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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玉蓮此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她注意到了坐在身邊的鄧玲極為明顯的皺眉動作。雖然對方沒說什麼,但聯想到自己剛才還表示女兒從小到大的情感經歷如白紙一般,而女兒的言論卻是結結實實地打了她的臉。
「夕若!」連南征猛地一拍桌子怒聲喝斥道。
「爸爸!」連夕若站起身來,毫不畏怯地迎上了父親飽含怒氣地目光,以平靜地語氣道:「你給我安排了訂婚對像,我沒有反對。現在,我連知曉答案的權利都沒有了嗎?難道在你的眼裡,你女兒的終身幸福就那麼一文不值?」
「夕若,怎麼和你爸爸說話呢!」看著臉色漲紅的丈夫,騰玉蓮連忙厲聲說道:「還不向你爸認錯!」
「三嬸,我覺得夕若沒什麼做錯的地方!」連雪霏看不下去了,開口為堂妹聲援道:「婚姻大事關係到夕若一輩子的幸福。為了避免以後的矛盾甚至是不可收拾的局面發生,有些東西,還是事先說清楚比較好。就比如夕若提出的問題,如果王越不能接受,或是不情願地勉強接受,最後的結局只能是兩個人都痛苦。相信這樣的結果,也不是您和三叔願意看到的吧!?」
「雪霏,我和你三叔難道不是為了夕若好?做父母的,哪個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婚姻幸福!為什麼你們就不理解做父母的苦心呢!」聽著侄女的話,騰玉蓮眼中閃過一抹不悅,臉色微沉地說道。
「只是由著你們的意願,完全不顧及我們的想法和意見,對你們這些長輩,包括我爸我媽在內,我表示很不理解。我不明白你們的衡量標準和尺度是什麼?既然是為了子女的終生幸福,那為什麼又不給我們自由選擇伴侶的權利?如果我們都感覺不到幸福,那你們所希望的幸福感又從何而來!?」雖然是面對著叔叔嬸嬸這樣嫡親長輩,但連雪霏卻沒什麼畏懼和顧忌的心理,她一直保持著清冷的神情,口中吐出的字句直接而犀利。
騰玉蓮頓時被反駁的啞口無言,她自然不肯承認自己和丈夫的錯誤,但對於侄女過人的口才,她卻頗有些招架不住。一旁的連南征冷哼了一聲,言語中藏不住怒意,開口道:「你們的選擇?你們的選擇就是正確的?什麼叫做少不更事,什麼叫自以為是?做父母的幾十年閱歷的判斷結果,難道比不上你們一時感情衝動做出的魯莽決定?」
「說到自以為是,我覺得您和我爸媽才是真正的自以為是!就算現在,我爸媽仍然覺得他們當時的決定沒有任何錯誤,他們認為我婚姻的不幸福,完全是我個人的原因,和他們沒有半點關係!」連雪霏的言辭也開始激烈起來,她冷然說道:「我和夕若,就是你們這種自以為是的犧牲品!」
「放肆!」隨著連南征猛地一拍桌子,面前的碗碟被震翻跌落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這位北海艦隊的副司令員額頭青筋跳起,對著侄女厲聲道:「少把你對你爸**怨氣帶到我們家來!你的婚姻問題,完全是你的咎由自取。有些話我這個當叔叔的本不應該說,你知不知道最近京城裡關於你的議論有多少?你自己瘋就行了,你還想拉著夕若和你一塊瘋?」
嗤!連雪霏發出一絲不屑的冷笑,美眸直視著自己的叔叔反問道:「京城裡都議論我什麼?紅杏出牆?不守婦道?您也覺得我這個生活不檢點的侄女丟了連家的臉是不是?沒錯,我是有情人!但那又怎麼樣?我真的很困惑,大家同樣是在做一件事,難道只是因為有的人掩飾的好,所作所為沒有被曝光,就可以堂而皇之地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對別人口誅筆伐嗎?尊敬的叔叔,您能不能運用幾十年的閱歷,為我解惑?」
連南征的身體一僵,望向連雪霏的目光裡充滿著驚怒,懷疑,以及一絲不自然的慌張。
「南征,你消消氣。雪霏啊,你叔叔在氣頭上,難免話說的有些重。你別太在意啊!」騰玉蓮臉上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尷尬,她連忙站起身打著圓場。
「別人什麼想法,我從來就不在乎。大家如果都把心裡的東西往外曬曬,我相信,誰也不比誰高尚多少!」連雪霏微微一笑:「王叔叔與三叔家條件相當,王越和夕若也很優秀,但有句話說的好,強扭的瓜不甜,就算把她們兩個湊在一起,又有什麼意義?」
「我,我願意娶你,夕若!」這邊,在父親頻頻的目光暗示下,王越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開口道。他的心裡很亂,想來想去,終於決定暫且先順著父親的意思。
「這是你心裡最真實的想法?」連夕若凝視著對方,淺笑問道:「我必須提醒你一句,做為男人,要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如果你不能對我的過去做到毫無芥蒂,那麼你所說的『願意』與『不願意』又有什麼分別?」
連夕若的話,讓王越的思想再度產生了動搖。一想到這個美麗秀婉的女孩的貞潔是由別的男人開墾的,他的心裡就是又嫉妒又惱火。他真能做到不在乎對方的過去嗎?答案是,明顯是不能!
「據我所知,你沒交過男朋友!」王越猶豫了片刻,抬起頭,向女孩問道。
「沒有男朋友和沒有男人,是兩個問題!」連夕若美眸中閃過一絲苦澀,她不禁回想起自己失貞的瞬間。迷迷濛朦中感覺到的熱吻與撫摸,以及,讓她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撕裂痛楚。
王越的臉色再度變了變,連夕若的話讓他聯想到這樣一幕情景:表面清麗文婉的女孩,在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與幾個流氓一樣的男人赤lu展現著放蕩形駭的本色……!這樣的女孩他要娶回家裡,豈不是頭上綠油油!?
王副部長夫婦的臉色也變了。就算再中意連家在京城的地位,就算與連南征的私交再好,就算連夕若長的再漂亮,他們也不願意讓一個視男女關係如吃飯喝水般隨便的女人做兒媳婦。
「呵呵,看來,夕若是沒看上我們家小越啊!雪霏說的有道理,強扭的瓜不甜。南征,關於兩個孩子的婚事,咱們還是從長計議吧!」王副部長的話儘管說的很委婉,但其中的轉折和改變意思,卻是表露的很清楚。
「就依振華你的意思!」連南征臉上的的肌肉抽搐了兩下,在表示出對王振華意見的同意之後,目光落到了自己女兒臉上。這位北海艦隊的副司令員緩緩站起身,冷冷說道:「你馬上滾,我連南征沒你這麼不知廉恥的女兒!」
連夕若嬌軀一顫,美眸中閃過難以置信的傷心與絕望,凝望了父親好一會,艱難地把目光轉向母親。
騰玉蓮嘴唇張了張,然而顧忌到處於暴怒之中的丈夫,她最後選擇別開目光,保持著沉默。
連夕若的玉容變得無比的蒼白,驀地站了起來,轉頭就向餐廳外跑去。連兮兮大聲喊了一句『夕若姐』,然後連忙追了上去。而連雪霏卻是紋絲未動,看了面色冷肅的連南征半晌,忽然大失常態地笑了起來。
「雪霏,你這是做什麼!?」騰玉蓮被這個平時總以冰冷神情示人的侄女笑的摸不著頭腦,忍不住開口提醒道:「還有客人呢,注意一下!」
「三嬸,我前段日子曾經告訴夕若,說三叔在外邊有很多女人。我還把海政文工團的那個小白雁與三叔的親密合影拿給她看,你猜夕若怎麼說?」連雪霏似乎很辛苦地止住笑聲,向騰玉蓮問道。
「雪霏,你,你胡說什麼呢?這事能開得玩笑嗎?好了,天不早了,你也趕緊走吧!」騰玉蓮的神情湧起一陣慌亂,連聲音都走了調。
「夕若的回答是,不可能!」連霏霏看著神情頓變的三叔,唇角挑起一絲濃濃的譏諷:「在夕若的心目中,三叔您是個性正直的軍人,是表面嚴厲但卻關心疼愛她的父親。她對於三叔您的信任,是無條件,無庸置疑的!反過來再看看您,憑著所謂的幾十年閱歷,憑著隻字片語的判斷,沒有給夕若任何解釋的機會,就威風十足地給自己的女兒安上了『不要臉』的頭銜!兩相對比一下,真是讓人覺得諷刺呢!」
「雪霏,你……!」聽著侄女毫無顧忌地把丈夫的**曝光,騰玉蓮頓時手足無措,一張臉紅了又白,白了又青。如果全是自家人也就罷了,偏偏還有王振華夫婦在場。這臉可往哪擱……!
「我剛才說過,大家真要把心裡的東西往外曬一曬,誰也未必比誰高尚多少!」連雪霏似笑含笑地望了神情微變的王副部長一眼,然後施施然站起身,轉身向餐廳門口走去。
「真的,連副司令員,我為您的自以為是,感到悲哀!」隨著連雪霏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最後一句也傳進了連南征等人的耳中。
連南征臉上神情變幻了很久,最終如洩了氣的皮球一般跌坐在椅子裡。
遠在錦平的梁晨,自然不知連家晚宴發生的一幕,當然也就更想不到,造成這種局面的主要原因,和他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躺在床上,雙目望著天花板,他腦中閃現的,是下午前往別墅運用特殊能力探查到的一幕。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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