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在歷史上算是一個爭議的人物了,他的祖輩一直都直到十歲那年父親去世之後,他就過繼到伯父楊鈞那裡,從而改變了一生的命運。在戊變法的時候,他一直都站在保皇立憲的立場上,還與劉光第、劉~一等人關係非淺。
就在1914年袁世凱解散國會之後,招楊度來參政院任參政。楊度當時依然對君主立憲的思想情有獨鍾,於是還給袁世凱上了一封《君憲救國論》,從而討得袁世凱相當歡心,並且還將此論喻為至理名言。
籌安會剛成立的那一會兒,楊度、胡瑛等人甚至連嚴復這個大人物拉下了水,從而成為了籌安六君子,以研究國體學術的名義,開始進行君憲主義的事情。
不過好在楊度在洪憲失敗之後,受到了全國人民的聲討,讓他意識到了對君主立憲主義在中國的不可行。雖然他後來選擇了遁入空門,表面上是悔過支持袁世凱的逆行,但是誰也猜不出,這究竟是不是一種潛心思索君憲主義為何失敗的行為呢?
在到後來,楊度與革命站在了一邊,當國民黨北伐的時候,他還曾前往山東策反張宗昌,雖然最後沒有成功,但是卻也表現了經過一段時間的空門禪想,讓他頓悟了許多比較時務的道理了。
徐邵文見到楊做為代表,那麼很顯然談論山東陸軍15師的事情是假,試探自己對稱帝的態度才是真了。不過既然來了,雖然沒做任何準備,但總不能退卻,他笑吟吟的從督軍署大門外將楊度迎到了督軍署的會客廳,雙方熱情客套了一番之後便落座了。
「楊公是為代表,確實讓邵意外不淺,同時也甚為受寵若驚呀。」徐邵文一邊笑著一邊說道所說的這一句話確實沒有任何不誠實的地方。
原本北京代是來談論陸軍15師的事起碼會派一個懂軍事的人,而楊度不過一個文官,當真是出乎意料了。至於受寵若驚,楊度是籌安會的一把手世凱派他來試探徐邵文,足見對其的重視了。
楊度微微笑了笑,說道:「徐巡督真笑了某只是遵照總統之命,雖然是奉公務之行,但是說句實心的話,也是楊某欲結識徐巡督這樣年輕有為的人了。」
「邵文何德何能能與公論交,那可是三生有幸的事情了。」徐邵文哈哈大笑了兩聲,繼而把話題轉變了一下,「楊公這一連幾日旅途疲倦,邵文已經為楊公安排好了接塵宴,若楊公公務不忙倒是可以先行休息一番。」
徐文這麼說其實別有用心。楊度地突然出現連自己伯父徐世昌都是不知道地。可以想像得地到袁世凱確實要鄭重其事地試探自己一番。可是不管怎麼說自己現在絲毫沒有準備。貿然地就與楊度洽言起來恐怕會留下破綻和漏洞。所以。現在必須先拖一拖。爭取一些時間來讓自己安排一番。
楊度不思索。暢快地笑了笑。說道:「徐巡督如此盛情。在下若不從命。恐怕有卻禮儀了。雖然說公務重要。但是人情更重要嘛。」
「楊公果然爽快之人。」徐邵文陪著笑了著道。從楊度地態度他大致可以猜出一層意思了。袁世凱要試探自己地立場沒錯。但是如此懷柔地試探方式。恐怕就另有文章了。
他對站在一旁地余志達說了道:「馬上帶楊公去賓館下榻。晚上七點在馬可波羅大酒店安排酒席。」
在楊度告辭之後。徐邵文一個人獨自坐在會客廳地沙發上。剛才陪同地笑臉蕩然全無。換上地則是一副沉重地凝思。他有一種不好地感覺。楊度答應先去下榻休息。同時又說到公務重要。那麼很顯然其是看出了自己想要故意拖延時間準備。
依照袁世凱連結拜兄弟徐世昌都沒有告訴派遣地代表是楊度來看。袁世凱一是為了掩人耳目。二就是要來對自己進行突擊試探。所以說。楊度理應不會選擇休息。而是直接就談入正題才對。只有在自己毫無防備地情況下。才能探出真實地口風。
楊度現在這樣輕鬆的態度,究竟是意欲何在呢?
徐邵文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忽然腦海中閃過一個想法。袁世凱這個北洋軍閥的大總裁,對哪個派系首領都是採取提防的態度,偏偏要對他這個後起年輕人如此重視?在歷史上,籌安會可還沒有對哪個派系首領進行過試探呢,他這次算是僅有的殊榮了!很顯然袁世凱一定是看出了他在北洋各路軍閥的與眾不同。
去年九月份與日本人擅自開戰,雖然這是對於中央獨裁統治的不屑一顧,但是卻讓徐邵文贏的了不小的名聲,幾乎全國人民都認為徐邵文站在中國的利益上,為中國主權做了一件大好事。所以,袁世凱現在派楊度來試探自己,目的就是希望取得自己對其稱帝的支持。
因為一個抗擊過日本人的愛國將領都贊成帝制,那麼老百姓們自然而然也會覺得理所當然,就算不能爭取到全中國的支持,也能爭取到不小的一部分聲援。
看來,袁世凱對局勢看得還是很清楚了。
徐邵文不禁開始猜想,楊度這次溫和的態度,也許並非是一定要讓自己贊成稱帝。現在他只要隨便說一句中和的話,楊度也會立刻將這個意思帶回北京,然後籌安會肯定會加以渲染,然後大肆宣傳,把自己的話意曲解為贊成稱帝。
如此一來,那麼袁世凱可就是要把徐邵文推出去當擋箭牌了。
「老袁啊老袁,果然有一手。」徐邵文想到這裡,忍不住冷冷的笑了兩聲。
不過,換一個方面來想,徐邵文這個時候的態度,可是直接影響到他的115師和15師的合法性。只要他反對稱帝,那麼袁世凱必定會勃然大怒,別說山東陸軍15師了,恐怕連115師都會被另行安排。
更何況12月下旬楊善德在上海的鬧事京方面早就收到消息了可是至今都沒有給出任何表態,可想而至袁世凱也還在考量楊善德和徐邵文究竟誰更重要。如果自己不識時務,最壞結果那就是楊善德還將會按照歷史正常的軌跡,成為淞滬鎮守使。
徐邵文緩緩的歎了一口氣來自己還真的得在這風頭浪尖上挨一刀了。但是他並不是很擔心,因為袁世凱做夢都不會想到,在稱帝之前部下們都是唯唯諾諾、三叩九拜出一副就算被打死都要支持帝制,一旦稱帝走上了檯面,那麼局面就會頓時大變。
這場僅僅只有一百零八天的鬧劇,最終在眾叛親離的結果中袁世凱送上絕路。那些之前表示支持稱帝的北洋宿老們,反倒在之後成為了反
的中流柱。
徐邵文在心中已經有了打算,他立刻讓警衛把鄭志明到這裡來。
鄭志明雖然是鎮守使署衙的武官總長,但是李振寧養傷期間,鎮守使署衙將以督軍署為辦公中心,所以鎮守使署衙的幾個核心官員這段時間都是經常在督軍署出沒的。而陳森則因為江南製造局和江南船政局獲得了新的注資幾天正忙著引進設備的事。
過了一會兒,鄭志明走進了會客廳到徐邵文面前,挺了一下身子敬的問道:「徐巡督,有什麼吩咐嗎?」
「上次去抄虞孟慶在華界的那個娛樂會所記得總經理辦公室裡有一尊玉雕是不是?就是很大一尊,還鍍著金子的龍頭玉雕。」徐邵文向鄭志明問道。
鄭志明點了點,那次他是一同前去等級查抄的財務的,所以意象很深刻。他問道:「是的,徐巡督上次交代這些東西都拿去拍賣,換成現金放到財政部。」
「不過拍賣會似乎還沒舉,那個玉雕現在在哪?」徐邵文問道。
「是的,因為快過春節,所以拍賣會打算延遲到春節之後。從虞孟慶產業查抄的東西,暫時都存放在軍警營的庫房裡。」鄭志明如實的回答了道。
「嗯,你馬上把那個大玉雕拿出來,後用紅布包一下。」徐邵文立刻說了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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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十分,徐邵文邀請度前往了租界馬可波羅大酒店,在這裡訂了一張大桌子,什麼山珍海味、西方菜餚,足足擺了三十多道菜。
徐文帶上的陪同軍官全部都是一些二十來歲、經驗淺薄的年輕人,這些人對於練兵行軍都還是勉勉強強,更別說這種飯局場合的應酬了。他之所以要這麼做,就是要給楊度製造一個假象,那就是自己的軍官班底,全部都是一些少壯年輕人,論資歷沒資歷,論經驗沒經驗,根本不足為懼。
在酒席行的時候,楊度也很隨便,沒有聊任何公務的事情,拚命的與徐邵文把酒論盞,喝的一塌糊塗。而徐邵文年輕的部下們,表現的非常到位,一個一個的都像愣頭青一樣,賠笑起來牽強,喝酒起來勉強,有兩個個文職的還沒喝兩倍就醉倒了,把他們長官的臉死毫不客氣全部丟光了。
在酒席結束的時候,徐邵文故意裝醉,湊到楊度耳邊,和他談了一些自己對君主論的看法。他說的都很隱晦,最多就是舉了幾個例子,說日本帝國和德國帝國為什麼士兵那麼強悍,都是因為有一種神權、君權的思想在支撐,讓全國上下思想集中。
當然,這些話只是點到即止,沒有多透露起來。
酒宴結束後,徐邵文命人準備送楊度回賓館,不過就在上車的時候,他醉醺醺的說自己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他立刻讓一個軍官去自己轎車裡取出了一尊紅布包裹著的玉雕,拉著楊度的手,把這座玉雕遞了過去。
「楊公,今兒小弟喝了有點多……兒……徐邵文裝著一副爛醉的神態,「有一句話,有錢難買金鑲玉。」他說著,揭開了包裹玉雕的紅布,正是一座一尺多寬的龍頭玉雕,在龍頭的角額、眼睛和逆鱗部位部是用黃金鑲成的。
楊度怔了怔只是微微頭暈,倒是沒有到喝醉的地步。他盯著玉雕看了很久,問道:「徐巡督,你這是什麼意思呢?」
「楊公來也不好意思,這……隔兒……這尊龍頭玉雕,是我特意找人訂做的備送給袁總統。楊公既然你是代表,那還勞煩您幫忙帶回北京了,」徐邵文晃晃悠悠的說道,一身酒氣差點沒把楊度熏倒了「楊公,這龍頭是什麼意思……不是……其實也就這麼個意思。」
徐邵文故意藉著酒醉,把話說的很迷糊。但是楊度的眼神卻有了明顯的變化。
楊度盯著這個龍頭玉雕的同時,心裡還在估摸著,這麼大一個玉雕還要鑲鍍黃金,如果是要訂做的話計得要一兩個月的時間了。照這樣算來,難道徐邵文早就有這份心思了?
「楊公是功臣,趕明兒我一定也送你一個雕鷹如何?」徐邵文樂呵呵又說了道,同時還重重的拍了拍楊度的肩膀。
楊度笑吟吟的罷了罷手道:「徐巡督真是太客氣了,你給袁總統的禮,我一定幫忙轉達。呵呵。」
「楊公,晚點回北京,小弟一定幫你雕一個鷹,一定!」徐邵文還是在裝著醉態。和楊度嗦了幾句之後,兩個人便各自上車返回了。
第二天,楊度便開始與徐邵文談論公務之事了,不過這一天他依然沒有提及到袁世凱稱帝的事情,這一點倒是讓徐邵文詫異了不少。
楊度是以陸軍15師番號問題的名義來上海的,那麼自然就先在這件事上下了功夫。他讓徐邵文帶自己去了新兵營和上海大營巡視了一番,檢驗一下徐邵文的帶兵能力。但是恰巧這個時候上海大駐軍大營的士兵在野外拉練,營裡沒有多少人,而新兵營也只有剛剛募集到的第六期新兵,所以看來看去也沒看出個名堂來。
最後,徐邵文還是帶楊度去了兵器庫,讓楊度檢閱了一下英式步槍、德式大炮和美式防彈衣。同時,他還在一邊不斷強調性的介紹道,說自己之所以能打敗日本人嗯,全靠裝備好,還希望北洋其他鎮軍也都更新武器裝備,增加士兵戰鬥力。
當然徐邵文這麼做,是希望楊度把話帶給袁世凱,讓袁世凱知道自己不是什麼足智多謀、統帥極強的將領,只是靠裝備僥倖打敗日本而已。
楊度根本就對帶兵作戰一竅不通,之所以來兵營巡視一番,也是形式上的走走過場。不過,他對於徐邵文的話還是聽得明白的,於是也暗暗的記在心裡。
當天晚上,楊度便來向徐邵文告辭了,說自己會在兩天後返京。
徐邵文更是惑不小,這楊度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稱帝的事情一點都沒有提,現在就要告辭了?袁世凱難道真是老糊塗了,真的派了一個不懂軍事的人來協商陸軍15師的番號?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楊度看到客廳裡沒有其他人的時候,意味深遠的說了道:「徐巡督對總統的心意,楊某已經知曉了,必當會如實轉告給總統大人。」
徐邵文心中暗暗好笑,自己從頭到尾可什麼話都沒說,只是送了一個玉雕龍頭而已。
「哪裡哪裡,」他哈哈大笑了兩聲,「總統大人破格提拔邵文為上海督軍,昔日私自調兵在山東對付日本人,袁總
後也沒怪罪,相反又提拔邵文成為了魯滬巡閱使。用袁總統的恩遇,就沒有邵文的今天了。」
「徐巡督有這份感恩戴德心,袁總統怕是會高興得緊。」楊度微微笑了笑,繼而說道,「其實坦白來說,不知道徐巡督對中華國體的看法,是否真如昨晚酒席上那番肺腑之言呢?」
「唉,國體國策,這些學問政治東西,我一個行軍之人豈能知道呢?」徐邵文憂愁的歎了一口氣,他知道楊度開始真正試探自己了,「不過,但凡西方列強,除了美國這個遠在大洋彼岸的國家之外,若論沙俄、英國、法國和德國,無不都是君主憲政。就拿小日本來說吧,歐洲國家的人都把小日本戲稱小矮子是卻正是這個小矮子甲午戰爭讓清王朝一敗塗地。說到底,日本人推崇君權神權,興許還真是一些道理。」
楊度緩緩點了點頭,說道:「如今共和民國也這麼多年過去了國力依然不見強盛。相比日本從明治維新改革結束到修改全部列強的不平等條約,只要了四年時間,而至取消全部不平等條約則是十一年。」
他歎了一口氣著說道:「看看我中華現狀,過去了四年時間,非但不能修改條約,倒是讓中華主權更加頹散。國體是根本問題呀。」
「楊公果然是看大局的人呀文若有楊公這般深明,那就了。」徐邵文附和的也歎了一口氣。不過他心裡倒是有些不齒,日本明治維新那可是改革了幾十年才結束,然後又過了四年才有資格與外國人修改條約。中華民國成立才,這4年改是改了,但是革卻沒有革乾淨國依然是一片散,中央權力不集中。
「哦了,從北京來之前是在新華門裡探聽了一些消息,」楊度忽然話題一轉瞇瞇的說了道,「總統大人據說要授勳一批新的將軍,倒是徐世昌老先生多次向總統提及徐巡督你呢。看來,這一批將軍的名額中,必定會有徐巡督的一額了。」
徐邵文笑了,他知道楊度已經算是摸清了自己的態度,所以現在開始放出封官許願的話了。他立刻表現出激動的樣子,說道:「這……這……邵文何德何能呀!若邵文真如楊公所言受封將軍,那可真是有愧總統大人的恩惠了。」
「唉,徐巡督年少有為,當得當得的。」度哈哈笑了笑。「至於,山東15師的事情,其實總統大人來之前也特意交代過。並不是不放心徐巡督你,只是中央的軍餉實在吊不動了,徐巡督你也應該知道,南方那邊的逆賊又在囂張坐視,所以四川、湖廣等地吃得緊呀。」
「哦,邵文明白了,只是邵還是希望能把15師的番號頒給邵文,即便軍餉不到也無妨,起碼這個番頭在,也好鎮住山東的洋人呀。」徐邵文拐了一個彎兒說道。
「原如此,那楊某返回北京之後,必定會轉告總統大人,再由總統大人做定奪吧。」楊度說了道。
兩天後,度便告辭返回北京了。不過徐邵文還兌現了承諾,贈送了一隻比送袁世凱玉雕龍頭要小一點的鷹雕,雖然這個鷹雕不是訂做的,但是也算是一番心意了。
就在楊度返回北京的第二天,山東的郝劭光傳來了一個消息,英國、法國和俄國的海軍已經開始向青島發動進攻了。這件事情是今天凌晨的時候發生的,協約國聯軍的艦隊大大小小一共十一艘,在沒有任何提前報知的情況下,突然闖入青島灣,向青島德國陣地發動了一輪炮擊。
但是因為協約國艦隊的突然襲擊,在進入青島灣之前英**艦「蒙茨」號巡洋艦與一艘剛剛駛出膠州灣北上的客輪相撞。客輪當即被撞翻,三百多名乘客落水,而「蒙茨」號艦首受到重創,破了一個大口子,頓時吃了不少海水。
正是因為這件事,讓協約國聯軍艦隊陣腳大亂,再加上德國青島的俾斯麥炮台和麥德利炮台海防重炮的巨大威懾,最終聯軍艦隊倉促的向德國陣地射擊了一輪炮彈便撤退了。
徐邵文在接到這份電報之後,估摸著聯軍艦隊今天凌晨的時候也許只是想騷擾性的襲擊一番德國陣地,並沒有真正意圖上想要進行大規模作戰。碰巧時運不濟,又與一艘剛剛起航北上的客輪撞上了。
不過,既然聯軍艦隊已經做好了騷擾性進攻,那麼也就意味著很快就會與德國進行正面開戰了。這對於剛剛平定下來的山東不是一個好兆頭,更何況徐邵文的地盤正好是在山東東部,幾乎所有沿海的城市都在轄內。如果德國和協約國在青島打起來,以德國那一個聯隊的兵力是絕對守不了多久的,當然現在所擔心的不是德國,而是自己的治所膠州市。
徐邵文可不想剛剛安定下來沒幾個月,就要倉皇的把第一治所撤到第二治所。他冷靜的想了一想,看來自己必須盡快返回山東主持大局了。
不過他在準備動身返回山東之前,回了一份電報給郝劭光,讓其迅速查明被撞翻客輪上乘客遇難的情況同時也要核實乘客中是否有外國人果有的話,就立刻要文化新聞部召開新聞發佈會,利用外國人在協約國突襲青島的時候受害這一點大肆製造輿論事端,給英國、法國和俄國施壓。
徐邵文也不禁感到悲哀中國人在國際地位上的不如,導致了他必須要用洋人做文章。不過只要能夠成功拖延住協約國下一步的軍事行動,那麼就能為自己勸說德國人撤出青島提供足夠的時間了。
余志達幫徐邵文安排返回山東的車票是一月十六日。雖然時間很急是徐邵文還是決定在返回山動之前去分別探望一番李振寧和李月如。對於李月如的事情,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向李萬齊解釋,但是自己卻在心中一直堅信,李月如一定是純潔的。
當天下午邵文先去了一趟醫院看望李振寧。這幾天李萬齊和福伯經常出現在李振寧的病房裡,而這一次也不例外,唯一讓徐邵文略略意外的,那就是李振寧的二妹李月琪也在場。李月琪這次沒有再穿那一副假小子的行頭了,簡單的一身洋布裙,頭髮也在背後紮了一個小馬尾辮看上去清晰亮麗。
李月琪似乎沒有了第一次見面時候的那種大方,倒是扭捏了不少至還憋了一股氣,看到徐邵文進來後立刻就走到了另外一邊出一副根本不認識的樣子。
李萬齊倒是很熱心的連忙拉著徐邵文和李月琪相互認識了一番。
徐邵文在病房裡沒有待多久,最後只是與李振寧談了談自己近期要返回山東上海的事情還希望李
夠盡快恢復執掌大局。當然,在這之前,鎮守使署~只能交給陳森、鄭志明和余志達這些人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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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邵文離開醫院之後,便徑直來到了李家別墅。護院的打手看到徐邵文的車牌就根本不敢阻攔,連忙的開門放進了。這個時候正是三點鐘的光景,幾個下人在院子裡給花花草草澆水,而別墅大門也只是虛掩著沒有關上。
下車之後,徐邵文讓警衛員和司機都在外面等著,自己一個人走進了別墅。因為大門沒有關上,他也沒敲門,伸出手輕輕的推了一下,便走進了大廳。客廳裡的窗簾全部被遮蔽著,這是為了防止下午的陽光曬壞了家裡的傢俱。
徐邵文走進客廳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纖纖細弱的身影正端著一杯茶水,緩緩的向樓梯走去,單單從這女孩的背影就能看出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他願以為對方只是一個淡茶送水的下人,可是就在自己的軍靴踏著地板走近的時候,驚動了女孩回過身來看了一眼。
「小如!」徐邵文看著這個女孩,不由驚呼起來。
李月如手中的杯顫抖的一下,逕直的跌落在地上,摔碎了。相隔十多天,她的身軀已經足足瘦弱了一圈,就連原本可愛的小臉都顯得深陷了下去。膚色慘敗,頭髮乾枯凌亂,泛著白色的嘴唇很明顯是一副病容。她看著徐邵文,眼中漸漸落下了眼淚,單薄的身子就穿著一身睡衣,那以往亭亭玉立的摸樣已經是當然全無了。
「小如!」徐邵文心疼的又叫聲,然後立刻快步走上了前。
李月如抽噎下,突然頭也不回的轉身就向樓梯跑了去。她不敢在面對這個人。
她的身心都受到了創傷,而這個的最疼之處,就是面對徐邵文。
然而一個羸弱的小女怎麼可能跑得過一個軍人。就在李月如跑到自己房間,準備關上門的時候,徐邵文立刻搶先一步,將門擋了住。李月如不停的推著門,想要將徐邵文拒之門外,但是無論自己多麼的用力,門依然是一動不動。
「小,我知道你很委屈,但是你難道就不相信我嗎?」徐邵文從門縫裡看著李月如淚如梨花般的臉,心中充滿了苦澀。
「不,我姐人很好,你好好照顧她要理我了。」李月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信口就胡亂的說了一句。
「你說什麼呢?」徐邵文急不可耐,他現在完全可以推開門,但是卻在心中依然不忍。也許在一個失魂落魄的小女孩心中隔著一扇門總會有幾絲安全感。「你不要胡思亂想了,我已經和你爹說過這件事了。」
他頓了頓,緩緩吸了一口氣重的說道:「我打算和你訂婚。」
李月如慌張了一下,抵住門的手頓時一軟,再也沒有力氣了。她不敢相信的看著徐邵文,很久之後才從哭泣的喉嚨裡說出話來:「你你傻了嗎?我爹難道沒跟你說嗎?」
徐邵文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他看著李月如說道:「你爹說了什麼,其實都不重要。我說過我會相信你的。」
「不,我配不上,求求你不要再來找我了。」李月如低著頭,淚水放肆的滴落在地板上。她雖然只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女孩是在這個封建思想沒有淡化的時代,談婚論嫁的事情還是很清楚的。
她的身軀顫抖著臂漸漸抱在自己的懷裡,一副很冷、很害怕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六神無主的小貓咪。
徐邵文突然轉身將門關了上,然後快步走上前李月如摟在了自己的懷裡。他透過單薄的睡衣,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李月如身形的瘦弱,這些天的憔悴,已經讓她只剩下脆弱的身子骨子了。
李月如原本想要掙扎,但是最終撲倒在徐邵文的懷裡,嚶嚶的哭了起來。
徐邵文伸出雙手,緩緩捧起了李月如的小臉,當四目對望的時候,小女孩不禁在病白的臉上浮起了緋紅。徐邵文將臉湊近了,深深的吻住了李月如的小嘴。
李月如顯得很驚慌,但是自己整個身軀都在徐邵文的懷裡,努力的掙扎了一番,卻根本就推脫不開。她感到自己的呼吸在加速,整個人都發燙了起來,第一次情竇初開的感覺,讓小小心靈很快融化了。
徐邵文不斷勾引著李月如的小舌頭,不知不覺兩個人栽倒在房間的床上。自從二十一世紀穿越到現在,他一直都在為自己的事業奔波著,還對於男女的人性之歡也是隱忍了許久。在這一刻,他無法控制了自己,不停的在李月如孱弱的小身軀上尋求更多的渴望。
他伸出手揭開了李月如的睡衣,在女孩的肌膚上不斷摸索著。他能感受到這些天李月如受到的苦頭,李月如的身軀薄弱的就像是蟬翼一般,甚至讓自己都有一些心疼的負罪感。
很快,徐邵文褪去了李月如的所有衣服,開始入侵她的身體。
「啊……啊,文遠哥哥,我……輕一點……」李月如的聲音顯得是那麼癡情,她緊緊的摟著徐邵文,生怕他會離去。而隨著她的愉快和緊張的叫聲,一些淚水漸漸涔了出來。
徐邵文感覺進入李月如的身體很緊縮,但是越是如此,越是激發了男性的吸引力。
在李月如輕悅的疼叫聲之中,兩個人漸漸都融化了。
翻雲覆雨之後,徐邵文疼愛的將李月如摟在懷裡。小女孩很是害羞的將頭埋了下來,身體還因為下身的疼痛微微顫抖著,但是卻咬著牙沒有叫出來。此時此刻,她感到自己很幸福,但是也很擔心會失去這種幸福。
「文遠哥哥,你……你會照顧我嗎?」李月如癡癡的問了一句,聲音很小,也顯得很拘謹。她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很緊張也很期待。
徐邵文在李月如小嘴唇上又親了一下,然後奮然的坐起身來,說道:「我現在就去找你父親,我要娶你。」他說完,還沒等李月如反應過來,就開始穿戴衣服。可是就在這時,他忽然發現了李月如的下肢和床單上有一灘殷虹的血斑。
李月如是處子之身
徐邵文不禁更是高興了起來,他忽然拉起了李月如,將其緊緊了摟在了懷裡,說道:「小如,我說過我會相信你的,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李月如臉蛋紅了起來,她自然知道徐邵文是在指什麼,不由的更是害羞起來,將頭深深在埋在了徐邵文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