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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花傾城兩相歡 第一百二十一章 鳳求凰 文 / 郁小瓷

    循著天貞娜的目光望去,眾人都看向了坐在綠綺前,笑容清淡的江沉煙。

    聽完她那一曲別開生面的樂曲,不少人都期待著江沉煙用這名琴綠綺能做出如何的曲子。能否比過那天貞娜?

    洛擎蒼一手托腮,一手拿了就被小口品著,看似隨意,可目光一直未曾離開過江沉煙身上半分。她的琴技,他是親耳聽過的,就像這縈繞齒間不肯散去的上等美酒一般,讓人記憶猶新。

    輕輕呼出口氣,江沉煙將目光看向天際懸掛的銀月,指尖輕輕撩撥,便是深邃悠遠的聲音。

    低眸看著不斷顫動的琴弦,她眼中愛憐更甚,果真是流傳千古的名琴,綠綺當之無愧。

    深吸一口夜風中的微涼氣息,她平靜如湖的眼波帶著異樣的光彩,指尖輕輕撩撥,是悠揚且深情的曲調,勾,抹,挑,打,重挑,搖指,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極富觀賞姓,那靈活的玉指就像是在琴弦上輕輕舞蹈,像墜落凡塵的精靈。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

    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艷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

    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從我棲,得托孳尾永為妃。

    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

    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余悲。」夜眼讓起。

    司馬相如彈唱與卓文君的求愛之詞,從江沉煙口中唱出,多了幾許女子特有的柔媚和淡淡的哀傷。她柔軟的檀唇色澤清麗,燭光落在其上,添了淡淡光弧。

    指尖扔在撩撥,她發間有碎發滑落,柔順的貼在面頰,偶爾風過,吹開的是她半遮半掩的美眸,還有那讓人沉醉入心的眼神。

    洛擎蒼手中酒杯微頓,眸光定定的看著她的眼,再移不開。

    鳳求凰?

    好一曲鳳求凰?嘴角不自覺帶了溫和的笑,他沒曾料想,她竟然會如此優秀。

    「錚」指尖突然頓住,餘音繚繞,江沉煙抬眸,將眼中清怨隱去,又化作了溫柔的笑容。轉瞬,有人鼓掌,是洛擎蒼。

    「妙哉,妙哉。」他笑著讚歎,目光中的灼熱更是不加掩飾。茗妃暗自咬唇,也勉強露了些許笑容,可是任誰都能看出她眼底的不服。

    環抱著阮的姿勢有些僵硬,許久後,她背脊微微放鬆,笑著道:「煙妃娘娘,民女甘願服輸。」

    安克木看了一眼天貞娜,又看向江沉煙,忍不住讚歎:「沒想到皇上的煙妃娘娘竟然如此多才多藝,能讓突厥最閃耀的太陽認輸,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他話語中帶著真心的讚歎,只是那看著江沉煙的眼神帶著一絲火熱,讓她有些不自在。

    悠然起身,江沉煙微笑道:「貞娜小姐才是真的多才多藝,本宮真心佩服。」說完,她看向了洛擎蒼,行禮道:「臣妾失禮了。」

    洛擎蒼嘴角一翹,深深看了她一眼,輕聲道:」你究竟還藏了多少朕不知道的驚喜。」

    抬眸和他對視,他眼中目光發燙,讓江沉煙心跳莫名加快一分,沉默片刻,她輕聲道:「臣妾拙技,實在難等大雅之堂。」

    話音落下,最先說話的卻是天貞娜,她翹著唇瓣道:「娘娘此言差矣,您能贏了貞娜,便是真本事,何來拙技之說。」

    說完,她向著江沉煙行了大禮,表明了佩服之心。

    江沉煙慌忙要將她扶起,便聽得安克木道:「娘娘莫扶,這是突厥兒女的驕傲,您若扶了,便是漠視了貞娜的驕傲。」

    手一僵,後退了一步,受了她一拜,心中對天貞娜更是欽佩。

    行完禮,天貞娜挺直後背,窈窕玲瓏的身影凹凸有致十分誘人,她轉眸看著洛擎蒼,用只有她和江沉煙二人能聽見的聲音道:「民女雖輸給了娘娘,可是對皇上可不會輕易放手,羲和君主,民女很有興趣呢。」

    微微一愣,江沉煙眉頭微蹙,卻沒有多說什麼,便落了座。

    這一場比試落下了帷幕,夜色也漸漸深了。安克木和天貞娜對視一眼,而後對著洛擎蒼抱拳於胸道:「皇上,安克木代我王向皇上謝過款待之意。」

    洛擎蒼抬手虛扶一把,輕聲道:「突厥交和之心,朕已然明瞭。來人,送安南王與天貞娜下去歇息。」

    二人向著洛擎蒼行禮後,便躬身退下。天貞娜臨走時深深看了洛擎蒼一眼,帶了誘惑的味道。她本就極美,這勾魂般的眼神更是添了風韻,任誰也無法無動於衷。

    茗妃看在眼裡,下意識的看了洛擎蒼一眼,但見他沒什麼意動,也便微微放鬆了幾分。旋即又想起這個賣弄風情的女人以後會一直在宮中,不覺又有些不安。

    而安克木則是將目光落在了江沉煙身上,背對著洛擎蒼,那不加掩飾待得火熱和愛慕輕易便可看見。江沉煙自然也注意到了,只是並不放在心上,坐於她對面的和妃倒是看的真切,嘴角不著痕跡便浮了陰沉的笑。

    一場夜宴,就此散去。

    「皇上起駕。」

    洛擎蒼起身之時,茗妃自然而然的要去挽他的胳膊,卻只落了個空,眼睜睜看著洛擎蒼越過了她走向了江沉煙。

    和妃嘴角笑意更甚,略帶譏諷的看了一眼茗妃,而後與明妃一同邁步離開。

    眼中劃過深沉的恨意,茗妃咬緊了銀牙將殺意隱藏。

    立在江沉煙身前,洛擎蒼眸中閃爍著光彩,卻還來不及說話,便聽的江沉煙輕聲道:「臣妾有些乏了,便先回宮了。」

    眉頭微微一蹙,洛擎蒼忽然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你還在生朕的氣?」

    腳步微頓,江沉煙臉色有些不自然,沉默片刻,咬唇道:「臣妾適才所見曇花此刻應當還未凋謝,皇上可有興致與臣妾同往觀賞?」

    微微一愣,洛擎蒼有些不適應她態度的轉變,可是心情卻因她相邀而變的極好,微微頷首,他自然而然的握了她的手,牽著她朝御花園走去。

    被孤單單遺忘在浮雲台的茗妃此刻已然處於發瘋的邊緣。她沒曾想過今夜會先是被一個天貞娜搶了風頭,再是被江沉煙搶走了洛擎蒼。夜風吹過,是夜的沁涼,她眼中竟難忍的有了淚光,滿腔怒火找不到宣洩之處。

    走在微濕的青石板路上,江沉煙低眸看著洛擎蒼緊握著她的手,嘴角有淡淡的笑,可是那笑卻不達眼底。即便做好了準備要忘記那日茗妃落水她被冤枉一事,可是她卻總做不到那般釋然。

    洛擎蒼似乎心情極好,緊緊拉著她的手,直到了御花園深處,才放緩了腳步。

    四周靜悄悄的,只有他們二人。

    黑暗中,他的面容染了夜的寂魅,她不知為何突然有些緊張起來,眼神落在不遠處白色的花朵上,輕聲道:「在那裡,還好,還沒凋謝。」

    說著,她掙脫了洛擎蒼的手,快步走到那幾株曇花前蹲下,背對著他,小口喘氣。

    為什麼和他獨處在一個幽暗無人的地方,她會覺得心中酥酥麻麻的,既緊張又不安。洛擎蒼看了一眼空了的手,緩步上前,看著那雪白的曇花,一股幽香吸入鼻間,不自覺也放鬆了些許。

    蹲在她身邊,他臉上帶著笑容:「果真是曇花,這曇花只會在黎明時分綻放片刻,沒想到,今夜竟能見到,當真是奇景。」

    「曇花一現只為韋陀。」江沉煙愛憐的撫摸著曇花嬌嫩的花瓣,花瓣像是瑩潤有光,將她白皙的面龐映照的越發柔和:「曇花,是最癡情的花。」

    微微一怔,洛擎蒼偏頭看著江沉煙柔和的側臉,心中莫名的就柔軟了幾分,突然伸手霸道的將她攬入懷中,他宣誓般的低語:「朕不是韋陀,你也不是曇花。朕不會讓你永遠等待,只在黎明時分綻放片刻。」

    後背繃的筆直,江沉煙頭靠在他的胸口,面頰悄然發燙,聽著他的話,她下意識的抬眸,看著他俊美絕倫的側臉,下意識的便咬了唇。

    這番宣誓,她該信幾分?他又到底有幾分真?

    就在她心底掙扎時,豆大的雨便不期而至,落在她的面上,是入骨的冰冷。

    「下雨了。」喃喃低語,她抬眸望著漆黑的天幕。還未回過神來,便被他攔腰抱起,快步朝著寰璧宮的方向行去。

    雨滴砸落在他的身上,很快將他澆透。可是他卻緊緊的將她護在懷中,用胸膛處的溫暖撫慰著她。江沉煙伏在他懷中,靜靜聽著他穩健的心跳,眸光不知該落向何處。

    不是第一次被他抱起,卻每一次都會讓她渾身不自覺的緊繃。他的柔情,總是能將她偽裝的冰冷融化,卻又總是在她褪去防備後給她最致命的一擊,讓她痛不欲生。

    這一次,我到底該不該信你?

    她微微垂眸,將眸中複雜的思緒隱去。

    沒過多久,他便衝出了雨簾,抱著江沉煙進了寰璧宮內室。屋內香爐內的寧合香還未燃盡,空氣中有淡淡香氣繚繞。vgiu。

    將她放在床上,他抬手將她濕漉漉的亂髮拂開,那動作輕柔的讓她渾身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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