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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花傾城兩相歡 第二百五十二章 一觸即發 文 / 郁小瓷

    這一夜,風雪暴虐的席捲了整個邊境。

    這個時節的天,就像是孩子的臉,說變就變。

    不過,這倒是給了羲和士兵一個絕佳的機會。因為這樣的天氣,突厥人是沒辦法伏擊的。伏兵甚至可能會被凍死?

    洛擎蒼選擇的時機,便是天色將明未明,風雪逐漸停歇之時。

    這個時候的天最冷,人也最疲乏,也正是突襲的最好時候。

    訓練有素的將士們個個氣勢沖天,一身肅殺之氣,他們也隱忍了三年,只待這一刻的爆發?

    軍隊悄無聲息的朝著安成郡行去,雖然風雪阻路,可是他們的速度依然極快。催動他們急速前行的,便是那股沸騰不熄的熱血。

    三年前的恥辱,他們要在今日,全數討回?

    終於,他們再次來到了那已經被積雪完全覆蓋了的草甸,遠處的城門若隱若現?

    洛擎蒼大手一揮,全軍悄然停下。?皇上,是否攻城?」孫巖低沉詢問,目光宛如銳利的豹子,四下逡巡著。

    洛擎蒼微微昂著下顎,眸光定定的看著那風雪中看不真切的安成郡,而後緩緩道:?全軍分三路前行,左右兩路包抄前行,如遇伏兵,殺無赦?」

    話音落下,全軍的氣勢越加沸騰起來。

    當即,便按照他的吩咐前行。

    他的預料果不其然,對方竟然也挑了這個時候進行伏擊,那厚重的冰雪掩埋下,突然伸出了一道道尖厲的長矛,幸得將士們都有所準備,才未造成大面積的傷亡。

    甚至將士們臨危不亂,用利劍一劍劍刺入冰雪前行,途中擊殺了不少突厥士兵。

    漸漸的,那白雪被染成了鮮紅色。

    安成郡城門上,乾瑾瑜依舊是一襲紫袍,他的脖頸上多了一圈白色的狐裘圍脖,映襯著他俊美的面容更添了寂寞高貴。?大王,情勢不容樂觀。」一名將領遙望著那片被染紅的白雪,禁不住低聲道。

    乾瑾瑜冷笑一聲,緩緩道:?他們倒是長進不少,傳令下去,弓箭手準備。」

    他話音剛落下,遠處的洛擎蒼便一拉韁繩,沉聲喝道:?盾兵準備,戒備敵人弓箭襲擊。」?喝」

    大部隊的低喝聲,頗有一股地動山搖的氣勢。盾兵們當即便將盾牌高舉身前,而後迅速變換陣型,在軍隊前方形成了一圈牢固的堡壘。

    盾兵一出,他們便自然而然的放慢了行軍速度。

    孫巖手中的長劍?嗖」的一聲刺入積雪中,只聽得那雪下傳來一聲痛苦的嗚咽,而後他拔出長劍,汩汩的鮮血便冒了出來人,染紅了地面一大片。

    他殺的興起,雙眸間隱隱多了一片血紅。

    他還記得,三年前,他們曾經在這裡受過少大的屈辱,有多少將士們都在這裡失去了生命,他永遠也不會忘記,他們被包圍夾擊在曹殿中央,那乾瑾瑜冷笑著觀望的得意神色。

    今日,他們終究要將這筆賬討回來??殺?」怒喝一聲,他一手一劍,瘋狂的刺入積雪中,也不得不讚歎他的武藝和判斷力,他刺入積雪幾乎十拿九穩,在他的身後,一片片積雪全數成了紅色。

    在他的帶動下,將士們也都越殺越勇,個個喊殺聲震天。

    乾瑾瑜雙眸微瞇,他站在高處,自然可以更加清晰的看見那積雪被染紅的速度,冷哼一聲,他眼中瀰漫著濃烈殺機,厲喝道:?弓箭手,射?」

    登時,那城牆上便響起了一弓弦聲響,箭雨如林,辟里啪啦落在了那牢固的盾牌上,大部分都被攔截了下來,只有少數將士受了些皮肉傷。

    眼看第一波箭雨無效,乾瑾瑜心頭暴怒,喝道:?繼續射,不許停。」

    弓箭手們訓練有素的拉弓放箭,一的箭雨瘋狂的朝著羲和士兵飛去。眼看那箭雨越來越密集,洛擎蒼低喝一聲:?全軍就地戒備,盾兵防護。」

    只聽得呼啦啦的聲響,所有的士兵都快速回到了他身旁,一圈圈圍繞開。盾兵們仍舊在最外圍,將盾牌一個接一個拼接起來,連頭頂的地方也不放過,轉眼便形成了一個箭雨無法衝破的牢固防護。

    孫巖和洛擎蒼早已經下了馬,聽著那箭雨的破風聲,二人都忍不住冷笑了起來。

    突厥若是以為三年前的招數今日還能奏效的話,那他們豈不是來白白送死?而他們,怎麼可能這般蠢?

    這樣的戰術,他們不知道已經演練了多少回,已是十分純熟。

    箭雨無效,乾瑾瑜雙眸冷凝,眉宇緊緊蹙著,他不再猶豫,厲喝道:?全軍突擊,殺。」

    命令一下,城門打開,千軍萬馬瘋狂的朝著羲和的隊伍衝去,那勢如破竹的架勢,倒真有些駭人。不過,洛擎蒼等的就是這一刻。

    兩兵交接,最痛快的就是手刃仇敵。zsvh。

    他命令盾兵撤開防護,當先握著長劍,高聲喝道:?今日,便是我羲和擊退突厥的日子。」?殺了突厥賊子,替咱們萬千百姓和將士們報仇雪恨。全軍戒備,迎敵。」

    他的話語簡單,卻有著極強的煽動姓。

    將士們個個都是熱血男兒,聽得這話,只覺得鮮血在燃燒,當即齊聲大喊:?殺,殺光突厥賊子。」?殺,殺光突厥賊子。」?殺」

    刀光劍影,鮮血染紅白雪,這一場廝殺,是極端的慘烈。

    羲和士兵的氣勢如虹,突厥士兵幾乎是越打越心驚,因為他們印象中殘弱不堪的羲和士兵怎麼會突然變的這麼強?那眼神,那氣勢,那不畏死的模樣,都讓他們有些膽寒。

    只那一點點的退卻,他們便已經落了下風。

    乾瑾瑜何等眼力,自然一眼便看出了誰高誰地。當即冷哼一聲,拔出長劍,飛身下了城樓。

    這是他第一次,對著洛擎蒼拔劍相向,那捨我其誰的姿態,看的不少人都怔神。紫色的長袍在風雪中獵獵作響,他手中的長劍,一劍比便將一個衝殺的最猛的羲和士兵刺穿在地,鮮血狂噴,幾乎沒有太多掙扎,他便已經失去了生命。

    孫巖大怒,當即就要上前迎戰,卻被洛擎蒼一把拉住了。?朕,親自去。」而後洛擎蒼提著長劍,一劍殺死一個突厥士兵,幾乎是踏著屍體走到了乾瑾瑜面前不遠,用一股極端霸氣的語調道:?你想死,朕,成全你。」

    像是聽到了笑話一般,乾瑾瑜大笑道:?好大的口氣,你難道忘了,當初若不是本王放了你,你現在早已經是枯骨一堆。」?今日,朕,就是要讓你知道,你當初的決定有多愚蠢。」話語落下,他提劍而上,劍尖斜挑,乾瑾瑜一個翻身,才堪堪躲過那凌厲的劍勢。

    冷笑一聲,他攥緊了劍柄,沉聲道:?也好,咱們的恩怨,今日也該有個了結了。」

    話語落下,他便朝著洛擎蒼衝了過去。

    一個是紫色華麗的長袍,一個是明黃色的戎裝,二人在雪地中都是那般惹眼。

    他們的拚殺很激烈,不多時便在對方的身上留下了不少傷口,鮮血噴濺在了積雪上。

    孫巖看的著急,卻也無法上前幫忙,心下一橫,提劍便衝進了突厥士兵中,開了一番拋開自己生死的拚殺。

    厚重的雲層壓的低低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血腥的味道。

    即便在城內都可以清晰的聞到。

    江沉煙跪在佛堂中,那濃烈的血腥氣就連佛像前的白檀香都無法掩蓋。她禁不住蹙眉,心開始瘋狂跳動,幾乎是想也不想的便衝出了佛堂。

    她一顆心早已亂了方向,如此濃烈的血腥氣,唯一一個解釋便是戰爭。

    而且,她也確實隱隱聽到了一陣喊殺聲。

    他來了?

    她知道,他來了?

    難以控制心中的擔憂和思念,她也顧不上穿上外衫,只穿著單薄的素裙就朝著小門跑去。

    見他,她要見他??夫人您不能出去。」小蓮跟著跑了來,攔住了江沉煙的去路,皺著眉頭道:?夫人,奴婢知道您要去幹什麼,可是奴婢還是要攔住您,您不能去。」?讓開。」江沉煙雙眸中帶著冷意,沉聲低喝。?夫人戰場是如何慘烈,您若是去了,誰也沒辦法保全您,若是您出了什麼差錯,奴婢」小蓮著急的勸說,外面的情況一定混亂的很,隔著小門,她都可以聽見那攝人心弦的喊殺聲,她的心早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無論如何,她要親眼去看看,否則,她無法安心。?夫人,您即便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少爺想啊。」小蓮噗通一聲跪在了她的面前,江沉煙只覺得腦中一陣恍惚,音樂聽見了念白的哭聲。

    驀地回頭,她看到了一臉害怕的念白急急的朝她跑來,抱著她的雙腿喊道:?娘,娘不要離開念白娘」

    心頓時柔軟,她蹲下,看著念白,柔聲道:?娘如何捨得離開念白,念白乖,你在府中等娘,娘很快就回來。」

    念白不依,哭著道:?不,不嘛,娘去哪,帶念白一起去。」

    江沉煙蹙眉歎氣,抬手將念白臉上的淚痕拭去,低聲道:?念白娘哪也不去,娘就在這裡陪著念白好不好?」

    一聽這話,念白這才破涕為笑,一把抱住了江沉煙,很是依戀。

    江沉煙雖然心急如焚,可是,她卻不能不顧念白的安危。

    小蓮見她答應了這才放鬆的呼出一口氣,將江沉煙扶起,朝著屋內走去。

    進了屋中,江沉煙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只靜靜坐在床畔,看著陰沉的天色,眉宇間緊鎖著愁緒。小蓮心下不忍,忍不住勸說道:?夫人,奴婢知道您在擔心什麼,可是奴婢覺得您的擔心是多餘的。奴婢雖然沒有見過皇上,可是奴婢知道,他一定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否則夫人怎麼會如此死心塌地的等著他。奴婢相信,他一定會沒事的。」

    江沉煙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搖搖頭道:?可是,我還是擔心,他的對手,可是乾瑾瑜他是如此的心狠手辣,我」

    小蓮蹙了蹙眉頭,看了看窗外,低聲道:?夫人,您應該要對皇上有信心。奴婢雖然是跟著主子長大的,可是奴婢也會為皇上祈禱,希望他能平安無事。不為了誰,只為了念白少爺,他是多麼想見他爹啊。」

    江沉煙微微回頭,看著那躺在床榻上沉沉睡去的念白,小臉上還有一些淚痕。

    她禁不住心疼,點了點頭,輕聲道:?對,為了念白,他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

    可是,江沉煙卻不知道一場大禍,即將臨頭。

    天色漸暗,這一日,她幾乎是在煎熬中度過。

    就在即將入夜之時,房門突然開了,驀地抬頭,她見到了一張熟悉又陌生的容顏。許久後,她才緩緩張口:?二二哥?」

    來人,正是江冉?

    江冉深深看那了一眼江沉煙,而後笑著道:?好久不見,三妹。」

    對於江冉,江沉煙並沒有太多的感情,可是那畢竟是她的二哥,她起身行禮,疑惑道:?二哥怎麼會來?前方戰事如何?」

    江冉自然知道她是在關心洛擎蒼,他眉宇間隱隱劃過一抹煞氣,而後笑著道:?我剛剛執行任務回來,尚未去前方戰場,還不清楚情況。只是想著,還未見過你的孩子,我這個當舅舅的,想來看看。」

    江沉煙看著江冉的神情,始終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旋即看向床榻,柔聲道:?他剛睡著。」

    江冉點點頭,走到了床榻附近,仔細看了看念白,讚歎道:?長的真漂亮,我聽說,他叫念白,是嗎?」

    江沉煙點頭,跟著上前,目光始終停留在江冉身上,她低聲道:?是叫念白,已經三歲了。」

    江冉笑著點點頭,轉頭看著江沉煙道:?長的很像你,不管怎麼說,他也算有一半江家的血脈,看著這孩子,我總會想起父親母親,他們若是能見到念白,一定會很開心。」

    提到父親母親,江沉煙神色微變,悄然移開了視線,正欲說什麼,卻只覺得後頸一疼,便軟倒在地,失去了知覺。

    江冉深深看了她一眼,低聲道:?對不起。」

    說完,他掀開被子,一把抱起熟睡的念白,匆匆而去。

    戰場上,戰火如火如荼,已然白熱化。

    而乾瑾瑜和洛擎蒼二人身上都有了大大小小的傷口。大口喘息,乾瑾瑜後退幾步,冷笑道:?看不出,你還挺厲害。」

    洛擎蒼也後退幾步,面色泛著一股不正常的潮紅,沉聲道:?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就在這時,一道亮光劃過面頰,乾瑾瑜悄然轉頭看向城樓,而後腳尖一點,便開始往後退,笑著道:?洛擎蒼,你以為你贏了?本王告訴你,你輸定了。」

    看著乾瑾瑜就這麼逃離,洛擎蒼隱約覺得不對勁,他順著他逃去的方向看去,但見城樓上不知何時立著一個身穿鎧甲的高大男子。

    他的面容看不真切,卻隱約覺得熟悉。

    乾瑾瑜落在城樓上,轉眸看了一眼江冉,眼神中帶著詢問。

    江冉撩開了被披風裹著的小男孩,乾瑾瑜滿意一笑,點點頭,將手中染血的劍扔在地上,冷聲喊道:?洛擎蒼,本王給你一個認輸的機會。」

    洛擎蒼退回羲和士兵中間,順手殺了幾個突厥士兵之後,聽見了乾瑾瑜的話,他凝眸望去,正欲開口,卻見那有些熟悉的高大男子懷中似乎抱著什麼。

    他感覺到了洛擎蒼的目光,解開了那披風,抱起了一個瘦弱的小男孩。

    雖然隔得遠,他卻隱約看見了那小男孩的容貌,那紅色小棉襖下的身子很瘦小。

    那是

    念白?

    一瞬間,他便猜出了那個小男孩的身份。

    後可手去。他還在睡著,一點也沒察覺周圍的事物。

    乾瑾瑜負手而立,遙望著洛擎蒼,沉聲道:?是不是覺得很熟悉?我可以告訴你,這個小男孩,他今年,三歲?」

    三歲?

    洛擎蒼心頭狂震,握著劍柄的手驀地加重了力道。?他的名字,你還不知道-?他叫念白洛念白。」說完,乾瑾瑜忍不住笑出了聲,他伸手輕輕付摸著念白的小臉蛋,眼中的殺意深藏。

    就在這時,念白醒了過來,看著周圍陌生的場景,當即一愣,再一看,沒有見到江沉煙,一下子慌了,帶著哭腔喊道:?我在哪裡娘我要娘」

    他的哭聲並不大,洛擎蒼卻奇怪的聽得清清楚楚,而且他一哭,他便莫名的心疼,鼻頭發酸。

    他幾乎恨的咬牙切齒,怒聲嘶喊:?乾瑾瑜,放開念白,為難一個小孩子,你算真麼男人?」

    聽到這個陌生的聲音,念白突然轉頭朝他看去,遠遠的,他可以看見那個有些顫抖的高大身影。那看不太真切的眉眼,很是熟悉。

    他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大聲喊道:?娘我要娘」

    乾瑾瑜摸著他的臉,替他拭去淚痕,低聲道:?念白,你不是很想見你爹嗎?諾那個人,就是你爹。」

    說著,他指向了洛擎蒼。

    念白睜著淚眼模糊的大眼睛看著洛擎蒼,而洛擎蒼也難以自持的邁步朝他走來,每一步都走的異常艱難。?念白」

    二更到,明日繼續,明日是大結局哦,親們支持我到最後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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