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腹黑公主:男色太多擋不住

推薦 142,最後一粒藥丸 文 / 貧嘴丫頭

    142,最後一粒藥丸

    李清瑟不在的兩天發生太多事,崔茗寒正式入職,其圓滑的個性在戶部如魚得水,又因其實幹,得到戶部劉尚書的另眼看待。舒榒駑襻起初耿直的劉尚書與崔相政見不合,互不待見,崔茗寒能入戶部除了皇上的命令更有劉疏林的因素。

    劉疏林與崔茗寒從小要好,眾人皆知。

    從前劉尚書不懂為何自己獨子和那圓滑老物的兒子能玩到一起,如今才知,原來崔茗寒的學識能力,確實值得一交。可憐的劉尚書永遠都想不到,兩人能臭味相投的原因並非是崔茗寒的「好」,而是自己兒子劉疏林的「壞」。

    另一方面,六皇子李清玄出宮立府,引起朝堂及各勢力震驚,畢竟皇子出宮便基本意味著放棄皇位的角逐,而李清玄急切到不用皇上賜府宅,自己連夜買了府宅,實在是奇怪。

    難道六皇子在宮中被什麼威脅?難道六皇子遇到了什麼解不開的難題而迴避?無人知曉,只能暗暗猜測。而李清玄則是壓根不介意任何人的眼光,高高興興地搬入新家,皇上無奈,匆匆為其下了封號——玄王。

    除了這兩件事,還有一件事令京中大動,人人議論紛紛,那便是——五公主要守寡了!

    駙馬病危,此時已無法醫治。

    這一消息既在眾人的意料之中,又在眾人的意料之外。意料之中是因為駙馬慕容幽禪的身子一直不好,無論是誰看了他都認為他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如今估計也是大命將至了。意料之外是因為,他與公主成親後的一個月,分明在公主特殊的「療法」下逐漸康復,雖不信能痊癒,卻以為能再撐個幾年,如今看來,也許是之前兩人大婚沖了喜,駙馬迴光返照了吧。

    傳言與事實總是大相逕庭。

    昨日下了一天一夜的雨,李清瑟也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一切來拜訪的,或是找她幽會之人,都被如影擋在門外。如影唇上的傷已好,這才敢出現在李清瑟面前,即便是如此,卻落下了深深心理陰影。

    如影暗暗發誓永不和五公主李清瑟單獨相處,因為……太危險了!

    誰知道五公主會不會哪天突然來了興致,利用權力逼他做他不恥之事。

    今日清晨,大晴。

    人們都說一場秋雨一場涼,果然如此。前幾日還稍稍炎熱,一場雨過後便開始涼爽無比。李清瑟知道,夏天正式離開,秋天到了。

    春香她們都加了衣,換了秋裝。見李清瑟醒來,如魚貫入,伺候著她梳洗。只不過,這幾日所有人的臉上都佈滿了陰雲,只要閒暇下來,便暗暗歎息。李清瑟知道,她們是在可憐她即將「守寡」的命運,但無奈,她卻無法解釋。

    為了應景,她這幾日取消了晨練。

    夫君快死了,她還有閒心鍛煉身體,若是傳揚出去,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她不悲傷,但卻要裝得悲傷,很累。若不是因為睡了一天頭疼,她恨不得再睡上一天。

    今日,宮女們為她換上一身素雅的嫩綠衣裙,紗裙外是錦緞褂子,錦緞配輕紗,既不減端莊,又不失活力。伺候好她穿衣,又伺候她用早膳,而後幾人靜靜退下,屋內只有李清瑟一人。

    清瑟渾身一僵,有些想笑,卻笑不出來。也許戲演多了,自己也認為是真的了吧,如今整個環境使然,連她這個知情人也感到了悲傷和淒涼。

    長歎一口氣,罷了,反正最近什麼事都無法做,只能專心演悲情戲,還不如去主屋中陪慕容幽禪呢。那廝也夠可憐,本來已經逐漸痊癒,如今為了演戲,又開始吃麻痺神經的草藥。

    下了一天一夜的雨,小池塘和後院的湖水漲滿,平靜的湖面飄著樹葉,應著景,使整個慕容籠罩在淒涼之中。

    小路是用青石板拼成,只要小心上面的水跡,便不會弄髒鞋子。

    到了主屋,清瑟便打發隨她來的春香和秋香回靜園,自己則是入了房間。

    門窗緊閉,室內藥味濃重,與室外的清爽不同,屋內濕氣溫熱,但為了演戲,也只能委屈他了。

    你怎麼樣了?」她慢慢坐到慕容幽禪的床沿,伸手輕輕放在他的手上,感受著微涼的手,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幽幽醒來,「來了?」

    「嗯。」早習慣了面色紅潤的慕容幽禪,看著此時蒼白的他,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一再告訴自己是在演戲,但鼻子還是酸了,喉頭還是有種東西卡著。扶起他,讓他在軟墊上靠好,她則是坐在對面,四隻手交握。「辛苦了。」

    慕容笑了,淡淡的,「我等一天已很久,再多的苦都可以忍受。」聲音虛弱不堪,但眼神中卻滿是笑意,柔得如水一般。他伸手輕輕放在她的肩上,撫摸她光滑的髮絲,「我很感謝,大鵬國皇帝。」

    「為何?」清瑟疑問。

    「潛在大鵬國,一是因其與玥國國力相當,在這不容易被發現,二則是大鵬與玥國接壤,往來方便。卻怎麼也沒想到被皇上欣賞,逼著我參加科舉,而後不顧我孱弱的身體封了官職,若不是因這官職,我怎麼會認識你?」他的聲音並非是最美的,但語調卻如同琴調一般優雅,尊貴的氣質並非病弱可掩蓋。

    這是**裸的表白,雖兩人有名有實,但清瑟還是有些害羞。「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再說,你能出現在朝堂上也並非是其他人的功勞,而是你的實力。父皇的脾氣我知道,正直無私,若不是因你有那份站在朝堂上的能力,他不會給你官職的。」

    「我並非稀罕這官職,而是慶幸認識了你。」他糾正。

    清瑟臉紅,不習慣這種被人表白,趕忙轉移話題。「話說,科舉很簡單嗎?你隨隨便便都能拿到狀元。」

    「……」慕容不知如何回答。「還好。」

    李清瑟長歎一口氣,慢慢伏在他懷中。事已至此,她還能為他做什麼?她什麼都幫不上,只能在這最後幾日,多陪陪他罷了。他要走了,她……不捨。

    「這幾日我搬來,可好?」她小聲問。

    慕容雖被這草藥折磨,心卻是冷靜異常,因為她的話,他面頰有了絲紅潤,「求之不得。」連做夢都在想這一天。

    五公主李清瑟終於從靜園中搬回主屋同駙馬同住了,慕容府的下人們提到這件事便哽咽,為何當有情人終成眷屬,卻是如此的結局?難道老天爺不開眼嗎?

    夜色漸暗,本就一片寧靜的慕容府更加死寂,眾人躡手躡腳生怕擾了主子們的休息,緊張的氣氛沒因入夜得到休息,反而更加悲涼。

    與外界不同,主屋內確實別有洞天。

    趁著夜色,清瑟將門窗稍稍開了點縫,清爽的空氣吹入屋內,一掃之前草藥味十足的死氣。

    「怎麼樣,還是通新鮮空氣比較好吧?」李清瑟壓低的聲音掩不住歡快。

    慕容幽禪吃了解藥,現在面色逐漸紅潤,說話聲音也有了底氣,正陪著清瑟聊著。「是,公主殿下說的是,以後會經常通新鮮空氣的。」

    清瑟點了點頭,「公主說話駙馬聽,天經地義。」

    慕容卻難得一絲壞笑,將她擁上床,「是,駙馬聽公主的話,是不是要有什麼獎勵?」聲音滿是曖昧。

    清瑟尷尬了一下,「那個……你想要什麼獎勵?」明知故問。

    「若是白日,便想與你相伴。若是黑夜,便想與你纏綿。」說著,將頭深深埋入她的頸旁,汲取她的馨香,細碎的吻不知疲倦地灑下。愛一個人便是想擁有她全部,他自認自己是個身心正常的男子,夜色已深,想做什麼不言而喻。

    「……」搞沒搞錯,就一個上床,還說得這麼文縐縐!清瑟發現和「文化人」打交道真是又累又尷尬。她甚至都不知如何回答他,只能閉著眼皺著眉,猛猛點頭。橫豎不就是那麼回事嗎?

    她沒想到的是,慕容幽禪今天十分主動,十分急,一反常態地狂吻,暴虐,舌尖被他吮得生疼,「幽……」掙扎著想說什麼,卻又被他吻住,未作何反應,一雙眼大睜,狠狠吞了口水。今天慕容幽禪是怎麼了?怎麼反常!?

    與他的文縐縐不同,他的舉動卻十分粗魯又直白,直接伸入她衣襟,到了她身下。

    就在她倒吸氣嚥口水只是,一粒小小的藥丸早已順勢而下。她真是嚇到了,一把推開他,「幽禪,你到底怎麼了,中邪了?」

    「沒有,難道瑟兒不喜歡?」慕容雙眼微瞇,長長的睫毛交織下,淺褐色的眸子閃著詭異的光彩。

    李清瑟想了一下,而後雙眼尷尬地看向其他處。「……喜歡……」她不想違心,確實喜歡強壯的男人,粗暴點也行。剛剛慕容幽禪的舉動確實驚訝了一些,但轉念一想,卻又喜歡的緊。

    看著她害羞的樣子,慕容只覺得渾身血液翻滾,瞇著雙眼很不將身下小人兒狠狠折磨無數人,未來的十二個時辰,他也必須要如此做!

    不大一會,兩人便**相見,她平躺在床,他則是半跪在身上,他骨骼勻稱線條優美,雖沒有結實的肌肉塊,但卻有一種修長的優美,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雖形銷骨立,卻別有一種隨風而逝的美感。

    他的皮膚之白,堪比清瑟,交纏,如同名畫一般。他伸手抓住她纖細的腰肢,她雙手環住他的脖頸,他淺褐色雙瞳中迸發火熱,她櫻桃小口嚶嚀不止,兩人合而為一,整個房間彷彿都為之震動。

    「你……」身體能吃得消嗎?清瑟的話還沒問完,便被身下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淹沒。男人都是畜生,病男也算。她欲仙欲死,頭暈腦脹只想出這句話,但卻未想過,將他變為如此生猛的正是李清瑟,她的「醫術」。

    慕容幽禪也暗暗稱奇,原本以為這幾日食用那藥物,應該體虛孱弱,但卻沒想到,解藥服用,身子便有源源不斷的力氣一般。渾身熱得發燙,卻又舒適無比,快感與熱情之高漲,欲破膚而出一半。

    在**迸發的一剎那,慕容幽禪的頭腦突然靈光一現——會不會是,瑟兒為他找到了那根本的治療方法!?

    再次體會自己的身體,果然,明明一次已過去,但還未退縮,接下來的一波熱情襲來。除了這是在夢境,那慕容幽禪便只能找到這一種方法可以解釋,便是——他身體已逐漸康復!真正的康復!而不是瑟兒所說的治標不治本的維持!

    想到這,慕容的雙瞳更為火紅。看著身下嬌喘不止的女子,他恨不得將她活活吃下,或者讓她將自己活活吃下,只有這種極端的方式才可表達他心中的澎湃。

    「瑟兒,謝謝你。」一語過後,他再次深吻她,捧著她的面頰,用這最原始的方式表達他的感謝,這種感謝早與愛融為一體,他現在早已不知自己是因為她的獨特而喜歡她,還是因為她對他的恩情而喜歡她。

    這些早就不重要了,她有沒有其他男人也不重要了,是否有貞潔更為不重要了!在他眼中,只要是她、只要是她李清瑟,便可以,哪怕她毀容、哪怕她白髮蒼蒼、哪怕她人老珠黃,他都要她,不因別的,只因她是李清瑟。

    清瑟皺眉,為什麼感覺這廝今天這麼反常?明明是個病貓子,卻比那些武功高強的人還生猛,還好他沒習武,不然……她絕不敢和他同床共枕!床事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沒有任何喘息的時間,不用任何休息,他連續來了第二次……

    當李清瑟渾身疲軟地趴在床上時,已三次過後了。清瑟欲哭無淚,這慕容幽禪絕對是個怪物,明明被人打壓拋棄,卻可以在他國將仇人玩弄於鼓掌;明明病的要死,每天還要絞盡腦汁地算計暗害仇人,卻被人逼著參加科舉得了狀元;明明走個路都要大喘氣,白日裡還奄奄一息,晚上卻可以如此生猛,連續三次!

    慕容幽禪絕對不能習武,若是他習武,她覺得他定然能稱霸天下,不因別的,就因為他那怪物體質。

    其實,第一次是男**望,第二次是感情迸發,第三次,慕容幽禪絕對是咬著牙硬挺的。

    此時,他也累了,但還有一事未做。

    他拿起床邊的軟墊,墊在她腰下。

    清瑟一愣,很是不解,「幽禪,你這是做什麼?」

    他用帶著香氣的濕巾子仔細擦拭她的身體,為她擦去歡愛後的痕跡和滿身汗水,只留芳香。「剛剛那姿勢,怕是累了,這樣能舒服些。」溫柔的話語滿是寵溺。

    今日慕容幽禪的表現太好了,李清瑟被弄得暈暈乎乎,從之前的驚奇變為驚喜。確實,剛剛兩人各種姿勢,此時別說他的腰,就連她的腰都是酸的,被這樣稍稍墊起,感覺舒適無比。

    「謝謝你。」她虛弱地笑著,迷迷糊糊想睡覺。

    慕容低頭在她面頰輕輕一吻,而後為其小心蓋上絲滑薄被,自己則是將巾子重新在水中洗了一洗,簡單擦拭了下自己。心中暗暗歎氣,瑟兒真是可憐,沒有母妃的照顧。這歡愛過後將軟墊墊於要下有助於受孕,是宮廷中必備的常識,她卻不知。

    當他翻身上床之時,她的呼吸聲已重,睡了過去。

    他小心將她抱在懷中,仔細蓋好薄被,輕輕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以後,他定然不會讓她受任何委屈,只要她想做的,他都會幫她去做,只要她想要的東西,他都會幫她拿到!

    這藥丸便是如此,女子食用會,雖無副作用,卻比平時更容易疲憊。

    瑟兒,你辛苦了。

    ……

    接下來三日,李清瑟算是徹底無語,因為這慕容幽禪絕對是越戰越勇,此時哪還有半點病態?只要那麻痺神經的解藥一食,便生龍活虎。

    「幽禪……」又是大戰過後,清瑟氣喘吁吁。「你確定你不會武功?」

    慕容一愣,「自然不會,我從小便有這病,其他人不知,怎麼瑟兒你也不知?」

    清瑟搖了搖頭。「不對,你肯定是練過武,絕對!習過一些旁門左道的武功。」說著,小臉兒上多了嚴肅和認真。

    剛剛以為她開玩笑的慕容幽禪面色一僵,有些惱火,「瑟兒,你覺得我在騙你?我慕容幽禪恨不得將天下都奪了給你,恨不得將天上明月都摘下來送你,我怎麼會騙你!?」

    清瑟一看玩笑開得過了,趕忙緩下聲音,伸手輕輕撫他的胸膛,為其順氣。「你誤會了,不是說你騙我,是我實在納悶,你是不是習得那種什麼採陰補陽的神功,為什麼這幾天你不知疲倦,還越來越生猛?」

    慕容也明白過來,皺眉不解,「我也不知,但最近身體確實異常舒服,比之前輸血過後還要舒適無比。」

    李清瑟皺了下眉,伸手扒他的眼睛。

    「瑟兒你幹什麼?」慕容皺眉。

    「別動。」清瑟扒開他的眼皮,看了一下,隨後一愣。

    此時正是早晨,兩人醒來未起床便開始大戰。本來李清瑟因為疲倦還想睡上一會,但卻被頭腦中一絲靈感激醒,一下子坐了起來,隨後便開始瘋狂穿衣服。

    「瑟兒你怎麼了?」他忙抓住她問。

    清瑟一邊穿衣服,一邊著急道,「時間緊迫,你快穿衣服,趁著沒吃那麻痺草藥,速速給你驗血象,你眼簾已與常人無異,我不知道那種用內力刺激脊椎的方法能不能激活你的造血干細胞,如今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來試了。」

    慕容幽禪馬上也明白過來,原來清瑟也覺得他有痊癒跡象?

    激動!驚喜!

    他翻身下床,穿上衣物,李清瑟早衝出了房門,卻不允許門外等候的丫鬟們入內。

    當她在此出現之時,手上多了水晶杯和匕首。割口采血手法純熟,傷口不大,上了一些止血草藥後,血竟很快凝住,清瑟驚喜萬分。

    「殘雪呢?讓殘雪來。」清瑟道。

    慕容幽禪不解,「為何是殘雪?」接下來要做什麼,他自然知道,只不過平日裡都是如影來做。雖有疑問,卻還是將殘雪喚來。

    清瑟將水晶杯交給殘雪,後者見過如影的方法,自然明白自己應該做什麼,運足內力,開始效仿如影的方法飛速晃動血液。

    「雖然如影是我暗衛,口碑也是天下人皆知,但這關乎你存亡的大事,少一個人知道便少一份風險。」清瑟解釋。

    慕容幽禪眼簾垂下,若有所思,突然唇角勾起。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很快,殘雪做完了,李清瑟拿起水晶杯,根據上面提前標注好的刻度看了一下,激動得熱淚盈眶。「太棒了,如果不出意外,我們……我們成功了,我們找對方法了!」話語中帶著哽咽。

    殘雪也激動,男兒有淚不輕彈,尤其是習武之人,但他的眼圈是通紅一片。

    「殘雪,你下去。」相對激動得想痛哭的兩人,慕容幽禪卻十分淡定。

    殘雪隨即消失,室內恢復平靜,只有清瑟點點抽泣聲。

    慕容幽禪笑著,站起身來,伸手將她摟在懷中。「謝謝你了。」語氣十分平靜。

    「你好像……一點不高興?」清瑟疑問。

    慕容笑了,聲音圓潤動聽。「能活下去,為何不高興?只不過與生命想必,我更高興之事是上天將你賜給了我,這才是我最高興的事。」

    清瑟也笑了,撲在他懷中,「你也學會油嘴滑舌了。」嬌嗔。

    兩人就這麼互相擁著,半天不語,用時間慢慢平復心頭的激動。

    「幽禪,你啟程回玥國的日子近在咫尺,回國之後,定要保重身體,雖我們找到方法,但切勿操之過急,不可讓殘雪為你過激治療,要知道,欲速則不達,急於求成的結果往往以失敗告終。」她伏在他懷中慢慢說著。

    慕容將頭伏在她頸窩,長歎一口氣。「這世上真正關心我的,只有你一人。」

    清瑟撲哧笑了,「笨蛋,你還有殘雪啊,殘雪對你的忠誠,世人有目共睹,剛剛知曉你病情好轉,殘雪恨不得都哭出來。剛剛看著高大的殘雪想哭卻忍淚的情景,我想起了一句話,你曾說過的話。」

    慕容笑笑,「瑟兒,你不懂,我與他是主僕關係,他效忠我是理所應當,但你不是。」

    清瑟慢慢推開他,抬頭看著他的眼,臉上滿是不認同的表情。「我理解不了你們的主僕觀念,在你們眼中,僕效忠主天經地義,就好像太陽落了便是黑夜,太陽升起便是白天一樣簡單自然,但為何你們就不懂,僕也是人,也是有獨立思想的人,他們也會喜歡或者討厭他們的主子。」古代的主僕觀念,現代人永遠不懂。

    慕容微笑,「瑟兒,這世上,只有你是不同的。」

    清瑟歎氣,算了,她這個現代人穿越到了古代這麼久,還沒完全同化,就隨便講講道理就試圖說服古代人相信人權,那更是天方夜譚。

    雖然雄辯的口才是重要,但這世間之事並不是用紅嘴白牙便可說的明白的。人,最終還是要尊重輪迴真理。

    「剛剛我說,看見殘雪哭,想起你說的一句話,難道你不想聽?」

    慕容點了點頭,「怎麼會不想聽?瑟兒說的所有話,我都想聽。」

    清瑟摟住他的腰身,重新躺入他懷中。「你曾說過,主子與暗衛之間也是緣分,既然你與殘雪有緣,便要珍惜緣分,要尊重他,不僅僅是因為他是你下人,更要做朋友。」

    慕容幽禪微笑著點頭,「好,我記住了。」那句話他記得,當時是為了敷衍她,隨口說的,並沒向心裡去,但既然她如今說了,他便聽。其他人的話,他從來不信,但她的話,他深信不疑。

    「將自己心房打開,你才會有朋友,不然你就會一直孤獨。」幽幽的聲音在他懷中發出。

    慕容幽禪身子一僵,她……還是看穿他的!

    沒錯,他是孤獨的,因為身邊除了僕人外便是有金錢利益往來之人,他沒有朋友,也不相信什麼朋友。

    他願意聽她的,慢慢改變自己。

    「瑟兒,我不在的期間,你也要注意身體,你自己在府中,要在一切細節上注意。」他也開始絮絮叨叨的叮囑。

    「嗯,知道了。」清瑟回答,心裡想的確實,有小朱子他們,她逍遙的很。

    他猶豫了一下,「要注意飲食,若是身體有絲毫不妥,一定要見大夫。」其實,他的意思是,提醒她是否有懷孕跡象。

    「呵呵,我知道你想說的是,注意別中毒,放心好了,我不會中毒的。我的體質百毒不侵,什麼毒藥砒霜,什麼春藥墮胎藥,都沒用。」不得不說,這是鳳珠給她帶來的最大實惠。

    慕容一愣,「百毒不侵?」

    「嗯嗯,是啊,不信你可以試驗,各種毒藥,完全沒問題。」清瑟笑得香甜。

    慕容放開她,一雙眼滿是審視,仔細判斷她是不是在開玩笑。

    「是真的,」清瑟哈哈笑著,「是因為一次變故,我的體質便如此,至於因為什麼,暫時還不能說,反正就告訴你,我百毒不侵,什麼藥對我都沒效果就行了。」看見他關心自己,她很開心。

    慕容幽禪面色鐵青,那……懷子秘藥呢?那藥的原理與春藥差不多,如果她對春藥免疫,那懷子之藥……

    「幽禪,你怎麼了?面色突然這麼不好?」清瑟發現他突然嚴肅,有些擔心,「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慕容沒搭理她,「殘雪,殘雪出來。」

    在清瑟的不解中,殘雪現身,單膝跪地。「主子。」

    「去弄一些春藥來。」為了謹慎起見,他必須要親眼看見!

    殘雪和李清瑟都一愣,春藥!?慕容幽禪沒事要春藥做什麼?

    殘雪沒有任何異議,一個閃身便憑空消失在室內,不知去哪弄春藥去了。

    「幽禪,你沒事吧?」清瑟怕了,難道慕容幽禪想到要離開,有些不滿足?他已經夠勇猛了,如果再弄點春藥助興,她真是怕了……不是擔心他的身體健康,她是在擔心自己的身體健康!欲哭無淚!

    慕容幽禪沒了之前的淡定和優雅,滿臉的煩躁,在屋內轉來轉去,彷彿等待一個急盼的消息一般,又如同在產房外的父親一般。清瑟追問自己,都不見他回答,只能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

    罷了,想怎麼玩都隨他吧,反正他也要離開大鵬國,兩人再次相見,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他想要,她就給,捨命陪君子!

    春藥馬上就回來了,即便是忠心的暗衛,殘雪也忍不住懷疑了又懷疑,不過卻下意識地覺得五公主慾求不滿,自己家可憐的主子只能用吃著春藥衝鋒陷陣。

    幽禪接過那藥,展開紙包,二話沒說將藥粉倒入茶碗,「喝了它。」

    清瑟一愣,手指自己鼻子,「讓我喝?」她是正常女人好嗎?為什麼要她喝春藥?

    殘雪也愣了,要五公主喝?這是什麼情況?

    「殘雪你下去。」慕容幽禪面色鐵青,「瑟兒,聽話,喝了。」

    無奈,李清瑟只好喝了,還好這春藥無色無味。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慕容幽禪就這麼直愣愣盯著她,觀察她的反應,但李清瑟無絲毫反應。

    一炷香過去了,慕容幽禪依然直愣愣盯著她,觀察她的反應,但李清瑟依然無絲毫反應。

    一個時辰過去了,慕容幽禪終於忍不住了,「瑟兒,難道你真的沒絲毫異常的感覺?不舒服之類的?」

    李清瑟害羞地低頭,「有……」

    「什麼?」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我……不好意思說。」清瑟的頭更低。

    慕容幽禪狂喜,「和我有什麼不好意思,說吧。」心中燃起希望的火花。

    「我想尿尿。」是他讓她說的,她很無辜。大清早就沒解手,又逼著她喝了慢慢一碗茶……

    慕容幽禪終於信了,渾身無力,滿色蒼白,跌跌撞撞躺回了床上,他的最後一粒藥丸……作廢了。

    「幽禪,你怎麼了?」清瑟驚訝,趕忙過來查問。

    慕容幽禪閉著眼,臉上滿是疲憊,長歎一口氣。「沒什麼,去把張大夫叫來,我該喝藥了。」為什麼,心情這麼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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