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我.」。
「你什麼你啊,這種事情能隨口胡說嗎?壞了女兒家的清譽不說,連你夫家都要連累的,況且,今日何等場合,你怎能如此不知禮數呢,還不快向皇上與太后請罪」,雲妃厲聲打斷水漣月,幾步拉她上前。
「還不快跪下向皇上太后請罪」,雲妃見水漣月依舊站著,絲毫沒有下跪的意思,手指不禁在她手臂擰了一下,再次厲聲喝道。
「哎,臣看水家小姐似乎很不情願,許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雲妃娘娘不妨詢問詢問,再讓她請罪也不晚啊」?
就在水漣月想要掙開雲妃之際,突然,身後席間站起一人,緩緩開口,水漣月聞聲看去,但見他身材高挑秀雅,眉若墨畫,膚若瓷瓶般細緻,雙眸含著溫柔的笑意,淺淺倦倦,一舉一動都透著親切宜人。
他,是誰?
水漣月聽這聲音,很是耳熟,似乎在哪裡聽過,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就在目光收回時,猛然間瞥見南宮煜,只見他不緩不慢的為自己斟酒,面上不漏任何情緒,彷彿現在所發生的事情與他半點關係也沒有,既不阻攔,也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好似看戲般。|
南宮煜越是這樣,水漣月就越急著取消婚約,他不是她的菜,從一開始就不是。
「哦?你有什麼難言之隱?非要在這種場合說」?雲妃滿臉的疑惑,看了眼說話之人,又轉過頭來詢問水漣月。
「姑母,其實,皇貴妃說的對,今日將事情說開了,也免得日後遭人非議」,水漣月緩緩垂下頭,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真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意。
「婉兒,這姨母就要說你了,今日何種場合,有什麼事情不能私下解決嗎?當著各國使臣與文武百官的面,你這讓月兒如何下台?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女娃兒啊」,雲妃似是嗔怒,似是有些委屈,幾句話就將所有的過錯推在司徒婉的身上,連水漣月都不得不在心裡讚歎一句,果然是深宮內院待過的女人,一言一行都做得滴水不漏。
司徒婉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太后開口打斷,「妹妹說的是」,太后微微一笑,隨後看向司徒婉,雙眸快速閃過一道冷意,「婉兒啊,你也是,今日是哀家的壽宴,有什麼事私下在解決,剛剛的事情莫要再提了,今日哀家壽宴,又有各國使者不遠而來,定要吃好喝好,好生款待著」。
「是」,在場的所有宮女與太監紛紛行了禮回道。
太后說完又朝著身旁的宮女揮了揮手,看向水漣月和藹笑道:「不管事情究竟如何,謠言就是謠言,總有不攻自破的一日,來,哀家將這玲瓏玉賞賜給你,待婚事舉行完,就是一家人了,日後來宮中的日子還很多,哀家與你慢慢的絮叨,呵呵.」。
宮女端著玲瓏玉緩緩走到水漣月面前,而水漣月卻傻了,她萬萬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就在雲妃三言兩語後,解決掉了。
「月兒,還不謝恩」?雲妃推了把水漣月,她這才回神,伸手接過宮女遞來的托盤,緩緩下跪行禮謝恩後,回到席間自己的位置。
她還是有些沒緩過來,不知是自己的思維跟不上從前了,還是事情發展的太快了?讓她覺得不可思議,皇室不是最在意清譽了嗎?為何不追究下去?為何?這般輕易的就放過了?
「太后,臣特意為太后準備了一個節目,寓意願太后福壽延綿」,說話的正是剛剛開口解救水漣月的男子,南陽郡襄王辰逸軒。
太后又恢復眉開眼笑,聽到有人準備節目,看了眼辰逸軒,更是和藹可親的點點頭:「襄王有心了,不過,不是說還會有女眷的節目嗎」?
「母后莫急,等下便傳召女眷準備節目,為母后賀壽」,南宮翎說完,看了眼辰逸軒,淡淡一笑點點頭算是回應。
「嗯,哀家不急,急的是她們,還有他們,呵呵.」,太后指了指女眷,又指了指男人這邊,無奈的笑道,「看看王爺皇子們,脖子都快拔長了,哎,但願寧兒這次的主意是對的」。
「母后,寧兒自小古靈精怪,她的主意您也信」?南宮翎還不掩飾眸中的寵溺之色,要知道,南宮寧兒並不是太后親生女兒,而是璇嬪所生,只不過,璇嬪難產,生下公主便長辭人世,所以,南宮寧兒自小是在太后身邊撫養長大,自然看做親生,更何況,南宮寧兒乖巧懂事,又古靈精怪,想不讓喜歡都難。
「寧兒的話,哀家不信不行啊,況且,這次她說的很有道理啊,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來的娶來的,卻往往並非自己的良人,能有這樣的機會,哀家也樂得見到有情人終成眷屬啊」,太后說著說著,頓時間思緒紛繁,連握在手裡的酒杯撒出酒來,也不知曉。
南宮翎見太后失態,對著她身邊的宮女使了個眼色,在宮女的提示下,太后這才回神,掩飾好後,讓辰逸軒安排節目上場——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