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偉武一臉陰冷,本打算獵殺這幾個人,突然間改變了注意。
並非他良心發現,而是覺得這幾人奇怪。如果說對手國家也訓練出來,如同他們叢林獵手一樣的戰士。對於他們不是什麼好事。他想看看這幾個人是不是,至少留下一個活口來驗證。所以他做出了一個令他今生都後悔的決定。
就在敵軍進展順利,劉輝他們被打的抬不起頭的時候。阮偉武竟然下了一道命令,抓活的。此話一出,無異於當年大漢丞相曹操要生擒趙雲,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劉輝試著進攻了幾次,發現敵人的子彈總是在自己身邊轉悠,竟然一發都沒有打到自己身上。不知道什麼原因,只要打不到自己自然就是好事。劉輝大膽了起來,從藏身處露出腦袋,不斷的朝著敵人開槍。他的身後,張志恆的手雷非常精準,總能在合適的地點合適的時間爆炸。
短短十幾分鐘的,五個人竟然將戰局拌了回來。阮偉武的叢林獵手小隊,被打蔫了。阮偉武意識到,正如他猜測的那樣,這群人真的是難纏的對手。越來越相信,對方國家已經培養出來了一隊,或者是一批,能他的叢林獵手小隊抗衡的軍人。
戰局的轉變,頃刻之間。剛才還是優勢佔盡的形勢,如今來了一個一百八十的轉彎。面對劉輝等人的猛烈進攻,叢林獵手小隊被打的節節敗退。阿榜的狙擊槍已經撂倒了四個。叢林獵手傷亡過半。戰鬥力已經降到了最低。然而,劉輝似乎意猶未盡,攻勢更加猛烈。
端著手裡的ak47衝著阮偉武直衝過來。一發子彈打在阮偉武的肩頭,鮮血頓時流了下來。阮偉武竟然一動不動。他不動,手下自然不能後退,依靠叢林中的樹木與劉輝等人周旋。
「叭!」機械摩擦的聲音響起。ak47的子彈終於打完了。本來就不多的彈藥消耗殆盡。大牛的機槍早就停火,幾個人背對著背,躲在大樹身後。
「咋辦?」大牛扔掉槍支,操起刺刀:「和這些傢伙拼了!」
敵人的槍聲也停了。雙方就在寂靜的叢林裡靜靜的站著,都不靠前。你能看見我,我能看見你。
阮偉武用流利的漢語說道:「投降吧!這是我給你們的最後一次機會,本打算殺了你們,只要你們投降,我保證我的手下不會虐待你們!」
劉輝呵呵一笑:「是嗎?那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你知道上一個說這話的人現在如何了?」
阮偉武搖搖頭:「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們現在還有六個人,而你們只有五個,你們沒有了彈藥,還有打下去的必要嗎?」
「有!」劉輝大聲道:「你應該沒有見過怕死的戰士,如果我讓你投降你會投降嗎?」
阮偉武的眉毛擰了起來。他本想試探一下這些人,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果然全都是油鹽不進的傢伙。阮偉武微微一笑:「要打也可以,我成全你們,只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就行!你們國家還有多少像你們這樣的特種戰士?」
劉輝哈哈大笑:「特種戰士!這個名字我喜歡,你真想知道?那就贏了我手裡的刺刀再說!」
阮偉武冷冷的一笑,看了旁邊一人一眼。那是一個不太高的男人,表情嚴肅,腰間配著一把長刀,也就一尺,與劉輝的三稜軍刺差不多。那人輕輕的將自己的m16放下,將身上的裝備也輕輕的放下。慢慢的拔出長刀。一道陽光照在刀鋒上,輕輕舞動兩下,點點寒光在叢林裡迴盪。
彎腰、弓背,這是一個老手。劉輝在散打隊待了整整三年,什麼是狠角色,他分的清清楚楚。往往那種不喜歡說話,眼神沒有任何表情的出手最為狠辣。他不是個好學生,學散打純屬鬧著玩,不想上課,他練的功夫全是些三腳貓,要不然怎麼會連高建軍都打不過。
這一場可是生死決鬥,輸了的下場就是死。劉輝看了阮偉武一眼:「就他?我看還是你來吧!我是這個小隊的隊長,你也是你們小隊的隊長,既然是比試,那就由我們兩個來最好,讓我們手下的兵都看看,做他們的隊長也得有兩把刷子。」
阮偉武哈哈大笑,那樣子滿是鄙夷:「不,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俺來!」大牛早就手癢難耐,而劉輝卻和那個敵軍說話,聽得他心煩,一步跨上前,將手裡的刺刀揮舞了兩下。
劉輝看了他一眼。大牛眼睛一瞪:「和這些猴子有什麼好說的,你不來就我來。」
劉輝知道大牛的本事,論打架和自己差不多能打一個平手,而且大牛皮糙肉厚,真動手或許還能比自己強一點。看著大牛:「小心點!」
「怕啥?」大牛滿不在乎:「不就是個死嗎?俺大牛從來不怕!」
說動手就動手。大牛沒有墨跡,首先便衝了上去。論力氣,大牛佔盡上風,輪靈活對手更勝一籌。大牛如同一頭發怒的猛虎,對手猶如靈活的猿猴。三兩下過後,大牛的手臂和後背就被敵人劃出了幾道口子。大牛氣的哇哇大叫。敵人揚長避短,繞著大牛展開進攻。
幸虧大牛皮糙肉厚,這點皮外傷還沒放在眼中。瞅準一個機會,一刀刺向敵人,那人剛一轉身,大牛的另一隻拳頭結結實實砸在那小子的臉上。一口鮮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其間還帶著兩顆牙齒。這一拳將敵人打懵了,大牛再也不給機會,一把捏住敵人的脖子,冷笑一聲,匕首猛然一送,塞進那熱乎乎的胸膛。
渾身是血的大牛瞪大雙眼,對著對面的五個人咆哮著:「還有誰……?」
阮偉武的眼睛在冒火,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手下玩刀玩的最好的一個兵,就這麼死了。對這些來自對方國家的士兵又有了一層新的認識。在槍法好,思想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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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作戰勇猛的基礎上又加了一條,近身格鬥也毫不遜色。
所有人的注意全都在大牛身上。劉輝後退兩步,壓低聲音問梅松:「還有子彈嗎?」
梅松看了劉輝一眼,微微點點頭。劉輝一笑:「看準時機,準備動手!」
「對面的!現在是不是該咱們兩個了?」劉輝上前,將大牛拖了回來,站到自己的隊伍裡,給梅松讓開射擊的路徑。
阮偉武緊皺雙眉:「你……」
話音未落,一陣急促的槍聲在叢林中響起,站在對面的敵軍突然遭受攻擊。子彈就在他們胸前炸開,鮮血與血肉混合在一起飛舞,渾身都在顫抖。本來已經說好的要近身戰,突遭變故,完全出乎阮偉武的預料。
梅松的子彈呈扇形分佈,幾個敵軍戰的相對分散,一梭子下去只有兩三個中彈倒地。剩下的人連忙躲到樹後開始還擊。劉輝在槍響的一瞬間,大喊一聲:撤!扭頭就跑。張志恆連忙跟上。看著敵人的子彈打過來,阿榜一拉大牛一頭鑽進了灌木叢。
阮偉武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他站在最左邊,子彈首先從他這裡經過,他也是最機靈的一個,被一發子彈打中了右臂,其他地方完好無損。剩餘的兩個敵軍攙扶著阮偉武,從地上站起來,看著茂密的叢林,後悔就不用再說了。阮偉武大聲咆哮:「啊……!」
一口氣竄出去老遠,不分方向,不分道路。叢林裡本來也沒有道路,只顧一味的埋頭狂奔。等到實在跑不動的時候,劉輝一下撲到在地,臉上卻帶著笑容。是發自內心的笑容。和敵人完全不用講什麼規則,他才不在乎用什麼手段殺了對手。這裡是戰場,只要敵人死了那就是勝利。
等到梅松將幾個人重新聚齊,天已經黑透了。靠在一株大樹下。大牛還在埋怨:「說好了比試,突然開槍,讓那些猴子覺得咱們不守規矩。」
「屁規矩!能殺敵人就是規矩!」張志恆挺贊成劉輝的做法。
劉輝嘿嘿一笑:「小張說的對,戰場上哪有什麼規矩,孫子都說,兵者詭道也!」
「孫子?那個孫子?誰的孫子?」大牛懵懂無知。
劉輝覺得他的話簡直是對牛彈琴,怒道:「我孫子!」
這次能成功的逃出來完全靠的是運氣。幾個人都心有餘悸。不知道被自己騙了的阮偉武還會有什麼動作,希望再也別碰上那些強硬的對手。一場惡仗,讓他們重新回到了耍大刀的年代,沒有了自動火器,再遇到敵人不知道還能不能脫身。
阿榜算是他們中間最富有的人,一個人兩把槍,先有一把劉輝送給他的狙擊槍,後來殺了一個阮偉武的手下,弄了一把更好的。兩把槍子彈有幾十發,現在還剩一半。這些成了他們最後的武器。按照劉輝的吩咐,給了梅松一把,探路的時候用,一行人朝著敵軍據點前進。
這一次是最狼狽的一次,比那次在奇窮河橋還要狼狽。那個敵軍據點成了他們最後的希望,補充食物和彈藥全靠它了。沒有了槍讓人沒有半點安全感,大牛走的格外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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