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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 143,李清玄的小脾氣 文 / 貧嘴丫頭

    143,李清玄的小脾氣

    這一天終還是來了。舒榒駑襻

    李清瑟很複雜,眼睜睜地看著眾人將棺蓋蓋上,裡面躺著的是一身孝衣的慕容幽禪。

    整個慕容府哭號一片,昨夜一夜風雨交加,吹落了太多落葉。

    秋天來了。

    管家嗚咽著,操持著喪事。春夏秋冬四宮女也圍繞在李清瑟身邊,與當事人李清瑟相比,四人哭得很是淒慘。她們更多的是哭本以為苦盡甘來的公主,如今守了寡,為何公主命運如此多桀?

    李清瑟一身白衣,直愣愣地看著眾人扛起棺槨,抬到靈堂,接下來的是守夜三天。

    從始自終,她都未哭。哭什麼?她知道他沒死,如今只是按照計劃形式而已,按理說,她應該裝裝相,之前幽禪叮囑她了,願意哭就哭一哭,不願意哭就直接裝暈,反正張大夫是自己人,直接放消息說公主經受不住打擊暈厥,而後的三天便在靜園過,沒人能挑理。

    他是說,三天,很快便過去了。

    三天真的過的那麼快嗎?

    周圍人行色匆匆,都有自己的工作。喪禮瑣事,不用李清瑟過問,甚至接待悼念之人都不用她在場,由內務府和禮部派來的官員操持。

    能聽到身旁人的見禮聲,而後是身邊宮女們的見禮聲,她的思緒被打亂。

    「瑟兒,你怎樣了?」第一個匆匆趕來的是李清玄,如今他已不是六皇子了,而是玄王,不僅僅主動放棄皇位繼承,還拒絕了皇上給的封地,就在京城坐定。府宅也就在慕容府一旁,所以慕容府一有動靜,他便第一時間趕來。

    今日的李清玄褪去往日有些扎眼鮮艷衣著,身上穿的是素袍,臉上的邪笑也無影無蹤,一雙上挑鳳眼滿是擔憂和疼惜。

    清瑟回頭看了看他,深深吸一口氣,不顧世俗地撲到他懷中。

    其他人看了一眼也就沒說話,畢竟兩人在外身份為姐弟,而弟弟心疼姐姐是很正常之事,這種情況下,五公主作為弱女子需要呵護,自然是每人能向其他方面想。皇室**,並非人人敢想,人人能想的到的。

    清玄皺眉,伸手輕輕拍她的肩,也不知說什麼是好。

    「去靜園吧。」他沒說話,倒是李清瑟開了口。離開了他的懷抱,轉身便向靜園走,一眾人跟隨。

    靜園地處慕容府一角,沒有吵雜,唯有寧靜。院子當中水池漂浮著落葉,地面上也是落葉與雨水,卻沒人有時間整理。

    「進。」清瑟邀李清玄入內。

    這是他第一次進入房間,雖然兩人離得甚近,但有礙於駙馬病危,即便是沒心沒肺的李清玄也知道些輕重,不想叨擾清瑟,如今,終還是進來了,卻沒想到實在這種情況下。

    宮女們沏了上好香茗,送上茶點,而後輕輕退下。清瑟站起身來走到窗便,將窗戶和門小心關上,封閉的室內只有兩人,令清玄微愣。「你有話想對我說?」

    清瑟好笑,「今天的你真是反常?如若是平時,哪會顧忌我的感受,早就做你想做的事。」他想做什麼?用膝蓋想都能想到。

    李清玄一挑眉,一掃一直的嚴肅認真,終於有了「李清玄」該有的表情。「瑟兒,在你眼裡,我李清玄就是那麼不懂事的?你相公死了屍骨未寒,我就跑來和你行**之歡?當然,如果你不在意,我也不在意。」說著,便笑嘻嘻地湊到她身前。後面一句話是肺腑之言,他真不在意,什麼慕容幽禪不慕容幽禪,駙馬不駙馬的,他在乎的只有李清瑟一人。

    清瑟趕忙推開他,「我錯了,剛剛是我錯怪你了。」

    李清玄伸手撫弄自己光滑的尖下巴,一雙不濃不淡完美的眉微皺,「話說,瑟兒你今天也十分奇怪啊,感覺你絲毫不傷心,反倒是……」

    「反倒是什麼?」清瑟微微一驚,李清玄看出她不傷心了?那其他人呢?

    「反倒是恨迷茫。」他回答。

    清瑟看著面前一身素衣的李清玄,頭微微歪著看著他。「有時候,你真是聰明。」沒錯,她確實不傷心,但迷茫,生活又有了變故,不知未來是禍是福。

    李清玄露齒一笑,「我一直聰明。」

    清瑟點了點頭,微笑。「是啊,你一直聰明,所以你活的很快樂。」說著,她到他身前,伸手環住他的腰,將頭伏在他胸前。

    「你不快樂?」他有些奇怪。

    「談不上快樂與否,」清瑟在他懷中悶悶的說,「只不過找不到生命的方向,不知未來該如何走,生活……沒有目標。」

    這回,李清玄還真是不解了,生活要有什麼目標嗎?「我也沒目標啊。」

    「你每天醒來第一件事,想的是什麼?」她問。

    「想瑟兒你在做什麼,想馬上跳過圍牆來看你。」想也不想的回答。

    清瑟推開他,「真的?」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後者無奈,「瑟兒,我對你怎麼樣,難道你還不知道?雖說我不想當那個什麼皇帝,但也沒到出宮立府的年紀,我這麼做也是背負很大風險,我為何這麼做?不還是因為你嗎?」

    「我有什麼好?」她更加迷茫了。

    「不知道,就是喜歡。」他本就不是喜歡追根究底之人,喜歡就是喜歡,為什麼還要追問為什麼?

    清瑟覺得渾身無力,走到床前,將自己直直扔了進去,與大鵬國其他人習慣用陶瓷或者玉枕不同,她的枕頭是專門定做的軟枕,她此時便是將臉深深埋入軟枕裡。李清玄也跟著過來,伸手將她向床內一扔,自己則是堂而皇之的佔據她之前的位置,躺在她的軟枕上,皺著眉,怎麼也感覺不到這軟枕有什麼好。

    她見自己枕頭被搶,也不客氣,一個轉身直接躺在他胸膛上。瞬時,只聽那胸腔內擂鼓齊鳴。

    「好吧,就當你很喜歡我……」

    「什麼叫就當!?我喜歡你喜歡的死去活來。」他糾正。

    「好吧,你死去活來的喜歡我,行了吧?」她忍不住翻白眼。

    「行了。」他嘿嘿一笑。

    「你也有生活目標,便是我。你之前做的一切,你現在做的一切,其目標很明確,都是奔著我來的。但我卻沒有目標,我每日睜開眼,每夜閉上眼,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為什麼想做什麼。」

    「你也可以把我當成生活目標啊。」他急急道。

    清瑟又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沒出息的目標短淺,難道就不允許我志向宏大?」

    她無法言說!

    她莫名穿越而來,之後便想離開皇宮與東傾月達成協議,鳳珠找到,東傾月卻一去不返,她便想找機會自己離開這裡闖蕩江湖,為慕容幽禪治病後,他卻突然詐死而去,而她卻得知除了東傾月還有人知曉鳳珠在她體內。

    亂了,一切都亂了!俗話說計劃沒有變化快,她一再地為自己確定未來目標,卻從未達成而中途有所變化。當目標一次次改變,最終,人也陷入迷茫之中。

    這就好比在荒野,每一次遇到路牌而發現路牌所指錯誤,時間長了,便徹底迷失了方向,即便是有路牌也無法相信了。

    李清玄又怎麼能瞭解她的心境,每個人所經歷的不同,所想的和所追求的自然也不同。

    人最怕的不是陷入絕境,而是迷失方向!

    看著苦苦沉思的李清瑟,清玄突然覺得與她距離很遠,雖然她趴在他身上,而他雙手環著她,卻彷彿有一堵牆透明的牆隔著兩人一般。

    有了這一發現,李清玄突然怒火中燒!他決不允許這樣,他要與他的瑟兒親密無間,兩人的府宅離的如此近,現在兩人又抱著,他決不允許她這樣拒他與千里之外。他想要的更多!

    將還在沉思中的李清瑟狠狠翻開,後者驚呼,隨後發生的事讓她更為驚訝,什麼迷茫不迷茫的蕩然無存,手忙腳亂的反抗著。「別鬧了玄,現在不是幹這種事兒的時候。」

    他在做什麼?自然在瘋狂脫她衣服。

    李清瑟不敢大喊,因為屋外有人,但她也不能不阻攔。這色膽包天的李清玄,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即便是想幹那種事也得挑個良辰吉日,怎麼能在她「夫君」的葬禮上!?

    多虧慕容幽禪沒死,不然絕對死不瞑目。

    「瑟兒,我要你!」他的雙眸火紅。

    她的迷茫他不懂。

    他的恐慌,她也不懂。

    無奈,清瑟奮起反抗,但對方不是溫文爾雅的李清睿,憐香惜玉的李清澤和手無縛雞之力的慕容幽禪,李清玄想要得到的,便定要得到。

    清瑟抗議無效,雙手雙腳反而被綁。

    「玄,現在真不是時候,現在是葬禮,是喪事。」她狠命壓低聲音,盡量用最小的聲音放出最大的咆哮。

    胳膊腿兒被固定,她欲哭無淚,剛剛還因李清玄今日的行為另眼相看,沒想到這兔子的尾巴長不了,這麼一會就露餡,今天就不應該與他單獨相處!

    衣衫被褪淨,身上片片冰涼,但這冰涼並未維持多久,很快便被一具火熱之軀覆蓋。他微微顫抖,有些激動,理智和心中的惶恐相交,理智告訴他,今日不應該做這些事,要估計她的感受。但恐慌卻一再叮囑他——他在乎她的感受,誰來在乎他的感受!?

    他低頭狠狠吻著她,身子早已迫不及待。

    他早就應該佔有她了,卻生生等到現在!

    清瑟心中微微驚訝,因為即便是他這麼做,她卻不生氣,奇怪!「玄,你……」剛說一個字,便被巨大的快感所掩蓋,她趕忙咬住自己下唇,防止自己喊出在喪事期間不應喊出的音符。

    也許是他第一次的原因,也許是心中波動沒了理智的原因,這一次,很快便結束。

    他趴在她身上不發一言,低著頭,柔亮烏黑的髮絲蓋過他完美的容顏,從清瑟的角度只能見到他尖尖的鼻尖和微凸的下顎。終於,她發現了他的反常。

    「玄,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李清玄還是未動,趴在她身上,只有強烈起伏的呼吸可窺視他內心的波瀾。

    「玄?」

    室內安靜,只有她不安的叫喚聲。

    不知過了多久,他一個翻身起床,飛快穿衣服。穿好後便低頭穿鞋子,那樣子像是馬上要離開。

    「玄,你給我解開繩子。」清瑟趕忙呼喚。

    差點走出房門的李清玄身子頓了一下,而後回過身來。

    清瑟這才看到他的臉,他……真生氣了!雖然李清玄鬧小脾氣很多,但真正動怒卻很少,這一次,她能看出他真的生氣了,但因為什麼?她自認沒做錯什麼。

    清玄飛快給她解開手臂的繩子,不理會她腳上的繩子便轉身離開。

    清瑟想抓住他,但扣子解開,繩子卻沒開,她趕忙為用功掙開。還好李清玄有良心,出房門的瞬間又將門仔細關好,不至於其他人窺視到其內景象。清瑟掙開了繩子,趕忙去解腳上的繩子,而後飛快穿衣服。

    想到剛剛李清玄的表情,她心中恍然大悟,他竟在鬧脾氣!

    確實,李清玄今年也才十五歲,與心智成熟的其他人想必,他還是個孩子。而回想一下,他總是通過一切方法表達愛意,剛剛甚至說她就是他生活的目標,但她卻絲毫未加理會,只想著她自己的「迷茫」。

    之前覺得自己理直氣壯,現在卻發現自己很是自私涼薄,將他的一腔熱血澆滅。

    剛想衝出門,卻想到床上狼狽一團,任誰都能看出剛剛纏綿。趕忙回身整理,不一會,整理妥當後,衝出了房門。

    房外,只有小朱子一人。

    「她們呢?」她指的是春夏秋冬四名宮女。

    「回主子的話,她們也去幫忙了,主子有什麼吩咐?奴才這就去將他們喊回來?」

    清瑟搖頭,「這樣更好。」省的她們見到了麻煩。對著天際大喊,「如影,你出來。」

    「……」空中沉默了一會。

    「別鬧了,現在主子需要你。」清瑟聲音焦急。

    如影出現,離她有一段距離。剛剛房門發生了什麼,他**不離十能猜到,越來越覺得自己這位主子實在危險的很。

    「小朱子,我要出去一趟,你想辦法給人造成假象我還在府內。」轉身對著不情不願的如影。「帶我去玄王府,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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