徐邵文,只是走走過場,讓別人知道他對討逆的決心。至於徐邵文來找自己的意圖,很明顯就是想求得山東的穩妥。可是這個毛頭小子還是太年輕,一見面就用什麼公理什麼職責所在在做借口。公理和職責在這個時代根本就是空談。

    「段總理,邵文這次特地前來除了支持段總理的討逆之舉,此外還是想向段總理請纓。」徐邵文不疾不徐的又說了一句。

    剛剛走到客廳門口的段~瑞微微怔了怔,他沒有轉過身來,只是問道:「請纓?你想加入討逆軍攻打北京?」

    「段總理誤會了,邵文之所以請纓,是以南方割據軍閥幾番作亂,對北京政府正統威信大大威脅,所以邵文願意率軍前往四川,加強對南方的壓制。」徐邵文正色的說了道。

    不等段~瑞反過來,徐邵文決定把話進一步挑明一些,於是道,「段總理此番討逆是國之大舉,而黎總統據說已經失蹤了,那麼當討逆軍平亂之後,段總理自然將是政府的新領袖。邵文前往四川,必當壓制南方軍閥趁機借口生事。」

    段~瑞轉過身來,凝神仔打量了徐邵文一番。他與徐邵文不過見過兩面,自然不是很瞭解這個年輕人。現在這個徐邵文主動提出前往四川,同時還潛意的表示會支持自己重掌北京大局其中究竟是什麼意圖呢?

    難道是知道罪了系,山東東部那一塊是保不住了,甚至連剛剛籌建的山東陸軍15師這片心血都有可能丟掉,所以現在故意來討好自己?

    「徐將軍,你請纓去四川?那山東東呢?」段~瑞試探的問道。

    「山東原本就是邵文膽大為,向督軍借地發展的地方,如今邵文自當將山東東部歸還給雲……呃,不,歸還給段總理。」徐邵文鄭重的說道。

    段~聽到這句話倒是樂了起來。

    如果徐邵文說歸還給雲鵬。這句話倒是中規中矩。但是現在卻改口說歸還給段~瑞。那麼就表示在他地眼裡。是很清楚雲鵬和段~瑞孰重孰輕地。

    「徐將軍。我倒是覺得很納悶了這麼做用意為何呢?」段~瑞微微笑了笑。眼中精光直瞪著徐邵文。開門見山地問了道。

    徐邵文看了看段~地副官言又止。

    段~瑞揮了揮手。讓副官離開了小客廳。並且把門帶了上。

    徐邵文歎了一口氣。故意表現出一副懊悔地面孔道:「段總理。邵文以前與您有過節。邵文心中很清楚。這次討逆之後。北京自然會是在段總理您地掌控之中。邵文現在自當認錯。還請段總理高抬貴手。手下留情。邵文願意退出山東只求段總理能讓邵文有一份安身之地。」

    「小子,北洋向來都是講資歷論輩份的不是任你胡來!」段~瑞冷冷的說了道,既然對方開誠佈公了也不在乎把話挑明。「現在知道後悔了,看來你還是有點腦子的。」

    「總理教訓的是。」徐邵文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

    段~瑞略略沉思了一下然改變了一下態度,拍了拍徐邵文的肩膀,說道:「我不是一個小雞肚腸的人。既然你知道錯了,做為老一輩,我會好好教育你,而不是把你逼死。如今但凡是年輕人大多都是心向所謂的革命,你既然能秉持正統,算是難能可貴了。」

    「革命革命,清王朝的命已經被革了,現在還革,那就是鬧事了。」徐邵文連連的說道,「邵文雖然年輕,但是一直都是支持正統,這分心還請段總理體諒。」

    段~瑞知道徐邵文是在為自己前不久通電全省支持黎元洪辯解,對於這個牆頭草的反應速度,他還真是覺得不是一般的快。他知道徐邵文現在是面臨困境才會來求自己,牆頭草向來都是不可靠的,不過對方竟然提到自己去四川,那情況就不一樣。

    看來徐邵文還是很能拿捏底線的,知道只有自己去了四川,不單單能讓段~瑞自己安心,同時還能為北洋政府帶來利益。這樣破釜沉舟的選擇,不得不讓段~瑞考慮考慮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段~微微笑了笑,再次拍了拍徐邵文的肩膀,說道,「徐將軍既然是俊傑,我若依然與俊傑為敵,別說世人會以為我小心眼,就連我自己都會心不安理不得呀。」

    「段總理能夠體諒邵文,邵文感激不盡。日後能為段總理效勞之處,一定竭盡全能,萬死不辭。」徐邵文向短期日再次欠身行禮了。

    徐邵文知道段~瑞早就有武力統一全國的打算,儘管段~瑞現在還沒有成立執政府,但是自己先把話放出來,意思是等你武力統一全國的時候,他徐邵文願意當前鋒。其目的就是要暗合短期日的心思。

    段~瑞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好,你只要把這句話記在心裡,那麼你所代表的少壯派,我一定會支持的。」

    「多謝總理了。」徐邵文連連感恩戴德起來。

    「等到北京這邊安定下來之後,我會給你一個正式頭銜,讓你去四川發展。」段~微微笑了笑。

    「邵文一定不負所托,」徐邵文說道。頓了頓之後,他又道,「還有一件小事,邵文為了表達對段總理討逆之舉的支持,已經下令棗莊的麾下連夜攻佔了徐州,徹底切斷定武軍的命脈。」

    「什麼?你把徐州拿下來了?」段~瑞不由臉色一變。

    「呃……邵文的願意,打算是暫時把麾下轉移到徐州,然後從江蘇前往四川。

    這樣一來,能早日歸還山東東部。」徐邵文連忙解釋的說了道。

    段~瑞雙眼飛快的轉了轉,若

    的點了點頭,沉聲道:「哦,徐將軍倒是有心了。」

    「段總理,莫非……邵文拿下徐州錯了?還請段總理指正。」徐邵文一看段~的神色,就知道對方肯定還是在惦記自己拿下徐州之事,於是試探的問道。

    段~瑞想了想,蘇北地區一直屬於四戰之地(四戰之國貴守戰,負海之國貴攻戰。四戰之國,好舉興兵以距四鄰者國危。四鄰之國一興事,而己四興軍,故曰國危)同時也是銜接南北鐵路樞紐和黃海水路的峰口,地理位置說重要還是很重要的。

    他之前之所以答應把徐州讓給倪嗣沖,其目的就是希望借助倪嗣沖控制這個交通重地,好牽制住江蘇直系一派。

    現在徐邵文突然拿下了徐州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還真是讓這事難辦了。徐邵文打算歸還山東,這事自然不能輕慢。既然山東15師南下要去四川,先在徐州這裡會急,於情於理也都是說得通的。

    「哦,邵文你既然南下州這地方交通發達,自然方便。更何況你出兵討逆斷絕張勳逆賊的老巢,對我等北上作戰起到了大幫助賞你還來不及,怎麼會說你做錯了呢?」段~呵呵的笑了笑嘴上說的話極其好聽。

    段~瑞知道徐邵文早晚走,徐州與四川相去甚遠,即便徐邵文想要把徐州佔為己有,都會有所鞭長莫及。

    「如此,邵文就心了。邵文不叨擾段總理繁忙,既然段總理允了邵文南下去四川,那麼邵文這就返回山東,開始籌備南下之事。」徐邵文微微笑了笑說了道。

    徐邵文一行人來也匆匆去也匆,不過來與去的時候情況大不相同。段~親自陪著徐邵文送到了司令部的門口,當然一來是為了讓徐邵文安心,二來也是先提前給舊部們打一個招呼,暫時與少壯派取消敵對。

    徐邵文在上了返程的火後,臉色立刻又從孫子變了回來。他冷冷的笑了笑,現在段~和馮國璋都要自己南下,那麼事情就好辦多了。從山東遷往四川,是一件大工程,第一需要沿途各省的配合,第二還需要四川本地的軍閥能接受自己。

    只要國璋和段~瑞都點頭了,四川再亂,對自己來說都是一個寬裕的發展空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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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5號徐邵文剛剛返回州,在南京的馮國璋則開始發佈通電,聲討張勳復辟,並且要求奉還總統之位,邀請黎元洪復職。當然,馮國璋這不過只是形式而已,他內心之中倒是巴不得黎元洪被張勳幹掉,然後自己以副總統北上出任代總統。

    而黎元洪這段時間幾乎銷聲匿跡,誰都找不到黎元洪在哪裡。

    原來,徐世昌和林子旭保護黎元洪從北京逃了出來之後,黎元洪原本打算在天津先落落腳,徐世昌也同意先讓黎元洪在自己的別業裡住一段時間。

    可是林子旭在天津下車之後,以段~瑞在天津興兵為由,怕對黎總統不利,同時還告訴徐世昌,說來的時候徐邵文特意交代,請徐老爺子去膠州再住幾天。於是,他馬上安排購買南下去膠州的火車票,特意包一節車廂,直接把黎元洪和徐世昌又送到了膠州。

    馮國璋發佈聲明的時候,黎元洪剛剛到達膠州,所以壓根兒什麼都不知道。

    徐邵文是上午返回膠州的,而黎元洪和徐世昌中午的時候就接踵而來。當徐邵文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連忙讓市政大廳所有大小官員放下手中的工作,整裝在大門口迎接。

    在林子旭的護送下,黎元洪來到了膠州市政大廳,看到徐邵文如此莊重的迎接自己,心中自然是很高興。

    徐邵文將黎元洪和徐世昌都迎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讓上座給黎元洪坐,次座給徐世昌坐,自己和一眾手下就全部站在一邊。徐邵文完完全全用總統的待遇來對待黎元洪,同時還當場宣佈,一定擁護黎元洪復位,即便揮軍打回北京,只要總統一聲令下,絕對在所不辭。

    黎元洪歎了一口氣,臉色變得很複雜。他在沉默了一陣子之後,表示復位之事等到北京平息之後再議。

    徐邵文知道黎元洪心中還是有所彷徨。

    在張勳還沒正式復辟之前,曾經以解散國會換來七個獨立省取消獨立為由,來脅迫黎元洪。黎元洪知道現在事情鬧得已經夠大了,如果不及早平息事情,讓張勳帶著人馬返回,那麼這件事就將會鬧得更大。所以,黎元洪最終還是被迫解散了國會。

    當年府院之爭鬧的最厲害的時候,國會幾乎所有議員都是支持黎元洪的,所以這件事之後,讓他心中很是愧疚和不安。最終他堅持辭職,讓馮國璋繼任為代總統了。

    徐邵文其實也只是隨便說說,給足黎元洪面子而已。他都是要南下去四川的人了,絕對不可能揮軍北上去幫黎元洪奪北京。更何況,他也不希望黎元洪繼續回去當總統,下野之後能幹干實業,總比一個光棍總統多了。

    黎元洪這些天就打算和徐世昌都留在膠州閒住,反正京津那邊還在鬧著戰事,住在北邊也不安寧。

    徐邵文則在安頓好黎元洪之後,迅速的召集了旅部級以上的軍官,進行一次聯席會議,宣佈他將調任前往四川,然各級部隊做好遷徙的準備。同時由15師參謀部和將軍府參謀部一切擬定最佳南下去四川的路線。

    對於徐邵文突然宣佈這個消息,幾乎所有部下都感到震驚了。不過他在會議上把林蔚曾經為自己做過的分析說了一遍,遷徙四川不是因為勢力擴張,相反是迫不得已的保全實力之舉。

    在場所有高級將領們都對遷徙四川感動很不請願,他們在山東發展了三年多時間,大多的產業都在這裡投資了下來,這一走那豈不是全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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