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事自然要特辦,非常時期的特事哪得加緊辦,
大牛的結婚報告放到了許大志的桌子上,許大志二話不說就簽了字,讓許大志沒有料到的是,第二天,不少人都來纏他,一向很不喜歡見他的那十幾個刺頭,竟然都來了,每個人竟然都拿著結婚報告,其中竟然還夾雜著何政軍、周衛國的結婚報告,
許大志有些傻眼,什麼時候這些傢伙都有了未婚妻,而且清一水的大部分還都是軍區醫院的護士,許大志手扶額頭,只能感慨,這林場沒被敵人佔領,卻被軍區醫院給輕鬆拿下,
拿著一摞子結婚報告,往高建軍面前一放:「您看看吧,我們林場淪陷了,」
高建軍莫名其妙,一張張的拿起來,看著看著就笑了,裡面的名字都認識,還有不少自己非常熟悉的,像阿榜、梅松、何政軍、周衛國,等等等,這可都是林場的精英,
胡麻子撿過幾張,哈哈大笑:「好真實,真他娘的淪陷了,條條都是大魚,下一次見了那個禿頂的院長,得讓他請咱們喝酒,這麼多好女婿,他們軍區醫院這次佔了大便宜,以後看還有那個不要命的趕去醫院鬧事,哈哈哈,」
許大志歎了口氣:「二位領導,怎麼辦,」
胡麻子笑道:「還能怎麼辦,批唄,一隻羊也是放,一群羊還是放,」
許大志道:「話是這麼說,可這一旦批了,各個都來請婚假,林場可就空了,」
胡麻子倒吸一口涼氣:「這倒也是,現在這戰爭還沒結束呢,咱們作為尖刀,決不能鬆懈呀,」
兩人看向高建軍,高建軍道:「這件事說起來不是什麼大事,但現在是非常時期,得向首長匯報,立刻寫個報告,和這些結婚申請一起送到軍區去,沒有首長的同意,這麼多人結婚我們不好辦,」
一號首長看著眼前幾十分結婚報告,摸著頭皮,笑呵呵的問對面的穆萬年:「老穆,聽說你那個女兒如今可是名人了,無論是作戰部隊還是軍區醫院,甚至是野戰醫院都對他青睞有加,甚至有人已經開始從軍區醫院挖牆腳了,他這個紅娘做的不錯呀,你看看,高建軍都犯難了,這麼多人結婚,他們林場就空了,」
穆萬年苦笑一聲:「這件事我還真知道,是政治部的孫主任找他幫的忙,我們在這裡打了十年仗,不少人從一開始上來就再也沒有回去,來的時候都是小伙子,現在都是中年人了,說實話我覺得咱們這些老頭子虧欠了這些年輕人,所以,孫主任找雙雙的時候,我也就沒攔著,」
「是呀,」一號首長點點頭:「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一轉眼我們在這裡已經住了十年了,有多少打好青年再也回不去了,」
一號首長深吸一口氣:「這個報告我批了,結婚可以,婚假就在林場休,林場一個月之內不要安排任何任務,」
「是,」
集體婚禮是最適合軍人的一種方式,二三十對新人要結婚,那場面得多宏達,為了方便這些傢伙們,高建軍動用了軍用電台,向著天南海北發電報,讓那些還不知道自己兒子要結婚的父母,盡快趕到林場,軍區後勤部也動用起來,一天二十四小時派人在車站守候,只要是戰士的父母,派專人送到林場,
不到三天,林場已經熱鬧的不成樣子,很多訓練已經取消,就連平常的訓練都降低了時間,為的是讓這些兒子們能有時間陪陪父母,好幾年沒見,來到地方才知道自己的兒子就在這裡當兵,第一眼看見自己如花似玉的兒媳婦,老人們臉上和花一樣,一開始的那些怨氣早就沒了,
都是高興的是,一幫子來人總能用最快的方式打成一片,很快各種結婚需要的東西就被準備的齊齊整整,
大牛的爹是個識斷字的,當年還是他們鎮上的中學校長,後來因為種種原因就回家種地,來到部隊的後,見大牛身強體健,好像還是個什麼頭頭,拍著大牛的肩膀道:「兒呀,爹學,兒從軍,你我父子也算武雙全了,」
牛老頭一手毛筆字造詣很深,在眾人的一致推舉下,牛老頭抖擻精神,給林場所有的房門口全都寫了對聯,大紅的對聯上的吉祥話看了都高興,再配合上大紅喜字,整個林場瞬間就被喜氣包圍,
何政軍的父親竟然是個將軍,這讓所有人沒有料到,軍區裡有不少都是老何的戰友,他便負責其為其他父母引薦親家的責任,都是第一次見面,多少有點尷尬,有老何從中調和,說起話來就方便很多,老何說話風趣,幽默,只要他在場就沒有冷場的時候,雙方親家相見甚歡,
阿榜和梅松沒有家人,看著比人家的父母帶著兒子去拜親家,兩個人呆呆這站在遠處,以前他們覺得這個世界上只有兄弟和戰友,但是現在忽然覺得,如果自己的父母還活著那該有多好,阿榜是苗族,梅松是壯族,兩個人的未來媳婦也是少數民族,這兩個姑娘可不是穆雙介紹的,純屬自己用唱歌換來的,
高建軍遠遠看見這兩人,也有些落寞,少數民族對於結婚的事情比我們看的更重要,女兒出嫁那是整個寨子裡的大事,如果沒有對方的長輩出面,就顯的布尊重,
高建軍悄悄來到梅松和阿榜的身後:「看什麼呢,」
「沒什麼,呵呵,」
高建軍微微一笑:「明天有好多首長來,我已經和一號首長說了,到時候,一號首長作為你們的長輩,去寨子裡將你們的新娘子接回來,」
兩人一愣,再看高建軍的時候,眼睛裡都含著淚水:「謝謝大隊長,」
高建軍笑道:「我們是兄弟,我就是你們的老哥哥,我們漢人有句話長兄如父,你們應該知道是什麼意思,別難過,從今往後,我們就是一家人,」
因為婚禮的事情,劉輝三人被提前放了出來,伸了一個懶腰,在小房子裡窩了好幾天,是個人都受不了,劉輝一邊走一邊扭動身子,活動
一下筋骨,看見院子裡的樣子,呵呵笑道:「老何、老周,你們的婚禮可比我的強多了,」
何政軍也被嚇了一跳,這那裡還是什麼兵營,簡直就是菜市場一樣:「怎麼搞的這麼大,不怕猴子再來一下,」
周衛國笑道:「很好,很好,就算是猴子來了,咱們再打一次就是了,上一次咱們救了老劉,這次該他了,」
回到小屋的時候,穆萬年竟然在屋子裡,穆雙坐在一旁,自從上次的事情以後,穆雙在心裡就恨上了穆萬年,父女倆很少見面,見了面也不怎麼說話,
劉輝走進來:「爸,您來了,」
看著劉輝的樣子,穆萬年沒說什麼,只是點點頭,穆雙連忙起身,去幫劉輝準備水和換洗的衣服,看著女婿和女兒忙碌,穆萬年忽然覺得自己是個外人,而且還是不被人家喜歡的外人,穆萬年長歎一聲,起身慢慢朝著門外走,
下午時分,太陽已經偏西,劉輝的小屋正好對著西面,陽光將穆萬年的身影拉的好長好長,看著有些駝背的穆萬年,穆雙的眼淚下來了,穆萬年五十多歲,最近這幾年似乎老的很快,白頭髮已經比黑頭髮還要多了,他倒背著雙手,一遍搖頭,一遍往前走,走的不快,對兩旁的人和物看都不看一眼,
劉輝連忙追了出來,想要伸手去扶穆萬年,想了想又把手受了回來:「爸,我們不怪你,真的,雙兒也不怪你,我們都是軍人,知道什麼時候最有利,很多事情不能用他人代替,自己人是最好的選擇,如果時間倒回去,我要是知道你的計劃,我也不會反對,」
穆萬年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著比自己高出一頭的劉輝,重重的點點頭:「好,好好對雙雙,你們都是好孩子,」
劉輝一笑:「我送您,」
劉輝知道,以穆萬年這種經歷過戰爭洗禮的人,在很多事情上都不會認輸,哪怕是面對自己最親的人,他沒有勸穆萬年回去,如果穆萬年回去,等於他是向穆雙道歉的,可穆萬年不會,所以穆萬年走了,孤身一人伴著夕陽走了,
回到小屋的時候,穆雙已經哭成了淚人,劉輝輕輕的將穆雙攔在懷裡,不斷的安慰,兩人說好,以後如果有時間一定多回去看看穆萬年,這才讓穆雙止住了淚水,
因為阿榜和梅松的事情,一號首長和軍區的好幾個將軍都在前一天抵達了林場,他們去了那兩個村寨,解放軍的首長親自為自己的兒女祈福,讓村子裡的老人感覺很有面子,打心眼裡覺得自己的這個女婿前途無量,一定是解放軍的勇士,就算沒有父母又能怎樣,自己這不是嫁女兒,這是多了一個兒子,老人家心裡高興,阿榜和梅松更高興,
婚禮的喜慶不會因為穆萬年和穆雙之間的這點問題被沖淡,所有事情都按照既定目標準確的前進,日子不用看,五一、八一、十一,甚至是六一都是不錯的好日子,一切都準備就緒,在所有人的期盼中,好日子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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