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的碩大完全沒入她緊致的身體裡時,他對她許下承諾,「丫頭,看清我的樣子。舒骺豞曶從今以後你是我的女人,你背負的所有傷痛,我全替你承擔。即使所有人站到你的對立面,別忘了,還有我一直在你身後——」
莫離染一怔,然後眼角滑下晶瑩的淚珠。眼角冰涼的霎那,她不知道自己是因為身下的疼痛而落淚,還是因為這遲來的承諾。
很久以來,她等著那樣一個男人,對她說,你還有我……沒想到第一次聽到這句承諾,卻是在床上。她懂,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現在的承諾,最終只是一紙空談。
所以她晶瑩剔透的指甲深深嵌入他背部的肌膚,即使有一天他忘了這承諾,她也不會讓他忘記此時她留下的痕跡。
背上的劇痛傳來,他以為她是忍受不了下體的疼痛所以才狠狠掐著他發洩。他溫柔微笑,因為自己的欲|望,不顧她稚嫩的身體能否承受,這樣的索取跟強|暴有什麼區別?在他不忍心,準備退出來的時候,她搖頭溫柔的笑,「不要,已經不痛了。渥」
傻瓜,怎麼會不痛,這麼碩大的堅挺撐開了她十幾年都不曾打開過的緊致,她怎麼能不痛?
他將她從床上抱起來,身體依然契合的在一起,他雙手將她環抱著,用最溫暖最踏實的姿勢將她環抱著,薄唇在她臉上淺淺密密的吻著,身下緩緩動作。每動一下,前所未有的快意都狠狠衝擊了一下心扉……
她嚶嚀一聲,身子緊繃,不覺昂起頭,眼中迷亂。他親吻著她的脖頸,卻沒有在她身上留下吻痕。這麼美的身體,怎捨得—喈—
「你傷口流血了。」她驚詫的望一眼他,目光落在緩緩往外沁著血絲的傷口——
「不要緊。」他現在這麼興奮的律|動著,全身的血液都快沸騰了,傷口怎麼能不流血?可是,哪怕血流得再多,他也不願放開她,不願離開她的身體——
「不行,你躺下!」她驚慌的看著他的傷口,極不配合的扭著身子,試圖將他的堅挺退出自己的幽徑。
「聽話……別鬧。」他咬著牙,用力將她亂動的身子鉗制住,更加狂熱的往前抽|送。這個時候,她怎麼能讓他停下。他這樣的狀態,豈是說停就停得下的!
「裴承宣!」她惱怒的看著他,咬牙用力,狠狠將正在律|動的他推倒在床上。於是,他躺著,她曲腿跪在床上,飽滿的臀也坐在他身上。兩人的身體,依然沒有分開——
這樣的姿勢,讓他的堅挺完全頂入她花心的最頂端。倒在床上的那一刻,巨大的快意從頂端傳入身體各處,他低吟一聲,抬起臀用力的一頂,將噴薄欲出的快意送到雲端,強忍著出來的欲|望。
他很想薄發,卻又是那麼癡狂的貪戀著這溫暖,捨不得結束,捨不得離開——
他用力的一頂,讓她心尖一顫,手指突兀的抓緊床單,癱軟在他身上,呻吟出聲。聽見她嫵媚的嗓音,他倍受鼓舞,再次挺臀衝入——
「唔,別……別那麼深,」她喘息著抱住他的脖子,連連搖頭,「輕點——」
「會痛?」他停下,望著伏在身上的她。她媚眼輕斜,咬緊下唇,輕微的搖頭,「不是……不是痛……」她趴在他身上,羞怯的在他耳邊低聲說,「心裡癢癢麻麻的,難受……」
「傻瓜。」他托著她嬌羞的臉,將她凌亂的長髮撥到耳後,然後將她的臉按下來貼著自己,薄唇擒上她嫣紅的唇,愛不釋手的激吻著——
身下快速的律|動,每一次都頂著了她的最頂端。她弓著身子趴在他身上,一陣輕顫,喘息和呻吟都被他吻在嘴裡,化了開去。
一陣猛烈的衝撞後,他再次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按在床上律|動得越發快速。他將她的身體抱在懷裡,在彼此的心跳聲中,一起享受這銷魂蝕骨的滋味。他將她嚶嚀的嗓音含在嘴裡,吻著,疼惜著,一起步入雲端。
她臉上染著誘人的紅暈,虛脫的身體癱軟在柔軟的床上。對大汗淋漓他淺淺一笑過後,累極了的她昏睡過去。
他抱著她進浴室清洗了身子,看著她寧靜而滿足的睡顏,心中一暖,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自己處理好傷口,坐在床沿瞧了她一會兒,他溫柔替她掖好被角之後便輕輕出了房間——
客廳裡,裴琳微笑著看著坐在對面的兒子。
「媽,早點休息,」裴承宣溫柔的笑笑,「她今晚在我房裡睡,您別等了。」
既然一切都是裴琳安排的,既然這個結果是她想要的,他沒理由瞞著。但是關於催情劑的事,他一個字也沒有提及。
母親是時日無多的人,很多事情沒必要再一一理論。如果她有錯,那麼他承擔。明早面對莫離染的時候,只當是他一人的錯,與任何人無關。
「我會盡快將結婚申請遞上去。媽,晚安。」裴承宣握了握裴琳的手,目光掠過桌面的小綠瓶,若無其事的上樓了。
看著他的背影,裴琳露出屬於勝利者的微笑。女人,咱們如今是一家人了,西漢陵墓這事兒,當然肥水不流外人田——
凌晨四點。
莫離染望著床單上那一抹紅,昨晚的記憶漸漸浮上腦海。她自嘲的一笑,然後看著那個站在陽台上抽煙的背影。
朦朧的光線裡,那背影格外迷人。可是她腦海裡浮現的容顏,卻是容玉珩。一絲不明顯的痛楚劃過,她咬著唇,試圖驅散腦海裡屬於容玉珩的音容笑貌,奈何始終無能為力。
例假時,他貼心的送上她喜歡的衛生巾和痛經藥——
在學校被裴承宣欺負,他溫柔的護著她,將她帶離了那個地獄——
昨晚在小吃街,他深情的表白,自己告訴他,我們可以一直這麼溫暖下去——
可是短短的幾個小時之後,她就上了別人的床,在別人身下綻放了極致的妖嬈。為什麼昨晚那個人是裴承宣,而不是容玉珩……
今後,我該拿什麼心態面對你,珩哥哥……我已經沒有跟你溫暖下去的資格,再沒有被你疼愛的資格……
她痛苦的閉上眼睛,回想著昨晚整件事的前因後果。
別墅裡可以有傭人整夜守夜,昨晚即使裴承宣不回來,裴琳也完全沒必要讓她過來陪她一塊兒睡——
她曾經也看見過裴承宣的裸|體,而且昨天下午還剛剛被他吻過,當時她明明十分的排斥,沒道理過了不到一天就會淪陷在他的親吻裡——
可是昨晚,明明剛開始還好好的,就在被他吻上的時候,她的腦子好像亂了……做過的事情她全部都記得,但是當時的行為卻不像自己會做的事兒……
唯一的解釋是,這母子倆一定有一個給她下藥了。想起裴承宣當時曾經讓她離開,她斷定,這件事一定不是裴承宣做的,那麼,就只有裴琳了。
那個居心叵測靠近容家的女人,一回來就算計了她。莫離染緩緩睜開眼睛,看著裴承宣的背影——
可是為什麼她要讓我成為他兒子的女人?就算她認出了我,就算她知道我來容家的目的,這跟我我和裴承宣上床有什麼關係——
在莫離染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陽台上那個身影回頭望了望房間裡,見到她坐起來的模樣,先是一怔,然後幽深的眸閃過絲絲看不透的光。他將煙頭扔下,補上一腳踩滅之後推開門走進來——
在他進來的時候,莫離染一直在想著,現在該拿什麼樣的狀態面對他。如果是以凌玲珊的性格,她此刻會選擇沉默。畢竟第一次在會所的時候,裴承宣曾經放過她一次。如果不是他沒有趁機佔便宜,她早已經自作自受的成了他的女人。
現在這件事是裴琳的錯,她又有什麼理由責怪本來就無辜的裴承宣?說到底,這一次他也曾讓她離開,是她自己留下來,勾引了他——
但是現在她是莫離染,不是凌玲珊。她不能用自己的性格面對這件事,面對這個跟自己已經有了夫妻之實的男人——
那麼作為十八歲的大小姐莫離染,被人上了之後她又該怎麼辦?
歇斯底里嗎?呵,鬧一場,哭一場,鬧夠了哭夠了,末了,這件事人盡皆知了。對她,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認了這關係?認了他是她男人?呵,然後理所應當的成為他女友,如影隨形?可是跟一個接了她殺人案件的特種兵在一起,這險,她冒不起——
「醒了。」裴承宣坐在床沿上,溫柔對她微笑。他驚訝她的安靜,他以為按照女孩子普遍的性格來說,被一個不愛的人奪走了清白,應該第一時間勃然大怒,哭鬧不休才是——