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而楚天此際才仔細端詳沈寒冰,但見沈寒冰眉宇舒展,氣質湛然,神韻內斂,比之剛剛自紫薇山出來之際,好似換了個人。楚天心中頓時明瞭,義父功力或許又恢復不少。
晚宴後,素素等四女與楚天分別日久,自是捨不得回房間歇息,不約而同地來到益陽宮。待解汀蘭與翠紅先後丟盔卸甲,疲累至極地睡去後,便又與素素、茜兒行那雙修之法。
有過多次雙修經歷,二女異常順利。也是二女天資聰穎,根基深厚,更兼楚天神功已到極致之境,非但行功迅捷,效果更是超乎尋常。二女既感功力大增,又覺舒適異常。雙修之後,行起**之事更見長久。原來,二女只能支撐半個時辰便先後丟盔卸甲。功力大增後,持續一個半時辰仍不致洩身。二女大喜,交替而來,樂此不疲。
翌日晚間,楚天抱著一絲希望為翠紅及解汀蘭輸功。幾經周折,仍不見多大效果,楚天只好放棄。解汀蘭內力仍只相當二三流水平,翠紅稍微好些,卻也止步不前。二女見楚天神情,反倒勸慰起楚天,功力如何無妨,只要能經常見到老爺便可。楚天心中感動,摟著二女整整溫存了一個晚上。
清晨,解汀蘭起來給父母請安,翠紅與小梅安排膳食等莊務。正巧素素來到房間,楚天正感無人說話,見素素來到,笑道:「前日晚宴之際,見你有話要說,不知欲說何事?」
素素神秘輕笑:「老爺有所不知,茜兒娘雖然看似溫文爾雅,矜持嫻熟,自小深居閨閣。但對江湖中事極為熟悉,尤其對有關義父軼事更是如數家珍。妾身看出茜兒娘對義父甚是崇拜,且茜兒娘亦是飽讀詩書,但終究不如義父縱橫天下多年對世間之事看得透徹,談論之下更對義父欣賞愛慕有加。依妾身看來,怕是已暗生情愫,離不得義父了!」
楚天聽得仔細,漸漸地,楚天會心地笑了起來。素素訝然道:「老爺因何發笑?」楚天不由將素素納入懷中,道:「義父自三十幾年前被群雄打下懸崖,一直孤身一人。而今,茜兒娘既是大家閨秀,又飽讀詩書,與義父正合得來,不若趁機促成好事!」
素素拍了楚天一下,笑道:「老爺倒想做起月下老來了!」
楚天道:「儘管我等對義父照顧,但終不如有個婦人經常陪在義父身邊照顧得好。雖然二人年紀相差懸殊,但茜兒娘與司馬空差得更大,年紀不會礙事。呵呵,若要玉成此事,非你莫屬!」
素素驚訝道:「非妾身莫屬?」
「當然!你與義父較為投機,若是前去遊說,極有可能成就好事!」
素素仍是半信半疑:「真的?」
「當然,老爺不會看錯!」楚天說罷,又笑道:「若是你早些勸說成功,老爺與你及茜兒便早些到江湖上逍遙一番!」
素素聽了,喜道:「此話當真?」
「老爺何時誑騙過爾等姐妹,絕無虛言!」
「一言為定,老爺在此等候,妾身去去便來!」說罷,素素不由興奮地親了楚天一口,閃身之下,便沒了蹤影。楚天暗自發笑,心中不由感歎,女子怎地如此喜歡逍遙。
素素前腳剛走,茜兒便跑了來。見只有楚天一人想著心事,急忙撲在楚天身上。楚天摟著嬌軀,倍感舒適。親了親茜兒,笑道:「傻丫頭可曾去過大漠?」
茜兒一怔:「婢子自幼未曾離開過無名山莊,除了跟隨大姐到過冀州以及潯陽外,其餘地方都未曾去過,非但未曾去過,甚至連名字聽起來都感覺十分新奇。唉,婢子此生算是白活了!」
「是否願意出去好生遊覽一番?」
「遊覽?真的?」茜兒眼睛放光。
「當然!」
茜兒興奮得摟緊楚天,嬌聲道:「老爺怎會突然有此閒心?」
楚天道:「剛剛入秋,范家莊與天幻宮依山而建,若是等到深秋及冬季可能會好些!現今離秋冬尚有數月之久,先逍遙一番,之後再做道理!」
茜兒興奮之下,不由摟著楚天脖頸親吻起來。「大白日便在房中弄起好事,亦不怕他人見到!」語音聲落,素素喜滋滋地閃身進來。
茜兒急忙轉頭,見是素素,嬌面含羞,隨即嗔怪道:「妹妹剛要同老爺親熱一番,七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此時跑了來!」
素素做到二人身旁,笑道:「你這傻丫頭,前日整夜還未做夠,今日怎地又想親熱!」說著,神秘笑笑,對楚天道:「妾身不辱使命,馬到成功,呵呵!」
「七姐做了何事,怎地這般興奮?」茜兒訝然道。
楚天怪異地笑道:「傻丫頭莫要再問此事,我等過兩日便離莊出遊。」茜兒見楚天確要出遊,這才放下心來。
兩日中,楚天與解汀蘭、翠紅日日歡好,盡心陪伺。
「老爺這便要走嗎?不若帶上我兩姐妹,可好?」解汀蘭與翠紅裸裎,貼附在楚天身上,神情淒婉,惹人心憐。
楚天摟著兩具柔嫩的嬌軀,心中亦是悵然,當看到茜兒乍然聽聞出遊之事那份神情,楚天心中好似忽然明白一些女子心性。解汀蘭與翠紅極少出門,長期窩在山莊,看著其他姐妹四處走動,豈能快慰。
撫摸著嬌軀,楚天溫和道:「信州一行,老爺與老大、老ど受傷而回。即使老大功力深厚,亦是身受重傷。你二人若是出去,確是危險之至。江湖混亂,老爺怎能安心行事!」
解汀蘭面色淒愁,幽幽道:「只怪我二人天資愚鈍,根骨欠佳。雖幾經老爺輸功,卻始終不見效果,唉!朽木不可雕也。」
「呵呵!」楚天輕笑:「老八飽讀詩書,才高八斗,卻好似無用武之地。待日後你等姐妹生養幾個男女,老八當好生教養子女!老三照顧好衣食住行,如此可好?」說著,拍拍嬌軀,滿臉笑意。
「去!老爺陽關閉鎖,怎會有子嗣。奴家何償不希望為老爺生養個一男半女,只是老爺不曾為我等姐妹拋灑雨露,姐妹們又如何能夠生養!」翠紅嬌羞道。
楚天聽罷,神色黯然。隨即,邪笑道:「子孫自有子孫福,該來便來,強求不得。」說著,雙手摩挲嬌軀,二女頓感一陣酥麻,片刻,便已嬌喘起來。
三人溫存了近兩個時辰。二女情潮迭起,甦醒昏厥交替,反覆若干次後,俱都癱軟如泥,沉沉睡去。非是楚天不願帶二女出遊,只是考慮二女安危而已。解汀蘭與翠紅心中早知楚天心意,見楚天又將離去,一時激情蕩漾,承受雨水之歡,數次飄入雲端,直至昏睡。
深夜,楚天不知為何,想起沈寒冰與嚴氏之事,甚為思慮。遂悄悄起身往沈寒冰住處而來,但見沈寒冰居處燈光閃爍,凝神之下,神識中房間內只有沈寒冰一人。
楚天順窗而進,無聲無息,見沈寒冰猶自在整理典籍,運筆謄寫。楚天心中甚是欽佩與感動。義父雖曾言說再不過問門中之事,但於經典秘籍始終鑽研不輟。
沈寒冰聚精會神,始終未覺房間中多了個人。足足過了半個時辰,方才擱置墨筆,舒展雙臂,長長出了一口氣。搖頭之際,不由嚇了一跳。剛要騰身,怔神之下,佯怒道:「天兒來此,怎不打個招呼,為父這把老骨頭快要被你嚇死!」
楚天笑道:「義父日夜精研,應注意時辰,身子最為緊要。」
「呵呵!」沈寒冰輕笑,神情異常溫和,滿眼俱是憐愛。道:「天兒深夜來此,究竟有何要事?」
楚天道:「孩兒見義父神貌大有仙人之氣,恐怕是功力又有所恢復。江湖上幾位不世高手功力通玄,雖是鬼莊防備嚴密,但孩兒終究擔心出現意外。思來想去,孩兒特來為義父嘗試輸功,看能否將義父沉痾盡數消除!」
沈寒冰笑道:「為父隱居鬼莊,不到江湖走動,功力高低無甚緊要。幾十年來,為父已然習慣,老來何必再到江湖上招搖。」
「孩兒只是擔心,著實放心不下。」楚天面現苦悶。沈寒冰笑道:「為父有天兒,此生已經足夠,即便百年之後,為父亦可安然含笑九泉。既然天兒放心不下,那天兒便費些力氣,折騰折騰為父這把老骨頭吧!」
「義父說得哪裡話來,孩兒見你精神矍鑠,神清氣旺。而今,更見清朗,何苦言說百年後事。若是在莊中沉悶,便到江湖遊歷一番!」楚天邊說邊拉著沈寒冰坐到床榻之上。
父子二人俱都精通功法,未用囑咐,便行起功來。楚天剛剛將真氣灌入沈寒冰體內,便猛覺沈寒冰經脈已然順暢,再無阻滯之處。多年的沉痾不知何時已經消除,內心震顫之下,不由運起真氣,源源不斷地輸入沈寒冰體內。
天光大亮。
父子二人仍是端坐床上。楚天微閉雙目,神色如常,一絲氣息也無。而沈寒冰面上螢光隱然,全身浮上一層繚繞的紅色霧氣,緩緩飄散。繼而,那紅色霧氣漸漸轉成淡黃,直至變成迷濛的白色。
待到霧氣完全散去,再看沈寒冰,本是有些鬆弛的俊面,已然變得渾樸湛然,再無一絲鬆弛之態,本是白皙的面容隱然浮上一層螢光,看之直如四十許年紀,一絲老態不見,俊美異常,成熟深湛。
吱嘎一聲,房門輕輕開啟,腳步聲剛剛響了兩三次,立時,便鴉雀無聲。楚天早已收功,神識中忽見嚴氏站在門口,美目一瞬不眨,嬌軀輕顫,神情癡癡地看著沈寒冰,滿臉俱是驚訝之色。旋即,絕世的嬌面忽然浮上一層紅暈。
楚天佯裝行功,直到沈寒冰呼出一口氣,功行完畢醒來。沈寒冰看著身旁仍然端坐的楚天,身心頓感舒暢。轉首時,瞥見嚴氏神情,微感詫異。意念稍動,身形已輕飄飄地飛離床榻,逕自落在嚴氏身前。回頭看一眼仍然假寐的楚天,面上頓現神秘之色,拉起仍然驚訝萬分的嚴氏,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