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漣月自然是將水暮瑤眼中的震驚,嫉妒收在眼底,只是,來到這個世界已有三年之久,加之前世今生所經歷的事情,早已看透世態炎涼,何況,曾經身為組織的一把手,更是喜怒而不行於色。|
「咦,這便是方才弄傷新梅的丫頭嗎」?水暮瑤突然變換表情,將目光轉移到紅纓身上,同時,也流露出幾分不屑又道:「四妹妹也真是的,相貌雖美,可看人的眼光,怎麼如此不堪呢,像這種不知分寸,毛毛躁躁的丫頭,留在身邊也是個麻煩,不如,姐姐替妹妹打發了得了,何況,紅纓做錯在先,此事若是傳到爹爹的耳朵裡,恐怕還會連累四妹妹呢」。
水暮瑤話音剛落,朝著四名家丁揮了揮手,家丁會意後,左右開弓,架起了紅纓,紅纓再是厲害,終究是個小女子,力氣也有限,被家丁架起四肢後,更是動彈不得,可越掙扎,那家丁的手勁兒便會加重幾分,一時間,紅纓又氣又惱,卻沒有辦法,只能忍著。
再看大夫人,臉上那股得意之色愈發明顯,而她身後的二夫人三夫人也是一臉的幸災樂禍,水漣月並未理會她們,只是轉過身去,冷冷的看向四名家丁,全身散發著陣陣寒意,「放開她」。
四名家丁是練家子,自然能感覺到殺氣,而且,還是從眼前這個四小姐身上感覺到的,濃濃的,隱約透著一股壓迫之感,他們互相對視一眼,雙手竟然有些顫抖,力氣也不如剛才那般大了。
只見紅纓一個鯉魚挺身,便落在地上,她揉捏著有些疼痛的手腕,跑到水漣月身旁,「小姐,有任何懲罰紅纓都願意受著,只希望不要連累小姐才是」。
紅纓依然記著剛才巧翠的話,如今看小姐的架勢,分明是動了怒,小姐與夫人在水府本就不受寵,若真為了她得罪了那些人,恐怕,會牽連到小姐的,畢竟,這裡是小姐的家,她還有個爹爹。
「紅纓有錯,月兒自會責罰,就不勞大夫人與姐姐費心了,如若爹爹怪罪起來,月兒一力承擔便是,但,紅纓,誰都動不得」,水漣月並未轉身,說完這些話便拉著紅纓走進房中,直接關上了房門。
大夫人見水漣月竟如此目中無人,氣得肺都要炸了,不過到底薑還是老的辣,她很快便恢復了冷靜,哼,本夫人治不了你,還怕老爺治不了你嗎?小賤人,你給我等著。
水暮瑤也有些惱羞成怒了,娘親再怎麼說也是水府的當家主母,誰見了不是敬著,就連爹爹也從未對娘親發過半點脾氣,偏不想,今日這個賤女人,竟讓她與娘親吃了癟。
「娘,您看她」。
沒等水暮瑤說完,大夫人便朝著水暮瑤使了個眼色,好一副寬容大度之姿,走過去兩步拉住水暮瑤的手,輕歎口氣道:「好了,瑤兒,你是個做姐姐的,難不成還要與自己的妹妹計較嗎?她不懂事,難不成,你也與她一樣」?
水暮瑤只好將話又嚥了回去,任由娘親拉著自己的手。
大夫人一邊語重心長的說著,一邊眼中含恨的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這些年,不知道她是如何過來的,想必,日子也不好過,才使得性子孤僻,失了禮數,娘,不與她計較」,說完,拉著水暮瑤轉過身緩緩離開。
而跟在大夫人身後的二夫人與三夫人,卻心知肚明,這府裡上下,誰人不知大夫人囂張跋扈,誰人不知大夫人手段殘忍,惹了她,便如同惹了活閻王,而且,大夫人慣用手段便是陰招,讓人防不勝防,府裡大多人都懼怕大夫人,如今,這水漣月一回家竟敢公然與大夫人作對。
恐怕,這四夫人與四小姐,要倒大霉了——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