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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58章 奇怪的百姓 文 / 四關

    大紅的太陽掛在天上,破敗的公路上來了一群人。

    具體說,這一群人只有六個。武松年紀最小,肩頭拉著一根細繩,拖著後面的獨輪車。車上躺著劉輝,劉輝臉色蠟黃,嘴唇都沒有了血色,左肩的部位鮮血淋漓,已經染紅了半個袖子。大牛推著車,遒勁的肌肉鼓鼓囊囊,不過全身冒汗,硬著頭皮看了一眼當空的太陽,刺眼的厲害。他們的身後,阿榜挑著一根扁擔,兩邊的籮筐離裝著鍋碗瓢盆和被褥,甚至還有一個斷了把的鐵掀。張志恆和梅松相互攙扶著,張志恆的左臂耷拉著,好像斷了一般,一邊走一邊哼哼,很痛苦。

    他們都沒有穿軍裝,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的短衣,很不合身,穿在身上就和耍猴的一樣。腳下沒有鞋,在炎炎的烈日下,沿著4號公路,一步步的朝高平而來。

    大牛被張志恆哼哼的有些心煩,猛然轉頭,朝著張志恆怒吼道:「你就不能小聲點,聽上去你快要死了,再喊叫一聲,信不信我真的敲斷你的胳膊。」

    張志恆立刻停下了哼哼,整個人卻依舊攀附在梅松身上:「怎麼了?我這胳膊可是被打斷的,而且還是被叛軍打斷的,這是證據,不哼哼的大聲點,那些守城的傢伙怎麼會信!」

    「行了行了,別他娘的裝了,等進了城,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劉輝躺在車上,臉面正好對著陽光,被這麼暴曬著很難受,連眼睛都睜不開。聽見兩人又開始吵了,沒好氣的道:「不遠了,你們就不能消停一下?那些守軍能看見我們,都像一點,老五,哼哼的大聲一點!」

    「哎呦,哎呦!」得了劉輝的命令,張志恆臉上樂開了花,這一次他又贏了大牛,所以哼哼聲比剛才大了好多。

    因為戰爭來的太快,高平這個好幾年沒有發生戰鬥的地方,還是有好多百姓覺得不會再有戰爭,即便有好多人出城躲避,依然有不少人選擇了留下。當然,城外的不少人也是這種想法,他們覺得戰爭打不起來,因為在高平的附近有他們的大軍,可是沒想到要打仗的卻是他們自己人。

    那些沒來得及逃跑的百姓只能躲避在高平附近的叢林裡,希望這些叛軍不要抓他們。走的匆忙,家裡很多東西都沒有收拾,這才讓劉輝幾人在一處被廢棄的村落裡找到了這些道具。

    按理說,這個時候誰也不會進入高平。現在的高平就是一個火藥桶,隨時都可能爆炸,進了城是死是活完全不敢保證,可是高平好歹也是一個城市,而且還有軍隊,好歹比留在外面等死要強得多。一開始的時候,城外的百姓也有進城的,與那些出城的人在公路上形成了兩股人流。其實這也是百姓們不知道什麼地方安全,活著說不知道該留在那裡,做出的反應。

    然而,今天的公路上,只有六個人,孤零零的六個人,還是從北面來的,這就讓守城的士兵產生了警惕。

    離著高平還有一里多路,就被哨卡攔住了,一個少尉從已經舉槍瞄準的士兵中間走出來,這傢伙早就發現了這群人,本來想著一陣亂槍打死,然後上報自己幹掉了六個奸細。後來不知道哪根筋打錯了,在緊要關頭竟然再次下令停止射擊。

    六個人中,五個人跪在地上,還有一個不斷的哼哼。武松哭的很傷心,一邊朝著少尉磕頭,一邊用標準的越語向少尉胡言亂語:「救救我們,求您救救我們,我二哥快要死了,我們要當兵報仇,讓我們進城吧?」

    一把鼻涕一把淚,武松的哭一看就知道不是裝欻來的。少尉只是站在旁邊冷笑,絲毫沒有拿開路障的意思。武松哭的越淒慘少尉的心裡似乎越高興:「你們是叛軍的奸細,按照總指揮的命令,立刻槍斃!」

    武松一屁股坐在地上:「將軍,我們真不是奸細,都是龍利村的村民,是被叛軍逼迫的沒辦法,這才來高平的,求將軍給我們一條活路,我們願意當兵,包圍高平,包圍家園,替我死去的父母和妹妹報仇。」

    少尉哈哈大笑:「還說你們不是奸細,這高平附近哪還有你們這幾個男人?能拿槍的全都上了前線,以為老子傻了?給我全部抓起來,仔細的搜,有任何問題就地槍斃!」

    「將軍,饒命呀!我們真是龍利的村民!」武松想要上去抱一個走過來士兵的褲腿,卻被那傢伙踹了一腳,武松仰面摔倒。大牛連忙上去攙扶,他最痛恨這些仗勢欺人的傢伙,要不是劉輝悄悄拉住大牛的胳膊,大牛肯定要衝上去。

    武松一連解釋了半天,帶來的那些行李也被這些當兵的搗的稀巴爛,就連劉輝躺的那輛獨輪車也被砸爛,劉輝這個快死的人被扔在公路中間。大中午的毒日頭曬的路面滾燙無比,光著上身被扔下去,都能聞見烤肉的香味。

    搜查了半天,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除了那些被帶來的農具,什麼都沒有,沒有錢沒有糧,只有六個看上去很有力氣的漢子。少尉還有些不死心,他真的很懷疑這幾個傢伙的來歷。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如同大牛一樣魁梧高大的漢子,這也不符合他們猴子的身材標準。

    就在少尉準備下令開槍的時候,身旁的一名戰士連忙拉住了少尉的手臂,趴在少尉耳邊嘀嘀咕咕幾句。少尉有些煩躁的臉上這才慢慢露出了笑容。

    「真的可行?」少尉不等那戰士把話說完,立刻就問起來。

    那士兵連忙點點頭:「絕對行,現在我們正需要人手,看看這高平,除了那些一直躲在山上裡的傢伙,這高平哪還有這樣的六個小子,他們既然想當兵,正好可以吸收進來,現在我們和那些叛軍正在交戰,一隻蒼蠅還有幾兩肉呢,何況這幾個魁梧的漢子。」

    少尉一邊說,一邊不斷的盯著大牛上上下下打量。大牛的確是這些人中間的異類,不但身材高大,而且樣貌一看就沒有南方人的特點。要說這些傢伙不是奸細,打

    打死少尉都不會相信。當然要說這夥人是叛軍的人,那也不會是。就連他們高平都找不到大牛這樣的漢子,更不要說那些整天鑽在叢林中的漢子。

    少尉微微一笑:「看在你們真心投靠的份上,今天老子高興,不殺你們,你們等著我去請示總指揮。」

    武松幾個跪在地上的人,顧不上身上的泥土,連忙站起身朝著那少尉一個勁的點頭,讓少尉很有一種高高在上,掌握生死的味道。雖然大家都知道,那少尉肯定不安好心,但是這時候也只能等,如果到時候出現什麼意外,他們不介意將這個哨卡的所有人全部幹掉。

    少尉鑽進旁邊的一個帳篷裡打電話,風捲起帳篷的簾子,漏出裡面正在打電話的少尉。這傢伙一臉的諂媚,還帶著奸笑,不知道說的是什麼,還不斷的扭頭往帳篷外面看,說到高興的地方手舞足蹈很興奮。

    過了好長時間,敵軍少尉還沒有出來。被扔在公路中間的劉輝已經被大牛搬到了路邊。雖然他閉著眼睛,也明白出現了什麼狀況,趁著那些看管他們的敵軍不注意,劉輝用手指捅了捅武松。手勢是最好的語言,就算敵人看見也不知道劉輝說的是什麼。不過劉輝做的很隱蔽,只有武松一個人看見。

    劉輝的意思很明瞭,那就是殺人。這些敵軍根本就沒按好心,從一開始他們就是衝著東西來的,在他們身上沒有找到錢財之後便起了殺心。後來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看那少尉的架勢,從他們身上能弄來一些好處,至於什麼好處劉輝在高平和越北這麼長時間,就算沒有見過也聽說過一些。

    高平地處越北,身處大山之中,這地方有大量的鋁土礦資源,雖然說這種東西沒有煤礦、石油值錢,卻也是必不可少的資源。戰爭初期這裡是敵國最主要的鋁土礦產地。隨著戰爭的爆發,礦產業一度凋謝,後來我軍撤出越北,礦產業再度興盛起來。因為戰爭的關係,礦工一直是造成礦產不能提高的根本原因,所以那少尉便動起了劉輝幾人的心思。

    少尉終於從帳篷裡出來,滿臉帶著笑容,看見劉輝幾人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句什麼。圍在劉輝身旁的幾人立刻就動了起來,不但將幾人分開,還將假裝昏迷的劉輝和假裝受傷的張志恆往外拖。這架勢太明顯不過了,老弱病殘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一點用處。

    幾個人還在反抗,立刻引起了敵軍的鎮壓。這個哨卡是高平最外圍的哨卡,人數不多,也就十幾個,平時就是一個觀察的作用。何況這北面也美神人來,他們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今天既然有人自動送上門來,豈能辜負?

    眼看著劉輝和武松被人抓走,卻沒有得到劉輝的命令。大牛實在是忍不住了,猛然站起身子,一腳踹向自己面前那個趾高氣揚的少尉。巨大的力量當胸襲來,前胸都被踏翻了,整個人朝後摔去,還在空中的時候,仰口噴出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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