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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55. 他真有那麼好? 文 / 天秀弟子

    北方市,宋園,宋佳雯的家。

    宋家家宴之後,宋佳雯卻是一個人坐在院子裡的鞦韆上,輕輕小幅度的蕩著鞦韆,抬頭看著頭頂的明月。

    「姐。」

    突然,一個人走過來找宋佳雯。是宋佳雯的弟弟,宋佳航。

    宋佳航哀傷地道:「就知道能在這裡找到姐姐。姐姐心情一不好,就喜歡來這裡。」

    宋佳雯卻是低下頭,不再看頭頂的明月,然後淡淡地道:「心情好的時候,我也一樣來這裡。每個女孩子,都有一個公主夢,而公主夢必不可少的兩件道具之一,一件是旋轉木馬,一件就是這鞦韆了。」

    「姐,媽媽說你過得很快樂。可是,你真的過得很快樂嗎?」宋佳航卻是突然直接開口問道了,而不是再繞彎子了。

    「弟弟,你知道嗎?」宋佳雯卻是突然笑著,站了起來,像是渾身輕鬆了許多道:「剛剛我說的那件事,有些錯誤的地方。那就是,除了旋轉木馬和鞦韆外,公主夢還有兩個必不可少的道具。那就是……」

    宋佳雯深呼吸了一口氣道:「那就是要有能讓公主住著舒服的城堡,還要有最重要的守護騎士!而,你姐夫給我了一切。他給了我城堡,他也會是我的騎士!或者,對別的公主來說,王子更般配一些吧。不過,我喜歡把你姐夫看做騎士。可能是因為騎士擅長戰鬥,比較有男人味吧。王子。太娘了!我可不喜歡。」

    談起葉若像個騎士,宋佳雯就是想起葉若第一次見她,就是敢霸道的抱她親她的事情了,這讓宋佳雯是當時難過,但是現在開心。

    可是,突然想起,現在可不是發呆的時候,弟弟還在身邊呢!宋佳雯才又繼續說下去道:「弟弟,你是個好弟弟。你已經比宋家其他許多子弟做得好了。你比他們更加有責任感,更有擔當。更加努力。但是。你空有想法,卻缺乏能夠實現你想法的實力。不然,你今天在家主爺爺那裡,就不會碰壁了。所以。弟弟。你要繼續努力啊!這次是姐姐幸運。聯姻的對象是葉若,我算是因禍得福。可是,萬一不是呢!你。今天在家主爺爺那裡救不了我,你就會自責一輩子的吧?」

    這正是宋佳航痛苦的地方。他想成為家裡的頂樑柱,他想為他的姐姐遮風擋雨,甚至是為這個家遮風擋雨,但是,他沒有那份能夠與之匹配的實力,所以,他想做到的事情,他統統做不到。他只能痛苦。

    宋佳雯真是太瞭解他了。

    最後,宋佳雯要離開了。離開前,宋佳雯拍著宋佳航的肩膀,囑咐他道:「有空多來華海,多跟你姐夫走動走動。你會學到很多東西。你姐夫,他會幫你變成你想要變成的人的!」

    「姐!他真有那麼好?」宋佳航卻是突然間苦笑了,難以置信的問道:「姐姐從來沒有這麼高看過一個人!他是第一個!我就不信了,他真有那麼好?他憑什麼啊!一個小地方出來的紈褲子弟!我就不懂了。我總是懷疑,姐姐是不是在我們面前強顏歡笑,是故意說他好話,給我們放煙霧彈,好讓我們不擔心姐姐。」

    「想知道答案啊!弟弟自己來看吧。」宋佳雯卻是不屑於解釋的。因為她知道,她說的是真的就足夠了。至於其他人怎麼想,她知道她如果去解釋,只會越描越黑,反倒會讓人起疑,所以索性就讓他們猜測去吧。

    時間會證明一切。

    姜國馨拿出風衣給宋佳雯送來。

    「媽!」宋佳雯馬上丟開了弟弟,笑著迎向她的媽媽了。

    「晚上風大,你要走了,我也沒什麼能給你的了。就給你拿了件風衣來。擋擋風吧。」

    「嗯。」宋佳雯鼻子頓時酸澀了起來,然後像個撒嬌的小孩子一樣,伸手讓她媽媽給她穿上風衣。

    「你啊!都是要做人媳婦的人了,還這麼衣來伸手的,不怕婆家笑話啊!」姜國馨笑著給宋佳雯穿上風衣,但是,眼圈不知道怎麼的,卻竟然是不知不覺的跟著紅了。

    宋佳雯忙是笑著安慰她的媽媽:「媽媽不哭。我是出嫁。又不是以後不回來了。等過年吧。快過年的時候,我試著朝葉若再要個恩典,讓他同意我回家陪媽媽過一個年。不過,媽媽,這樣的機會,只能有一次哦。以後,我是要陪著葉若過年的。我可不能總長不大啊。」

    「你啊,還是那麼懂事。你把什麼話都想到了,也都說了,那媽媽還能說什麼啊!你能回來過年,固然是好。可是,就算是回不來,也不要去跟葉若計較。千萬不要因為放心不下我們,為了陪我們過年,就去跟他鬧矛盾。你們小兩口能過得和和睦睦的,媽比什麼都高興了!」

    「知道了媽!」宋佳雯笑著擁抱了一下她的媽媽,算是告別了,然後才是問道:「我爸呢?」

    姜國馨拿出紙巾擦著眼淚道:「你爺爺來接你了。你爸就過去陪著說話去了。估計,你爺爺又得訓你爸。」

    「才不會呢!現在我爺爺對我都得客氣著呢。以後,爺爺肯定不敢再訓我爸了。不然,我給葉若吹點枕邊風,葉若只要稍微一敲打,就能讓我爺爺受不了了!」宋佳雯撅著嘴巴,可愛地道。

    「你這孩子,真以為自己多了不得了啊!都知道吹枕邊風了,羞不羞啊你!」宋佳雯這麼懂事,會哄她開心,姜國馨頓時想哭都哭不出來了。

    「羞什麼羞啊!嫁了人了,這最羞人的一件事情都扛過去了,我還怕這樣小羞人的事情啊!」宋佳雯繼續耍寶地道:「我來的時候,我爺爺親自給我開的車門呢。不信。媽媽去問小清。還有,我都聽說了,爺爺和沈家那位八爺現在都是巴結著葉若呢。今天上午,聽說,他們還請葉若的客,去的天上樓閣。」

    「哼。你爺爺就是為老不尊。有他那樣的爺爺嘛?竟然帶著孫女婿逛那樣的地方。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他……雯雯以後可不要讓葉若再去那樣的地方了。」姜國馨認真的叮囑宋佳雯道:「再好的男人,去了那樣的地方,都會學壞的!到時候,吃苦受罪的還是咱們女人。」

    「知道了,媽!」宋佳雯無語地道:「媽。你還沒見過葉若呢。就這麼急著做葉若的岳母,教他怎麼做人了!」

    撒完嬌,宋佳雯就也是丟下了她的媽媽,笑著招手她的侍女小清道:「小清。咱們走啦。回家了。」

    宋佳雯不想讓家人難過。所以都是強顏歡笑的樣子。歡快的走向前院門口,那裡有爺爺,還有一輛車在等著接她回葉若那裡。

    前院門口。

    宋佳雯要走了。

    姜國馨。即使有宋佳雯未雨綢繆的做了那許多的安慰,但是,她還是直接崩潰了。

    「不行。女兒,我得跟著你去。」

    宋佳雯的爸爸,宋子毅這時也是頗為有擔當的搶著道了:「國馨,還是我跟著去吧。你留在家裡。」女兒要嫁人了,他放心不下,總得做點什麼。

    「爺爺,快開車!」這個時候,宋佳雯也是快哭了。知道拖不起的她,只能狠心的下令開車。不然,今天,她不但走不掉,一家人都要哭作一團了。

    來接宋佳雯的車,強行開走了。

    這時,宋佳雯才是敢於撲在她的侍女,小清的身上,大聲的痛哭起來。根本,這次離開,就是等於出嫁了。

    出嫁的姑娘,總是要哭一場的。

    這句話,可是宋佳雯的爺爺制止小清安慰她家小姐不哭的時候,宋官策說的話。

    ……

    北府大學。

    葉家。

    晚宴之後,沈盈雪身著霓裳華服,走到在院子裡陪著桃桃和可可放煙花的葉若身邊。

    沈盈雪有些擔心地道:「葉若。高祖奶,她不會來了吧?」

    葉若拍拍桃桃和可可的腦袋道:「大哥哥陪大姐姐說話,你們自己先去玩啊!」

    然後,兩個小孩子懂事的跑開了,葉若才是篤定的對沈盈雪道:「雪兒,別擔心。你高祖奶,她一定會來的。」葉若這是明白,在沈盈雪的內心之中,還是渴望能有一個親人的,所以,沈盈雪才會擔心她的高祖奶會不會如約來的。

    「葉若,你就這麼肯定?」就算是沈盈雪都覺得奇怪了,忍不住問道:「為什麼啊!我在沈家,好像沒有那麼大的作用,能夠引得高祖奶非來不可的!」

    看來,沈盈雪真的是擔心她自己不夠份量,擔心不會讓她的高祖奶屈尊過來看她了。葉若多聰明,馬上就是看出了這一點。

    「那是因為雪兒小瞧你自己了,更加小瞧你家夫君我了。你高祖奶,今日她不來,她是不會放心的。所以,雪兒放心吧。她必定會來。」

    「必定會來。」葉若這麼篤定,反倒讓沈盈雪更加擔心了。

    葉若馬上笑著道了:「看雪兒的小臉,這麼漂亮的臉蛋上,都像是寫了一個字了。」

    「什麼字?」沈盈雪不明白了。

    「還能有什麼字。就是一個大大的愁字。」葉若立即安慰沈盈雪道了:「雪兒放心。這次你高祖奶來,不但不會再為難雪兒,也不會再為難我,她還會百般萬分的對雪兒好。不過,她可能會要求我留下雪兒……」

    「我不要留下!葉若,你不要丟下我!」沈盈雪的神色再次一變,女神的淡定氣質都是消失不見了。可見,她有多不想跟葉若分開啊。她可是跟葉若有一個夢想呢。葉若都說過,要替她實現呢!她怎麼捨得跟葉若分開啊。

    葉若也早就是安慰著沈盈雪道了:「雪兒別擔心。她這麼做,不是要拆散雪兒和我。而是,雪兒的高祖奶是想在她油盡燈枯之前,讓雪兒對她,對沈家產生感情。」

    「為什麼啊!」沈盈雪又是不明白了。

    「雪兒又是忘記了,我不是已經給雪兒說過了嗎?她們這是在打感情牌。她們知道,如果雪兒心裡掛念著沈家,我日後就不會為難沈家。所以,雪兒的高祖奶才會這麼執意今晚要來雪兒這裡的。」

    沈盈雪這時才是記起,葉若的確是跟她說過這點,但是,這卻是讓沈盈雪更加困惑了:「葉若,你明明知道她們打著這樣的算計,你還由著她們?」

    「怎麼能說是由著她們呢?」葉若卻是笑著道:「雪兒的高祖奶,也許對我不好,但是,我看她的心裡,未必是一絲都沒有顧慮雪兒。她應該也有考慮過雪兒,但是,她也有她的無奈……」

    葉若話音未落,只見有人拄著拐,在別人的輕輕攙扶下,發出手拐清晰敲擊地面的清脆聲音,走進葉若的院子。

    「小子。你這句說得好,老太婆我聽著高興。慧丫頭,你聽到沒有,這小子他的話,說的多好啊!『我也有我的無奈』,這話說的多好。我怎麼就沒有我的無奈了。人人都當我是在沈家能夠生殺予奪的老祖宗,但是,誰又知道,我的那些權利,正是這許多無奈和苦衷才換來的!慧丫頭,你最知道我了,所以,你跟他們說,我是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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