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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花傾城兩相歡 第六十九章 我叫百殺(五更) 文 / 郁小瓷

    雲初含著淚咬牙切齒,她為此背棄了待自己如親姐妹一般的江沉煙,可是誰料卻只是一場騙局,莫大的後悔和委屈湧上心頭,她站起身喊道:「奴婢要將一切告知皇上,是娘娘您慫恿奴婢誣陷煙貴人…」

    和妃忽然笑了,語調平淡:「你只管去,不過,本宮怕你連瑾和宮的門都踏不出去。」話音剛落,幾個侍衛便走進殿內,不由分說押下了雲初。

    「這個賤婢不守規矩衝撞本宮,押下去好生教導教導。」vgi8。

    雲初咬著牙怒瞪著和妃,卻敢怒不敢言,心中已然充滿了悔恨。她恨自己被和妃蒙蔽,竟然做出了污蔑江沉煙之事,一想到白日裡聽聞皇上賜了藥,而後又被刺客劫走之事,雲初的心就針扎一般的疼。

    她怎麼會蠢到這個地步,去相信心如蛇蠍的和妃。卻在微你。

    而且乾王,你如今怎麼樣了?雲初雲初真的好想再見你一面。

    夜已深,雨絲淅淅瀝瀝不停歇,遍地濕滑。

    飛霜殿內,茗妃精心打扮了一番,手中端著一碗剛剛熬好的燕窩粥,嘴角漫了笑意,語調更是輕柔動聽:「皇上,臣妾親自給您熬的燕窩粥,您乘熱喝了。」

    微微頷首,洛擎蒼接過燕窩粥,銀湯匙輕輕攪動幾下,卻忽而沒了胃口。

    白日裡發生的一幕幕還如在眼前,江沉煙之時的痛楚和恨意,刺客抱著她遠去的身影。眉頭自然而然的蹙在一起,他眸中添了幾許煩悶。

    茗妃將他每一個細節盡收眼底,笑容一滯,而後換做了更燦爛的笑意:「皇上,您多日不來飛霜殿,今日好不容易來了,難道要冷落了茗兒不成?」

    說著,她靠在了他的懷中,伸出一隻手在他胸口輕輕畫圈,輕柔的撩撥。

    忽然握住了她的手,洛擎蒼眉頭蹙的更緊,茗妃那張曾經讓他牽掛眷戀的容顏今夜卻變的有些陌生。即便他不願承認,卻不得不承認,他的腦海中時常浮現的是江沉煙那張柔弱卻倔強的臉。

    煩悶的起身,他冷冷扔下一句:「朕乏了,你先歇下罷。」

    語畢,他拂袖而去,留的茗妃愣愣坐在椅上,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嘴角的笑容徹底凝固。轉瞬後,她眼中柔情化作了怨毒和不甘,緊咬了貝齒,指甲重重嵌進了皮肉。

    飛霜殿外便是清冷的九曲長廊,微風拂過湖面,帶來了淡淡腥味。他抬眸望向白日裡刺客逃走的地方,眼中劃過冷意。

    想到她那麼安心的躺在他懷中,他竟然覺得胸口悶悶的有些犯堵。暗自攥緊了拳,他冷哼一聲,即刻召來了侍衛,帶了人馬,連夜出了皇宮。

    雨還在下著,似不知疲倦。

    策馬出了皇城,他帶著一隊侍衛四處搜尋,他想找到她,他要找到她。

    馬蹄聲陣陣,濺起的水花濕了他的鞋襪,他根本毫無察覺,一雙冷眸掃過四周,隱隱帶著急切。她身子那般虛弱,刺客亦受了重傷,應帶走不遠才是。

    可是任憑他整整尋了一夜,直到天際泛起了魚肚白,仍然沒能找到她的蹤影。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坐於馬背,任由風雨扑打面頰。他心中忽然多了一種叫做悔恨的東西。可是這東西剛剛冒出個苗頭,便被他狠狠壓下,雙腿用力一夾,他甩手一馬鞭。

    「駕」

    侍衛隊連忙跟上,飛濺的水花與雨幕後不遠處是一片靜謐的小山村,他不知,只短短數十米,他們便就此擦肩而過。

    五日時間一晃而過,皇城的動盪總算在洛擎蒼鐵腕的手段下被完全鎮壓。這三年來,他忍辱負重,暗地裡培養親兵,處處防備著宰相一行,總算沒有白費功夫。

    三年的藏拙,他總算是坐穩了江山。

    這五日,江沉煙一直昏昏沉沉。

    這一日雲破日出,陽光晴好,撒了一地碎金。當江沉煙睜開眼的一瞬間變看到了簡陋的房梁,和一方紙糊的格子窗。陽光透過窗格撒了房間,映滿了她疲憊的眼。

    「你醒了?」滄桑和藹的聲音響起,她偏頭,瞧見了剛剛進門臉上帶著淳樸笑意的中年婦女。

    支起身子,她微微點頭算是行禮,聲音疲憊而瘖啞:「你是?我怎麼會在這裡?」

    中年婦女將手中的竹籃放在桌上,而後走到床邊坐下,笑著道:「你叫我李嫂就行了,這村裡個個都這麼叫我。五日前你和你家相公昏迷在村子前,大伙是聽見了呼救聲才將你們救下,也不知你們遇到了什麼事,傷的那麼重。」

    江沉煙一怔,很快又回過神來,報以一個溫婉的笑:「謝謝李嫂救命之恩。我們本是外地人,前來皇城尋找親戚,誰料親戚未尋到反而遭遇了山賊若不是被鄉親們救下,只怕是」

    她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只是不想暴露了她和神秘刺客的身份。只是李嫂說他們是夫妻倒讓她有些哭笑不得。

    李嫂聽得她的話,也不由得歎了口氣,勸慰道:「沒想到皇城這一次動盪竟然招來了山賊,好在你們沒事,真是菩薩保佑。你們身子都還虛著,若不嫌棄,便在村子裡住下,大伙都歡迎的很呢。」

    江沉煙感激的笑笑,環顧了四週一眼,雖然簡陋,但卻收拾的很乾淨。

    「李嫂,和我一起的那個人呢?他可醒了?」沒有看到神秘男子,江沉煙有些擔心。

    李嫂笑笑,寬慰道:「無妨,大夫說了,他的傷更重些,可能還要兩日才能醒過來呢。倒是你,剛剛小產,可要顧忌身子,可別讓你相公擔心。」

    「他不是我相公」江沉煙臉色有些尷尬,不由得擺擺手。

    李嫂微微一愣,而後笑著道:「大傢伙看你們容貌都這麼出眾,昏迷時都緊緊握著手,這才猜測你們是夫妻,原來不是啊,真是可惜,你們可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咱們村裡人還沒見過像你們這般容貌出眾的人呢。」

    江沉煙面色微紅,只笑著搖頭。又囑咐了幾句,李嫂吩咐她好好歇著,便提著竹籃走了出去。

    房間裡只剩下她一個人,空蕩蕩的很安靜。空氣裡飄蕩著農家特有的味道,淳樸清淡,讓她紛亂的心緒沉澱了幾分。下意識的伸手撫上了小腹,她最珍重的寶貝已經被無情的奪走。

    如今,她不知曉還有什麼能支撐她活下去。

    下了床,她穿上床頭放著的一雙布鞋,剛剛合腳,是李嫂特意幫她準備的。心裡微微一暖,她推門走出,陽光鋪天蓋地的傾灑而來,讓她有那麼一刻的眩暈。

    待得適應了強光之後,她轉身朝著另一個房間走去。

    推開房門,一股濃烈的藥味傳來,她闔上門輕手輕腳的靠近床榻上沉睡的人。經過這幾日的調養,他蒼白沒有生氣的臉上多了幾分血色,更添英氣。

    他身上的黑衣已被褪下,上身赤,裸,露出了精壯的胸膛和那被包紮了淡仍可見血跡的傷口。江沉煙眼神動容,心底便添了歉意。

    若不是為了救她,他怎會受這麼重的傷。

    不過她心中更是疑惑,為何他突然前來營救?又為何可以不顧姓命的替她擋箭。

    低眸看著他帶著異樣吸引力的面容,她不自覺的伸手撫上了他輕輕蹙著的眉。剛剛觸及,他濃密的睫毛忽然顫動了幾分,江沉煙慌忙收回手,仔細的看著他的神色。

    果然,不消片刻,他便幽幽睜開眼,那雙清澈得不含一絲雜質的雙眸倒影了江沉煙的笑臉,清晰絕美。

    「你醒了?怎麼樣?可還有哪裡不舒服?」江沉煙關切的詢問,神秘男子定定的看著她的臉,四目相接,氣氛似乎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下意識的移開視線,她竟然不敢再去看那雙透徹的眸。

    「這是哪裡?」他的聲音如同幾日前一樣,沒有絲毫變化,還是那樣冰冷如機器人,不帶一絲情感。

    江沉煙簡單的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而後他便一直沉默,不再言語。

    「你為什麼來救我?為什麼替我擋了那一箭?」思忖良久,江沉煙問出了困擾了她許久的問題。出乎她意料的是,神秘男人根本不回答,只靜靜看著一旁,像是個沒生氣的人。

    柳眉淺蹙,她繼而問道:「如果你不願回答,至少告訴我你是誰?咱們還要在這山村待一段時間,總要互相瞭解一番。」

    沉默,仍舊是深深的沉默。

    「百殺。」就在她欲放棄和他的溝通之時,他忽然開口了,只有簡單的兩個字。

    百殺?

    奇怪的名字?

    「我叫江沉煙。」江沉煙看了他一眼,默默將這兩個字記下,繼續道:「其實,你不該救我的,我本意尋死,你何必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像是沒聽到她的話,百殺眸光微斂,閃爍著異樣的光彩,若是換了別的女子見了,必定芳心大亂,可看在江沉煙眼中卻是氣餒。

    她和他,根本無法溝通。

    歎氣一聲,她起身:「你好好歇息,晚一點我再來看你。」說完,她推門而去,身影很快隱沒在漫天陽光中。待得她走後,百殺緩緩偏過頭,看著緊閉的房門,如畫的唇線輕輕動著,卻是她的名諱。

    「江沉煙。」

    五更到,好累,睡覺去,明早一早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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