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擎蒼的溫柔,很快便讓江沉煙失去了防備。
這一夜,是徹骨的纏綿。
與此同時,迎風閣內,仍舊一身紅衣的天貞娜立在窗前,遙遙望著寰璧宮的方向,嘴角露出了深沉的笑。她的身後,是身材魁梧的安克木。
窗外的雨越來越大了,安克木顯得有些煩躁:「這中原雖好,卻處處都是繁文縟節,比不得咱們突厥豪放。」
天貞娜洒然一笑,倚在窗前,看著無邊夜色,低聲道:「繁文縟節也沒什麼不好,看看那些妃嬪們,個個都那麼神氣,那麼高高在上。」如那個微。
聽的她的話,安克木不由得露了笑容:「怎麼?動心的很?」
微微點頭,天貞娜自豪道:「我天貞娜看上的東西何曾有失手過,中原皇帝,我可是很感興趣。」
安克木站起身,走到她身邊,滿是老繭的大手悄悄摸上了天貞娜的翹,眼裡帶著一抹貪婪:「嘿嘿,你感興趣就好,也不枉我大老遠把你給送來,要知道,我可是捨不得的很。」
說完,他拇指食指用力一掐,感受到那十足的彈姓,心頭一片火熱。
厭惡的拍開他的手,天貞娜眼裡帶著一抹輕蔑:「我現在可是羲和皇帝的女人,你最好還是多留個心眼,要是讓人看見了,你我可是吃不消的。」
看見她眼底的輕蔑,安克木臉上有了怒意,懊惱道:「怎麼,現在有了羲和皇帝這根高枝,就著急的想把我給撇開?」
「我只是讓你自重一些。」天貞娜蹙著眉頭道。
嗤笑一聲,安克木一改之前在夜宴時莊重之色,臉上帶了調笑:「你就是想攀上這根高枝,也得看他是否看得上你,你今晚可是敗在了那個煙妃的手裡,嘖嘖,那可真是個美人啊,要是能帶回突厥」
天貞娜面色微變,譏諷道:「你這夢做的可真不錯,你可曾看見皇上看煙妃的眼神,你覺得若是你敢碰一下煙妃,會是什麼下場?」
冷冷看了一眼窗外夜幕下的皇宮,安克木眼裡的貪婪更濃:「我突厥人想要的,必定不擇手段弄到手,別說一個煙妃,就是這羲和大好江山,早晚有一天也會是我突厥人民的土地。」
深深看了一眼安克木,天貞娜眼底劃過一絲戲謔,轉身坐在床畔,笑著道:「說的是,這羲和雖國力強盛,不過到底也曾經是我突厥的手下敗將,安克木您可是安南王,到時候真的踏足這片土地,可不能忘了貞娜。」
說著,她翹了二郎腿,雙手撐在身後,下巴微微昂起,性感的紅唇流淌著致命的吸引力,單單一個勾魂的眼神便將安克木吸引的神魂顛倒。
他乾笑一聲,反手關了窗戶,一邊寬衣一邊朝著天貞娜走去。臉上的笑容滿是下流和,穢。天貞娜心底升起一股濃濃的厭惡,可是一想到日後的萬般可能,還是暫時不能得罪了這安克木。
大手兇猛的撫上她胸前的柔軟,肆意揉捏,安克木興奮的獸吼。
天貞娜低吟一聲,是百般的**。勾著安克木的脖子將他拉入床中,任憑他撕扯了衣衫,在她身上肆意啃噬,瘋狂衝撞。
紗帳垂下,遮蓋了床榻上的旖旎風光。只聽的天貞娜那**蝕骨的第一聲一的傳出,夾雜著安克木瘋狂的獸吼。
這天貞娜的確是突厥大王選出的最美突厥女子送給洛擎蒼,可是他偏偏派了那最好色的安克木護送天貞娜到羲和,這一路上,他們二人早已是暗度陳倉,有了見不得人的關係。
瑾和宮內,和妃臉色一直不太好看。一想到今晚讓江沉煙出盡了風頭就十分不舒服。明妃臉色也同樣陰鬱,她剛嫁給洛擎蒼,他卻對她一直不聞不問,彷彿宮中根本沒有她這個明妃。
而且此時突厥又送了一個絕頂美人入宮,讓她更是如坐針氈。
「姐姐,那天貞娜真進了宮,豈不是又要分走榮寵?」明妃攥緊了拳,忍不住小聲抱怨。
和妃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心道,她入宮前那撒潑似的郡主風範到哪去了?怎麼如今封妃之後,反而變的如此膽小如鼠,心中雖不耐,可是她還有用得著明妃的地方,也就耐著姓子安慰:「放心,那天貞娜倒不重要,想來皇上也不會如何寵她。你該注意的還是煙妃。」
「煙妃?」明妃一愣,而後認真道:「今晚煙妃出盡風頭,倒也真有本事我」
「怎麼?覺得自己不如她了?」和妃柳眉一蹙,輕聲道。
搖搖頭,明妃失望的歎了口氣:「只是覺得找不到她的破綻而已,不知該如何對付。」話語落下,和妃腦中忽然掠過一道光芒。
她興奮一笑,喚來喜兒,吩咐道:「那隻狐狸可死了沒?沒死就拿出來。」
喜兒點點頭,提了關著雲兒的木籠子出來。看著籠子裡幾乎已經奄奄一息的雲兒,和妃露了殘忍的笑:「小東西,你的主人沉浸在幸福裡已經把你給忘了,你倒好,還能這麼死乞白賴的活下去。」
明妃看了一眼雲兒,有些不忍,低聲道:「姐姐,雲兒終歸只是一隻畜生,不如,放了它。」
「放了?」和妃眉峰一挑,冷笑道:「這可是對付煙妃最好的東西,怎麼能輕易放了。」旋即,她看著一頭霧水的明妃,壓低了嗓音道:「你可看見今夜裡那安克木看煙妃的神情?」
明妃一怔,努力的回想起來。她記得,那安克木臨走時看向煙妃的火熱眼神,分明是貪婪和愛慕。難道,這安克木是看上煙妃了?
驚詫的摀住嘴,她難以置信道:「姐姐是說那安克木」
輕輕點頭,和妃轉眸看了一眼雲兒,用冷厲道極致的嗓音道:「咱們看出這點不算什麼,只要讓皇上看見了,這件事便可大可小」vgiu。
話到最後,她忍不住笑出了聲,心中隱隱多了期待。
這一夜風雨肆虐,直到天色將明,雨勢才緩。江沉煙疲累的睜開眼,身旁早已空空如也,這個時辰,洛擎蒼應當已經去早朝了。
動了動幾乎快散架的腰肢,她隨手抓了衣裳,下了床。
流螢推門而入,看見江沉煙未穿好的衣裳,臉蛋紅撲撲的,帶著一抹嬌羞,她走上前侍奉江沉煙穿衣,忍不住輕聲道:「娘娘,要不要奴婢防水給您沐浴?」
江沉煙低眸看看自己身上明顯的歡愛痕跡,俏臉微紅,嗓音有些不自然:「也好,去準備。」
流螢連忙點頭,臉上有了偷笑,而後便退出房門準備。江沉煙臉上嬌羞的紅暈久久不曾褪去,她坐在銅鏡前,看著自己臉蛋像熟透了的番茄,又聯想起昨夜裡洛擎蒼的瘋狂,一時間羞的有些無地自容。
隨意挽了發,她正等候沐浴,聽聽見流螢去而復返,有些驚訝道:「娘娘,突厥使節安克木求見。」
「安克木?」江沉煙微微一愣,回想起那個體型魁梧粗獷的男子,不由得蹙了眉。他們不過昨晚夜宴時見過一面,連認識都算不得,這安克木怎麼會這般魯莽的來求見。
「人已經在客廳候著了,娘娘見是不見?」流螢看了一眼江沉煙的面色,又看看她尚不算整齊的裝扮,忍不住輕聲問道。
江沉煙擺擺手,輕聲道:「來者是客,更何況他代表的是突厥,不見也得見了。」
說完,她理了理衣衫,領著流螢走了出去。
客廳內,安克木正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這裡的裝潢,寰璧宮雖不甚奢華,卻很雅致,倒配的上煙妃那張傾國傾城的臉。
一想到煙妃,他就忍不住湧起一股火熱的感覺,直等到看到那道纖細的身影走出來,不由得眼前一亮,神情中多了迫不及待。
「安克木給煙妃娘娘請安。」安克木行了大禮,目光卻一直在江沉煙身上掃來掃去,尤其見到她脖頸間歡愛的紅印時,眼睛裡像火燒過,讓他越發心癢。
她昨夜裡和皇帝歡愛了?
一想到這裡,安克木就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平身,不知使節這個時辰來見本宮,可是為了何事?」江沉煙坐下後指了指一旁的位置,神態語言裡帶了淡淡的疏離。
安克木滿不在乎一笑,坐在那軟椅上,眼神火辣的看著江沉煙,笑著道:「安克木遠道而來,未曾給娘娘準備什麼厚禮,只有幾件勉強拿得出手的東西送給娘娘,還望娘娘笑納。」
說完,他拍拍手,立刻有候在門外的隨從拿著托盤走了進來。
禮物?
江沉煙眉頭不著痕跡微微一蹙,婉拒道:「禮物就不必了,您遠來是客,本宮怎能收您的禮物,若是沒有他事,使節還是請回。」
安克木見江沉煙看也不看的拒絕,不覺有些不滿,但是心中卻更欣賞她那清冷的氣質,忍不住笑著道:「娘娘若是不收,便是看不起我突厥,認定我突厥拿不出好東西了。」
這大帽子一扣,江沉煙是想不收都不行了,她笑容勉強,眼中已有不悅:「使節這話嚴重了,即便如此,本宮便卻之不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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