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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87章 文 / 月宮神主

    第87章

    楚天話音剛落,便見「白龍刀客」祁剛撲通一聲單膝著地:「大俠在上,受祁剛一拜!」

    楚天急忙拉起「白龍刀客」祁剛,道:「祁兄快快起來,你我兄弟相稱,何故如此!」

    「白龍刀客」祁剛見楚天如此對待自己,更加感動不已,眼淚盈眶,喜道:「謝大俠收留,祁某一生放蕩不羈,實是敬佩大俠的沖天豪氣,雖平日多聞大俠慘厲的殺人手段,不曾想大俠乃是這般天高厚地!」

    「哈哈,江湖傳說未必都是真言,以訛傳訛之事常有,還請祁兄能及早辨識真偽,還我清譽,哈哈,清譽,血腥的清譽!」

    「白龍刀客」祁剛見楚天被天下追殺,仍是這般豪氣,微笑道:「大俠心胸當真廣闊,全然未將天下放在眼中,祁某甚是佩服。祁某聽聞最近江湖上流傳一句諺語,不知大俠願意聽否?」

    楚天微微一怔,隨即笑道:「恐怕又是有關兄弟的吧!」

    「不錯。江湖傳言:『寧見閻王三更死,決不五更見修羅』,大俠已是名滿天下,神鬼皆愁,婦孺盡知!」

    「哈哈,恐怕是驚駭莫名,恨我入骨吧!」

    楚天說罷,神色一整,指著金少爺道:「到近前說話!」

    金少爺面上早已沒了『淫』褻和輕浮,有的只是恐懼和顫慄。

    哆哆嗦嗦語不成聲:「你……你……欲做……何事?」

    楚天見金少爺渾身如篩糠,不由怒斥一聲:「沒用的東西,在酒樓中的神氣去往何處了,自古富貴多紈褲,確是不假!」

    楚天隨手抓去,扣住金少爺脈門,登時,金少爺殺豬般地嗥叫起來。

    金少爺狂叫著:「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啊!」金少爺面色已成豬肝色,眼球突出,口中已流出鮮血,血腥與屎尿氣味混合著,刺鼻難聞。

    紅衣妖姬與綠衣少女仍然默默顫抖著呆立,半老徐娘雖是擅使毒物,人盡可夫,心狠手辣,而遇見真正殘暴之人卻是顫如篩糠。心中直後悔為何要跟隨員外一家三口而來,即使采陽補陰,功力同殺神楚天相比,仍如螢火比之皓月,一年來死在楚天手下的江湖人物已不下二千餘,殺神之名當之無愧。

    「老爺,似這等紈褲子弟,強搶民女,胡作非為之徒殺了就是,何必與他耽擱時間!」如雪恨恨地道。

    「大俠饒命,女俠饒命,啊!」

    楚天抬眼看一眼司徒艷,道:「老大,你看如何?」

    司徒艷亦是面無表情,原本那顆悲天憫人的心,早已被這欺壓良善,橫行鄉里的惡少所引起的憤恨湮滅,眼中一寒,道:「四妹說的是,都殺了!」

    話落,便聽撲騰騰一片跪地求饒聲:「女俠饒命,大俠饒命!」

    司徒艷口中啐道:「一幫惡徒,搶男霸女,為害一方,如留之豈不是徒增罪孽,殺光亦不足惜。」

    「哈哈哈!老大何時又這般狠辣起來,也罷!」楚天一轉頭,對跪倒在地上的僕人與大漢冷森森地道:「爾等如想活命,便互相掌嘴,須掌掌見血,直到我滿意為止,如哪個不出力,我便先殺之!」

    眾人眼見生的希望來臨,忙不迭地齊齊點頭。

    「起來,開始!」

    聲落,哪個還敢不聽,這些平日裡飛揚跋扈的家丁奴僕互相摑起而光,辟啪聲如爆豆般響成一片,生怕一個不周,立時便有殺身之禍,面臨生死此際,哪還管主人不主人的,掄起胳膊一陣暴打。

    那叫賈六的僕人,顫抖著舉起右手,一咬牙。「啪」地一巴掌,頓時打得金少爺眼冒金星,口鼻流血,淒慘至極。

    司徒艷與如雪冷眼旁觀,沒有絲毫憐憫,許是恨透了這幫惡奴。禁不住暗自叫好,看著這幫毫無忠義的主僕相互廝打。

    那賈六掌掌用力,每一掌下去,金少爺口鼻便冒出更多的鮮血,鮮血覆蓋的臉面漸漸紅腫,幾如饅頭。賈六仍是劈哩叭啦地如疾風暴雨般暴打,直打得金少爺慘叫連連。

    漸漸地,鮮血激發起殘忍,這幫惡徒非但打著耳光,慢慢地便拳腳相加,慘叫聲、骨骼碎裂聲不斷,已變成互相殘殺。

    楚天冷冷地一聲道:「停!」

    許是這幫惡徒殺紅了眼,全然未聽見楚天喝聲,仍在相互殘殺不止。

    但聽一聲爆響,正在性命相搏的一對大漢,骨碎筋斷,屍身已分解成無數肉塊灑向四面八方。僅餘的四五個家丁僕人,看著眼前的殘肢斷臂,已然失魂,眼中空洞洞地。

    金少爺已經渾身抽搐,瞪著一雙死魚眼睛,口中不停地汩汩冒著血沫,一雙下肢扭曲變形,早已折斷,即使大羅神仙亦已回天乏術。

    雖是這幫惡徒罪有應得,如此慘景,連「白龍刀客」祁剛都有些不忍再看,二女已側身轉頭,紅衣妖姬及綠衣少女早已癱坐在地,哪怕是到地獄均要比看這一幕強得多。

    楚天冷冷喝道:「你們幾個狗奴才,回去傳話給金王府,如再橫行鄉里,楚天必殺光整個王府,雞犬不留。」

    餘下的幾人見生機在望,哪還顧得腿斷骨折,掙扎著就欲逃去。

    楚天冷喝一聲:「帶上爾等的狗少爺!」

    四五個家丁強忍著痛楚,拉扯著昏迷中的金少爺踉蹌而去。

    但聽楚天一聲大喝:「遠處幾位朋友亦已看夠,帶話給你所在莊派,如再參與剿殺楚天,我必滅其門派!」聲落,便聽遠處響起腳步聲,漸漸不聞。

    「紅衣妖姬!」低沉似冰的聲音響起,令人毛骨悚然。

    此際,紅衣妖姬再也無一絲『淫』蕩之色,雙腿已難以站立,驚恐道:「大……俠……有何事……儘管吩咐,奴家一定照辦!」紅衣妖姬到底未全被嚇呆,轉舵的功夫尚存。

    楚天聽了,冷笑道:「以你以前所為,定難有活命機會,不過今日楚某心情還算好些,暫留你一條賤命,如再聽聞哪個少年精盡而亡,楚某必尋遍天下,抽筋扒皮,你可記清?」

    紅衣妖姬磕頭如搗蒜:「謝大俠不殺之恩,奴家一定遵照大俠之命,洗心革面,再世為人!」

    「滾吧!」

    紅衣妖姬如聞大赦,忙不迭地與綠衣山女落荒而逃。

    「老爺,你真是對女子有情,就這樣放過那人人唾棄的『淫』婦!」如雪調侃道。

    「哈哈,如雪丫頭說得不錯,老爺我怕沾染女子之血,帶來晦氣,好了,時辰不早,老大、老四,快救醒那一家三口,我等便往他處!」

    司徒艷與如雪出手如飛,瞬間,那員外一家三口慢慢醒轉,可當員外及夫人睜開眼看時,立時又被眼前的慘景嚇得昏厥過去。

    粉裙美少女乍見滿地血腥,兩隻大眼睛直勾勾地呆了,嫩臉已是灰白如紙,幾人連拍帶捏,好一陣子才將夫妻二人弄醒,大概過了一刻,一家三口方漸漸看清眼前之人,驚恐的如同見到閻王。

    楚天和藹道:「這位解員外,毋須害怕,死去之人乃是金王府的奴才,你們已可回轉家中了!」

    解員外異常驚懼,惶恐萬分:「死……死去的是金王府的家人?」

    「是的,員外!」

    「是你們打死的?」

    「是!」

    解員外掙扎著爬起身來,俯身便拜:「謝謝大俠救命之恩,本員外只這一女,名字喚作解汀蘭,尚未出閣,這是賤內王氏。」

    王氏母女勉強站起身來,急忙道謝見禮。解員外又道:「金王府早已屢次提親,我……我見那金少爺頑劣奸猾,便未答應,已是得罪了金王府,如今又死去這多人,唉,我命休矣!」

    「員外何出此言?」

    「大俠有所不知,非但金王府橫行一方,百姓是敢怒不敢言,而金王府更與那鄭家莊同氣連枝,沆瀣一氣,我家三人還將如何活下去啊!」

    「楚大俠,員外所言確是不虛,祁某亦早有所聞,非但鄭家莊如此,其他山莊亦是財大氣粗,手眼通天,依仗權勢,橫霸一方,不僅百姓苦不堪言,甚至連周邊官府亦是形同虛設。」「白龍刀客」祁剛緩緩道。

    「白龍刀客」祁剛話落,司徒艷不由一怔,幽幽問道:「那天幻宮又當如何?」

    「白龍刀客」祁剛看著眼前司徒艷所扮的黃臉婆,神色依舊,冷冷道:「天幻宮比之其他莊派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聽罷「白龍刀客」祁剛之語,司徒艷萬分沉悶,內心似被堵塞,久久說不出話來,果真如「白龍刀客」祁剛所言,那爺爺難道不知,還是任其屬下所為。自己久居內宮,宮外之事極少聽聞,心中愈想愈憋悶。

    此時,便聽如雪道:「解員外,如擔心在此受連累與迫害,最好還是遠離此地,投親靠友,奔赴他鄉吧!」

    「唉!本員外如有親友可投,便早已離開此地,我一家三口實是走投無路,已無處可去啊!」

    員外面色一變,急急道:「光顧說話,尚未問及恩人尊姓大名,恩人可否告知?」

    楚天歎息一聲,靜靜地道:「非是在下不願告知,實是怕員外聽聞本人賤諱而再次昏厥?」

    員外一家三口聽罷楚天言語,一齊怔怔地看著楚天。如夢如幻的眼神,頎偉的身形,詭異渾樸的面容,看得員外一家各個心顫不已。枉自讀了幾載聖賢典籍,亦難以形容楚天的神貌,神人不神人,仙人不仙人,渾樸如人間應有,卻又純厚得點塵不染。

    即使是剛剛驚恐之心略微平靜一些,解汀蘭仍被楚天夢幻般的神貌驚呆了,哪裡是那些鄉村後生,招搖過市的紈褲子弟可比。看著楚天的眼神漸漸迷濛,癡癡地凝望著,稚嫩嬌小,嫻熟可愛。

    「大姐,你瞧那解姑娘看老爺的眼神,又是一個癡情的妹妹,唉,我們這老爺真是屢犯桃花,我等將如何相處!」如雪傳聲後,頗為犯愁,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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