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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聲還是引起了敵人的注意。
不知道敵人將這個禽獸地方叫什麼,姑且就稱之為慰安所吧。慰安所傳來的槍聲,引起了敵軍指揮官的警覺。他已經接到阮偉武的小心,襲擊5號地區的對手已經逃走,希望附近的幾個團能協助捉拿。看到這則消息的時候,敵軍指揮官覺得阮偉武是在小題大做。
區區幾個對手就讓他如此緊張,要知道他們團防守的地方可有好大一塊,而對面的對手也不是吃素的,這幾天瘋了一樣不斷騷擾自己的部隊,雙方打了幾場陣地戰,傷亡雖然不大,卻牽制這他們所有的戰士不敢移動分毫。他很欽佩對手的戰鬥,哪怕幾個人都是不顧生死的衝鋒,就算死也會狠狠的咬下自己一塊肉。三天來,自己的一個排就是這樣完了的。
慰安所發生的事情很有可能是敵人的那個特種戰士小隊干的,對於這樣的偷襲敵軍指揮官不勝其煩,這些人總是在自己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咬自己一口,雖然不是很嚴重,可是那也是肉。今天被咬一塊,明天被要一塊,就算自己是大象,也架不住這隻小螞蟻天天咬。
敵軍指揮官制止了一個少尉要去慰安所看看的要求,如果真是特種戰士干的,就算去了也無濟於事,只能增加心理的不痛快。這幾天的情況,他算是看明白了,這些特種戰士很詭異,絕不和自己糾纏,一擊得手立刻遠遁,不知道蟄伏在什麼地方等待下一次機會。何況自己面前還有一大隊人馬等著自己犯錯。
「少校,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如果繼續這樣,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被那些傢伙一點點的吃掉。」一名參謀給敵軍指揮官建議:「我們團防守的地方廣大,敵人隨時都可以尋找到小股部隊,我認為,這個時候我們應該收縮防守,至於阮上校說的事情……」
說到這裡,那名參謀就不在說了。他看的出來自己的少校臉色不好。當初阮偉武將誘餌安排在5號地區,就是看中了這地方屬於三面被他們的軍隊包圍的狀況下。一旦我軍的特種部隊進入,立刻就會收縮防守,就算逃也逃不掉。現在倒好,這哪是什麼圍堵人家的計劃,分明是碰了瘟神,為自己的這一個團帶來了無窮無盡的災難。
和附近的兩個團已經通了氣,都一樣。作為圍堵5號地區的三個團都遇到了這樣的情況,他們一時間也沒有預防的好辦法。左邊的衝鋒團已經收縮了防線,特別是他們的團指揮所,現在整整兩個連的守衛,他們的做法很清楚,就是不怕闖入的特種部隊逃走,只要自己手裡的力量不減少就好。
參謀沒有說完的話也就是這個意思。其實誰都清楚,這個國家看上去很厲害,其實就是一盤散沙,任何一個人都需要有自己的地盤自己的部隊。只有這樣才是在敵國立國的根本。誰也不願意看在自己手裡的力量白白葬送在某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情上。
敵軍指揮官一言不發。他也想過這樣的做法,從一開始他就不看好阮偉武的做法,和我軍相對這麼久,很多事情他已經看得清清楚楚。對面的人可不是法軍,更不是美軍,這一次的戰爭不從是非觀念上判斷,從對錯上看,明顯自己的是侵略軍。從古到今,哪一個侵略軍有過好結果,就自己參加的兩場戰鬥全都是和侵略軍打仗,結果如何不言自明。
整個指揮所裡沒人說話,隔了半晌,敵軍指揮官一拳重重的砸在地圖上,將紅藍鉛筆砸成兩節:「命令,前突的部隊立刻回防,左右兩翼收縮防守,封鎖通往指揮所的所有道路,敢有硬闖者殺無赦!」
劉輝不知道對那個山洞怎麼處置。山洞裡還有人,不管是奄奄一息還是垂死掙扎,總之那些都是活人。如果再戰場上,劉輝不介意將他們全都宰了。哪怕是俘虜,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可是現在,情況不同,那些人既不是俘虜,也不是軍人,只是一群受到了暴力摧殘的女人。
大牛建議讓他們自生自滅算了,這些人不是自己的同胞,他們沒有照顧那些女人的義務。從理論上來說,他們也是自己的敵人,既然是敵人不殺就是對他們最大的恩情。
武松是個心軟的孩子,自從見了山洞中的慘狀之後,便一直再吐,這會早已說不出半句話來。好不容易說了一句,還是斷斷續續的。武松的意思很明確,這個在山林裡生活了十幾年的孩子,對於人和畜生分的很清楚,人之所以稱之為人就是因為人有自己的良知,如果沒有了良知那就和畜生沒有什麼不同。
那些來這裡取樂的敵軍士兵就是畜生,而他們蟒蛇小隊的承認不是畜生,他們是人。既然是人就不能對這件事不管不顧。那些女人其實也是受害著,看他們的慘狀就明白,他們在個人間地獄中受到的是什麼的待遇,能活下來已經是老天保佑,何苦再在他們的傷口上撒鹽。
大牛開始咆哮,他不喜歡武松的這個做法。上戰場之前,大牛參觀過被敵軍禍害過的我們村莊,那裡的狀況比這裡更慘,恐怕當年的日本鬼子見到那個村長的情況也會覺得汗顏。既然敵人能對我們的百姓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們為什麼不能如法炮製。
「小兔崽子,你給我聽好了,狗日的猴子全都是禽獸,無論男女全都一樣,見一個殺一個就是,不用和他們將規矩,一群野人知道什麼規矩!」大牛的聲音很大,全然不顧他們現在就在敵軍的包圍之中:「別說這些女人,他們拿起槍照樣能殺了你!」
劉輝連忙攔住大牛。大牛怒目圓睜,樣子可怕,好像要吹人。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誰在多一句嘴,恐怕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張志恆道:「你嚷什麼?不就是幾個女人嘛?為了他們壞了咱們兄弟的情意,這樣吧,既然你們誰都說不服誰,那就由老天決定。」
實際上大家都比較贊同武松的說話,必經他們都是軍人,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保家衛國,不欺負弱小。山洞裡面的狀況對他們刺激很大。誰能想到,再這
這樣的地方會有敵軍的慰安所,還是這樣慘絕人寰的慰安所。如果知道這裡是這種情況,打死劉輝也不會來。雖然自己不能改變什麼,至少能做到眼不見心不煩。
讓老天決定實際上就是抽籤。這樣干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劉輝這個隊長實際上非常不合格,像這種事情他絕不會發表自己的建議,遇到這樣的事情全都交給老天。以前抓到俘虜是這樣,碰見那些老兵和少年軍也是這樣。不能說劉輝不精明,只能說劉輝自己也不好處理。
大牛隨手從旁邊的灌木叢裡扯過兩根籐條,攥在自己手裡:「咱可說好了,既然讓老天決定,那就不許反悔,誰贏了就按誰的辦法來!」
武松點點頭,伸手就抓住大牛手裡那根看上去比較粗的籐條。一般來說籐條長的越粗自然就會越長。可是當大牛放開手的時候,武松就傻眼了。粗的籐條是應該最長,然而因為他粗就非常容易折斷,在大牛的暴力撕扯下,原本很長的籐條,只剩下了短短的一根,反倒是那根細一點的滕濤,任性比較好,竟然比武鬆手裡的籐條長了一寸多。
看著自己手裡的籐條,大牛哈哈大笑:「猴子們作孽,老天都寬恕他們,活該死!」
扔下手裡的籐條,大牛轉身就去拿自己的火神炮。武松想要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都是漢子一口唾沫一個釘,臨時反悔的勾當自然不能幹的。
大牛已經提起了自己的火神炮,卻被阿榜伸手攔住。大牛一甩阿榜的手:「幹啥,你也想阻攔?忘了我們的規矩了?」
阿榜搖搖頭,看向劉輝。劉輝道:「行了,剩下的事情就讓阿榜處理吧,其他人趕緊走,說不定敵人很快就要來了!老三,做的乾淨點。」
說完這話,頭也不回的走了。他不想看見人間地獄,殺了他們說不定是最好的選擇。讓這些女人在叢林裡自生自滅最終也是個死。如果敵人來了,看見那些被殺的敵軍,說不定敵軍就會殺了那些女人。現在處理這些女人,還能讓他們少受點苦。
沒走多遠,陣陣的煙氣已經升起。阿榜已經追了上來,衝著劉輝點點頭。埋頭繼續趕路,不知道阿榜是怎麼幹的,看樣子是火燒。那樣的地方的確不適用其他方法。幾十個女人,大多數已經死了,如果不燒掉,在叢林的天氣下,很快就會成為病原的爆發地,火燒也不錯。
大牛的心情很好,一路上都唱著歌,武鬆緊皺眉頭,其他的人則是一聲不吭。沒人喜歡殺戮,哪怕是劉輝他們這樣的天生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