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輝走在最後,在這麼多大官面前,他這個小連長可以不提.
所有人的心情今天都很好,因為一號首長親臨戰場前線,因為一號首長和他握手,因為一號首長就站在自己旁邊。哪怕相隔十幾米,也能讓人高興。師長搞出了讓一號首長不喜歡的氣勢,首長沒有怪罪,他也算放了心。
除了心情好的,自然也有心情不好的,俘虜們現在就是這樣。他們心情複雜,不知道會接受什麼樣的處理,只是同阮紅雲說,解放軍不會虐待。這一點已經得到了證實,卻沒有說不會殺。俘虜沒有自由,沒有人格,這在多長戰爭中都已經得到了證實。
想想當年德國人對待猶太人的做法,渾身沒有顫慄已經算是心裡承受能力比較好了。
「聽說,你們是主動投降的!」首長最大,他必須首先開口:「這很好!我們兩國世代友好,這場戰爭本來是可以避免的,但是你們的領導人欺人太甚,我們不得不迎戰,守土保民是做軍人的職責,我們已經做到退讓,然而他們還比比緊逼,沒有辦法,我們就只好打下去,即便再來個八年抗戰也在所不惜。」
首長的話說的很委婉,也很清楚,兩國的戰爭和戰士沒有關係,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敵國的領導人。這些話,也把今天談話的主題定了下來,一切都是我們無奈的選擇。
阮紅雲面無表情,政治方面的事情他不懂,他只不過是個戰士。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上級命令什麼,他們照做就行。兩人的談話沒在一個級別上,說出來的對話讓人無法聯想在一起。
首長接著道:「不過你們都是好戰士,能看出形勢,主動投降,我們解放軍以仁德治軍,你們在這裡很安全,等戰爭結束,兩國的領導人坐在一起說好了,你們就可以回去!」
這句話是曼陀羅們最想聽到的。面前站著的是個老人,年紀不算很大,那雙眼睛一看就知道曾經也是叱吒風雲的大人物,既然他能這麼說,還是當著這麼多部下的面,想來時真的。
曼陀羅們總算鬆了口氣。阮紅雲也說道:「多謝!」
首長一笑,這一場見面就算結束了。很多問題都需要弄清楚,卻不是首長需要做的。首長此來就是要看看這些俘虜,給這些俘虜一個定心丸,以後的事情自然有人來辦,有了這顆定心丸,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很多。
劉輝一直跟著,首長連看他都沒看一眼,似乎這個人從來都不存在。對於醫院的視察整整持續了一上午,首長沒有吃午飯,出了醫院便上了汽車走了。劉輝有些落寞,上面的命令是,首長要接見自己,難道這也算接見?兩人甚至都沒有照面,跟著首長的屁股後面轉了一圈,這樣的接見還真新鮮。
剛剛回到自己的帳篷,有人就來通知,說是師長要見劉輝。劉輝只能重新起來,跟著那名通訊員前往師長的營帳。師長的營帳就在警衛營的營地裡,也就是前幾天夜裡大戰的地方。劉輝來的時候,師長正和幾個人說著什麼,臉上的表情很高興,說話都是手舞足蹈。
通訊員給師長報告,師長只是揮揮手:「坐!等我一會!」依然沒有看劉輝,和旁邊的人不斷的說話。
和師長說話的那個人劉輝還有些印象,是首長的秘書,穿著軍裝帶著眼鏡,一副淡然從容的表情,如果再上些年紀,與首長走在一起,大家都會以為他是首長。
師長說的話劉輝聽不懂,全都是些和戰爭無關的廢話,就是這些話師長說的頭頭是道,唾沫星子橫飛。兩個人先說天氣,又說到各自的家鄉,還說道以前開會見過面的事情。整整說了半個小時,劉輝看的出來,師長似乎在巴結這個秘書。要放在55年,師長至少是個大校,而那秘書頂多是個中校,一個大校巴結一個中校這樣詭異的事情,劉輝現在完全理解不了。
師長親自送秘書出門,兩人握手很長時間。師長許諾,如果秘書下次來一定好好招待,兩人要喝個一醉方休。秘書點頭微笑,肩並肩走向醫院外面。
等師長從外面回來的時候,臉色又變了。看見劉輝的時候,再也沒有了喜悅和奉承,多了些冷漠。劉輝連忙起身敬禮,師長擺擺手:「劉輝是吧!這次做的不錯,我準備向軍裡打報告,為你們請功,八連是首長的老連隊,就算現在在這裡,也得幹出些樣子來。」
「是!」
「首長對你很滿意,說你把八連帶的好,這是對你的鼓勵,也是鞭策,記住了,別辜負首長的信任。」
劉輝從首長來的時候,被要求一直跟這,他可以肯定,絕對沒有停過首長說過這樣的話,不知道師長的這些話是從什麼地方來的,總之師長這麼說,他就姑且這麼聽。
「這樣吧!你就先別回山上了,你們的兩個洞子,我派人接替,先在後方休養一陣,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們!」
劉輝有些發愣,不明白師長說的那個重要的事情是什麼事情,想要問,師長不給他機會。
「就這樣吧!你先去吧,等候命令!」
劉輝沒有問。作為一個戰士,服從命令也就是了,至於原因他們沒有必要知道。劉輝敬禮,退了出來。
大牛、梅松、武松幾個人都在帳篷裡等著他。劉輝一臉疑惑的回來,讓幾人有些擔心。大牛是最迫不及待的一個,他首先開口:「咋回事?」
劉輝便將師長的命令說了一邊。幾人一聽很是高興。山上的生活不能說艱苦,只能用不是人幹的活來形容。既然師長讓他們別回去,至少這是一件好事。
接下來的三天,劉輝幾人無所事事,每天就在醫院裡到處閒逛,大多的時間不是去看看武松,便是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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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穆雙,這樣的日子過的很愜意。阿榜回來的時候和他們一樣,作為留守洞子的最後一個兄弟,能全須全影的回來,幾個人又是一陣高興。
與阿榜一起回來的還有指導員和剩下的三五個人,野人般的他們經過兩天的休整,總算變回了人的樣子。聽說師長的命令後,指導員的眉頭皺了起來。
「連長,我覺得這不是什麼好事!」
「什麼意思?」
「以我的經驗判斷,臨時從戰場上撤兵,就說明有更重要的任務,我們八連的難關可能又要到了。」
劉輝已經有些心理準備。想當初,攻打高平的時候,他們這個全軍最好的連隊,竟然被當做預備隊。當時胡麻子很生氣,跑到團長那裡鬧過,結果是被團長罵了回來。戰鬥剛一打響,八連的任務就到了,讓他們三天穿越五十公里叢林,繞到敵人後方,堵住敵人撤退的道路。
也就是那一戰八連死傷最為慘重。等到戰鬥結束的時候,八連剩下不到三十個人。這一次,師長親自下令,將八連從山上撤下來,不知道又會是什麼事情。
這天一早,八連的人剛剛出操回來,身上的汗水還沒幹。師長的那個通訊員又來了,讓劉輝去山腰的小屋。那裡可是關女俘虜的地方,讓劉輝去幹什麼?
師長、政委、參謀長全都在裡面,還有書等一大堆師部的相關人員。劉輝來的時候,人家已經開始。兩方人涇渭分明的相對而坐。師長的臉色很好,看來對這幾個女俘虜的審查進行的相當順利。
「劉輝!」
「到!」
師長呵呵一笑:「沒想到你小子的名字這麼響亮,敵人竟然叫你們特種戰士,你們可露臉了!」
劉輝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直挺挺的站著。對面的阮紅雲從兩人的對話裡,聽出來。那個叫劉輝的人和他的手下並不是什麼經過特殊訓練的戰士。他們有可能只是對手軍隊裡最普通的一群人。如果是那樣的話,這場戰爭他們獲勝的幾率有多少?
師長示意劉輝坐下,轉過臉對阮紅雲道:「你們的確很厲害,能從我軍的防線中穿過來,能給我們說說你們的訓練嗎?」
師長突然對這個東西感興趣,劉輝已經隱約覺察出了一些端倪。特種戰士並非什麼深奧的東西。在我們的歷史上,能被稱之為特種戰士的小隊也有不少,比如飛奪瀘定橋的十二個戰士,比如深入敵後的武工隊,那些都是活動在敵人心臟地帶的精英。正因為有了他們,對敵人不斷的破壞和騷擾,才讓我軍能準確的把握敵人信息,沉重的打擊敵人。
戰爭結束後,我軍在這些戰鬥經驗中的到啟發,組建了偵察營。這些兵都是各個連隊的高手,抓俘,刺探,暗殺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偵察營雖然好,比起敵人的曼陀羅小隊,以及阮偉武的叢林獵手,都因為編製臃腫,很難起到悄無聲息滲透的目的。
劉輝的心裡忽然靈機一動,這個念頭就在一瞬間浮上心頭。想起指導員的話,看來指導員說對了,的確是有大事情發生。
阮紅雲倒也爽快,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們所知道的事情全都一股腦的說出來。他不想隱瞞,既然要在這裡避難,至少得有些誠意,這些在他看來只不過是普通消息的誠意,在我們確實很重要的情報。因為一號首長在見到這幾個年輕小姑娘的時候,就在心中定下了一個長遠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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