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陽立刻下令全團進入戰鬥狀態,遇到可疑人物可槍。
先前護院槍手的槍聲,把徐州兵營也驚動了。營裡只有八百多定武軍,不過這些士兵很久都沒有整頓過來,不單單懶散不堪、好無紀律,而且還很膽小怕事。聽到槍聲後,幾個管事的軍官馬上把營裡的士兵都集合起來。
士兵們的武器只有少量的彈藥,更多的武器都在兵庫裡。為了保險起見,幾個軍官還是打算派人去兵庫取一些彈藥過來,然後再上街去看看。
可是派出去的士兵,過了幾分鐘卻與王少陽的直屬營撞了正著。王少陽這邊立刻先開了火,當場打死了兩個定武軍,剩下了幾個定武軍士兵嚇得跳轉頭就跑了。
這交火聲馬上讓定武軍兵力裡更是起了一陣騷動,軍官們馬上把部下們全部集合了,準備去看一看怎麼回事。幾百人剛剛準備出營,先前去兵庫拿彈藥倖存的士兵逃了回來。一邊跑一邊還大叫有敵襲。
定武軍軍官都
王少陽的直屬營和兵庫守的士兵交戰了。兵庫的守衛不多,只有四十多人,他們憑借兵庫的防禦優勢,還打算與這些突然其來的軍隊頑抗到底,等待援軍到來。可是交戰沒多久,對面的槍聲忽然停下來了。
「兵庫裡的人聽著,再不開門投降,我們就用迫擊炮炸庫房了,到時候彈藥庫爆炸了可別怪我們了。」王少陽親自扯開嗓門,站在一個小巷子口向兵庫喊了道。
夜深人靜,王少陽的聲音幾乎連定軍軍營那邊的人都聽得到。
兵庫的守軍聽到有迫炮時連最後一絲信心都沒有了。兵庫裡沉默了一陣,很顯然守軍全部都是膽小的人想再抵抗下去,但是也沒人敢第一個跳出來應話,生怕被下面人趁機打死。
猶豫了一陣之後。最終一個軍官摸地人登上了兵庫地外護牆。對下面地王少陽士兵回了道:「敢問下面地弟兄哪一路地?」
「少他媽地廢話。投降不投降。一話?」王少陽年少氣盛。大大咧咧地罵了一句。「老子地迫擊炮已經架好了。別等我後悔了。」
軍官看到來者氣勢洶洶敢怠慢。連連應道:「這位官長。千萬別激動。我……我們投降。我們這就投降。」軍官說完刻招呼手下把兵庫地打開。然後所有人都高舉著武器走了出來。
王少陽地士兵馬上就衝了上去。一面佔領兵庫面把這些定武守軍制服了。而就在這個時候。定武軍大營地士兵們慢吞吞地趕到了雙方打了一個照面。頓時都嚇了一跳連後退撤了一段距離。一夥人對峙了起來。
「前面。你什麼人。這麼大地膽子。敢在徐州造亂。不想活了?」定武軍大營趕來地軍官。看到王少陽只有一個營左右地兵力。比自己地人還少一截。於是變得囂張起來。
王少陽地直屬營和機槍連立刻在兵庫周圍布下陣勢。與隔著一條街道地定武軍對了起來。他聽到對方這麼囂張地口味。心中自然忍不下這口氣。立刻回罵了道:「他娘地。你這狗東西瞎了眼。你爺爺我一個團地人早已經把你們徐州給圍了。做了甕中之鱉還這麼嘴硬。不怕等下剝了爾等地王八殼兒。」
「喲呵,口氣還真不小呢?」定武軍軍官也不知道對方的虛實,黑暗中連對方的軍服和武器裝備都看不清楚,心中自然拿捏不準了。他吸了一口氣,試探道,「咱們無冤無仇的,兄弟哪條道兒上的,這麼晚來徐州無非是求財,你那邊留個字號,趕明兒兄弟我親自帶酬金上門拜會呢,如何?」
「你娘的,敢請把我們當土匪來著了?」王少陽心中憋了一股火,他知道今晚徐州城已經是囊中之物了,自己現在雖然只有一個直屬營和一個機槍連的兵力,但是城外其他部隊早就在展開行動了,用不了多久就會趕來支援。
想到這裡,王少陽底氣十足,不打算再嗦下去了。當即下令道:「弟兄們,給我打。」
王少陽這邊再次開火了。機槍連架起了兩挺m19177勃朗寧重機槍,幾十把m1917bar自動步槍噴射著火舌,強大的火力網一下就把定武軍給壓制住了。
定武軍這邊連重機槍都沒有,僅僅就只有漢陽造的老式步槍。他們反擊的聲音,在王少陽的攻勢之下,就像是秋天的蚊子一樣羸弱不堪。
兵庫前的這條街道上,槍聲大作,彈雨紛飛。許多附近的老百姓早就被驚起了,膽子稍微大一點的收拾了一些細軟就逃出屋子,向槍聲相反的方向跑去;而膽子小的,全部都捲著被蓋躲在床底下,心理面念著阿彌陀佛期待戰事早點結束。
交火持續了十分鐘左右,定武軍這邊就開始潰逃了。最先跑的是
緊著就是老奸巨猾的老兵油子們。一個人逃,立刻部的人,很快定武軍就都跟著四散而去了。但是很快他們就發現,徐州城果然如同王少陽所說的那樣,已經被團團包圍了。
911團其他的戰鬥營在佔領完畢城外的小縣小村之後,開始按照指定計劃,從四面八方向徐州城內會合。進城的士兵們聽到槍聲,當即就向兵庫這邊趕來,正好從各個街道把潰逃的定武軍堵住。
定武軍見大事不妙,一些軍官竟然闖進了民宅,脫了軍服脫了起來,甚至還有的用手槍逼著來百姓來掩護自己。而走投無路的士兵們,要麼就地跪下來投降了要麼就翻牆越壁的逃走,還有一些狼狽不堪的士兵躲在水溝裡。
凌晨一點的時候,王少陽的911團幾乎控制了徐州城,他的士兵分別在街道和入城的路口設置關卡防有城內的人逃跑出去。同時,他遵照郭松齡發來的電報指示,派了一個營出去特勤處特工的帶領下,分批去佔領徐州城內的軍政設施、火車站和郵電局。
王少陽把臨時團部設置在了張勳的都督府。都督府原本是徐州鎮守使的官署是在1912年徐州鎮守使這個職位被撤銷了,這裡便空留下一座大豪宅。幾番轉折之後,就變成了張勳的署衙。
凌晨兩點,張隸著92團全副機車,浩浩蕩蕩的開進了徐州成。張隸下車之後就在都督府和王少陽會合了後他讓92團的團長把士兵帶出去,加強對徐州城內的控制。
因為天色還早,所以王少陽張隸也不忙著去搜捕徐州城內的定武軍殘部。而之前逮捕的定武軍俘虜,就集中在原來的駐軍大營裡,讓一個連進行看管著。
然而就是911團和92團的士兵,他們也都是人會有一些人是按捺不住要趁機揩油的。在徐州城漸漸被控制下來後,一些曾跟著徐邵文打過日本人的老兵,膽子要大得多,帶著各自的手下在城內到處亂逛,看到富家大戶的院子大大咧咧的衝進去,以搜捕定武軍殘部為由,趁機搶劫。
只是徐州成常年在張勳的治理下是有許多大商戶是與定武軍有勾結的,這些人蓄養著自己的商團軍子粗、脾氣硬。有的大老闆甚至還不清楚城內發生了什麼事,誤以為是山東的土匪越境來搶劫於是都組織起各自的家丁、護院打手和商團軍戒備。
911團和92團偷偷摸摸來搶的士兵們,最終還是出了意外,與商戶們的打手發生了衝突。徐州城從凌晨四點開始,依然會發生持續性的交火事件。
不過最終,商人腰板再粗,也鬥不過規軍。槍聲響起之後,雖然打傷打死了幾個搶劫的士兵,但是去招來了更多增援。通常在這個時候,搶劫的老兵自然會編造理由,說定武軍餘黨或者頑抗分子之類,然後招呼支援趕來的弟兄們,直接殺了進去。
這一晚,徐州城內最大的財主,家上上下下全都被屠,財產盡數被搶光。
第二天早上六點,天色剛剛微涼,張隸就命令王少陽帶人去搜捕定武軍餘黨。在這期間發生士兵搶劫更是多不勝數,但是通常因為軍官在場,只是做一些順手牽羊的小動作,沒敢光明正大的去強奪。
在搜捕的過程之中,只發生了少量的交火事件。那些拿老百姓當掩護的定武軍殘部,有的投降了,有的卻負隅頑抗。最終造成了好一些士兵受傷,並且還死了幾個無辜的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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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3號,徐邵文沒有等到郭松齡匯報徐州情況的回電,攻佔徐州的事情,他已經全權交給劭光、夏國和林蔚三人在膠州市坐鎮指揮。
這一天一大早,他就帶著副官陳令先、二十個特勤護衛隊員和警衛連兩百多人,乘坐專用火車北上去天津了。
專用火車是今年五月份美國人承包山東鐵路的時候,特意送給徐邵文的。只不過這專用火車送到手的時候,只有一個火車頭和兩節車廂,後來徐邵文又自己購置了三節車廂,才使得專用火車像模像樣。
他之所以急著趕去天津,就是為了在段~瑞出兵討逆之前,親自去拜訪一下段~瑞。一旦段~登上了北京的政台,那麼自己就恐怕沒有機會再會執行自己的遷徙計劃了。
同樣是在這一天中午,段~瑞早天津馬廠附近召集了自己親信部將以及直系的曹、吳佩孚,正式誓師討伐張勳這個亂臣賊子。新組成的討逆軍,將會在7月12號的時候攻克天壇和故宮,重新光復北京。
徐邵文在離開膠州市之前,特意交代了秘書處總長余志達,讓其火速擬定一份支持討逆、反對張勳的宣言,在3號這天下午通過新聞和文化部發出。這一舉動,就是要表現出自己積極響應段~瑞討逆之舉,希望能
住段~瑞。
徐邵文到達天津的時候7月的下午。這一天討逆軍第一隊,由段芝貴率領的第八師從天津馬廠出發北上。整個京津地區自從蒙上了一層極為緊張的氣氛,雖然很多人知道這次討逆軍規模龐大張勳有多頑固,都絕對不會是對手。
但是張勳怎麼說還有三千人馬戰事一旦打下來,什麼情況都會有發生。搶劫,誤殺,商戶開不了市、工人動不了工,學生們更是要休課避
這也是為什麼徐邵文這次出行整個警衛連全部帶上的原因。如今天津已經會集了各路軍隊,系的宿老們基本都在場,他很擔心這些仇視自己的大人物們,會不會利用自己空虛無防備的時候,把自己幹掉。
專用火車在達到天津境內的時候,徐邵文給討逆軍司令部發了一份電報示自己要拜訪討逆軍總司令段~瑞。
段~瑞在接到邵文電報之後,當即還吃驚了不小。不過他很快就冷笑了起來,看來徐邵文已經意識到北京政局即將對他不利了。
但是不管怎麼說,好歹徐邵昨天通電支持討逆,在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撕破臉的反還得裝出一副熱情的臉色,歡迎他的支持。段~瑞在考慮了一番之後,決定還是派一些人去車站迎接徐邵文蒸熟了的鴨子是飛不了的。
晚上五的時候,徐邵文的火車進入了天津車站。
段~瑞只派了一個警衛隊長帶著十多號人在車站外等候些人連徐邵文警衛連的零頭都夠不上。徐邵文留下了十多警衛看守火車,然後和迎接自己的警衛隊長會合了。
警衛隊長只安排了三車警衛們都得跟在車子後面跑。徐邵文自然知道老軍閥就算有錢,也都捨不得多搞一些物質建設,而他在膠州隨隨便便就能調動十幾輛車的車隊來迎接貴賓。
天津是北方的上海,原本繁榮熱鬧大街小巷,在這個時候卻充斥了濃烈的火藥氣息。街道上路人行色匆匆,商舖大多是關閉的,他們生怕會被士兵們來順手牽羊。到處都可以看到,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的士兵,他們是從鄰省緊急調過來的,操著不同的口音,大大咧咧的把步槍掛在脖子上。
士兵們的長官都會馬廠開會了,因為調來的部隊太多,暫時沒辦法安置,就只能先任由他們留在大街上了。有的士兵在聊天,有的士兵直接靠坐在路燈下打瞌睡,還有的成群結隊的在天津城內搜索揩油的目標。
在這個時候,也只有那些洋人們肆無忌憚的站在路邊,談笑風生的指點著這些士兵。
討逆軍司令部設在馬廠,馬廠是在北辰區津永路上。當徐邵文的車隊緊接這裡的時候,出現在街道上的士兵越來越多,有的團部通訊員設置就在大街上把電報機器架了起來,旁邊站著幾個軍官,牛裡牛氣的吆喝著。
段~瑞是在司令部一樓小客廳接見徐邵文的。徐邵文在小客廳足足等了二十多分鐘,段~瑞才不緊不慢的走了出來。
徐邵文與段~算是第二次見面,第一次的時候是在三年前總統府授銜儀式上。
「徐將軍,真是後生可畏呀,這幾年你還真是風光無限呀。」段~似笑非笑的動了動嘴角說道。
徐邵文站起身裡,向段~瑞欠身行禮,道:「段總理,感謝您在百忙之中抽空接見邵文了。」
段~瑞冷冷的笑了笑,自顧自的在徐邵文面前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說道:「唉,怎麼說徐將軍是魯滬巡閱使、洪武將軍,身為一方大員,我這個中央領導自然不能忽視怠慢了。」
徐邵文讓自己的副官和警衛先出去,小客廳就只剩下段~瑞和他的副官。
徐邵文微微笑了笑,說道:「段總理,邵文此番前來,目的是為了支持段總理的討逆壯舉了。」
「徐將軍似乎有些言重了吧,前不久你還通電山東全省,支持黎元洪北京政府。可是難道徐將軍不知道,黎總統已經革去我國務院總理之職了嗎?」段~瑞哼哼的說道。
段~瑞說話很尖銳,前面剛稱自己是中央領導,後面又揭徐邵文的難堪。很明顯就是沒給徐邵文好臉色。
「段總理這麼說,確實讓邵文難堪了。」徐邵文依然保持著笑臉,和顏悅色的說道,「邵文所支持北京政府,無論是公理還是職責所在,都沒有任何不妥之處。段總理如果因此而懷恨邵文的話,邵文真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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