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幾名戲子緩緩走到中央,聲樂響起,一出《獻壽》的戲悠悠唱響起來。
表演完畢,太后很是喜歡,就連南宮翎也表彰了辰逸軒的用心。
水漣月回到席間,越想越不甘心,恐怕錯過了這次,以後很難再有機會取消婚約了,可一時間她又想不出什麼辦法,也只能幹坐在,木訥著吃著桌子上的菜式,竟有些食不知味。
「還好有姑母為你解圍,不然,今天這臉算是丟到家了」,水暮瑤狠狠的瞪了眼水漣月,「哼,即便姑母為你解了圍,回到家中你也免不了受爹爹的責罰」。
只要不是你添油加醋的告訴水雲恆,他就算想罰我,他倒是敢啊,他求我都來不及呢,哼,水漣月心中冷笑一聲,暗暗嘀咕,便不再理會水暮瑤。
「木姐姐,你今日準備的什麼節目啊」,正當水漣月無聊之際,身後的兩名女子說起話來。|
木雨晴,就是三大世家木家的嫡次女,最小的女兒,但見她嬌柔似水,眉清目秀,眼眸裡總是閃動著水靈,加上未出閣的那份懵懂無知,還沒讓人接觸她,便先有了三分憐惜之感。
「長袖舞」,木雨晴啟唇輕語,看了眼男席處,雙頰頓時微紅,又快速垂下頭。
男席處,一個清秀的男子正望著她,眉眼中盡顯柔情,水漣月更加無聊了,今日的壽宴,擺明了還是一個相親大會嘛。
「哇塞,早就聽說木姐姐的長袖舞最為生動,今日總算有福親眼得見了」。
木雨晴依舊垂著頭,只是嬌嗔了一句:「你的短笛吹的也是惟妙惟肖啊」。
「瑤兒,你一會準備表演什麼」?只見韓紫萱突然小跑到水暮瑤的身邊,湊近她小聲道。
水暮瑤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但又有些想要顯擺,「我.恩秀字舞」。
韓紫萱愣了愣,隨後興奮的拉著水暮瑤的手臂,羨慕道:「沒想到還真讓你學成了?呵呵,今日我倒要看看了,不過,比起你的節目,我就有些差強人意了,耍劍,你也知道我那三腳貓的功夫,比武就算了,這一陣我整日窩在房裡研究劍的套路,勉強可以拿出來現現眼」。
當聽到韓紫萱說出耍劍二字時,水漣月含著嘴裡的一口茶,「噗」,的噴了出去,虧得她還能說出口,即便知道是什麼,水漣月依然忍不住想要笑出來。
韓紫萱與水暮瑤白了水漣月一眼,又回過頭去熱烈的討論起來。
說到表演節目,還真沒人告訴過水漣月,萬一還有她的事情,那豈不是麻煩了?
她什麼都不會啊。
「小姐,你知道剛剛幫你解圍的男子是誰嗎」?身旁的紅纓突然彎下腰,湊到水漣月的耳邊悄悄問道。
水漣月微微一怔,隨後看向男席,那一抹身影圍在人群裡,觥籌交錯,有些模糊,但依舊能分辨出來,「不是剛說是南陽郡襄王辰逸軒嗎」?
「是啊,但,小姐你還記得上次寒毒發作,幫你用內力壓制住的人嗎?就是他」,紅纓的話語間顯得格外興奮,眼瞼也不時看過去,看一次,臉頰便會紅一些。
是他?水漣月不再說話,鳳眸盯著男席間的那抹身影,不知在想些什麼,突然,那抹身影轉過身來,四目相對,他只是笑了笑,竟是那般的如沐春風,比之暖陽還要暖,讓人舒服極了,似乎有什麼,猛的撞進了水漣月的心裡,看到那抹笑容,竟令她回以淡淡一笑,頓時剎那芳華,看呆了那抹身影——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