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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33章、花容墨笙的婚事 文 / 霰霧魚

    一時間因她這幾下,火燒得很旺,藥盅中熱氣騰騰,一陣藥香飄散得好遠。

    見她利落地將東西收下,一句讚賞的話也沒有,除非之外還勸他再不用送了!

    安寧王有一種踢到鐵板的感覺,目光也染上了幾分警戒,他看著眼前的女人,心裡頭燃燒起了火焰。

    「蘇流年,本王喜歡你,你就非要如此潑本王的冷水嗎?」

    「安寧王誤會了,我只是想告訴安寧王你我之間是不可能的!我已經嫁為墨笙的妻子就一輩子不會負他!往後你我還是保持著距離吧!師父與畫珧已經對我有很大的成見了,我不希望因為你的關係讓他們對我的誤會加深!汊」

    看來得去找燕瑾談談了讓他把這小皇叔給看緊了!

    「有一句叫什麼來著?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蘇流年我們之間還沒有結束呢!」安寧王氣得起身就走。

    他們之間還沒有結束朕?

    蘇流年看著他的身影有些發愣,隨即衝著他的身影喊道,「喂!你別胡說,什麼叫我們之間還沒有結束?我們之間連開始都沒有呢!」

    「蘇流年,你過來!」一道冷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蘇流年一愣,朝著那聲音的來源望去,只見公西子瑚站在那裡目光不善。

    她當即所有的氣焰便消失了,恭敬地開口,「是!」

    她本想去找他,此時他找過來

    蘇流年還是有些緊張的。

    但見著藥煎得差不多了,她摸出旁邊潔白的小碗,將裡頭的藥倒在了碗裡,份量差不多剛好一碗。

    於是先將端到了花容墨笙的房間內,又見畫珧坐在床邊的凳子上,心裡縱然不是滋味,卻也沒有辦法。

    誰讓她是理虧的人?

    如以往一般,依舊是把藥送到了畫珧的手中,此回因要去見師父,她倒是沒有爭,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花容墨笙,便目光黯然地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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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西子瑚所住的地方為東紫閣,風雅精緻。

    蘇流年一路詢問最後在藥室內找到正在配置藥方的公西子瑚。

    藥室很大,裡頭應有盡有,一股濃郁的藥香縈繞著,她瞧著那些櫃子上的抽屜,上面都用紅紙標上了藥名,而且還是按了分類。

    上千的抽屜,每個抽屜貼著一道紅紙,看起來倒也別有風格。

    她突然想到花容墨笙小時候是否許多日子都在這個地方度過?

    而且這麼一看,那些紅紙上的字跡許多都是花容墨笙所寫,此時的字跡與當時的字跡相比,多了幾分成熟。

    能生出畫珧這樣如謫仙一般的兒子,公西子瑚的容貌也是屬於俊美型。

    按照畫珧與花容墨笙兩人的歲數來算,公西子瑚的年紀大概是處於不惑的年紀,可他看起來卻不像是剛入不惑的樣子,也就是三十出頭,很是俊美。

    髮絲如墨,濃眉入鬢,五官俊美,膚色偏白,身形頎長,一身素雅長衫,眉目之間卻自有一股風韻。

    若不是知道事實,真猜測不出他有畫珧這麼大的一個兒子,兩人站在一起,只怕還讓人以為是兄弟。

    只不過在她的面前,這個男人總是透露出一股威嚴,與花容墨笙所描述的似乎不大符合。

    興許是因為所面對的人是害他徒弟如此的人吧!

    「師父!」蘇流年乖乖地喊了一聲。

    「別喊我為師,我可是從未將你當墨笙的妻子。」公西子瑚淡淡地開口。

    蘇流年微微低下了頭,「我知道師父對我有所誤解,也知道因墨笙受傷,師父心疼墨笙才會如此!但是這一聲師父還是要喊的,墨笙常說要帶我回連雲島看師父,沒想到卻是與他以這樣的情況回來見師父的!」

    公西子瑚放下了手中的藥材,目光這才落在那個站在不遠處低頭順眉的女子身上。

    「你既承認與墨笙拜過堂是夫妻,可我看你,你的心思並不只如此!蘇流年,你的身邊已經有那麼多優秀的男子圍繞於你,為何還不放過我徒兒?」

    果然剛才安寧王贈送她耳墜的時候是落在師父的眼裡了!

    蘇流年有一種想要折回去扒安寧王的皮的衝動!

    她抬起了頭,目光直視公西子瑚。

    「師父,你誤會了!剛才安寧王是送了我一對耳墜,可我也已經與他說清楚,我心中只有墨笙一人,我收下是因為安寧王威脅了我,但安寧王這人倒也沒有什麼壞心思,流年會與他保持距離的!請師父放心!」

    「追求你當然不會存在什麼壞心思!但是蘇流年,我徒兒的婚事,我自會做主!」

    「只怕師父做不了這個主吧!以墨笙的性子來說,墨笙的婚事他自有主張,莫非師父是想塞給他一個他不喜歡的女人?只怕墨笙不會同意!」

    這一點認知她還是知道的。

    眼見公西子瑚的神色帶著一股冷冽,蘇流年又道,「師父,我知道自己不該這麼說,但是請師父相信,我再不會傷害墨笙,我愛他,他也愛我,所以不論大家怎麼對待我,都不會讓我放棄他。」

    蘇流年說著,雙膝跪地。

    她雖然討厭這一套,但誰讓公西子瑚的身份比她高一等級?

    算起來也是她的長輩。

    公西子瑚輕蹙著如墨色一般的眉頭,隨即露出一絲冷笑。

    「不自量力!如果我說,一定要讓你離開我連雲島,才肯醫治好他,你還不肯走?」

    蘇流年一顫,這是要趕她離開?

    她的雙手緊緊地在寬大的袖子內握緊,目光並不畏懼,朝著公西子瑚望去。

    「師父,這是為何?我不會離開的,我也相信師父一定會醫治好墨笙。」

    「如果你不想墨笙這麼一直拖下去不醒,我倒是無所謂!倘若你真的為他好,便離開吧!三日之內!再拖延下去,對誰都不會有好處!」

    公西子瑚看著跪在地上的她,幾乎是面無表情地起身離開。

    三日之內離開

    外頭晴天萬里,蘇流年卻覺得自己感受不到任何的暖意,為什麼連師父也要趕她離開?

    還是如此匆忙?

    三日離開,可她離開得了花容墨笙嗎?

    離開之後,她去哪兒?

    花容墨笙醒來之後,又該如何?

    不——她不能離開花容墨笙,不能離開這裡!

    蘇流年起身朝著門口衝了出去,可是已經不見了公西子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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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流年暗淡無神地想去尋找公西子瑚,卻被告知公西子瑚已經離開公西府。

    正想回花容墨笙那處,便見前面有個素衫男子,背影很是熟悉,她差點脫口喊出天樞這名。

    只不過她還未喊出口的時候,對方已經發現了她,並且喊了一聲:「流年!」

    她看到對方的目光分明是驚喜的。

    於他來說不就才見了一次面,有什麼好驚喜的?

    蘇憶朝她大步走來,見她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忙問,「可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昨日見她,並非如此。

    蘇流年看著眼前與天樞同個模樣的蘇憶,輕歎了聲。

    「師父說我害慘了墨笙,所以想趕我出島,並且在三日之內離開,否則,他不會讓墨笙醒來的!」

    蘇憶聽她這麼一說,眉頭輕蹙,但見她憂心,便道,「我去找師父談談,師父人很好,一定不會把你趕出島的。」

    此回,她卻是覺得公西子瑚當真是下了決心。

    蘇流年搖頭,「只怕師父真會如此!」

    拿花容墨笙威脅她,她自然什麼都反抗不了。

    難道真只有離開了嗎?

    蘇憶見她難過,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但想到此時師父並不在府邸,也只有等他回來了再去求情。

    「你放心吧,等師父回來了,我找他求情,實在不成你可以找畫珧求情。」

    畫珧從第一次見面就不曾給他好臉色看,若他去求,只怕畫珧也不會答應。

    但若是她去,興許還有一線可能。

    找畫珧

    蘇流年更覺得希望渺茫,畫珧可是比公西子瑚還希望她趕緊離開花容墨笙!

    蘇流年搖頭,「罷了,畫珧把我往死裡恨著,他比誰都想趕我離開呢!」

    且這一句話,他已經早公西子瑚早一日對她說出口了。

    於是便有些灰心喪氣,但想著此時她並非一人,心中便好受了許多,起碼還有燕瑾與花容丹傾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且花容寧瀾、花容丹傾與花容墨笙他們三人雖然不同一個母親,但終究也是兄弟,再者三人的感情雖然談不上極為深厚,可花容墨笙當真還是把他們兩人當兄弟看待吧!

    只是有些時候他死不承認罷了!

    「」

    蘇憶頭一回不知道該怎麼說,因為從初次見面之後,那畫珧也從沒給他好臉色看過,彼此之間似是認識。

    只不過畫珧從不主動與他攀談,就連他主動去詢問,對方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只不過看在師父的面子上,兩人之間倒也沒正面發生衝突。

    蘇流年想到天樞,她道,「我一直覺得你跟我一個朋友很像,他叫天樞,生死不明,昨日見你,我以為你便是他,卻沒想到你竟也是師父的徒弟。」

    天樞

    蘇憶只覺得此名極為陌生,但又有些熟悉,好似在哪兒有聽過,好像是

    他記得畫珧也曾當著他的面喊了一聲天樞,當時他並不以為意,再後來畫珧便也喊他一聲蘇憶。

    師父說既然忘記了那便不用去想起。

    於是他放下了以往的記憶,可如今

    他瞧著眼前的女子,總覺得幾分熟悉,甚至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對他來說很重要!

    見蘇憶沒有說話,蘇流年又道,「我回去看看墨笙!」

    說罷,她轉身離開。

    蘇憶看著她離去的身影,目光微沉,如在回憶,只不過一片空白。

    可這個女子給他的感覺當真極為熟悉。

    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熟悉感。

    甚至與她靠近的時候有一種砰然心動的感覺!

    蘇憶看著她消失的身影久久,突然聽得身後一道聲音響起。

    「天樞!」

    $82cf$5fc6$4e00$6123$ff0c天樞

    是喚他的嗎?

    回頭一看,只見不遠處一名男子一身緋色,五官美麗精緻,眉目之間幾許嫵媚之色。

    昨日聽師父說起這些時日有些人入住公西府,想來此人也是其中一人。

    只是天樞這個名字

    但見眼前的緋衣男子看他的目光帶著幾分淡然,蘇憶只是略微一點頭,轉身便想要離去,又想到此人喊他的名字,並非蘇憶,而是天樞!

    他聽到的第三個人喊他這個名字。

    若說對於自己的過往不好奇,那都是騙人的,畢竟此時的他存在的記憶並不多。

    「這位公子,剛才可是喊我?在下名為蘇憶!」

    花容丹傾朝他走去,打量了一遍,確實如蘇流年所言,與天樞長得一個模樣,除此之外那聲音也是同樣的。

    此人不是天樞還能是誰呢!

    但是氣質確實與以往有所不同,當時的天樞染上殺氣,此時的蘇憶並已無當時的殺氣,清秀中帶有幾分溫潤。

    他曾問過燕瑾後來天樞的下落,燕瑾只道當時他們兩人打了有些時候,天樞掉落了河裡,等了些時候並沒有見著人浮上,那水流湍急,燕瑾想著也許被沖走了,便也不再尋找。

    沒想到竟然還

    「萬念懸崖下有一處極大的古老林子,不知你可曾知道那裡?位置處於花容王朝!」花容丹傾詢問。

    「萬念懸崖」

    蘇憶輕念了聲,而後搖頭。

    「在下並不曉得閣下所言為何?只不過這天樞的名倒是第三個人對我說起!但我確實一開始並非這島上的,而是師父帶我回來。」

    一見他的容貌又聽得他的聲音,花容丹傾已經差不多知道此人的身份。

    既然忘記了,又何必去提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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