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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327章 文 / 月宮神主

    第327章

    司馬良忽地擺手,面容陰沉,陰陰地看著楚天,道:「兄台勿再言語。只管說出這女子現在何處便可!」

    楚天笑道:「在下見公子面色陰白,眼中含厲。如在下猜得不錯,公子乃是意欲擒殺那女子,不知在下所言對否?」

    陰陰的眼神,詭異而冷酷。細細看了看楚天好久,陰沉道:「先生究竟是何人,還知曉多少本公子家事?」

    楚天面上仍是平靜如初,緩緩道:「在下只是替人卜卦,至於他人家事,窮酸並不關心。」

    司馬良沉聲道:「那女子到底在何處?」

    楚天笑道:「在下見公子急欲找尋那女子,唯恐公子對其不利。窮酸卜卦亦要講究公理仁德,若是公子知曉女子行蹤,如能高抬貴手、網開一面,在下則據實相告,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司馬良眼中厲色一閃,面上立時浮現出笑意,道:「本公子怎會擒殺那女子,只是有些要事急欲找那女子問個清楚而已。本公子絕無加害之理,但請兄台放心!」

    楚天道:「既然公子如此說,在下怎敢不據實相告!據在下掐算,那女子現已往英山龍王鎮方向而去。至於所去為何,在下實在測算不出!」

    「英山,龍王鎮?」司馬良一驚,遂道:「英山現為烈陽餘孽盤踞,此女意欲何為?真是怪事,莫非自尋死路!」

    楚天平靜地道:「據在下所聞,與烈陽無任何仇冤之人,決不會有性命之憂。在下屢次經過烈陽駐紮之地,並未有何危險。公子出此言語,不知何故?」

    司馬良看看楚天,隨後擺擺手,道:「我等暫不言說此事!先生可否知曉那女子現在到了何處?」

    楚天笑道:「據在下估測,那女子現已到了烈陽門!正與殺神楚天混在一處!」

    「啊!」司馬良聽了大驚失色,駭然道:「先生所言當真?」

    「不錯!」

    正在此時,廳堂外忽地響起一串急促的腳步聲。便見一大漢慌慌張張地跑進廳堂,顧不得楚天等人在場,氣喘吁吁地道:「稟告少莊……公子,前幾日,德安發生慘案。據傳,崑崙派弟子被殺十數人,殺人者乃是殺神隨身丫環。更加怪異的是,那丫環並未直接動手,死去之人均是被兩隻不知名的靈獸咬穿喉管而亡!」

    「甚麼?靈獸!」

    「公子,千真萬確!」

    司馬良聽罷,身軀劇烈地顫抖一下,惶恐道:「難道那狗賊仍未離開潯陽附近?」隨即,急忙問道:「可曾發現殺神蹤跡?」

    大漢忙道:「據崑崙派中人傳說,在圍困那丫環將要得手之際,便見殺神趕來。雙方一場激戰,雙雙敗走,只是崑崙派又死去幾人。」

    聽罷,巧玲忽道:「那崑崙派確是了不起,能與殺神戰個兩敗俱傷,實是長了正道武林的威風,不得了!實在不得了!」

    司馬良神色一變,嘴角一撇,不屑道:「憑崑崙派闞江那老東西的三腳貓功夫便能與殺神戰個兩敗俱傷?真是天大的笑話!木真子與漱石子又如何,真是自吹自擂,怪不得近日一隻母牛不見,怕是都被崑崙人馬吹上了天!」

    說罷,不捨地看一眼素素等三女,急匆匆地道:「兄台好自為之,在下有要事待辦。恕不奉陪,後會有期,告辭!」說罷,未等楚天言語,便急忙率領人馬魚貫而去。

    看著司馬良等人走去,楚天幾人亦是草草吃了幾口,直奔潯陽而去。一路上,茜兒話語少了很多,臉上時常現出愁苦之色,悶悶不樂。

    楚天思慮好久,待走到一塊山林邊緣,幾人坐下歇息。見茜兒神情,心下一橫,道:「司馬姑娘,心中是否有何憂慮之事?」

    楚天這句話說出不打緊,茜兒聽了大驚。騰地站起身來,美目直直地看著楚天。旋即,神色黯然,垂首不語。素素面帶微笑,起身拍拍茜兒。只見茜兒嬌面已成痛苦狀,未等巧玲相勸,便已淚如雨下,極其傷心地哭泣起來。

    楚天三人莫名其妙,僅是隱隱約約中感到茜兒心中定是有種莫大的委屈與痛苦,不然怎會如此傷心!幾人並未勸阻,任由茜兒哭泣。好久,茜兒漸漸停止了哭泣,但仍是抽搐著,看著淒楚可憐,甚是揪心。

    待茜兒平復,素素輕輕摟著茜兒,勸慰了一通,茜兒這才漸漸恢復神態。嬌面掛著淒婉之色,有些茫然。

    巧玲笑道:「傻丫頭心中有何不快,儘管說了出來。若是憋在心裡久了,抑鬱成疾便可惜了這幅樣貌!」楚天聽了,頓感這巧玲確是沒得挽救。不過細細想來,巧玲說得甚是有理。

    茜兒看一眼三人,欲言又止。低頭沉思了好一陣,方才抬頭,幽幽道:「老爺說得不錯,小女確姓司馬,賤名司馬茜,與那禽獸不如的司馬良乃是一……家人!不過……不過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說著,看看天際,面現怒色,又恨恨地道:「這司馬良人品卑劣,簡直便是披著人皮的禽獸!」

    「怎麼回事?看著司馬良那副嘴臉就不似好東西!」巧玲插言道。

    茜兒平復一下心緒,道:「司馬良乃是我二娘吳氏所生。據娘親言說,爹爹在娶二娘之前,早有妻室,不知為何,小女卻從未見過大娘!爹爹如今快至八旬,司馬良是爹爹現在唯一的兒子。自小嬌生慣養,稍微懂事後,便已專橫跋扈,為所欲為。這幾年更是變本加厲,整日花天酒地,吃喝嫖賭,已完全是個不折不扣的市井無賴。不光在外沾花惹草,而且……而且……」

    說到此處,又已哽咽起來。茜兒哭泣了片刻,弄得面上易容胭脂已去了大半,姿容盡顯。稍緩,又道:「這該死的司馬良見爹爹臥病在床,雖說是二娘作主,但那畜牲幾乎把持了全家。有恃無恐,做威做福,簡直是不可一世。不但娶了十八房妻妾,猶嫌不夠,但凡在外見到有些姿色的姑娘便都弄回家中,幽禁起來,百般凌辱。已有七八個姑娘不堪忍受折磨,不是懸樑自盡,便是絕食而亡。」

    茜兒稍停,復有說道:「既如此也便罷了,近幾年,其每月均到潯陽城中尋花問柳,光是吃喝嫖賭便花去了百萬兩銀子。二娘眼見其難以約束,氣得大病一場,雖僅是四旬多點年紀,表面看來已好似花甲之人。更未想到的是,近五年來,那畜牲見小女漸趨長大,不斷騷擾。最近一年多來,更是得寸進尺,欲行不軌!

    茜兒說到此處,滿面悲憤。旋即,又道:「五年前,小女在山中玩耍,無意中遇到師傅。並時時藉師傅威名,方才暫時逃過了司馬良的魔爪。但這人面獸心的東西,見不到小女,便將怒氣撒在娘親身上。也怪娘親姿色超眾,激起了那畜牲獸性,對母親也動起手腳來。我母女兩個日日提心吊膽,簡直難以承受這種日子。小女見你等走後,便偷偷跑回家中,將娘親送到師傅居處。辭別了師傅與娘親,便追趕你等而來!不想卻遇到天山……」說罷,茜兒又哭泣起來。

    「這天殺的狗東西,老爺怎不將他殺了!」巧玲氣得小臉發白,恨恨地道。

    素素聽得一陣悲傷,眼中亦是滿含清淚。楚天心中雖是深有同感,但並未有何傷情。看遍天下宵小嘴臉,早已見怪不怪。腦海中閃現出茜兒所說的花去百萬兩銀子,暗道:何種豪強能有如此手筆,光是吃喝嫖賭便花費如此之巨。

    見茜兒平復些後,問道:「不知茜兒家中作何生意?」

    茜兒怔道:「小女實在不知家中作何生意!爹爹及娘親從不與小女言說家中生意等事務。並嚴令小女既不可打聽,亦不可隨處走動。但爹爹及娘親只是嘴上說說,對小女很是疼愛!」

    「呵呵,你所說之疼愛,怕不是驕縱吧!」楚天笑道。

    茜兒有些尷尬,並未回答。「既然家中不許隨意走動,不知茜兒從何處覓得出山的路徑?」楚天好似隨口問道。

    茜兒猶豫了一下,道:「小女小時經常到處玩耍,偶然發現一處山崖底部有一灌木掩藏的縫隙,可直通山內。小女憋悶得緊,便時常出去,也因此在玩耍迷路之時,遇到師傅。小女為找尋回家之路,師傅帶小女轉了好幾日方才找到那處山崖。至於家中之人如何出山,小女確實不知!」

    「唉!」茜兒歎息一聲,看一眼楚天,復又憂鬱地道:「老爺言中深意,小女心中明瞭!那日老爺與師傅言說探查一秘密莊派,恐怕便是為了探查小女所住之處!」

    楚天沒來由地一震,看一眼茜兒,平和道:「非是我等刻意探查茜兒家事。而是據探馬回報,你家乃是叫做無名山莊。如探查無誤,當與天幻宮有莫大關係。並極有可能是天幻宮在此設立的一個秘密轉運處。天幻宮與我烈陽門誓不兩立,為我烈陽門人生存大計,怎可置之不理,不知你能明瞭否?」

    「無名山莊真的與天幻宮有關嗎?」茜兒淒婉道。

    「沒有十分把握,但十有**與天幻宮有關!」

    茜兒看著楚天,神情淒楚可憐,好似無家可歸的孩子。啜啜地道:「若是無名山莊真的與天幻宮有關,老爺便會將山莊剿滅、斬盡殺絕嗎?」

    楚天盡力緩和口氣,慢慢道:「此事一時難以斷定!若是無名山莊真的是天幻宮秘密所在,並且與天幻宮一道,必欲剿滅我烈陽門,那便難說了!」

    茜兒想起傳言中的殺神手段,幽怨地歎息一聲,道:「小女家中是否與天幻宮有關,小女確實不知。爹爹臥病在床,娘親已走,小女已無甚牽掛。老爺儘管行事,只是到時千萬別傷了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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