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水雲恆頓時勃然大怒,抬起手臂就朝著水漣月扇了過去,而她腳下生風,輕輕一閃便躲開了,這更讓水雲恆險些氣炸了肺,「好,好,好,你以為你爹不會文不會武,便奈何不了你嗎?今日,倒也讓你瞧瞧厲害,來人」,水雲恆說完,抬手打了個響指,快速從門口閃進兩個黑影。|
水漣月輕哼一聲,緩緩轉過身去,只見二人一襲黑衣,面上也蒙著黑布,左手持著短刀,刀劍隱隱泛著寒光,二人目不斜視的盯著水漣月,只等水雲恆一聲令下,短刀便揮舞而上。
「看來,我在水家的地位已經低到讓你不惜動用暗衛」?水漣月話語低沉,鳳眸頃刻間黯淡無光,雖然她對水家人沒有任何感情,但面前這個中年男子,畢竟是她爹爹,如今兵戎相見,到底是讓她感到透頂的涼薄。|
水雲恆見水漣月似乎有些悲傷,心裡也不住自責,他只是看不慣水漣月那副高傲的姿態,畢竟他是她爹爹,不過是想讓她低個頭,服個軟,剛剛也是一時情急,把隱藏背後的暗衛給叫了出來,要知道,暗衛是隱藏在黑暗中保護自己的,輕易不能出來示人,這次,怕是自己做錯了,反倒嚇壞女兒了。
他剛要開口安慰水漣月,卻被一聲冷喝打斷:「水雲恆,你到底還是不是人?竟然如此對待親生女兒啊」?
來人竟是四夫人,倒是讓水漣月感到格外詫異。
「你,你怎麼來了」?水雲恆更是吃驚不已,先是揮了揮手命暗衛退下,隨後幾步走到四夫人面前,似是討好般解釋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迎蓉,你先聽我解釋啊」。
「夠了,水雲恆,別再說了,事情是什麼樣子的我難道還不清楚嗎?月兒性子孤僻,更何況,這三年來不知收了多少罪,你這做父親自然要多多疼心才是,可你都做了些什麼?你就這麼容不下月兒嗎」?四夫人越說越激動,索性也顧不得那些禮數,好似要把這些年來的委屈都倒出來。
「你對我怎樣,我都可以不計較,哪怕從此在蘭香閣冷冷過一世,我也不會怪你半分,但,月兒萬萬不能再有任何閃失,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你也要剝奪了嗎?你別忘了,她是你的親生女兒啊,再是庶女,身上流淌的也是你水家的骨血啊」。
「還有一點,你別忘了,月兒已經許配煜王,乃正妃之位,若是有了閃失,你也不會好過的」。
這次,四夫人是真的怒了,剛剛進門,她不是沒看到暗衛的短刀正對著水漣月,那架勢好似水雲恆一聲令下,便會刺過去,這麼多年,她忍受屈辱,為的就是能護得女兒後半生平安,現在,就算是讓她拿命換,她再也所不惜。
水雲恆被四夫人數落的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原本要安慰水漣月,也被四夫人這麼一鬧,反而沒了心情,剛要開口說話,四夫人便帶著水漣月離開了,也好,省的他脾氣一上來,與四夫人撕破臉,若是她豁出去了,將今天的事情傳出去,眼下太后壽宴,若再鬧出笑話,他恐怕老臉都要丟盡了。
眼看著母女二人出了院子,水雲恆才鬆了口氣,今天的事,倒是他莽撞了,看來,求卜一事還要從長計議啊,這個女兒他自小沒有看顧過,連理會都未曾理會過,自然不會有什麼感情所言,只怕是要多用用心來籠絡感情,否則,別的不說,若真當了王妃,日後,給他使絆子都夠他受的了——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