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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進入了虎跳澗,但是那些特殊的武器放在哪裡他們一無所知。
所有人員的活動都被限制在山口附近。武松和牛二現在成了他們最後的希望,兩個人多次想要進入虎跳澗的內部,各種借口都用了,依然沒有成功。兩人垂頭喪氣的回來。劉輝卻微微一笑:「不用擔心,只要進來就好辦。」
虎跳澗被敵軍圈起來很大一個圈子,劉輝幾人說是進來了,其實還是在山口附近,至於內部那些神秘的地方依然進不去。敵軍上校的才智很不一般,他將所有人分為兩部分,少量的守軍和這些進來的敗兵只負責外部防守。大部分的原來守軍被安排在虎跳澗之內,沒有上校的允許哪怕是一隻鳥都別想進去。
夜很安靜,諾大的虎跳澗靜的可怕。寒風從澗口吹進來,身體上的熱量立刻被帶走,哪怕是裹上棉被都覺得不那麼暖和。溪水旁邊的一溜茅草屋內,一大群敗兵全都擠在一起。有人剛生起一堆活,立刻就有士兵過來狠狠兩腳將其踩滅,還嘰裡呱啦的說一陣鳥語,應該是在訓斥那些生火的傢伙。
這也不奇怪,敵軍的空軍太過稀鬆。這裡又是重地,生火無疑就是給我們的空軍指明目標,只要一個轟炸,這窄窄的虎跳澗,別說是人,估計連老鼠都剩不下。
劉輝瞪大眼睛四下亂看,他們已經進來三天了,依然進不到虎跳澗的內部,這讓他無比的生氣。出了武松和牛二,其他幾個人長久的待在敵群中絕對不是好主意。平時幾個人裝啞巴,見了面都不敢大聲說話,一個個縮在牆角,裝作對什麼事情都不感興趣,就是為了避免和人說話。
虎跳澗的內部,就在陡峭山崖之內。一線天的景致讓裡面的更加的神秘,口上有十幾個敵軍駐守,二十四小時不停輪換,要想偷著進去絕對不可能。何況陣地上還有兩挺重機槍,不處理了他們就算來一個團也沒用。這個地方太過險要,敵人選擇這裡簡直太聰明了。
梅松忽然從一片陰影中竄出來,麻利的在劉輝身邊躺下,假裝在睡覺。他是出去打探路徑的,回來卻沒有說話,只能說明一點,敵人的防守很嚴密,就算是他也不能進去。
又過了一天,雖然不很忙碌,卻讓人鬱悶。敵軍上校再次宣佈了一條禁令,凡是晚上私自活動者就地槍決。這條命令連他們再次打探的路都堵死了。
劉輝是「傷兵」,現在還處在養傷階段。每天躺在茅草屋裡,忍受著難聞的氣味。幸好,並沒有醫生過來為自己致傷,要不然他很快就會暴露。大牛也是「傷員」,兩個人躺在一起。沒人的時候,大牛就會問劉輝有沒有辦法。今天又問了一遍。
劉輝搖搖頭,壓低聲音道:「這個猴子指揮官很厲害,把這裡防守的很嚴密,輕易進不去。」
「那就打呀!」大牛呼的一下坐起身子。
劉輝連忙將他摁倒在地,又左右看看,見沒人注意他們:「你想幹啥?你是傷員!快死的傷員。」
大牛也覺得自己剛才的動作有點太過,規規矩矩的躺好:「打吧!這都半個月了,我們連邊都沒摸到,還要等多長時間呀!老子在這裡一會都不想待。」
劉輝也想過衝進去,可是看看人家的架勢。就他們幾個就算冒死衝進去,又能如何?連存放化學武器的地方都不知道,無頭蒼蠅一樣,遲早會被滅了。到那時候非但任務無法完成,還把自己的小命搭上,真有點划不來。
劉輝想了一天,再次天黑的時候,敵軍上校竟然從內部出來了。永遠處於黑暗中的虎跳澗,今天確是燈火通明。所有人員在山口列隊,就連他們這些傷兵也被要求集合。奇怪的舉動讓劉輝感覺自己的機會好像來了,雖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想來應該會來一個大人物。
果然,天徹底黑下來之後,十幾個穿著蓑衣的人背著大大小小的箱子,走進了所有人的視線。這些人走了很長的路,腳上全都是泥。在士兵們幫忙將他們背的箱子拿下來之後,眾人才看清,只不過是十幾個民夫。這些人很奇怪,身上穿著蓑衣,箱子卻用防水油布包裹的嚴嚴實實。拿起放下也是輕的不能再輕。
三個個子很高的人在十幾個荷槍實彈的衛兵保護下出現在小溪的河灘上。這些人的身高和敵人完全不是一個檔次,最高的都接近兩米,最矮的也有一米八左右。走在一群矮瘦的敵人中間,很有點鶴立雞群的感覺。拿下頭上諾大的斗笠,露出奇怪的樣子。白皮膚,藍眼睛,白頭髮,高高的鼻子,深陷的眼窩,看上去就和厲鬼一樣。
上校的臉上露出很少有的笑容,上前又是敬禮又是握手。嘴裡說出的東西,劉輝覺得自己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猛然間想起,自己上學那會好像學過這些,不錯就是俄語。難道說這些人都是從北方來的,看他們的樣子,雖然奇怪,卻有一個帶著眼鏡,顯的質彬彬不像是軍人。
寒暄了好半天,上校做出請的手勢,站在河邊的敵人立刻讓出一條道路。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北方來的人讓那些民夫重新扛著箱子,跟著敵軍上校有說有笑的往虎跳澗的內部走。劉輝就這麼看著,看著那三個北方人,又看看他們身後那扛著一箱箱東西的民夫。
從第二天開始,虎跳澗就不斷的有東西運進來,因為沒有路全都是人挑馬駝,都是用木箱裝著,包裹的嚴嚴實實。劉輝趁人不注意,翻開一個看了看,裡面的很多東西自己見都沒見過,奇形怪狀,感覺像儀器而不是武器。劉輝曾經想要趁著那些民夫搬運東西的時候混進虎跳澗內部,卻發現那些民夫只是將東西放在澗口的位置上,再由裡面的軍人將他們搬進去。劉輝便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也就是從那天開始,一個接一個的傷兵被帶進虎跳澗內部,說是要對他們進行治療,有時候一兩個,有時候五六個。反正這裡的傷兵很多。也有一些民夫被放進去。不過,劉輝發現一個問題,這些被帶進去的人再也沒有出來過,劉輝不僅在想,難道說……
眼看著傷兵越來越少,防守外圍的士兵大概也猜到了問題。每次那幾個奇怪的人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離的遠遠的,哪怕上躺在茅屋中不能動的傷兵,也會掙扎著爬起來趕緊躲開。虎跳澗開始籠罩在一片不安和恐懼之中,哪怕敵軍上校出現澄清,恐怖的氣氛絲毫沒有減弱。
每天那幾個怪人還是會出來,也還是有人被強行帶進去。這個時候,人性脆弱的一面便出現了。大家雖然都已經猜出來,虎跳澗內部和那幾個怪人正在幹什麼,卻沒有人去阻止,只是不斷的希望,那寫傢伙不要看見自己,只把別人抓走就好。
那些人的活動還算規律,每天中午過後他們就會出來。一開始還有人笑著向他們問好或者敬禮。後來,在他們還沒有出來的時候,整個前方駐地出了必須站崗放哨的之外,在不見了一個人影。這些人從來不對哨兵動手,如今的虎跳澗營地,站崗成了一個搶手的工作,甚至為此打的頭破血流。
劉輝是傷員,他沒有辦法跑,看著逐漸減少的傷兵,他相信總有一天會輪到自己。這天晚上,劉輝將幾個人聚集在自己身邊,告訴了他們自己的計劃。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太危險了,如果走不脫,那比死還痛苦!」武松算是醫生,知道這中間的關鍵。
劉輝正色道:「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只有混進去才有機會,如果我們就待在外面,想要幹的事情絕無可能,明天先看看情況,如果他們要的人多,那就一起進去,機會只有一次,所有人都要小心。」
劉輝的決心已定,其他人雖然心裡還在犯嘀咕,卻也都沒有說話。阿榜突然到:「讓老六和牛二留下。」
「對對對!」大牛、梅松、張志恆連忙附和。
劉輝點點頭,看了兩人一眼:「那就這樣,你們兩個負責把守退路,如果明天天黑之前見不到裡面有動靜,想把發離開這裡。
武松和牛二一聽就急了:「不行,我們也去,人多力量大,說不定能用到我們。」
劉輝知道這是大家想要保護這兩個年紀最小的傢伙。如果現在剝奪他們戰鬥的全力,這兩個肯定不願意,他默默武松和牛二的腦袋,微微一笑:「對,人多力量大,這一次我們一定成功。」說這話,衝著大牛使了個眼色,大牛點點頭,抬手就在兩人的腦袋後面敲下去。
牛二和武松對望一眼,身子只覺得發軟,然後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