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找了處位置坐下,將那一張字跡未乾的紙張拿起,細細一看。()
花容墨笙神色幾分自豪,「我女兒所寫的自然是最好的!這丫頭倒也有些耐性,一坐下來就是半個時辰以上,平時看她皮得很,但認真起來的勁倒也不輸給大人!」
練字的時候全神貫注,聽他說教的時候也極為認真,讓人挑不出一絲的不是。
跟他小時候還真是一模一樣,真不愧是他的女兒!
說著他望向畫珧帶來的那些畫軸,拆開一幅展開之後見著是幅女子畫像,十六、七歲的模樣,生得倒也嬌俏,眉目之間含著笑意,一襲水藍如風輕揚,倒也別有一番滋味辶。
看來這些便是公西子瑚要給他選的媳婦!
只不過公西子瑚也真是不死心,第一次送過去的畫像叫畫珧全給撕了,第二次送過去的畫像,卻讓花容暖暖分成四趟,將那些畫像扔到了池子裡。
這第三回送來畫像,畫珧卻把畫像給帶到這一邊來,這打的又是什麼主意澌?
一瞥到正在畫珧懷裡與畫珧談得津津有味的花容暖暖,他突然明瞭,唇角的笑容加深了不少。
花容暖暖一聽又是對她的讚美,立即心花怒放,摟著畫珧的脖子撒嬌。
「美人師伯,暖暖很乖的,都聽爹爹的話努力識字,努力練字,美人師伯是否該給暖暖獎勵!」
那稚氣柔軟的嗓音聽得畫珧心中憐愛,抬手輕拉了拉她垂下來的兩邊辮子。
「嗯,暖暖要什麼獎勵?美人師伯全都應了你!」
花容暖暖歪著腦袋想了想,最近目光一亮,抬手指了指嫣紅的唇,「那美人師伯親暖暖一下!」
「這個好辦!」
畫珧一笑,湊了近,輕輕地在她的唇上親了下。
花容暖暖立即就有了意見,「不是親那裡,親這裡的!」
說罷繼續指著嫣紅的小嘴,還不滿地嘟了起來。
畫珧一愣,親嘴,還當著花容墨笙的面?
這不是當著花容墨笙的面欺負他女兒嗎?
花容墨笙本還欣賞那些畫像,聽得暖暖的話,又見她指著自己的小嘴,神色一斂,幾分深沉,讓畫珧親她的小嘴,這不是非禮嗎?
他望向畫珧,如果真敢當他的面親暖暖的嘴,他不介意與他打上一架!
雖然暖暖這麼小,但
小嘴豈是長輩能親的?
但見畫珧始終沒有動作,花容暖暖嘟著小嘴催促,「快啊!美人師伯你自己說的,要給暖暖獎勵的!」
「這個」
畫珧覺得自己是該提前教育她一番,「暖暖的唇,美人師伯是不能親的,知道嗎?暖暖的唇只有將來的丈夫可以親,美人師伯不是暖暖的丈夫所以不能親!」
這丫頭怎麼就突然想著讓人親她的嘴了?
他瞪了一眼花容墨笙,這人怎麼教育孩子的!
花容暖目光一亮,帶著琉璃般奪目的色彩,彷彿抓到了希望一般。
「那美人師伯就當暖暖的丈夫,這樣不就可以了?昨日晚上,不止昨日晚上,還有前日晚上,大前日晚上,大大前日晚上,許多次暖暖都見著爹爹這麼親娘親的!」
花容墨笙的臉色終於有些掛不住了,敢情這丫頭還是跟他學的!
見事情嚴峻,花容墨笙當即將手裡的畫像一扔,走了過去從畫珧的懷裡將花容暖暖抱了起來。
「臭暖暖這麼小就想著嫁人?知道什麼是丈夫嗎?丈夫就是將來暖暖長大後,喜愛的男子,與暖暖成親了,可讓暖暖依靠一輩子的男子!你美人師伯是你長輩,怎麼成為暖暖的丈夫?」
這丫頭的心思還沒斷,等她長大了,畫珧也都快要不惑之年了,再說了畫珧又不喜歡女子,這麼幾十年的兄弟,花容墨笙已經足夠瞭解畫珧。
不過畫珧疼愛花容暖暖倒是不曾遮掩,這一點倒也叫他幾分驚奇,畫珧可是從不近女色的,雖然這花容暖暖不過是兩歲的娃娃。
花容暖暖尋思著花容墨笙的話,看著眼前那張好看的臉,眼裡突然滿是笑意。
「那爹爹就讓美人師伯當暖暖的丈夫吧!就像爹爹和娘親,爹爹可以親娘親的嘴,那麼等美人師伯成為暖暖的丈夫,美人師伯就可以親暖暖的嘴了!」
畫珧哀怨地瞥了一眼花容墨笙,做什麼事情就偏要當著孩子的面嗎?
沒看到這花容暖暖這麼小,正是好學的年紀,可謂是有樣學樣,此時學的卻都是些什麼?
這傻孩子,今日他要去親了他的嘴,花容墨笙能放過他嗎?
他爹定然也不會再認他這個兒子的!
花容墨笙幾分憂心,想著一定要斷了花容暖暖這樣的念頭。
「不是說等暖暖長大了,你美人師伯就老了嗎?再說了美人師伯若是親了暖暖的嘴,那你美人師伯可要跟著暖暖叫爹一聲爹,叫你娘親一聲娘親,暖暖喜歡這樣嗎?唔還要喊爺爺一聲爺爺!」
花容暖暖雖然聰明畢竟還小得很,此時聽得花容墨笙的話,幾分疑惑,搞不清楚緣由。
畫珧一聽立即點頭,「還不止如此,暖暖還要喊爺爺一聲爹,喊你師叔一聲師弟,暖暖可喊得出來?」
花容暖暖一下子就頭大了,怎麼如此混亂?
這絕對不是她這顆小腦袋所能想得清楚的事情!
花容墨笙嚴肅地點頭,「暖暖可還想著你美人師伯親你的嘴?」
他看著花容暖暖委屈地趴在了他的懷裡,滿心中的柔軟,有女如此,他花容墨笙覺得幸運。
花容暖暖老實地點頭,「想可是」
她眨著水靈的大眼,吸了吸鼻子。
花容墨笙總算覺得幾分欣慰,雖然還是想讓畫珧,但起碼也懂得可是了。
此時年紀尚小,他好好教導,總是能將她的想法糾正過來的!
想著花容暖暖平時與她年紀相仿的玩伴也不多,都在他們這一群的寵愛下長大,所以才會對畫珧有這般的想法,多讓她接觸與她年紀相仿的孩子,她便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