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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04幸福是一種味道 文 / 淺睡的妖

    眾人原本對鳳清醉年齡的諸多猜測,在軒轅璃這一驚一乍的鬧場中,倒是散去不少。舒骺豞曶鳳清醉見眾人還是和以前一樣,看向自己的目光還是那般的坦然,一顆心,安定了下來。

    「醉兒,將那如夢令拿出來看看。」龍戰將話題引開,既然醉兒還沒有準備好將這一切都告訴她們,那麼就不要說好了,剛剛他感受到醉兒心底的脆弱,心裡也跟著難受,說不說的有什麼關係呢,只要她們能像現在這樣在一起就好,別的,他不企求太多。

    經龍戰這麼一提醒,鳳清醉連忙將那個小匣子給掏出來,打開,將那塊令牌放到大家的面前。

    黑色的墨玉,在鳳清醉的瑩白的小手裡,顯得格外的色澤鮮明,上好的雕工,讓這隻鳳凰栩栩如生,彷彿只要一鬆手,它便像是要振翅高飛一般。

    「這個令牌上沒有什麼機關,我在想這個匣子是用我的鮮血打開的,那麼這塊令牌是不是也需要用我的血打開封印?」鳳清醉說罷,不等眾人有所反應,用左手的手指在右手的無名指上一劃,便劃出了一道口子,鮮血滴到了令牌上。

    只是,同他們所預料的不一樣,那鮮血並沒有被令牌吸收,鳳清醉手上的血越滴越多,但是那令牌仍舊跟一開始的時候一樣,毫無反應。鳳清醉不知道怎麼的就是認定了自己的血是打開這令牌的唯一的媒介,賭氣的在自己的胳膊上一按,手指上的血便噴了出來。

    「醉兒,你瘋了!」鳳清醉身邊的秦冰先反應過來,迅速的點了鳳清醉的穴道,阻止她做傻事。

    血被止住了,傷口也被柳隨風上了藥,鳳清醉看著那塊沾滿自己鮮血的令牌,目光有些呆呆的,好像看著那塊令牌,透過它看到了很遠的地方。

    「醉兒,你怎麼了?」蕭歌有些心疼的將鳳清醉輕輕顫抖的身子抱進懷裡,他知道鳳清醉是因為知道了自己身上的玄冰咒是她下的而自責,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知道這個消息後,反而很不安,從來沒有那麼的不安,他說:「醉兒,我很怕。」

    看著緊緊抱著自己的蕭歌,聽到他在自己耳邊呢喃,那聲音中有絲顫抖,鳳清醉輕歎一聲說:「該擔憂的是我。」

    「不是的,醉兒,你聽我說,我怕的是自己以前對你做過什麼不可饒恕,無法挽回,讓你失望透頂的事情,你才給我下的玄冰咒,現在我一點也不怨恨這個折磨了自己這麼多年的禁咒了,真的!」蕭歌的聲音裡顫抖的更加明顯,不知道為什麼,當聽說這玄冰咒是醉兒給自己下的時候,他心中就萌生了這種不好的預感,而且很強烈。

    「別亂想!」鳳清醉回抱著蕭歌的身子,將自己身上的熱量一點點的過渡給他。

    「醉兒,我是認真的,這種感覺很強烈!強烈到我無法忽視。」蕭歌將自己的雙臂收緊,生怕鳳清醉會離開自己一樣。

    「即使是那樣,那也是前世的事情了,我們要活在當下。」雖然蕭歌勒得自己有點緊,但是這樣的擁抱讓鳳清醉覺得真實,她喜歡真實的擁有,什麼三生三世,前世今生,都讓他們見鬼去吧,她只活她自己。

    「醉兒,若是有一天我不受控制,做出什麼傷害你的事情,不要猶豫,一定要殺了我!不要讓我傷害你,否則,我的心會比死了還難受!」蕭歌有些傷感的說,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半個月前他醒過來後,腦子裡就會經常不受控制的出現一些奇怪的畫面,裡面有一個人長著和他一樣的面容,除了沒有額間的那點硃砂,他們簡直是一模一樣,只不過那個人嗜血而瘋狂,像是走火入魔的魔鬼,肆意而殘暴。以前,這畫面只是偶爾出現一次,但是最近這兩天,有一天出現了好幾次,他真怕自己會不受控制,做出什麼讓自己追悔莫及的事情來。

    「為什麼這麼說?發生了什麼事?」鳳清醉敏感的察覺到蕭歌的情緒很不正常,從蕭歌的懷裡直起身子,白皙的手指輕輕拂過蕭歌的臉頰,擔憂的問。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會經常出現一些畫面,裡面有一個不一樣的我,很可怕。」蕭歌的一雙眸子滿是憂愁的看著鳳清醉的眼睛。那個紅衣服的自己,簡直就是一個魔鬼,他知道那也許就是人們常常說的心魔。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秦冰與龍戰異口同聲的問。

    蕭歌如此的不正常,他竟然都沒有發現,龍戰覺得自己太失職了。

    「就是從上次知道醉兒出走昏迷後。」蕭歌說。看這秦冰關切的眼神,覺得無比愧疚,他不該隱瞞的,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怪不得我覺得你的身體時好時壞。」秦冰將自己這些天的疑惑說了出來:「我覺得,自從你服下小還丹以後,身體內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復甦了一樣,這種力量同你身上的玄冰咒相抗衡,所以,你這些日子睡著了的時候,身上也不再那麼冰涼。」

    「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越聽越糊塗?」皇甫玉城問道。

    「那你說這小還丹到底給蕭歌吃了,到底是有益還是有害啊?」軒轅璃更加不解,這究竟是種什麼情況?

    「我也無法判定,但是如果當時沒有服下小還丹的話,他早就魂歸天外了。」秦冰也察覺到事情有些不一般,如實說道。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早點打開這如夢令,只是,這塊破爛玩意究竟要用什麼方法打開呢?」鳳清醉一下子陷入了無限苦惱。

    「醉兒,這種事情著急也沒有用,或許到了天山,就有辦法了呢?」蕭歌看鳳清醉苦著一張臉,十分的不忍心,連忙勸慰著。

    「醉醉,我覺得蕭歌說的有道理。」軒轅璃也趕快上前幫腔。

    鳳清醉抬起一雙鳳目,一一掃過周圍的人,發現他們都贊同的點點頭,心中的不安和愧疚才沒有那麼強烈。

    「醉兒,不如你們在這客棧先暫住幾日,待我去東璃國取了小還丹後,我們再啟程。」龍戰盤算了一下,對著鳳清醉建議道。

    醉兒,我覺得龍戰的話有道理。」柳隨風聽到龍戰的建議,贊同的附和。

    其實鳳清醉也是這樣想的,小還丹竟不是一般的凡物,如果是明著取,東璃國必定不會答應,若是暗著來的話,萬一行蹤暴漏,有個閃失的話,會直接的加劇蕭歌的病情。

    那就按照龍戰說的辦,我們在客棧裡應該很安全,你與隨風前去,帶上暗影,注意安全。」鳳清醉略一思量,同意了龍戰的提議,並且讓柳隨風跟隨龍戰一道,兩人也好有個照應,以防萬一。

    事不宜遲,幾人商量好了以後,立刻分頭行動,柳隨風臨走的時候抱著鳳清醉狠狠的親了個夠,直把鳳清醉親的全身嬌軟無力,軟的跟團棉花一般才罷休。

    眾人對此已經是見怪不怪了,柳隨風的心情,他們都能理解,不過相對於柳隨風的戀戀不捨,龍戰這次倒是文明的多了,他放過了鳳清醉紅腫不堪的唇瓣,只在鳳清醉的眉心處印下輕柔的一吻,不過卻留下一句讓眾人恨得牙癢癢的話:「醉兒,等我回來,我還要吃個飽。」

    看到眾人恨不得將自己生吞活剝的表情,龍戰哈哈大笑,如一陣微風般,消失在人們的眼前。

    「醉醉,今夜先讓我吃個飽!」龍戰一走,軒轅璃便像是只靈巧的小猴子般跳到鳳清醉的面前,佔有慾十足的將鳳清醉摟到懷裡,霸佔住。

    「胡鬧!」鳳清醉的臉早已經紅的跟天邊的晚霞一樣,那個臭龍戰,每次都唯恐天下不亂,家裡太安靜一樣,真是氣死她了!

    「醉兒,人家都好久沒有過了。」皇甫玉城直接採用了哀兵政策,一雙漆黑的眸子神情灼灼的看著鳳清醉,眼裡無限的愛戀,像是一隻易碎的琉璃娃娃,彷彿只要一被拒絕就立刻會破碎一樣。

    「皇甫玉城,你都很多次了!」軒轅璃才不會放手,看到皇甫玉城那可憐兮兮的神色,他只覺得此人腹黑又無賴,臉皮比自己的還要厚!

    「我都好久沒有了,你最近一直都在醉兒身邊,知足吧!」皇甫玉城聽到軒轅璃如此說,也惶不多讓,為了自己的性福,奮起抗爭,決不妥協。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一旁的秦冰看著此刻掙得臉紅脖子粗的皇甫玉城跟軒轅璃兩人,氣的恨不得各送給他們兩人一人一顆啞藥,讓他們閉嘴!

    皇甫玉城和軒轅璃沒想到秦冰會發這麼大的火,一時間有些愣愣的,就連鳳清醉也有些愣愣的,三雙眼睛,詫異的瞅著秦冰。

    秦冰吼完了才驚覺自己的失態,此刻被六隻眼睛盯著,臉上劃過一絲不自然,他勉強的維持了自己一貫的神色,輕咳了一下說:「蕭歌如今身體不好,醉兒自然是要照顧他的,你們怎麼還能想那些個事情!」

    「醉醉又不是大夫,蕭歌有你照顧足夠了。」軒轅璃馬上反駁秦冰的話。反正,不管怎麼說,醉醉今夜應該照顧的人都是他軒轅璃。

    「我已經連續好幾日沒有休息了,如今醉兒回來了,也應該讓我好好休息休息了,否則不等蕭歌好了,我就先病倒了!」秦冰邊說邊睏倦的打了個哈欠。

    皇甫玉城與軒轅璃看著秦冰眼眶下的青紫,一時間都沒了言語。這些日子的確是讓秦冰勞累了。

    「秦冰說的對,你們兩個人也無需吵鬧了,這幾日我陪著蕭歌,讓秦冰也趁著這個時間,好好休息休息。」鳳清醉原本就對皇甫玉城與軒轅璃兩個人極度無語,此時秦冰開口,說實在的也算是替她解了圍。

    鳳清醉的話一出口,眾人自是再無意義,秦冰接受到鳳清醉歉意的目光,心中澀然,不過,就算他剛剛那些話是出於私心,但是只要醉兒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與這兩個人燕好,那他也就心理平衡了。

    「醉兒,昨夜你沒有睡好,那今晚我們早些歇息吧。」一直沒有開口,靜靜的看著幾人的蕭歌,突然說。

    「嗯。」鳳清醉推起蕭歌的輪椅,對著身後的三人一揮手,示意大家都散了,早早休息。

    早就有暗影打點好一切,鳳清醉與蕭歌住的還是前幾日她住的那間房間。

    「蕭歌,這輪椅坐著舒服嗎?」關上房門,鳳清醉將蕭歌抱到床上,看著那把由自己繪製圖紙打造出來的新式輪椅,問。

    沒想到龍戰的速度還真是迅速,自己不過離開一個月的時間,這輪椅已經打造好了,而且還細心的在輪椅的座墊下面鋪了一層暖玉石,讓蕭歌坐在上面的時候也暖暖的,不用擔心身體抵禦不了玄鐵的冰冷。

    鳳清醉敢說,這絕對是天底下最最昂貴的一把輪椅。

    「醉兒的設計,巧奪天工,這把輪椅,乃是天下至寶。」聽鳳清醉提到那把輪椅,蕭歌一雙美麗的眼睛裡全是妖嬈之色,連額間沉靜的那粒硃砂都鮮艷欲滴。

    「你喜歡,我就放心了。」鳳清醉又想起那該死的玄冰咒,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會對蕭歌下這樣的狠手,心裡很是難受。

    「蕭歌,你真的不怪我嗎?」想起此事,鳳清醉終究是不放心,小心翼翼的問。

    「醉兒,若是前世的我對你做過無法原諒的事,你會不會怪我?」蕭歌不答反問,看著鳳清醉的眼睛一瞬不瞬,心裡非常的緊張。

    「你都說了是前世了,我怎麼會怪你!」鳳清醉坐在蕭歌的身邊,將頭輕輕的依靠在蕭歌的肩膀上,肯定的說。

    「醉兒,我也是一樣的,就算是今生,你對我下了這玄冰咒,我也不會怪你。」蕭歌伸出手來,將鳳清醉的身子攬進懷裡,認真的說。

    「蕭歌,我一定會將玄冰咒給解開,讓你站起來的。」

    「醉兒,能一直在你身邊,能不能站起來,已經不重要,只要你不嫌棄我就好。」雖然,玄冰咒解除了,自己可以站起來,可以陪伴在醉兒身邊好多年,但是如果玄冰咒解除自己會變成另外一個自己,會做出傷害醉兒的事情的話,那他情願玄冰咒一直在,即使他沒有多少時日可活。

    「可是,我現在嫌棄你了怎麼辦?」鳳清醉吸吸鼻子,在蕭歌的身上到處嗅了嗅,說:「蕭歌,你幾日沒洗澡了,身上好臭!」鳳清醉輕笑著說完,然後如願的看到雪羽公子窘迫的大紅臉。

    「連日奔波,身子不方便,有好些日子沒洗澡了。」蕭歌一想到鳳清醉剛剛嫌棄的眼神,雖然知道那眼神中打趣的成分佔了絕對,但心裡仍然是十分的侷促不安,此刻竟然覺得身上有好多蟲子在爬一般,難受的要命。

    他是有潔癖的,這幾日不洗澡已經是自己可以忍耐的極限,此刻又被自己一直放在心尖上的女人給指出來,那種難堪,可想而知。

    鳳清醉沒想到自己一句話會讓蕭歌如此,當即有些心疼。她知道蕭歌雖然一路上有秦冰龍戰他們不眠不休的照料著,但是男人終究不如女子這般的心細,他們一直急於趕路,恐怕是忘記了,蕭歌還需要打理自己的衛生。

    「我來給你洗澡,然後今夜你可以睡得舒服一些。」鳳清醉想到自己終於能為蕭歌做些什麼,心情十分的愉悅。

    「醉兒真的要給我洗澡?」蕭歌不再窘迫,抬頭看著鳳清醉問道,語氣裡有絲不敢置信的輕顫。

    「這還有假?怎麼,你不樂意?」鳳清醉挑眉問道,那神情,好像只要蕭歌敢說一個不字,她就會當場發飆,將人給大卸八塊一樣。

    「樂意至極。」蕭歌生怕鳳清醉反悔,飛快的回答。

    「那我去準備,你在這裡安心等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覆,鳳清醉開心的說。

    「嗯。」蕭歌看著眼前如此的鳳清醉,唇角的笑意再也隱忍不住。

    鳳清醉辦事向來是雷厲風行,立刻吩咐小二準備熱水,自己又去秦冰那裡取了一些藥浴可用的藥材,這新龍門客棧的小二辦事也相當給力,鳳清醉回房的時候,房間裡已經放了一個大浴桶,裡面的熱水冒著熱氣,將整個房間的溫度給拉升了不少。

    鳳清醉關上房門,將房中的陣法給擺好,走到床前開始幫蕭歌脫衣服。

    「醉兒,我可以自己來的。」蕭歌緊緊攥住自己的衣領,阻止鳳清醉那纖細靈活的手指來解開自己胸前的扣子。那樣子活脫脫一隻害怕被大灰狼欺負的小白兔。當然,誰是大灰狼,誰是小白兔,一目瞭然。

    「怎麼還害羞了,你的身子,我又不是沒見過。」鳳清醉不以為意的說,手上的動作不停,此刻她倒是沒有什麼邪惡的想法,只是想盡快的幫蕭歌洗趕緊身子,好讓他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而已。

    「醉兒,我……」蕭歌還是拒絕,只不過鳳清醉的動作更快一些,不等蕭歌抗拒阻止,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鳳清醉給拉扯開,胸前的肌膚大片的裸露出來。

    鳳清醉看著蕭歌光裸的胸膛,眼中泛起了迷濛的水霧,原來蕭歌根本不是害羞,而是不想讓自己看到他此時瘦骨嶙峋的身子。

    白玉般的胸膛上,消瘦的只剩下一張皮抱著幾根骨頭,活像是非洲的難民一樣,怪不得自己抱著他上床的時候,感覺到懷中的人是那般的輕,像是一片羽毛般,沒有什麼重量,原來他已經消瘦至此!

    「醉兒,是不是很難看?」蕭歌看著沉默不語的鳳清醉,不安的問。

    「怎麼會瘦成這樣?」鳳清醉的語氣哽咽著,淚水也不自禁的滑落。

    「那毒名為憔悴,只需一點,中毒之人變回日日憔悴,直到形銷骨立,化為枯骨。」蕭歌解釋著,自己這只不過是中毒後的正常症狀罷了。

    「怪不得你瘦的都成一把骨頭了。」鳳清醉說著,摸了一把淚,開始繼續給蕭歌拖著衣服,察覺到蕭歌身子僵硬的不行,鳳清醉便打趣道:「放心吧,即使是化為枯骨,你也絕對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一具枯骨!」

    「枯骨還有什麼好看不好看的。」蕭歌輕笑出聲,醉兒還真是特別,就連安慰人的說辭都是這麼的與眾不同。

    「好了,現在開始洗澡。」鳳清醉說著抱起僅剩下一條四角內內的蕭歌,走向浴桶。

    正在蕭歌還在感懷鳳清醉到底是給他留了點顏面,沒有將他最後的遮蔽物給清除了的時候,誰知道鳳清醉指尖微動,在自己的身子落入浴桶的一霎那,那條可憐的內內,已經化為破布,被甩在一邊。

    溫度恰好的水,讓蕭歌舒服的禁不住微歎,他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享受這樣的感覺了。

    鳳清醉站在浴桶的旁邊,挽起袖子,露出一雙藕白的胳膊,拿著浴巾給蕭歌輕輕的擦拭著身子,又將蕭歌那一頭烏黑的青絲散開,用水打濕,拿梳子輕輕的梳洗起來。

    絲絲裊裊的熱氣升騰,讓屋子裡有種甜蜜而溫馨的味道不斷蔓延。

    「醉兒……」蕭歌眼中神色飄渺,呢喃的輕喊。

    「嗯,怎麼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鳳清醉放柔了手上的動作,輕輕的問。

    「沒有,我很舒服。」蕭歌滿足的歎息,鳳清醉靈巧的十指在自己的後背上跳躍,游弋在自己的穴位之間,讓他的身體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放鬆和舒適,連日來的疲憊和不適,被一掃而光。

    鳳清醉聽到蕭歌如是說,嘴角勾起一個清淺的弧度,這套穴位推拿,可是自己的拿手絕活。

    「醉兒……」蕭歌慢慢輕合的眼角,忽然劃過一絲別樣的神采。

    「嗯。」鳳清醉輕輕的應著,手上的動作毫不停歇。

    「醉兒,你曾說過,幸福是一種味道,如今,我已經嘗到了幸福的滋味。」輕合的眼角中流散出絲絲惑人的光芒,原本溫潤如玉的臉上被熱氣蒸騰後瀰漫著緋色,此刻竟然有了些狂傲不羈的味道,與之前的樣子判若兩人。

    幸福是一種味道?自己何時說過這樣的話?鳳清醉一時回想不起來,不過看到蕭歌此刻舒服的趴著浴桶的邊上,身子完全的放鬆,享受著自己的服務,鳳清醉嘴角的笑意更深,幸福的味道麼?她也已經體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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