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寒風凜冽,月朗星稀,夜冥山莊一處花叢旁亮起了無數的火把。沖天的火光生生的將黑的夜照耀得仿若白晝。
「天哪!這是怎麼回事?我是不是看錯了……」
「造孽呀,親生的父女竟然幹出了這般不容於天的事……」
「你們瞧瞧千千小姐身上的傷,真是禽獸,禽獸呀……」
……
一陣陣的議論聲此起彼伏,聽得當事人狠狠的低下了頭。尤其是慕千千,蜷縮著自己,尖尖的指甲已經深入了肉裡。
「怎麼回事?」
端木謹扶著白素素,掃了一眼綠色的草皮上的一抹嫣紅,目光變得無比的冰寒。
一切,已經有了答案了。這慕總管竟然敢不顧一切的碰了慕千千,定然是個假的。
「莊主,今夜是屬下當值。當屬下巡視到此處時,便聽到有一些曖昧的聲音傳出。於是,屬下便上前查看,便發現慕總管和慕千千正在苟合……」
人群中,一名帶刀的侍衛站了出來,一臉鄙視的看著那兩名恨不得撞死的男女,將事情原本的說了出來。說完之後,還噁心的差點吐了出來。
想著這慕總管平日裡那般的讓人尊敬,沒想到背地裡連自己的女兒都搞上了。當年,他們都勸他納一房妾,硬是被他給拒絕了。他們還當他是多麼的癡情吶,原來竟然是看上了自己的女兒,真夠不要臉的。
「慕總管,你有什麼話要說的?」
端木謹看著一身狼狽的慕總管,並沒有第一時間揭發他的身份。他就要看看,面對眾人的指責,他是默認了這般不恥的事,還是會一怒之下說出真相。
「莊主,有人給我和千千下了藥,所以才……,請莊主責罰……」
慕總管微微的抬起頭,那張滿是汗水的老臉上仍然是沒有還沒有褪盡的紅潮,顯然,他身上的花盒散並未徹底的解了。
他看著端木謹,一臉的懊惱,一臉的後悔,獨獨沒有任何的愧疚……
「責罰?本莊主已經將你逐出夜冥山莊,責罰就不必了。不過夜冥山莊是何等乾等的地方,你竟敢在夜冥山莊做出與親身女兒苟合這種齷齪之事,實在可惡……」
端木謹冷笑了幾聲,看著蜷縮在一旁不斷垂淚的慕千千,心中無半分的同情之心。要不是她起了歪心,便不會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莊主,我是被那藥控制住喪失了理智,要不然我也不會幹出這般禽獸不如之事。莊主放心,明日我便帶著千千離莊……」
此時的慕總管真是含著血往肚子裡吞,這事,他不認都不行。若是不認,恐怕就要暴露他的身份了。他知道,端木謹之所以留下他的一條命,定然是看在過去的情分上。若是知道他是假的,那後果……
「慕千千,你這真是報應啊。若不是你想對我的男人下合歡散,也不會偷雞不成蝕把米,害了你自己……」
白素素看著渾身散發出濃重絕望之氣的女人,清冷的聲線緩緩的響起,肯定了慕總管那關於被藥控制了的話。既然這慕總管不想承認,那便讓這慕千千的心裡更加的煎熬一些,想死一些。
「什麼?千千小姐竟然要給莊主下合歡散,她這是想幹什麼……」
「實在可惡,本來還有些同情她的,被自己親身的父女得了身子。現在看來,這女人就該得到這樣的報應……」
「是啊,是啊,莊主是什麼人呀,怎麼容許她動這般的心思,不要臉,下賤……」
……
一聽白素素的話,群情激憤了起來。看著慕千千,臉上原本的同情變成了萬分的唾棄。這女人,完全的自作自受,活該。
慕千千的身子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顯然是受了那些話的影響。她的身子在痛,心在滴血。今夜,若是讓其他的任何男人碰了,了不起就是嫁給那男人,也不會引起多大的震動。
可,偏偏,碰了她的男人竟然是她的父親,這讓她情何以堪呀。被自己親生的父親霸佔了身子,這是何等屈辱之事。
「你這個賤人,竟敢對莊主下手,我真是被你害死了……」
慕總管目光裡有著森冷的殺意,他已經警告過她,千萬別亂動。她倒好了,動不了白素素,竟然將主意打到了端木謹的身上。
她,這是要有多愚蠢!
「夠了,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明明知道我是你的女人,你明明知道,為什麼不阻止我?為什麼?」
慕千千一聽慕總管的指責,再也承受不了那心中的苦澀,猛然的站了起來,抓住了慕總管的衣領,大力的搖晃了起來。
她被藥控制喪失了理智,可他是完全有機會救下她的。就算空氣中還有殘留的合歡散,也不至於讓他立刻就瘋狂。
「慕千千,你放肆。要不是你分不清楚自己的身份,這一切又怎麼會發生。你,最好給我安分點。」
慕總管被慕千千那歇斯底里的話激怒了,一伸手,將她推倒在地上。揚起手,便是狠狠的一巴掌。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明日出了山莊,他定要將她當成性奴,日日折磨。
「你竟敢打我,你得了我的身子,壞了我的清白。事到如今,你竟敢還敢打我。好,我今日便不要這條命跟你拼了。」
慕千千跌落在地上,捂著紅腫的半邊臉,心如死灰。這個男人,竟然對她動手。他不是她的爹爹,從今以後,她也不會再認他。
「你……」
那一巴掌過後,慕總管的氣消散了許多,原本已經快消失的理智也逐漸的被拉了回來。見到慕千千不管不顧的對這他撲了過來,他身形一閃,心下已經被嚇了個魂飛魄散。
他這般激烈的反應和對慕千千的態度,已經完全的脫離了往日裡慕總管與慕千千相處的模式。這些細小的變化,或許別人看不出來,可端木謹不可能看不出來。
這麼想著,想死的心都有了,絕望之氣頓時逸滿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