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錯,帝妃三嫁233_鳳凰錯,帝妃三嫁全文免費閱讀_第二百三十三章情碎心死(下)來自()
一句話,涼透了心。
江沉煙呆滯當場,定定的看著洛擎蒼的眸,張著嘴,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有千言萬語,有無數青絲可是為什麼,在他這樣的目光注視下,竟然說不出一個字來。擎蒼你究竟還知道些什麼?
洛擎蒼狠狠的看了她許久,忽而收了視線,嘴角浮了強烈的自嘲:「從一開始你愛的便只是楚白便只是百殺嗎?」
眼淚簌簌往下落,江沉煙抬起手,想要抓住他的手,可是抬到半空,卻只僵直著,不敢再往前。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她想要解釋,可是此刻的他哪裡聽的進去。
打斷她的解釋,他雙唇微微顫抖,血色褪盡:「可笑的是朕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選擇相信你,縱使曾經懷疑,也選擇信任朕以為朕與你相知相愛可是竟然只是朕被蒙蔽了雙眼,沒有看出你究竟是怎樣一個人究竟有這樣的一顆心江沉煙你究竟想要什麼?」
聽著他悲痛欲絕的話語,江沉煙禁不住渾身震顫。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她喃喃低語:「我要的是你即便最開始我曾經想過要報復你,可是我後悔了,我退縮了,我改變主意了?我要愛你,要陪著你,要和你相知相守對是我的錯,我不該瞞著你,不該有目的的靠近你,可是我沒有選擇」
「即便我最開始有背叛你,可是這段時間的相處難道難道你看不出麼?難道你感覺不到我的心嗎?」說到最後,她幾乎痛苦出聲,整個人無力的匍匐在地,雙肩不住的顫抖。
被他知道所有秘密,她內疚,心疼?可是他的不信任,卻更加刺痛了她的心,她好恨,恨自己沒有狠下心將一切告訴他,如今他知道了全部,她後知後覺的解釋已經不再有任何作用。
擎蒼擎蒼
你可知這一世,不論你是誰,你已經是我的楚白,已經是我的一切
聽完她的話,洛擎蒼眉峰微微揚起,俯視著她,緩緩道:「現在我已經分不清,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愣愣抬首,江沉煙怔怔的看著他,眼淚早已沒了知覺,滿面淚痕。
洛擎蒼不願再去看她淒楚的眼神,偏開頭,深吸一口氣,而後緩緩合上眼,從衣袖中取出一根深碧色的玉蘭簪子,用力甩在她的面前。
那被江沉煙視若珍寶的簪子當即碎成兩瓣,落在她的視線中,是劇烈的疼痛。
「從此你我只之間有如此簪。」
那一語訣別,幾乎讓江沉煙窒息,她顫抖著雙手捧起那斷成兩截的玉簪,喉頭哽咽,許久才輕輕出聲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我千辛萬苦才到你身邊,為什麼換來的是你的不信任究竟你要我怎麼做?要我怎麼做?」
看著她這般失魂落魄,洛擎蒼仍是忍不住心疼,他深深吸氣,強迫自己將心頭的痛楚忍下,生硬著嗓音道:「什麼都不必做,因為做什麼,都已經無用。」
慘然一笑,江沉煙緩緩抬眸看著他,低聲道:「為何你要這般在乎楚白是誰?我說過,在我心中,你就是楚白我心中也只有你我不求你原諒我只求你相信我好讓我可以告訴自己這一世的付出沒有白費」
洛擎蒼靜默不語,他不回答,不是狠心不理會,而是他自己心中早已經沒了答案。
沒有聽到他的回答,江沉煙禁不住又是一笑,只是那笑,只有濃濃的苦澀:「那麼在你的心中是否只有沉煙一人?」
洛擎蒼眸光微顫,眉頭緩緩蹙起。
「這麼久以來在你的心中我究竟是江沉煙還是姬清雅?我究竟是誰?」最終,江沉煙說出了埋藏在她心中最深處的秘密。她一直不敢問,不敢想,可是如今,她要知道答案。
雙拳用力攥緊,洛擎蒼驟然轉身,沒有再去看她一眼,只寒聲道:「出去,朕不想再見到你。」
她定定的看著她決絕的背影,怔忪許久,哽咽著道:「我只要一個答案告訴我」
「出去。」怒喝一聲,旋即便是洛擎蒼難以自持的咳嗽聲。
他像是已經隱忍許久,蒼白的面色因為咳嗽而泛起了不正常的酡紅。江沉煙心急起身,卻走在他身後不遠處停下了腳步。
「噗」突然,他一俯身,噴出一口鮮血。
血色染紅了他明黃色的戰袍,是觸目驚心的色彩。
「皇上」江沉煙再沒有半分猶豫,慌忙上前將他扶住:「來人啊快來人」
沒有理會她的關切,洛擎蒼用力拂開了她的手,用冷厲的態度道:「朕讓你走你為何還不走?走啊」
「你病成這樣,我怎麼能走?即便要趕我走也要等你病好之後」江沉煙倔強的咬唇,再次攙上他的手臂,另一隻手心疼的去替他擦拭嘴角的鮮血。
他當真已經病倒這般嚴重的地步?
她該怎麼辦,怎麼樣才能救他?
越想越心急,她淚如雨下卻又故作堅強,迎上了他冷漠的眸光。沉默片刻,他再次甩開了她的手,偏頭不去看她,只用一種淡漠至極的語氣道:「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嗎?」
「朕告訴你」
「在朕的眼裡,心裡只有姬清雅一個人從來沒有你江沉煙從來沒有」
她的手,忽然鬆開了他的臂膀,她呆滯的立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
「現在,你可以走了-?」他立直身子,強忍痛楚,也強忍心軟。
他撒謊了,他的心中是有她的甚至全部都是她江沉煙?
江沉煙一再告訴自己,他在撒謊,他在騙她。可是看著他冷漠的側臉,她下意識的後退,而後雙手摀住唇痛苦出聲,跑出了營帳。
驟然轉身,洛擎蒼怔怔的看著被風吹的翻動的營帳門簾,眼淚奪眶而出。
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此刻他早已心痛到了極限,只有眼淚,能默默撫慰他的痛。
外間的雨,越來越大,狂風捲著雨絲扑打著地面。泥濘,水窪,荒草,陪伴江沉煙只有無限的落寞和痛苦。她奔跑在草甸裡,眼淚混合著雨流入眼眶,是極端的苦澀。
之來人麼。「啊老天爺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麼究竟做錯了什麼」她跌坐在地,雙手抱住頭,痛聲哭喊。
回應她的,只有風聲雨聲,還有空谷回聲。
整個世界像是只剩下他一個人,這場大雨,靜靜的落入了心裡。
不知何時,一把油紙傘撐到了她的頭頂,遮擋了風雨。
「值得嗎?」低沉而熟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帶著濃濃的心疼。
她沒有抬頭,只將頭深深埋入雙膝,像是聽不見一樣。
蹲在她身旁,他抬手想將她鬢角的雨水逝去,可是剛剛碰到她的髮絲,她便漠然偏開了頭,寒聲道:「別碰我。」
手僵住,百殺眸底劃過一抹深深的失落,而後浮了溫柔的笑容道:「你濕透了,跟我回去。」
緩緩回頭看著他,江沉煙冷笑一聲:「你滿意了?你開心了?看到我現在這樣,你開心嗎?」
「沉煙」他蹙眉,眼底有急切。
「不要叫我的名字你已經不再是從前的百殺你變了變的冷漠,工於心計,我萬萬沒想到你會聯合乾瑾瑜來算計我如今,計劃成功了,他徹底的離開了我你們該滿意了-?還來找我做什麼?就讓我死在這荒郊野嶺,豈不是乾乾淨淨。」
她越說越激動,幾乎是嘶喊著大吼。
百殺忽而扔了手中的油紙傘,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同樣的激動而急切:「沉煙難道你還不懂我的心?我就算算計天下人,也不會算計你,你不要誤會。」
掙扎著掙脫他的懷抱,江沉煙紅腫的雙眸帶著冰冷的笑意:「是嗎?」
她的不信任,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他深吸一口氣,蹙著眉頭道:「他不愛你,他若真的愛你,如何會因為乾王的三言兩語便信了去,如何會將你趕出來,如何會任憑你在荒郊野嶺流連,你還不懂嗎?」
「夠了?」江沉煙憤怒的嘶吼,看著他的眸,一字一頓道:「這些不都是你們算計的後果嗎?到現在你卻來同情我豈不是很可笑?」
「同情?」百殺一怔,而後雙手緊緊抓著她的胳膊,沉聲道:「我是心疼你,是愛護你難道你真的不明白嗎?」
江沉煙冷笑著看著他,並不作答,此刻在她的眼中,百殺早已經變的陌生,她早已看不透他眼中那片純淨究竟隱含著什麼。
她越是這樣,他便越是心痛。
咬緊牙關,他幾乎用盡全力嘶吼:「他不要你,我要你難道我就不行嗎?」
江沉煙嘴角的笑容不變,那被雨水浸透了的髮絲貼在面上,將她本就瘦弱的面頰顯得更加瘦削,更加讓人心疼。可是偏就是他眸底的那片心疼刺痛了她。
「你是誰?」
「你究竟是誰?」
「你不是楚白楚白不會這樣傷我的心楚白不會這樣對我你不是楚白」
聽得她失神般的低喃,百殺先是一怔,而後眸光有些許躲閃,沉聲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只在乎你。」
江沉煙不再言語,只拂開他的手,緩緩起身,邁著沉重的腳步朝著前方走去。
可她剛邁出幾步,便再沒了力氣,軟倒在地。
合上眼的那一霎那,她只看見了百殺焦急的雙眼,和漫天飛舞的雨絲。
你不是楚白
不是
片刻之後,一匹駿馬疾馳而來,馬背上的男子身影頎長,俊美的面容帶著深深的病容。他策馬揚鞭,眉宇間帶著深深的急切。
他是怎麼了?
為什麼聽到她愛的楚白竟然是百殺時,他瘋狂的嫉妒了,甚至對她說出了那種可怕的話?vexp。
沉煙
沉煙你在哪裡?
幽深的草甸內,他下了馬,俯身拾起孤零零躺在草叢中的兩截玉簪。
眼底劃過濃濃的急切,他四下看去,卻只見大片荒草,根本沒有她的身影。
「沉煙江沉煙」
聲嘶力竭的嘶喊,回應他的卻只是冰冷的回聲。
失魂落魄的半跪在地,那兩截玉簪扎破了掌心,鮮血橫流,他卻不覺得疼,只抬眸看著不斷飛落雨絲的暗沉天空,眼淚染紅了眼眶。
就在離營帳不遠處的山頭上,一男子悠然而立,紫色的長袍隨風飛舞。他的面容極其俊美,一顰一笑間都似帶著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他的身旁,江冉靜靜立著,一身盔甲,微微一動,便是鏗鏘之聲。
沉默良久,他忽而開口道:「王爺沉煙她」
微微一笑,乾瑾瑜淡淡道:「無妨,她不會有事,吩咐下去,整裝待發,五日之後,與羲和大軍,決一死戰。」
江冉雙手抱拳,沉聲道:「屬下聽命。」
再次深深看了一眼那戒備森嚴的營帳,乾瑾瑜低低一笑,緩緩道:「洛擎蒼啊洛擎蒼,你可曾想過會落到今日這個地步。」
說完,他轉身緩緩而去。
五日的時間一晃而過,轉眼便到了交戰那一日。
天色未明,羲和大軍便已做好了全力征戰的準備。洛擎蒼依舊一身戎裝,親自帶兵上陣。騎著高頭大馬,他用力按著手中佩劍,轉眸看了一眼自己新近提拔起來的副將孫巖道:「按計劃行事,成敗,只在今日。」
孫巖用力點點頭,而後舉劍一揮:「前行。」
大軍開拔,鏗鏘有力,整齊劃一的腳步迴盪在山谷中。
突厥大軍早已在前方不遠處列隊等待。
兩軍相見,便是一陣喊打喊殺。
洛擎蒼立在軍隊後防,靜靜的觀察著大軍交戰,孫巖在他身側,不言不語,一副沉重的表情。
就在這時,對方出了兩名猛將,皆是穿著突厥特有的戰袍。而這兩人不時別人,正是王碩以及劉剛二人。沒想到,他們當日棄大軍二逃,竟然是投奔了突厥。
說不定,那一夜,突厥之所以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偷襲大軍營地,便是這兩個人的計謀。
洛擎蒼眸底劃過殺機,他看了一眼孫巖,後者點點頭,而後招來以為將領,低聲吩咐幾句,後者會意的點點頭,便悄然帶了一對士兵,從後方離開。
兩國交戰,激烈非常,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幕。
旋即,孫巖又吩咐了另一隊士兵從隊伍後方另一側行進,轉眼便消失在了叢林之中。
做完這些,孫巖低聲向洛擎蒼稟告,後者點點頭之後,便將視線投入了戰場之中。此時,羲和大軍因為人數不足而漸漸露了下風。
突厥則是越戰越勇,個個都如同嗜血的野狼,瘋狂的砍殺。
「皇上,讓屬下去會一會那兩個叛國的賊子。」孫巖握著長劍,衣服躍躍欲試的姿態。
洛擎蒼只沉聲道:「可有把握?」
孫巖點點頭:「屬下雖出身低微,可論武力,卻是絕對不會輸於劉剛那個老賊,那養尊處優的王碩自然更不在話下。
洛擎蒼點點頭,吩咐道:「如此,若取回二人人頭,朕便晉陞你為彪騎營大將軍。」
「得令。」孫巖沉聲低喝,而後雙腿用力一夾馬身,駿馬一聲嘶鳴,飛馳而去。
與此同時,安成郡內,幽深庭院中,江沉煙靜靜躺在美人榻上,陽光落在她的面上,將她單薄的面容映的有些透明。
小紫立在她的身旁,手中端著一盤水晶般的葡萄,笑著道:「姑娘,這是主子特地命人從千里之外的柳楊郡內帶回的葡萄,甘甜可口,正適合您吃呢。」
說著,她剝了一顆,遞到江沉煙面前。
江沉煙卻恍若木頭人一般,只出神的看著天際,並不理會。
小紫放下葡萄,又端起一旁的一疊荔枝,興奮介紹道:「姑娘,這是極為出名的嶺南荔枝,滋味更是可口,當年楊貴妃都十分喜愛呢,主子說您正在養胎,吃著嶺南荔枝正好呢。」
她一邊收著,一邊剝了一顆,陽光下,那荔枝散發著瑩潤的光澤,像是一顆顆晶瑩的明珠。
奈何,江沉煙仍然毫不理會,像是完全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
小紫有些氣餒,她語重心長道:「五天了,姑娘你自從回來後,就不說話,吃的也少,這樣下去,您能受得住,您肚子裡的孩子可受不住了。」
說完,她看著江沉煙完全沒有知覺的樣子,忍不住擔憂道:「姑娘,奴婢知道您心中擔憂,可是眼下,當務之急,是要養好身子啊」
聽聞此言,江沉煙眸光微微動了動,可是仍然沒有半分要進食的打算。
她早已心死,即便身體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她的命,早在從洛擎蒼身邊離開的那一刻死去。
小紫還欲再說什麼,卻見一道紫色身影走來,那人衝她擺擺手,她當即點點頭,遠遠的退開。
「這葡萄,荔枝,想來不和你的口味,你想吃些什麼,盡可說出來,天下之大,只要你想要的,我皆可以辦到。」
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乾瑾瑜。
自從江沉煙重新回到這庭院之時,他便再沒有限制她的自由,讓她可以在庭院中自由走動,對她也更是愛護有加。
可是,江沉煙卻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不聽不說不看,完全沒了生氣。
此刻,他說完,江沉煙依舊沒有半點反應。
見她如此,他嘴角緩緩上翹,而後低聲道:「今日,是突厥和羲和交戰之日,你猜最後得勝之人,會是誰?」
聽聞此言,江沉煙放在扶手上的手微微一緊,眸光也顫動了幾分。
「如今的羲和,早已經是外強中乾,就連王碩這樣的老臣都已經投靠了突厥,洛擎蒼想勝,只怕難上加難?今日說不定,便是他葬身之時。」
說完,他不著痕跡的瞟了一眼江沉煙。
果不出他預料,江沉煙的眼神有些慌了,那蹙起的眉頭已經出賣了她的內心。
「你說,堂堂一國之君,被亂刀砍死,最後分屍荒野,會是什麼樣的場景?到時候洛家可就徹底的落敗了,你腹中的孩子,是洛家唯一的命根,你若是不好好養胎,留不住這孩子,洛家可就斷子絕孫了。」
乾瑾瑜的話語帶著調侃,像是在說笑話,可是落在江沉煙耳中,卻是一陣陣鑽心的疼。
她不覺攥緊了拳,目光遙遙望著升起戰火的地方,一顆心早已經飛撲到了那裡。
想見他想見他好想見他
深深看了她一眼,乾瑾瑜忽而笑道:「若是不祥洛家絕後,便乖乖用膳,本王要殺的只是洛擎蒼,至於你腹中的孩子,本王打算留他一命。」
「收起你的如意算盤,即便皇上敗了,也輪不到你做皇帝。」
江沉煙低沉出聲,冰冷而淡漠。
乾瑾瑜眉峰揚起,笑道:「所以本王要的是你腹中的孩子本王正在考慮,讓他做皇帝呢。」
江沉煙面色驟然一變,她轉眸恨恨的瞪著乾瑾瑜,斥聲道:「你做夢。即便我帶著孩子共赴黃泉,也定然不會讓你得逞。」
乾瑾瑜神秘一笑,還欲說話,卻見一侍衛匆忙而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他的面色明顯變了幾分。
江沉煙將那些話聽了個**不離十,嘴角忽而便有了笑容:「看來,你的計劃要落空了,皇上沒那麼容易敗,你太高估了自己。」
乾瑾瑜雙眸微瞇,閃爍著危險的光。
旋即他低沉道:「你別高興的太早,好戲,還在後頭。」
說完,他轉身拂袖而去。
今日更新完畢,明日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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